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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阳货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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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阳货第十七 凡二十六章。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归, 如字,一作馈。阳货,季氏家臣,名虎。尝囚季桓子而专国政。欲令孔子来见己, 而孔子不往。货以礼,大夫有赐于士,不得受于其家,则往拜其门。故瞰孔子之亡 而归之豚,欲令孔子来拜而见之也。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 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 “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好、亟、知, 并去声。怀宝迷邦,谓怀藏道德,不救国之迷乱。亟,数也。失时,谓不及事几之 会。将者,且然而未必之辞。货语皆讥孔子而讽使速仕。孔子固未尝如此,而亦非 不欲仕也,但不仕于货耳。故直据理答之,不复与辩,若不谕其意者。阳货之欲见 孔子,虽其善意,然不过欲使助己为乱耳。故孔子不见者,义也。其往拜者,礼也。 必时其亡而往者,欲其称也。遇诸涂而不避者,不终绝也。随问而对者,理之直也。 对而不辩者,言之孙而亦无所诎也。杨氏曰:“扬雄谓孔子于阳货也,敬所不敬, 为诎身以信道。非知孔子者。盖道外无身,身外无道。身诎矣而可以信道,吾未之 信也。”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此所谓性,兼气质而言者也。气质之性,固 有美恶之不同矣。然以其初而言,则皆不甚相远也。但习于善则善,习于恶则恶, 于是始相远耳。程子曰:“此言气质之性。非言性之本也。若言其本,则性即是理, 理无不善,孟子之言性善是也。何相近之有哉?”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知,去声。此承上章而言。人之气质相近之中, 又有美恶一定,而非习之所能移者。程子曰“人性本善,有不可移者何也?语其性 则皆善也,语其才则有下愚之不移。所谓下愚有二焉:自暴自弃也。人苟以善自治, 则无不可移,虽昏愚之至,皆可渐磨而进也。惟自暴者拒之以不信,自弃者绝之以 不为,虽圣人与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谓下愚也。然其质非必昏且愚也,往 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商辛是也。圣人以其自绝于善,谓之下愚,然考其归则诚 愚也。”或曰:“此与上章当合为一,子曰二字,盖衍文耳。”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弦,琴瑟也。时子游为武城宰,以礼乐为教,故邑人 皆弦歌也。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莞,华版反。焉,于虔反。莞 尔,小笑貌,盖喜之也。因言其治小邑,何必用此大道也。子游对曰:“昔者偃也 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易,去声。君子小人, 以位言之。子游所称,盖夫子之常言。言君子小人,皆不可以不学。故武城虽小, 亦必教以礼乐。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嘉子游之笃信,又 以解门人之惑也。治有大小,而其治之必用礼乐,则其为道一也。但众人多不能用, 而子游独行之。故夫子骤闻而深喜之,因反其言以戏之。而子游以正对,故复是其 言,而自实其戏也。 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弗扰,季氏宰。与阳货共执桓子,据邑以叛。 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说,音悦。末,无也。言 道既不行,无所往矣,何必公山氏之往乎?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 者,吾其为东周乎?”夫,音扶。岂徒哉,言必用我也。为东周,言兴周道于东方。 程子曰:“圣人以天下无不可有为之人,亦无不可改过之人,故欲往。然而终不往 者,知其必不能改故也。” 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问之。曰:“恭、 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行是五者,则心存而理得矣。于天下,言无适而不然,犹所谓虽之夷狄不可弃者。 五者之目,盖因子张所不足而言耳。任,倚仗也,又言其效如此。张敬夫曰:“能 行此五者于天下,则其心公平而周遍可知矣,然恭其本与?”李氏曰:“此章与六 言、六蔽、五美、四恶之类,皆与前后文体大不相似。” mpanel(1);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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