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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 第一部 世外逃原 第 2 章 以雪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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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以雪埋井 果然,无情推着轮椅,未人客栈,招招手,向陈日月吩咐了几句。陈日月领命 出去了,无情背着门口,向绮梦相询:“这儿的水源,不止这一口井吧?” “是的。”绮梦答,“山前山后,各有一道溪流,都离这儿不远,还有一道温 泉,却在山谷里隐蔽处,我们不愁食水。” “可是,”无情沉吟道:“到了冬天,这儿会很冷的吧?” “这座山本来就是座很寒冷的山。” 绮梦的语音也有点凉冷。 像这山上的清晨。 “那么,溪流都在冬人结冰吧?水源呢?” “冬天?就靠这井水了。” “井水不封冰吗?” “这井这么深,井里的水都自地底涌上来,带点温。只要我们在井日罩着块圆 木盖子,舀水时才打汗,井水就断不会结冰,我们一年四季,还是可以不虞食水的。” 无情却好像还有点不明白:“盖子?” 张切切用手比了一比:“井口大约这么大,”她又用手往客栈里的一张圆桌指 了指,“造一块圆木板,一盖,就把它捂柱了,可以保温。井里的水,是山上的地 底水,本身就常保温热的,只要雪降不致堆积到井里太厚,那就不会结成冰,不致 于以雪埋井。” 无情看看圆桌,再瞄瞄井口,好像有点明白了:“山上的地底水,那就是温泉 了?” 绮梦反问:“大捕头对我客栈门前的这口井很有兴趣?” 无情道:“我怕有人在井里下毒。” 绮梦道:“我刚才已跟大捕头提过,我们这儿的杜小月。何文田都是辨毒高手。” 无情道:“我这边的铜剑、小余都善于识毒,此外,聂兄更是用毒高手。” “我是鬼。”聂青咧咧嘴巴,“鬼比毒更毒。” 绮梦道:“那就好了,我们都不怕人下毒。那大捕头还担心井水作啥?” 无情道:“也许,我刚才感兴趣的是:万一我到冬天时还滞留在这儿,会不会 缺少食水。现在我感兴趣的是:到了冬天,我会不会一不小心,推车滚落到井里去 了?雪深足可埋井,我万一落井,你们可不要下石啊!” 大家听了,都有点笑不出。 四憧尤然。 好一会,何梵才半信半疑地问:“我们……真的要留那么久?” 无情淡淡一笑:“我只是开玩笑罢了。就算真的踏雪陷阶,也只是我们办案事 了,他日再来此地旅游的趣事而已。” 三剑一刀童听了,这才松了半口气。却听言宁宁道:“要真的误落陷阶,大捕 头倒不必怕失足,要担心的只是我们踏错了脚步。” 她原来的意思,本来是把玩笑开下去,把气氛弄得轻松一 些,但这样一句话, 却变得好像有些儿嘲笑无情不良于行似的,一时间,大家都有些笑不出来。 这些年来,有谁敢轻蔑、忽视“四大名捕”之首盛崖余的虎威?再说,讪嘲别 人人生的残疾,也实非侠道中人作风。 言宁宁马上也省悟自己把玩笑开大了,把话说重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无情却道:“其实,我最感兴趣的,还是这流自山上的水源。从水源的成分中,就 可以大致知道山上的土质与矿物,刚才你们转述过山上矿洞里的异物奇石,便可从 这水里探查出一一个线索来。” 大家这才明白他勘察、细询的用意。 “所以,待会儿,我还得要验验水质一一这点要算白一刀最有能耐。” 白可儿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忍了下去。 绮梦明白了他的用意:“大捕头才一抵?就想到这新法儿,怎么我们在这儿住 上数年都想不出来,老是一股脑往山上闯,不会实地勘察!” “能实地观察,那自是好多了,这只是退求其次之法。”无情道,“能多了解 一些全面情况才上山去,是好事,也许,就是因为我们初到贵地,才会用新的方式 去查这山里的秘密。就算是圣人,也在烈阳下看不见微菌飞扬;就算是神目,也看 不到在眼前的睫毛动一人看自己的事,总不够全面,谁都一样。” 无情像是为绮梦等人作出开解。 绮梦一笑道:“那么,待会儿,我会差宁宁、青青跟你打几桶水上来给你验验 看。” “不必了。”无情道,“我遣白一刀去办。他懂得汲多少分量的水才足够检验, 旁人还真不知就里,帮着倒忙。” 绮梦也不坚持。 聂青道:“汲水的事,让我来办。” 无情道:“鬼王是抓鬼的,不是汲水的。” 聂青道:“鬼王已给鬼咬,丢人现眼,只好去做汲水洗地的工作。” 无情正色道:“给鬼咬的鬼王,仍是鬼王――一个人给鬼咬了。还能复元得那 么快,大底下,看来只有聂兄一人而已。老鱼是‘铁壁铜墙’,几乎刀枪不入;小 余反应神速,人称‘急惊风’,但他们现在还在躺着,你却已站了起来。” 聂青苦笑:“我只是憋着一股气,强撑着。我练的功夫是鬼的法门,鬼还毒不 倒我,只不过……浑身都有股鬼味儿,不自在,所以才要去汲水,顺便也冲洗一下。” 习玫红捏着鼻子:“你真要去洗澡,我绝对赞成:你太臭了。” 聂青讪讪然地站了起来:“沐堂在哪里?” 张切切道:“后面。” 聂青道:“得先汲水吧?” 张切切道:“浴室缸里贮了水,足够你用的。” 聂肯道:“好,那就相烦了。” 张切切道:“我且来引路。” 说罢,就带聂青向后走去。 聂青甫站起来的时候,还看了看绮梦,脚步有点跄踉。 罗白乃好心,要上前扶持,聂青一斜肩,就闪开了,转过头束,盯了罗白乃一 眼。 只一眼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像一棵千年树精。 罗白乃给他看了一眼,只觉不寒而栗,闪过一旁,让他走了过去,再也不敢搀 扶他。 也不知怎的,有一种熟捻而且怪异的感觉,让罗白乃茫然了一阵子。 好一阵子。 -------- 文学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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