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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洞
吕夏宏拨通王易水电话:“电脑拿到!但我现在回不去营地了。大哥我直接
去找你?……这电脑你到底什么用?”
王易水答道:“我想翻查一些qq记录;再发封邮件给一个重要的人;从这个
电脑也可以排除或者瞄准这个电脑主人,剩下的事情就会好办些。
你不能找我,因为他们在时刻盯着我等我进洞。我以为你拿到东西送给我会
再回去的,没想到你就这样脱离队伍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先拿着行李上树躲避
一阵。我现在找不到李红夏,很着急。一会打电话给你商量下一步好吗?对了,
手机赶快换成震动。“王易水听了吕夏宏的描述后,隐隐感到一丝内疚:自己是
不是有些自私了?为什么照顾的是张一驰,冒险的却是吕夏宏?他们都是一样大
的孩子啊。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个理论:这样的锻炼对吕夏宏来说何尝不是一笔
财富?这样的保护对一驰就一定是好事?
王易水站起身来,索性也一溜烟上了一棵歪脖子树,先确定树上没有蛇后,
在树丫上思考。
刚才差点被两条大蛇袭击后,他开始重新检讨自己的策略了:我这样等下去
会害了李红夏的,手臂气味消失之前我二人随时都可能死于非命。不管怎样,先
打个电话给李红夏吧。
王易水躺在一截伸出的粗树枝上,掏出电话翻到角丝的号码,有些迟疑地播
了过去。不知为什么他有一丝不安,生怕这个电话给她带来麻烦。他笑笑:我为
什么这么担心她?难道只是对一个小孩子的呵护心理?
一接通电话他先喂喂两声,没想到手机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并没有人说话。
王易水顿时感到情况不妙,他“咝”了一声,紧张地看了看电话,再次将它放到
耳边。这次手机里是一声“呃…………”地闷叫,然后那边一阵骚动,紧接着就
是对方手机啪地摔掉的声音。
王易水心道不好,李红夏有大麻烦!可自己怎么找她呢?草丛中“唰唰唰”
的响声打断了王易水的思路,他马上保持警觉状态,当看着一只刺猬露跑过时才
松了口气。王易水索性不去找李红夏,因为他知道这无济于事,索性躺在树枝上
拼命打角丝手机,手机不通只好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猛地,一阵寒风吹来,吹得王易水浑身一哆嗦,就差没掉下树。王易水恼火
地刚想发泄式地骂两句,却很意外地发现头顶有什么黑压压的一群鸟一溜烟飞过,
刮刮叫了两声,翅膀扑腾得很低。
这是乌鸦啊,有人死了乌鸦才活跃起来,这玩意要吃死人肉的。难道有人遭
遇了不幸?
不对啊,即使有人遭遇不幸也不会这么快乌鸦就寻味过来,除非、除非被剥
了皮,血腥味太大……
王易水想起李红夏电话里那个恐怖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三两下就
从树上跳了下来,发疯似地朝乌鸦飞去的方向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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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几头说。角丝被勒住脖子呼吸困难,一把锈刀晃到眼前之际,裤兜里手
机响了,把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他停下手上动作,将肮脏的左手伸进角丝裤包把手机掏出来,拨弄了几下便
听到王易水的喂喂叫喊声。他粗重地呼吸着,态度越来越暴躁,冲着手机“呃…
…”地吼了一声,然后一把甩在树上。
“啪”的一声手机顿时被摔个粉碎。
他把这把带有浓重血腥味的刀渐渐逼近角丝的粉脸,几欲划下。角丝喊又喊
不出,跑又跑不掉,眼睁睁的看着剥皮刀在自己漂亮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吓得全
身抽搐,痛不欲生。角丝流着泪慢慢合上眼睛准备等待死亡。可就在她闭上眼睛
那一刹那,看到了前方有个人若有所思地走了过来。
他也看到了前方这个人,不由得呼吸越来越重,浑身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再次选择了离开,一转身跑了,在他没看到他之前跑了。他不想让他看到
自己这幅尊容。
来人是杨学波。
杨学波扶住嘤嘤作泣的角丝敷衍地安慰几句,然后放开她独自朝营地方向走
去,甚至发生什么事都不愿意多问。
这真让角丝感到由衷的失落。她手机没了,回那个暂时栖息地等王易水吗?
白小强骑在树枝上脱掉白色外衣。他百思不得其解: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为什么感觉那一枪是有预谋的?
罗海和老向导发疯般地在林中寻找“白衣人”,奇怪的是怎么都找不到。
正在天已尽黑的时候,罗海突然收到手机短信:得到可靠消息,白衣人在营
地西边大约600 米处,注意树上。
罗海有些纳闷,他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不过罗海没细想:等回去再问不迟,
有个线索就要利用。
二人急急拿着指北针向所说位置踩草追去。到了短信所示位置仔细辨认,所
处位置是那条开阔地。二人打着电筒细找。罗海眼尖,电筒一扫竟看到了树上栖
息的白小强!直看得他双目眩晕几乎喊出声来。
罗海定了定神,赶紧把电筒光照向别处,回过头对老人说:“老头你回去吧,
估计找不到了,你年龄大了先回去,等我再找找。”老人经不过他再三劝阻,说
了声“那你自己当心”便提着猎枪走了。
罗海待老人走远,走到那棵树下,看着白小强艰难地下了树。罗海上下打量
白小强:“你不是眼睛……怎么变成腿中枪了?强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这事以后慢慢再摆龙门,总之我好好的。我要给你说个事,有个生
财之道愿不愿意听听?保准你马上财源滚滚来啊。”“什么好事?”“帮一伙人
做点事,详细的你别问,人家也不愿意告诉你,你听人吩咐做就是。”
罗海心里那个怒啊:你白小强也敢骑到老子头上拉屎?他强压怒火,瓮声瓮
气问一句:“那怎么做?”
白小强在黑暗中看不清罗海不满的表情,继续娓娓道来:“先除去王易水,
再除去杨学波,调查清楚这个潜渊怪物之谜后,我们有同伙会过来干一件大事。
这样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现在腿脚不方便,所以正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你知道对方开多少钱吗?1000万,不是人民币,”白小强伸出着一根手指摇动着
比划:“不是人民币,是美元,美元,多拉,US dollar ……等等,我收个短信。”
罗海听他这么一说急了:“白小强,你当初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时候说,山洞
里有价值连城的宝藏。而且只要找对了位置很容易得手。可现在又要杀人又要找
怪物,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糊弄老子?”
“哦,当初那个信息有假啊,你也知道老人讲的那个故事了,那么多土匪白
白作了替死鬼后宝藏都还没拿到,这么好拿人家不拿走了?你也不想想。”白小
强口气极其恶劣。
“我他妈先杀了你!”罗海发疯似地扑了上来。“就知道你不会听话,哼哼,
你拿电筒照照,看看我手里是什么?”
罗海一愣,黑暗中但见寒光轻轻一闪,电筒早已飞了出去,当然陪着着电筒
一起飞走的还有那只右臂!
罗海发出惊天动地的痛吼,“咚”的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白小强狞笑
着:“知道吗?我这才是二胴切,他那把是八胴切!罗海,上路吧。”
忽然,森林里出奇的安静,正在这时候“啪啪……”声再次响起。白小强不
敢久留,瘸着拐着就走了。
除了那个清楚的敲击声,还有那束躺在地上的电筒发出的刺眼光芒,一切是
那么死寂,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片叶子在动。罗海捂住断臂站起来,静候着声
音的到来。他此刻才感觉到自己自始至终都陷入了别人布置的圈套,可惜明白得
太晚了……
白衣人慢慢地走了出来,最后一次慢慢地敲了几下。
很显然,少只手的这黑大汉也玩输了这场游戏……
白衣人走向那只手臂,捡起来放在嘴里吃了起来,最后瞟了罗海一眼,然后
慢慢地扭过身去发出一声尖叫。
他看到它的时候笑了,像个爷们似的笑了:老子终于知道当年张黑子为什么
满足地笑了。它送我上路,值了……
罗海没有作任何反抗,任凭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进它嘴里,然后将一部分
躯体吐了出来。之后,它飞一般沿着这条“康庄大道”离开了,轻快得基本不发
出一点声音。
成群的乌鸦飞了过来啄食着罗海的残骸……
营地那边的情况:
他不禁心里烦闷到了顶点:这段时间总出差错,白小强被打伤,自废武功不
说,还有可能露出马脚;笔记本被吕夏宏这菜鸟偷走更让他颜面尽失、坐立不安,
还好,他们没有密码进不去。
混蛋!这些该死的劣等人!
他突然心生一计:叫罗海除掉白小强。如果出现意外,反将罗海除掉也不是
什么坏事。于是他赶紧发短信给追踪白衣人在外的罗海,谎报白小强的位置,想
让他们二虎相争。
白小强在树上看到罗海后忙发来短信:罗海来了,要不要争取他?
他犹豫了一下:罗海像个双刃剑,争取不争取各有利弊。可这时他刚好电脑
刚被偷走,惹得心情非常糟糕,于是顺手就发去信息:杀无忌!
发出这个信息后,他拿出一瓶烈性酒假装喝了几口,然后故意拿着酒瓶在露
营地点大声装疯卖傻般地又唱又跳。
所有人看到后头伸出帐篷看一下,看到这情况后就又缩回帐篷该干啥干啥去
了。他们还是保持着这样的风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跳累了唱累了坐了下来。
“你没喝醉,你是有目的借故大声吵闹,”有人来到他身旁拍了他一下,
“你刚刚这样做的原因是想掩饰离这不远处发出的惨叫声吧。放心,除了我没人
听到那声惨叫,你很高明。”来人不理会他苍白的辩解和惊讶的眼神,陪着他坐
下:“你是英吉的朋友,对吧?我真名叫卢童。”
他俩坐在地上望着透过树梢的星空“聊天”。他头也不回地感叹道:“我找
白小强用了一天,找到你用了这么久,还好总算找到了。这是我的过错啊,卢童
君。”卢童笑着说:“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你的性格太有隐蔽性了,谁
都想不到你是个这么深藏不露的人,哈哈!”“谢谢夸奖……我知道那个答案,
跟着我就会没事。”卢童非常狡猾,不愿意告诉这答案。
他今晚得到卢童,终于有了些安慰。
一会收到白小强短信:罗海已除。
角丝的帐篷当然没有被烧掉,这不,一驰正在帐篷里躺在床上“一丝不苟”
地恭候孟惠兰的到来。
孟惠兰像个女神般含蓄典雅,温柔体贴。像那天一样,她还是在黑暗中继续
使出浑身解数导引他。
张一驰在运动中到了巅峰时刻!如同他的名字:先猛地一张,再尽情一驰,
水银泻地般完成了整个销魂过程。等到孟惠兰一网打尽所有精髓后,伏到他耳边
吹气如兰:“驰,王易水是你亲戚吗?你姓张他姓王,远房亲戚?”他温柔地抚
摸着孟惠兰光滑的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爸爸和他是战友。”
孟惠兰一惊,穿上衣服坐起来:“那你爸爸很优秀吗?”“还好了,他有点
直来直去,没什么心机那种。”
孟惠兰这才明白自己干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除了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外,不
由得恶向胆边生,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我走了,你千万保重!”
“什么意思啊,兰?”一驰大声喊道。
王易水拖着伤腿,却怎么也寻不到角丝,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到
了乌鸦飞往的方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一幕。王易水简直悲从心中起:“她就
这么走了?答案也没拿到,计划没有成功还搭上了她?”王易水总想把李红夏当
作张倩那样的孩子看待,可是她总没有张倩的感觉。
“我现在该去哪里呢?找吕夏宏?……不,我该先进洞!”他突然眼前豁然
开朗:“我偷偷进洞的好处有三点,一来今天制造了混乱,可以在这群人没发现
时进去;二来这几天白衣人一定会在这帮人周围忙活,肯定不在洞中。而那物好
像没有白衣人引导不伤人;这第三嘛,就是逃避林中毒蛇巨蟒的攻击,缓解身上
气味带来的压力,希望动物们不敢进洞的传说是真的。”
正在这时,“啪啪”声从身后再度响起,王易水定睛一看,自己正处在那开
阔路的边缘。
他可比罗海机灵,奋力往密林深处跑去,不想后面有人敲着棒子急追!不用
说都是他。王易水平时在这密林中都不一定跑得过他,更别说腿伤这么重了。可
那人似乎并不想将他追上,而是一个劲将他往洞里赶。
王易水当然不想此刻进洞的,可他在最后时刻改变了想法:一直让吕夏宏出
生入死,自己也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王易水毅然进了那个洞。
洞左边便是那个大湖,右边不远处就是个一人高的的土洞,王易水像个老鼠
般“哧溜”一下钻进了那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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