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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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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小夜曲 当天夜里11 点钟,一位个性丰富多彩、颇具争议的工会领导人正准备从座落 在纽卡斯尔市安德莱姆工党自治区的一家豪华工人俱乐部离开。他此行的目的是为 另一位莅临的地方工党候选人捧场。这两位人物都很得意,因为会议进行得很顺利, 他们成功地击败了会场上的几个捣乱分子。在大会结束时,全体与会者起立向他们 欢呼致敬。 根据最近下达的紧急命令,警察认为让两位要人从俱乐部后门上车是一项聪明 谨慎的措施。于是,他们走出后门,互相握手、庆贺。本想和围拢上来的听众再说 上几句,却被15 名身强体壮的警察包围在通往汽车的一条狭窄人墙之中。 当他们走近汽车时,一名新闻摄影师小声对一位警察说:“行个方便,朋友, 让我照张相。”警察点点头,把隔离人墙打开一秒钟,然而他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 有这一秒钟了。 摄影师一穿过警戒线,立刻向车旁的两个政治家扑去,接着便是雷鸣般的响声 和强烈的闪光,摄影师将自己炸飞了。与此同时, 15 名警察,两辆汽车的司机, 工会领袖和他的保镖,候选人和他的助手以及附近的12 名群众也命丧黄泉了。另 外,还有16 人严重受伤,其中一人第二天死于医院。 当晚6 点钟,邦德已乘上波德蒙特航空公司的达什7 型短距离班机飞往北卡罗 来纳州的夏洛特。当飞机在希尔顿元首岛的一座小型机场降落时,邦德感到最后较 量的时刻到来了。 今天,希尔顿岛已归属南卡罗来纳州,处在该州的最南端,是众岛屿中最大的 一个。该岛沿着海岸线,从卡罗来纳一直沿伸至佛罗里达海域,全长250 英里。形 状像是一只训练靴。从陆路、海路和空路皆可上岛。若是开车可走278 大道,跨过 拜恩斯大桥就到了。若是坐飞机可从距此地以西40 英里的大平原上的亚特兰大、 佐治亚或北卡罗来纳的夏洛特登机。 从飞机上俯视该岛,眼下繁茂的草地像熠熠闪光的热带雨林。星罗棋布的豪华 旅馆和隐现在风景点的私人住房,勾起了邦德对加勒比美好时光的回忆。飞机掠过 三座高尔夫球场,像这样的高尔夫球场岛上有14 处。 在秘密地点“猎枪”,他们迅速做出决定,由邦德扮做波尔曼的俘虏,以便实 施波尔曼称之为‘针对天蝎的木马行动’计划。他们进行了长时间交谈。邦德自然 不愿做无谓的牺牲品,因此提出了很多问题,波尔曼在回答中提供了有关忍者,特 别是他女儿鲁丝的大量情报。他拿出一张他女儿类似护照上使用的照片,邦德看到 那是一位红发、脸上带有雀斑、微笑着的姑娘。 “她过去总爱笑,”波尔曼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鲁丝现在严肃多了。” 他们自己动手煮咖啡,烤面包片,坐在客厅里边吃边聊,邦德考虑着此次行动 的总体策略。室外,料峭的寒风卷着哀愁的乌云缓缓送来了晨曦。 “我们要换身衣服。”随着时间的推移,波尔曼变得不安起来。他们走上楼梯, 说话转入了正题。 “我们无法携带武器。”波尔曼说。邦德在主卧室的小橱里搜寻着,发现了小 机灵的一个雅致的小公文包。通常,在“猎枪”秘密住所里总是存放着两个大公文 包。这种公文包可以在外面再附上一个夹层,用第三把锁把它和公文包锁在一起。 “没错,”邦德毫无表情地看了波尔曼一眼。小机灵的公文包绝对保险,它不 仅可躲过机场的安全检查仪的荧光屏,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夹层,可以容纳一 些特别物品和一支手枪。 “我要带上剃须刀。”邦德走进漱洗间。波尔曼一人留在卧室,翻阅着一本最 新出版的《情报》季刊。邦德一躲开波尔曼的视线,就立即打开了房间里的一个夹 层。不下20 名保安官员检查过这个夹层,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在夹层里有一个用海 绵胶条封住的隐秘壁橱,邦德迅速查看了一下,发现那把由强力FN 改造的袖珍式 勃郎宁手枪还在,它可以发射威力强大的9 毫米子弹。其它的装备也原封未动。 邦德走出夹层,把它关上。他仔细把剃须刀和丹彼尔牌剃须膏以及芬德利夫人 为他准备的高级科隆香水放在行李里,芬德利夫人一向认为绅士应该使用最好的香 水,可是邦德仍然不满意,认为她对他的服装考虑不周。 mpanel(1); 这座安全住所目睹了很多进进出出的人们,它的围墙一直在掩护他们的秘密活 动。来此过夜的有男人也有女人,因此,卧室的大衣柜也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存 放各种型号的女式套服和裙装,另一部悬挂着大、中、小三种尺寸的男式西服和裤 子。 至于小件服饰,似乎也都是从马克斯宾塞商店购进的尺寸标准的货色,邦德翻 箱倒柜寻找着适合的内裤、袜子、衬衣和睡服。他对内裤的质地和制服的颜色颇为 不满,特别是对袜子,他几乎动了肝火,他曾发誓再也不穿尼龙袜,可是现在别无 选择。他总算找到了几件合身的衬衣,可是剪裁的手工不够精湛。 当着波尔曼的面,邦德有意打开大衣柜把他的ASP 手枪、警杖和子弹放入藏在 后壁的一个棱角镶有铁皮的箱子里。 “做得对,老板。”波尔曼的目光离开杂志,“要想在离开这个国家之前不被 我们的保安人员抓住就不能带枪。” 邦德随声附和着,可心里在想此行无论如何必须带上武器。在漱洗间时,他还 干了一件事:从小机灵的公文包里拿了一个伪装的笔型导归器并打开开关。导归器 的传播距离只有15 英里,而且在过航检通道时必须关上。但是在此次行动的第一 阶段,它可助邦德一臂之力。 邦德和波尔曼一起走出安全住所,波尔曼提着一个蓝色旅行袋,邦德拿着小机 灵的特制小公文包。 在楼上时,邦德把主卧室里的窗帘拉上了一半,在壁架上放了一个他自认为十 分难看的花瓶。等到芬德利夫人上午回来后,她在巡视房间时看到邦德的布置,就 知道一切平安,可以用电话向上级报告了。 他们走上肯辛顿大道,邦德在寻找出租车的时候,波尔曼去打电话通知忍者, 他在公共电话亭连续试用了三个电话,总算找到一台未被破坏的。 “我们准备妥当了。”当他们在出租车后排落座后,邦德说。他叫司机开往牛 津街巴克利银行的分行。 “过一会儿,”对他波尔曼说,“你来付车费,然后等我,我要在银行耽搁几 分钟。” 波尔曼小声说:“你不会逃走吧,老板?” “放心。付过车费后,找个隐蔽处等我。” 车子开到牛津街,在银行附近停下时,邦德发现在一辆车里有一位局里的人员 正在监视他们,他心里踏实了。邦德留下波尔曼付款,自己走进银行。 他隔着柜台,把他的存物卡递给一位离得最近的出纳员。出纳员看了看存物卡, 对邦德说:“请到柜台的那头儿,您可以进来,先生。” 她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一条走廊。他们沿着走廊,经过经理办公室,然后走下 一段楼梯,来到放置存物箱的地下保险库。出纳员查看了邦德存物卡的数字后,拿 出一把钥匙。他们一起来到700 存物箱前,邦德掏出钥匙链,找出一把钥匙,插进 右边的锁孔,银行出纳员把她的通用钥匙插入左边的锁孔,他们同时转动钥匙, 12 英寸长、7 英寸宽的箱门打开了。 “我只待一会儿。”他拉出盒子,把它拿到保险库里一间光秃秃的私人小屋。 他从放在箱底的一摞马尼拉信封中抽出一个,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口袋里除钱之外的 所有东西放进去。他又打开堆放在箱内的一个宽大的信封,从里面取出化名为鲍德 曼的护照,支票薄,装着信用卡的钱包,一本每页底部有詹姆斯・鲍德曼字样的皮 面小记事簿和两个揉皱的装有密封信件的信封。 那些封好的信件都是写给詹姆斯・鲍德曼先生的。每封信里都附有便笺,内容 大意都是寻访未果或未见答复云云。对于将来的造访者,这些信件就是‘鲍德曼先 生此时不在’的证明。 他把取出的物件分门别类放入衣服的不同口袋,此外,他又拿出两件东西:一 件是用威士信用卡支取24.70 英镑的银行记录,另一件是信封,装有一张飞往温布 利的头等舱的残缺的往返机票,信封上的地址、姓名和其他信封上的一样。 箱子被放回后锁好。所有的侦探在其活动地域的大城市都会安排好他们的生计。 邦德也不例外,他在巴黎、罗马、维也纳、马德里、柏林和哥本哈根都拥有类似的保 险箱。他在华盛顿、纽约、迈阿密和落杉矶也常租用临时保险箱。 现在,他完全变成了詹姆斯・鲍德曼先生。在银行外面的波尔曼,一副悠闲懒 散的样子,与街头的情景融为一体。刚出世的鲍德曼瞥见一名出租车司机正在和他 的乘客交谈,他认识他们,这表明一支小分队就在周围。他心里更踏实了。 “现在全听你的了,波力。”他说。 “好的,去希思罗机场。我们有充裕的时间,不必着急。”他们叫了一辆出租 车。 在希思罗机场,波尔曼带领邦德走到飞往盖特威克的短程直升机服务台,“我 们从那儿乘中午班机去北卡罗来纳的夏洛特。”他满面春风,在邦德看来,他是有 点过份得意了。波尔曼拿出早已买好的波德蒙特航空公司的两张机票,航班号为P1161。 “我们在机上有座位,可以在这儿检票,现在就要检票。”此时正是11 点钟,如 果是为了摆脱跟踪,波尔曼这一手做得的确漂亮,小分队必须尽快查出他们的行踪, 即使如此,时间也太紧了,第二小分队也许刚刚能追上他们。在他们登上飞往夏洛 特的飞机后,小分队就无能为力了。以后,只有获得批准的秘密情报局人员联合中 央情报局的力量能够承担跟踪他们的任务。 他们计划在盖特威克多停留一些时间。在排队登机时,一个身影令邦德大吃一 惊,就在他后面,美国中央情报局驻伦敦的要员大卫・沃尔克夫斯基带着一名侦探 也在登机的队列里。如果忍者知道沃尔克夫斯基是跟踪人员,那他就没命了。除非 他是忍者的暗探,曾经把他们的行动一一报告给了天蝎或他的助手。这是邦德最担 心的情况。 他越想越觉得沃尔克夫斯基在他背后是个威胁。这位美国在伦敦的间谍首脑可 能已从他的手下,特别刑侦局,MI5 和邦德的部门获取了各项行动计划。邦德以前 从未想到这一点。现在他的出现很能说明问题。 飞机起飞后,坐在头等舱里的邦德俯身告诫波尔曼:“有只海豚跟在我们后面。” “那我们在夏洛特要动作迅速。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放慢速度,如果可能, 告诉我他的座位号码。” “他现在看上去像是旅游团的领队,我们再等等看。” 波尔曼笑了一下:“有些事你要知道。首先,在没到夏洛特之前我们可以放松 一下,”他继续讲下去:在夏洛特,他们将乘联航班机到希尔顿首领岛。在那儿, 序幕就将开始了。“天蝎今天将派人到机场监视每一架降落的飞机。他会认出我们, 请我们到他们那儿去,你从那一刻起就没有自由了。 他们会用大型轿车来接我们。我当然没有到过那里,但我能猜测天蝎在岛上西 北部有一大片土地。那儿曾是种植园,三面是树,一面临海。岛上有很多安全检查 站,天蝎的领地名叫‘十棵松种植园’。岛上一些居民也有类似的领地。他们都有 自己的电子保安设施和保镖。安全站24 小时工作,查检过往的旅游者。据说那里 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就是费用太贵。但是岛上仍有大量的居民,假期旅游的人也 是源源不断去那儿打高尔夫和聚会。那儿是岛屿天堂,他们都这么说。” 大型轿车将把他们直接送往十棵松,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十分简单: 波尔曼一告诉邦德哈丽雅特被俘虏了,他就乖乖地来了。 “她也在那儿吗?” “他们是这么说的,你像是穿着耀眼盔甲的骑士,最看重名誉,”波尔曼斜眼 看了看邦德。“他们让我告诉你,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哈丽雅 特的命运,她不会受到伤害,他们说你不会不来,不是吗?” “不一定。我之所以来是为了你和你女儿,波力,也是因为这是接近那个魔鬼 的唯一途径。我一直记住一条谚语:只有接近恶魔,才能打败它。这就是我的目的。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偏偏选中了我呢?” “一直就是你,你一从赫里福德军营出来,就是你。”他皱起眉头,好像也在 努力思索邦德被选中的原因。他们就餐后过了一会儿,波尔曼说邦德极有可能成为 阶下囚。“即使如此,你也别担心,只要我一找到鲁丝,就能把你救出来,哈丽雅 特也一样。” “谢谢你,波力,但是不要以为我会被天蝎囚禁起来,他要是害你,你即使是 他的客人,一场精心策划的事故就能办到了。”说着,邦德又像是对自己说:“不 知道特里比是否也在那儿。” “毫无疑问,”波尔曼靠到座椅上,注视着机舱里的电影屏幕。邦德看过那部 影片,可是他仍然坐着把它看完。片名是《不可触摸》,男主角是他喜爱的一位演 员,在影片中扮演芝加哥警察。 当地时间4 点15 分刚过,飞机降落在夏洛特。走下飞机后,波尔曼紧傍着邦 德,总是用他的左侧身体挡住邦德的右侧背部。飞往希尔顿首领岛的航班就要起飞 了,他们赶紧办理登机手续,在候机室休息片刻,就登上了飞机,平稳舒适的达什 7 型客机还未起飞,就会让乘客有种如在空中、飘飘欲仙的感觉。此时,沃尔克夫 斯基不见了踪影。 他们终于飞抵小岛的上空,太阳已变成了红色,再过一小时它就会隐入暮霭中。 从空中向下看去,用绳子固定的准备过夜的私人轻型飞机盖着罩布整齐排列在干净 的机场上。 在机场上有一座用做候机室的临时小屋,去夏洛特的旅客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等候。当邦德走下舷梯时,一眼就认出了迎接队伍。一位身着制服的司机恭候在可 装进一支足球队的大型轿车旁。离飞机最近的三个年轻人身着灰色西服,白衬衣和 相同的领带。他们向前迎过来,邦德发现他们的海军蓝丝领带都印有相同的标志― ―交织在一起的希腊字母A 和Ω,和先锋信用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你好,约翰。”其中的一个向波尔曼致意,他就是那位被美国姑娘称为“不 错的”、身份较高的年轻人――英俊,高大健壮,飘逸的发式和一口好像刚刚刨光 的牙齿,一张嘴,那口白牙闪闪发亮,像是能咬铁棍。另外两人也同样风度翩翩。 “你好,鲍勃。”波尔曼回答。 “从始至终欢迎你。”三人异口同声说道。波尔曼也还以同样的问候。 显然,这是忍者特有的用语。 “这位是――?”被称做鲍勃的人用犀利的目光看着邦德,“这位一定是大名 鼎鼎的邦德先生”。 “我是鲍德曼,”邦德瞥了一眼年轻人,目光冷峻,意思是告诫对方不要多管 闲事。“詹姆斯・鲍德曼。” “随便,”鲍勃还以颜色,他知道他目前的地位可以采取温和或强硬的任何一 种手段。“不管你喜欢哪种称呼,我都确信我们的领袖,我们的父亲瓦伦丁高兴见 到你。”他转向波尔曼:“他没有调皮捣蛋吧?” “就像羔羊一样驯服,正如我们的父亲瓦伦丁预见的那样。” “很好,他正在等你们。” 三个年轻人围着他们,邦德的公文包被巧妙地抢走了。那个抢包的人一定精通 擒拿术,邦德只感到手背受了一下挤压,并无痛苦,可是公文包就脱手了。 他们很快上了车,轿车启动了,平稳得像是在滑行。 邦德仍然一言不发。窗外的一切可以使人感到这片土地的独特,整齐有序的宽 阔马路,大片大片的草地掩映在棕榈、松柏和其他树木之间。过一会儿,眼前的一 片西班牙苔藓延伸至天边,一处商业区一掠而过。接着,汽车开上了带有护栏的小 道。一路上,不时经过一座座旅馆和一群群玩了一天高尔夫后归来的人群。对于醉 生梦死的享乐者,或者一心赚钱的生意人,这里都是最惬意的地方。他们离十棵松 越来越近,邦德意识到这个岛屿营造出一种迷幻的氛围,不管是居民,还是节假日 旅游的人,只要一踏上这片土地,就会忘掉时间,忘掉外面的真实世界。这正是圣 父瓦伦丁驯化忍者的理想之地。 轿车左拐,开进一个类似于抵御风暴的大型设施,接下去是布满青草、精心维 护的斜坡,再往前就是树林了。虽然世上不会有绝对相同的两样东西,可是这地方 竟让邦德一时想起另一处在道路两侧的林带,那是从赫尔姆施泰特检查站出发,在 高速公路上驱车穿过东德,到达原属一个国家而被人为分开的岛屿――柏林。一路 上,两侧林带中不时显现出荷枪实弹的士兵踞守的暗堡和了(!)望塔。此时此刻, 邦德感到在那些显然是环绕着十棵松的茂密树林中,隐藏着另一种士兵。 汽车穿越树林,经过精心养护的草坪,朝一座巨大的两层楼开去,这座住宅更 像是一座宾馆,它是圆型的,用石头和巨大桁条建造的。楼的顶部有一座八边形的 塔。此时太阳已然西坠,夜幕渐渐来临,整个庄园灯火通明。 汽车开到一条宽大走廊的前面,走廊两侧是两扇高高的露天大门。迎客的三个 年轻人未等车停稳就跳出去,站好位置,从不同角度挡住汽车。 “你来做主人该做的事,约翰。”鲍勃说,波尔曼迅速搜查了邦德。 “他没带武器。” 鲍勃点点头。“我们在飞机场那样的公共场合不能搜查你,你在轿车里又没有 危险性,所以我们要在这里搜查你,对不起,邦德先生。” 大门打开,邦德一行来到一个拱顶很高的半圆型大厅,周围看不见楼梯,却有 很多门,两架大型吊灯,一高一低悬挂在天花板上,吊灯周围是缓慢转动的吊扇, 墙上没有美术品,只有护墙板,地面铺设着打蜡刨光的瓷砖。 波尔曼恢复到以前的站姿,紧贴在邦德身体的右后方。他们一时静静地站着, 似乎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三名保镖似乎在为什么事斗起嘴来。 突然,他们左边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体格纤细、皮肤被晒成古铜 色的人出现了,他只迈了两大步就走到他们中间。邦德曾根据照片猜测,以为他是 个高个子,而眼前这位最多不过5 英尺6 寸,然而他的眼神和声音透着一种力量, 尽管他说出话来,嗓音平和,近乎耳语。 “邦德先生,你长途跋涉,辛苦辛苦。”他看了一眼波尔曼:“做得好,约翰。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接着又对邦德说:“欢迎到十棵松来,邦德先生。你 知道我叫瓦伦丁,我的信徒把我称为他们的圣父瓦伦丁。欢迎你,从始至终的欢迎。” 他的话音未落。一种人类在最痛苦时发出的呼号从这座怪异建筑物的深处传来,在 门厅里回响。那高低起伏,骇人听闻的惨叫令邦德打了个寒战。那一定是哈丽雅特・ 霍纳发出的。瓦伦丁翘起头,声音柔和,几乎爱抚地说:“啊,欢迎你的小夜曲。” -------- 泉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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