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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孟婆   很快范特西的名字随着范特西杀死昆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地府,被人们议论纷 纷,有的人对他敬佩不已,有的人对他咬牙切齿,恨不能杀死他,也有的人想挑战他, 从而一夜成名,谁都知道昆杜可是魔界高手,地位甚至高过死神之王赫巴,所以一旦他 战胜了范特西,那么这也意味着他将进入高手行列,但这个时候,范特西并不知道自己 经过这一战不仅功力大增,而且名声大震,他手中的夺魄枪也进入三界超级武器排行榜 前十位。   范特西杀死昆杜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以前大战后的疲劳,相反是自己精神抖擞, 浑身是劲,自己分析可能是吸入了昆杜的一半黑暗力量的缘故,想起自己刚才大战“千 面人”,不觉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超越自己,可能现在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昆杜,而 是自己了,冷静分析一下,原来一个人要打败自己,就要首先超越自己。   范特西用手掂了掂夺魄枪,枪身居然发出龙吟呼啸的声音,自己没想到以前不过是 一根铁棍,现在因为自己功力的提升,竟变成了这么趁手的武器,心里一阵高兴,五个 魔族战士举刀砍了过来,被范特西用枪一扫,全部一命呜呼,旁边的魔族战士一哄而散。   范特西把枪一扛,大步流星走出角斗场,外面的战斗一片混乱,一个矿工抱住狼族 同归于尽,一个虎族战士单挑十几个骷髅兵,牛族战士被火魔法点燃了尾巴,到处狂奔, 鼠族战士精一个跳跃,活活地咬住一个矿工的喉咙,残忍之极,几个蛇族战士和几个丧 尸正围攻着一个英勇的虎族战士,虎族战士和矿工们虽然勇猛,可是人数有限,明显处 于下风,因此战事非常惨烈。   范特西实在看不下,把枪一横,冲进了战场里,很快他周围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他实在太凶猛了,没有人敢接近他了,可是当他还想找个人多的地方,杀个尽性,昆杜 被杀死的消息传遍了战场,那些骷髅兵、鼠族、蛇族、牛族、丧尸等怪物们不管自己同 伴的尸体,纷纷逃离了战场,而虎族战士和矿工们纷纷击掌庆祝,为这突如其来的胜利 欢呼雀跃,可是庆祝的时间如此短暂,他们立刻从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打 扫好战场,无声无息地离开战场。   本来范特西是要找个人来问一问雁菲的下落,可是他一时高兴把这事给忘记了,等 他想起来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也只好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出发了。幽 冥鬼都是所有鬼魂必须报导的地方,雁菲可是答应帮助他到幽冥鬼都找人的,可是看现 在这种情况,只有靠自己喽,至于幽冥鬼都再哪里,要等到路上找个人问问才知道,范 特西肚子里的算盘一路小打。   范特西一路走了下来,只见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是满目苍痍,残垣断壁,魔族 横行无阻,肆无忌惮,横征暴敛,不是到处抓人去矿场劳作,就是到处见人就吃,吸人 魂魄,搞得回魂界一片狼藉,民不聊生,看得范特西见到魔族咬牙切齿,逢魔就是一顿 痛打,但很快他就发现魔族实在太多,怎么杀都杀不完,于是只好把魔王撒旦骂个祖宗 十八代,把手中的夺魄枪忍住。 mpanel(1);   不久后,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从一群丧尸口中救了下来一个叫代斌的中年男子,范 特西从代斌口中得知,本来回魂界和魔界相隔十八层地狱,两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 事,可是几年前,魔界开始侵占回魂界,这些怪物就出现在了这里,本来他们仅仅在黑 夜出现,现在他们连白天都出现了,而魔王还迫使阎王减少投胎的人数,他正是要去孟 婆那里转世的,可是在半路上却碰到了这群怪物,幸好遇到了找地方拉屎的范特西。   范特西也想知道安琪的名字有没有在转世的名册上,她是否在地狱,还是已经转世 了,于是两人结伴而行。两人没走多远,就来到一处魔族设置的关卡,那里有几个恶鬼 正在盘问几个路人,顺便捞点油水花花,当恶鬼们拦住两人,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看了 半天,范特西刚想发作,代斌急忙拉住他,小声地告诉他,恶鬼不过要点过路费,多一 事不如少一事。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范特西,当他来地狱之前,那李安还给了他十几斤碎块黄金,看 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一点也不假。范特西急忙将过路费送上,恶鬼立刻爽快地放行 了,果然以后两人又碰到这种情况,都屡试不爽。   走了半天,终于两人来到了一座凉亭前,那凉亭不过是一座很普通的凉亭,亭子烟 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在地狱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亭子周围种着几棵至少上千年的 大树,大树绿树成荫,让人感觉格外的凉爽。亭子外面有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亭子中 央有一张石桌几把石椅,一个满脸慈祥的老婆婆正在给排队的人砌茶水。   代斌急忙走进了队伍里,范特西大步走了过去,一走进凉亭他立刻感觉自己浑身是 劲,疲意全无。   “没想到在地狱这种鬼地方还有这么惬意的好地方。”范特西大声嚷嚷道。   “地狱本来是一个给人改过自新,惩恶扬善的地方,全都是魔王一个人造成的。” 老婆婆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一边拿着茶壶正在给杯子了砌茶,一边接着说道,“请问 这位少狭是来问路呢,还是找人?”   看来老婆婆早已知道范特西要来找她,范特西很奇怪地看了看老婆婆,那老婆婆显 的非常苍老,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了,眼角和嘴角都布满了凌乱的皱纹,满头的白 发用一根翡翠簪子别在头上,背佝偻着,嘴里已经没有牙,两腮干瘪,但眼神炯炯有神, 笑容和蔼。   “我……我……是来找人的,一个女孩子。”范特西似乎感觉到老婆婆看穿了范特 西的心事,自己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   “是吗,你想喝茶水吗?”老婆婆将茶水倒入杯中,水纹荡漾。   “谢谢,正好我有点渴呢。”老婆婆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老婆婆,恕我冒昧,你 叫什么名字,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啊,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孟婆,我在这里是帮助人们回到人间去。”范特西的面 前正是地狱里大名鼎鼎的孟婆。   “范特西,如果你见过那个女孩或是知道那个女孩在那里,请快点告诉我,好吗?”   “你老实告诉我,你一定很爱她,。”   “是的。”   “也对,不然你怎么会冒死进入这里,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里?不过你… …”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老婆婆继续向杯中倒着茶,似乎一切与她无关。   “好,我答应你。”范特西满有把握地说道,想不到在地狱还能碰到知识竞答。   老婆婆停下手中的伙计,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似乎没有尽头的队伍,问道:“人生如 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生生死死,变化无常,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看我眼前的这 个长长的队伍里的这些人,不管来生的地位有多高,不管来生有多少金钱,不管你是貌 美如花,还是才华洋溢,他们在人世间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可是等到自己生命落幕的 时候,每一个人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人们只能充满悲痛又豪无希望地面面向对自己 命中注定的宿命――死亡,那么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给我点时间想一想。”范特西稍微平静了心情,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就像 品茶一样,并不在于我们要喝多少,而是要品出它的滋味,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它 的质量,生命里没有输也没有赢,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有多少财富和有多大的权力,不在 于你得到了多少,你能买到什么,而是你付出了多少,你创造了什么,你有没有真正为 自己活过,有没有为别人活过。”   “难的,难的,现在很少人思考这些问题了,你有这样一番认识,已经是难能可贵 了。”老婆婆夸奖道,眼睛里出现了赞许的眼神。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我碰巧知道而已。”范特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如果 不是当年他当死神的时候经常溜到人间,在浏览人类的互联网的时候看过这些资料,今 天他怎么会答对这些题目呢!   “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世间最难喝的茶是什么?”   “人世间最难喝的茶莫过于人生,人生如茶,品茶犹如品人生,人生变化无常,因 此喝什么茶并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品茶人的心情,在苍茫人世间,每一个人犹如一片茶 叶,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它的质量,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命运就如一壶温水或炽烈 的沸水,茶叶因沸水才释放深蕴的清香,只有经历了一次次失败的洗礼,克服了层层磨 难,闯过布满荆棘的丛林,不断经受磨砺,才能最终使生命升华,展现照人的光采,如 清茶般芳香四溢,实现人生的真正价值和意义。”   “不错,不错,现在已经很少见到像你一样有上进心的年轻人了。”   “婆婆,你过奖了,这不过是往辈的一点人生感悟罢了。”   “在沧海人世中,无论你是名人还是平常人,都要融人这个纷繁的社会,开始每一 个人品出的茶的味道都不一样,但都要在岁月的风风雨雨之中沉沉浮浮,才能弥漫出生 命和智慧的清香,只有从苦涩中品出甘甜的茶。那么这个人才可能在喧嚣纷扰的人世间, 将世间万物视如过眼云烟,表现出不求闻达、不事张扬、耐得寂寞、善待宁静的从容。 它才是真正的茶道,才是真正的人生……”   “哦。”范特西听了老婆婆一番话若有所悟。“老婆婆,你的话好深刻啊,看来等 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以后,我一定回来和你学习茶道。”   “你永远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了,你这一次来地狱,其实是来寻找你自己。”老婆婆 的这句话前半句使范特西大惊失色,后半句使他摸不着头脑。   “啊。”范特西将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老婆婆,你的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老婆婆把手放到范特西头上,深长地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范特西,我是范特西啊。”不知是茶水的缘故,还是孟婆施展了什么法术, 他似乎看见了安琪问我的名字,自己看见窗户外面看见一辆宣传车刚刚驶过,上面贴着 一张巨大的海报,我照着海报上的名字念了过来。“范特西,模范地范,特别的特,西 方的西。”转瞬即逝,不,我是宇宙银河太阳系地球科技之国kj1544区域的死神,编码 是XX19007 号,不,这些都不是,那我是谁?   无数认识的面孔和不认识的面孔统统涌向了我,里面有工人、农民、商人、学生、 军人……可是那里面没有一个是我。“范特西“007 ”这些名字有任何意义吗?它不过 是几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它与我的本相没有任何联系。   范特西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和意识开始渐渐地模糊了,看来我是不可能回答这个 问题了,自己自言自语地离开了孟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可怜的孩子。”孟婆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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