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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有人对我提出建议,要我竞选议会的议员。这个想法产生于不朽的勋章。同
样的幻想,认为我应该参加董事会,或者成为委员会成员。所有这一切都使我觉
得像是一种企图,引诱我回到那个我很久以前就已经放弃的前途上去。一个更好
地使用这枚勋章的方法,就是我可以代表战争的伤亡人员,进行一些小小的交涉。
一位被截肢的人,过去在我们的庄园里当过临时工,应该得到合适的关怀和较多
的抚恤金。与此同时,他的侄子,将被给予最后的机会,去老老实实过日子。
我恐怕我弄得听上去这里就像一个小王国一样--施舍、执法、划分大概是祖
先传下来的房屋。发现一个家对于我来说,是新鲜的--或者说发现我自己依恋着
它,尽管同时我也需要外出去伦敦。海伦,恐怕同样的情况对于你来说也将是真
实的,你也过过漂泊的生活。我们并不后悔漫游的年头,我们又能够怎么后悔?
我很高兴,得知你与弗赖女士们一起度过的时间:与外界隔绝的真实性,你
要告诉我更多一些。你的哥哥说过,你需要亲密的关系。弗赖们的思想显得比较
深刻,认可爱情。你的这些交谈是很好的,只要它们是与年长的女士们进行的。
就在利思结束了他的信的时候,迪克・莱斯特打来电话提议,星期四带他的
父亲开车出去。安排这件事的过程中,利思问:" 伊迪丝想要来吗?"
" 她会想到月亮上面去。我们可以在她放学以后去接她。"
几分钟以后,莱斯特打回电话来说:" 玛琪说她也要来。"
" 不。不要玛琪。玛琪可以下次再来。" 利思说," 告诉玛琪,我的母亲将
会照看她。"
莱斯特笑起来。" 你真行。我要告诉她,这不是蓝胡子的城堡。"
他们坐下来以后,贝特兰问:" 我们互相称呼什么呢?"
" 我只知道你叫做贝特兰。"
" 最好称我为贝迪。我们可能要花上一两年的时间互称利思和波隆,可是情
况却不允许。"
他们坐在一扇高高的窗户旁边。车辆不断经过。贝特兰建议在他的俱乐部进
晚餐。贝特兰衣着漂亮而简单:瘦瘦的,个儿不高,金发秃顶。悦耳的声调,精
致的五官。一切都按照比例,除了他的耳朵。耳朵很大,并且呈弓形,稍微有点
高。果然不出所料,他的面孔是富于同情心的,看得出是经受过痛苦才变成那个
样子的。
他说:" 我们的麻烦在于,我们仅仅互相听说过对方是典范。"
" 就你的情况来说," 利思说," 我相信证据。本尼迪克特说,你是亚当,
给世界命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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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他们也会给它命名的。十岁的时候,本尼迪克特就是一位文学家
了。当时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当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像狄更斯笔下走向死
亡的天使般的孩子。身体虚弱,不过还没有患病。他的外观--你可以在海伦身上
看到。"
" 我看到了。"
" 她也是,当她还是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姑娘的时候,他们就一起读书了。
在幼儿园中,她被从教室里带出来,去给高年级大声朗读,示范什么事是能够做
到的。后来她常常对此发笑,说:' 他们会怎样地恨我啊。' 然而我不这么认为。
她不是竞争者或同届生。在那个国家,那时她只是个独特的小姑娘。"
" 一个不像父母的孩子。"
" 不错,像本一样。" 贝特兰说," 他们的姐姐也是从小就很聪明的。什么
东西被切断,她自己能接上。对她母亲滑稽的模仿。根据各种说法,她嫁了一个
笨蛋。我们可以讲,显然地--这样的父母。但是他们起初也是脆弱的。是呀,它
就这么延续下去,我们不可能不停地将它追溯回去,直到,比方说,亚当。要把
这些产生于青春期的现象区别开来--有些人是保全他们自己,有些人是勉强接受
较差的境况,其他一些人则将它抛弃。过程就像艺术一样难以理解。"
" 我自己也注视着这一点,战后,无法解释的例外。"
贝迪说:" 本。他们再也不会把他从加利福尼亚接回来。他们与他分开多少
年了。他的疾病使他们惊骇。德雷斯高尔自己想要做一个冠军,一个运动员。他
的父亲遭到反对,反对他向往的医生的职业,因为他们的家境贫穷,于是他鼓励
他的儿子成为医生。德雷斯高尔取得医生的资格,可是从来没有行过医。他的儿
子,本尼迪克特,被指定去做逆向的平衡。你看见它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错了,
除去这个男孩子对此全部理解,能够生活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并且有一个人去爱
他和安慰他,这就是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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