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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眼泪不是水(18)
张海龙说:" 我刚和她,那个……"
丛茂也不希望这样,他克制自己的情绪说:" 这样的事以后多着呐!结婚以
后天天有。"
丛茂的话让张海龙很无奈,几句话让两个人不欢而散。
丛茂回到房间,打开收音机躺在床上听着午夜的音乐。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阳台上,不出所料看到对面阳台上的高兴正望着星
空听着收音机。
丛茂回到房间拿起电话给广播电台留言。一段音乐过后。
" 我轻吐着心语,又陷入困境,我凝望天空此时一片朦胧。声光中有你的高
潮的演出,掌声中有我从容优雅的谢幕;我原来有那么多的机会抓住你的爱。我
只有一生,你是我惟一的筹码,我要求和你一起下注。你是我惟一的戏码,我要
求和你一起同台演出。相信我,昨天的落日没有褪色,心中的残阳永远也不会出
现。"
丛茂走到阳台上,看到高兴给他一个飞吻。看到她回了房间,他还幻想她再
次出现。他犯了男人的通病,那就是――空想。在他的眼里,女人和艺术一样,
不可琢磨、深不可测,但女人的盲目和原始又是她们的弱点。现在能让他留恋的
爱,不过是对她们身体上的享受。为了能让高兴说他一句好话,他献殷勤、受委
屈都是应该的。
丛茂认为如果让她怜悯自己,那也是她对他的轻视。
夜里,从张海龙的房间里传出男女做爱的声音,床嘎吱嘎吱地作响让丛茂难
以入睡。他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温静偷偷跑过来了或者是张海龙甜言蜜语
把她骗过来的。
第二天下午,他起床拉开窗帘穿好衣服走到客厅。
张海龙和温静两个人打闹着好像丛茂不存在似的。满地都是水果皮、瓜子皮,
让他难以下脚。此时电话响了。
张海龙拿起电话说:" 丛茂,你的电话。"
两个人到房间里面闹去了。
丛茂接过电话。丛文富告诉丛茂,给他找了个母亲,问他有没有意见。显然
不是什么意见而是在通知。无论他是否反对事实已经存在了!这件事情丛茂已经
担心好久了。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丛茂一时无法组织语言去抗议,其实
他也知道抗议是无效的,就像律师无法抗议已经生效的判决书。
丛茂挂了电话,心里压抑无比,看着满地狼藉,他大喊一句:" 你们看看这
地面上的东西!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张海龙和温静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丛茂如此发火。丛茂转身离去。
张海龙和温静把房间打扫干净又买了菜等他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丛茂一个人走在街上。风吹过他的衣领暖暖的、心里却是冷冰冰的,就他找
到一块草坪躺下,能嗅到泥土的味道。他想哭却哭不出来,也许留在心里的眼泪
是世界上最苦的东西吧?也许是走得太匆忙忘记路边的风景;也许是只顾前方忘
记脚下的石头;也许是道路的曲折让人有些无奈地顺从;也许是命运不济弄错人
生的定位。他想着自己的未来,想着自己的母亲,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和继母生活。
丛茂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每个星期和高兴见上一次面,他已经知足了!自己的痛苦也不好意思让别人
分担。能把悲愤化为动力是智者,丛茂劝自己还是长点志气别让继母瞧不起。
晚上,收音机是他的伴侣。日子一天一天过着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不知道
母亲在天堂是叹息还是无奈,他想告诉母亲他对改变现实无能为力。一下子生活
没了激情,爱情也失去了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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