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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关于秋萍的心事,方岚也曾问过。但是秋萍几次都没有说。
于是方岚试探道:“是不是钟明?”
提起钟明,秋萍只是眼带幽怨,默然无语,想了好一会,她才低声说:“我没
有信心再和他一起走下去了,他的心里一直都装着另外一个女子。”
方岚本能地问道:“谁?”
“我不知道她具体是谁,但我看到过他写给她的信,抬头写的是慕云!”
“不可能!”提起慕云,方岚的态度斩钉截铁,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慕云是谁,
可是,如果钟明心里有这个慕云,他不会背信毁约,让她独自一个人踏上去西部的
火车,如果他心里有慕云,他不会挽着秋萍出现在送别的车站,如果他心里有慕云,
他不会一年多来音书断绝,当然,他身边有那么好的女朋友哪里还顾念得及远在西
部的故人,一系列的排比在方岚的心里,上下翻滚起来,直到秋萍很奇怪的盯着方
岚,问:“你怎么了?”
“我只是说,我从没听过什么慕云这样的人物。可能是你多想了吧?”
秋萍说“他抽屉里有一匣子的信,都是他写给慕云的,可是一封都没有寄出去。”
“说不定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你要知道,如果他们有什么的话,你又怎么会成
为他的女朋友?”
“你以为女朋友三个字就代表一切了吗?不是的,男人往往可以把身体和灵魂
分得比谁都清楚。他人在你身边,心里却很可能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我却偏不甘
心要守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那。。。既然你已经离开他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他心里到底藏着谁了,已经
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其实你做得很对,至少我这样认为。”
“不,我做错了,因为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他,分手后,我常常会在以前一
起走过的地方站很久,我以为我只是触景生情,所以我来了西部,我以为在这么遥
远的地方,再也不会有让我触动的景,可是,我才发现,原来记忆不是保存在曾经
一起去过的地方,而是在心里,这些记忆没有留在原来的地方,而是跟着我一起来
了西部,而且时常浮现,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秋萍的样子,方岚有点心疼,她试探着问:“那你?”
“你真的不认识慕云吗?你和钟明认识那么久,都从来没听他提过慕云的事吗?”
“我?。。。。。我。。。没有,他真的没有提过。。。。。。你那么在乎这
个叫慕云的人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输得有点不甘心吧,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不觉得
有点冤吗?”
“那如果她是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呢?”
“哈哈?你?别逗了,要真是你的话,我绝不绕你!”
“为什么?”
“谁都可以是慕云,唯独,你不可以!我来西部,唯一的收获就是得到你这样
一个朋友,我们身上有很多的相似点,我把你引为知己,如果你欺骗我的话,这伤
害会比任何一个人对我的伤害都深刻,都沉痛,你明白吗?”
“我。。。我明白,还好,我不是慕云,早点睡吧。”那天晚上,方岚一夜都
没睡着,秋萍的话始终回绕在她的耳边,她不敢告诉秋萍她就是慕云。
翻来覆去了一夜,天还没亮就有一个学生跑来报告说:“孟翰今天没来上课,
他说他不念了。”――孟翰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功课一向都很好――当然这很好只
限于在当地,来报告的是个瘦长条子的男生,长得有点黑。方岚低下身子问:“李
勇,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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