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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庙 第二部 忍耐着尖叫 第 2 章 鬼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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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打鬼 罗白乃忽然“哈哈”一笑:“这也好,让那些为蔡京、王椭、童贯为虎作怅、 狐假虎威的家伙,和‘四分半坛’。‘太平门’的黑着心儿走黑道的黑手,遇上恶 鬼,鬼打鬼一番,省了少侠我动手。” 却发现只是他在笑,别人都没笑,他的笑也一时僵在那儿。何梵小声道:“就 算他们是鬼打鬼、恶闹恶,黑吃黑,但那些矿工平民呢?也死得太可怜了。” 无情这次望定绮梦,道:“既然‘太平门’和‘四分半坛’,都好手尽出,贵 堂也一定不会漏了精英赶赴这一场热闹。” 绮梦还是那一句淡得不动蛾眉不蹩缥的:“是的。” “只不过,‘神枪会’总部势力,离此太远,”无情接道,“及时赶到的,大 概是山西一带支会的领导人物吧?” “是的,”绮梦说、“那是‘拿威堂’的副堂主‘铁枪火上飘’孙哗。” “听说他的轻功十分利害。别人顶多只不过是‘水上飘’,足沾水上而行,他 却能借火力热气踏火而走,决不的伤烧焦足履。”无情道,“他的枪法也极有造诣。” “他本来就是跟‘四分半坛’。‘太平门’瓜分这荒山野岭的主事人;”孙绮 梦道,“他陷在里边,没活着出来,所以才让我来这儿。” 无情趁话锋回到了刚才的关节上去了:“那么,你来到这儿,听五裂神君说起 了往事,便兴起上去瞧个究竟之念了?” “是的。”绮梦道,“但我可不想直人矿穴去,尽管那惨案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那矿坑也给人称为‘猛鬼洞’,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骇人听闻的杀戮事件,但我不 想下去冒这个险。再说,五裂神君也不想再历一遍那骇怖场面。我只想到山上庙里 去走走。” “庙?” “是。”绮梦说了下去,“那庙本来是早年的矿工们建造的。他们筑一座庙字 在那儿,主要是因为背离乡曲,希望能够在外平安,祈望家人安好,早日发财回乡 重晤,庙字草草建成,香火倒盛,至惨祸发生之后,惨受茶毒的武林同道,矿工, 军兵的亲属,都在庙里设灵位拜祭,听说多年来还有庙祝在那儿看顾香火,料理打 扫,时闻诵经之声,烛光闪晃,惟后来年久失修,矿坑坍倒,该处更加一片狼藉凄 凉。久而久之,月黑风高之时,听说也常有亡魂鬼魅出现,骇人的听闻很多,吓人 的事不少,害人的情形却少见罕闻,至少,不像昔年在坑穴里的惨案那么酷烈。不 过,因为没人再敢上山采宝,山下的野金镇也日渐没落,成了废墟了。” 无情道:“所以你就想上去看个究竟了?” “是的。”绮梦道,“我上去了。” 罗白乃马上显得兴致勃勃:“那么,到底有没有鬼?” 大家都静了下来。 大伙儿都想知道… 每一个人部在等绮梦回答。 绮梦的眼色很迷蒙她望窗外。 窗外远处。 远处有山。 山上有庙。 那是座什么庙字? 庙里有什么? 庙字总因为供奉神明而建。 神灵源自传说。 传说来自人们的想象。 ――没有人的想象,也不会有神。 既有神,便亦有鬼。 人死有灵,才会有鬼。 ――那么,鬼而有灵,是不是变成了神? 到头来,神岂不就是人,人岂非便是神? 神和鬼,怎么分别?人和神,又如何分辨?人,做的是鬼,拜的是神。人是不 是拜他自己?怕他自己?山上闹的,是人祸还是鬼怪?庙里拜的,是鬼还是神? 绮梦凝睬远方。 她的心也似在远方。 至少,她此际的神思,已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也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只不过,在那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有她的理想?可有她的寄望? 这儿呢?也有没有她的想望? 罗白乃、陈日月这些“大小孩”和“真小孩”当然不知道绮梦在想什么。 他们可不管这些。 他们只想知道山上有没有鬼。 人的好奇心就是那么古怪:天底下,那么多为国为民的英烈侠士,可歌可泣, 忠义伟人的事迹行止,他们既不关心,也不理解,更不去接触,偏偏是对一些既无 功,亦无德,甚至也尤一技之长、一识之能的风头人物,纯只因为他浪得虚名,或 如花容貌,或行为诡怪,或危言耸听,就趋之若骛,四处打听他的一举一动,花边 消息,成了众目所的,传遍街市巷衙,人人热衷讨论,不惜以讹传讹,不惜坐大了 这些人的飞扬跋扈,同时也蒙蔽了自己的修养学识,真是世风日下的异常行径。沦 亡先兆。 也许,这也是一种民俗的活力。 所以他们非常关心:这儿有没有闹鬼? 甚至,一时浑忘了:他们最应该做的是救人。 可是绮梦却没有正面答复她只说了一句:“本来,我再也不想上哪儿去了。” 一一“本来”? “现在”可已改了初衷么? 这回答,使何梵等人联想更多,制造了更多的疑问。 ――比没有答案更增添了问题幸好还是有人作了答:“那是一座猛鬼庙,就算 半来有神,只怕神也早就给厉鬼赶跑了。但那儿肯定没有人――至少不会有活人。 我们能活着出来,已算万幸。” 说话的人是张切切,一个胆大也肥大的女人。 -------- 文学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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