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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舅老爷厚颜做说客
突然间,她一回身,以一种捕风捉影身法,人已欺到金小山面前。
金小山原是面对关浩,突闻身后衣袂飘动,立时警觉,冷哼一声,“阎王梭”
却一抢而划向迎面怒极的关浩,身法变幻中,早已把关浩逼退―丈,正要发出“阎
王梭”呢,耳边已听得冷笑声!
本能的,金小山连回望的机会也没有,忙拧腰错步,以其眼的余光已见冷芒一
点猝然闪向他的肩头。
金小山大吃一惊,他绝对想不到这女人的身法是如此的快疾。
但金小山哪里知道,姬玉人的武功也是水行云一手所调教。
虽然姬玉人并未用“阎王梭”,但她十分清楚,只要把金小山逼在自己近身之
处,金小山就没有发出“阎王梭”的机会。
当然姬玉人也心中明白,只要撂倒金小山,就不怕水行云不出面。
不过最好是水行云没有来,或者姓水的干脆早死掉了,那么眼下放倒这小子,
往后的日子就轻松了。
“阎王梭”未及出手,却极快的撩挡姬玉人的一轮猛攻,金小山心忙的把自己
处在正厅一角,他知道关浩正一闪又跃的在找机会向自已下手,而且那绝对是一记
绝招。
两把泛芒的短刃,像两条银蛇般在金小山的身前纠缠不去,刃面所剖裂的气旋,
引起锐啸如泣如诉!
一双无背小玉面凳子已挡在金小山的后跟,他突然灵机一动,“阎王梭”握在
手中,就在他快不可言的做着幅度极小的动作中,突然大喝一声,扭身急旋,一脚
钩起方凳,狠狠的踢向姬玉人。
双方距离本十分近,金小山也只是利用扭身撩凳这唯一的一线机会。
那只凳子已“唿”的一声砸向姬玉人面门。
突然凳子砸来,姬玉人只一偏身,已让过凳子。
但金小山就利用这机会,一个腾跃,人已在两丈外,他人一落地面,口中早大
叫道:“野龙爪!”
未听得金铁交呜,更未见姬玉人再追杀,因为姬玉人连挥十二刀未阻住疾奔而
来的“阎王梭”,却是一声“砰”中,“阎王梭”已击在膝上――于是,姬玉人无
力的跌坐在地上,她似是心中不甘的又在大叫:“水行云,我伟大的大师兄啊,你
怎么忘了我爹的话了,你更忘了师父当年的嘱托了,快出来呀,姓水的,姬玉人诚
心愿意死在你面前的,只要你能露个面,水行云――”
她的声音如夜猫在叫,似野狐在唱鸣,但正厅外面哪见什么人影。
猛旋身,金小山已面对关浩,冷冷的望着关浩正在倒拎着一把精芒闪闪的长剑,
右手指把个金丝手套往左手上面套。
金小山冷哼一声,道:“姓关的,上天有眼,总是明察秋毫的,你绝对想不到
我金小山还替你老金矿村北山凹的府上服务过吧?”
关浩怒骂道:“二爷不知道你在放的什么屁。”
金小山道:“你是不知道,但我如果说出来必然令你大吃一惊而瞠目结舌。”
关浩道:“你小子把我大哥怎样了?”
金小山一笑,道:“别这般的大惊小怪,其实我只是替你那位人称‘铁算盘’
的大哥送了一趟镖,一座净重十斤的菩萨,送往洛阳城的司徒壮家中去了,这事难
道你不知道?”
关浩一愣,回望地上跌坐的姬玉人一眼,道:“那也没有什么令关二太爷吃惊
的。”
金小山道:“你当然不会听了送人一座金菩萨就吃惊,因为那原本不是你姓关
的东西,只不过你在墨云谷中顺手牵羊而又转手送人罢了。”
关浩咬牙格格响,道:“墨云谷如今已是我关浩的天下,这里的一草一木皆由
我定夺,何谓顺手牵羊,当真是满口胡说八道。”
“呸!”
金小山怒指关浩,道:“别他娘的不要脸了,你兄弟二人是个什么样的牛鬼蛇
神,还以为我金小山不知道呀,当年你兄弟领了一批淘金客在金沙河上淘金,半年
之间,一帮淘金客全失去踪影,姓关的,你敢说不是被你兄弟坑害了,嗯?”
关浩先是一愣,豹目睁得更见圆的道:“好小子,你可知道的真不少啊!”
金小山嘴角在抽动,“阎王梭”又在他的右掌上旋动,那极光连闪的梭芒,闪
击着美而纯的芒彩,看上去真的美极了。
金小山边冷笑一声,道:“你兄弟二人,一人在家搬动着铁算盘子儿,另一人
则在外面招摇撞骗,明抢暗夺,啃吃啃喝的啃到我大叔的头上来了。”
关浩一声冷笑,道:“王八蛋,你又是什么东西,老子招摇撞骗,那是老子的
本事,明抢暗夺也得具有一定修为,敢情你这狗东西跟着过水的学了那么几招‘阎
王梭’,就大踏步的直欺到墨云谷来了。”
关浩横身斜步,晶莹雪亮的剑锋,寒芒流烁,一条条森森成丝的清蓝光彩,宛
如即将出山的晨阳,炫洒出光华一片。
比之金小山手中的“阎王梭”来,竟是毫不逊色而相互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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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山并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关浩的剑上,虽然关浩手中明敞着是一把宝剑,但
关浩的左手上却又套了一双以金丝编织的手套,金光灿灿,灯光下十分惹眼。
他五指一伸一缩,显然是在暗中运功,金小山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心中琢磨着,
就把目标盯住关浩的左手。
金小山狮目在眯,眯成一条缝,右掌上托起的“阎王梭”,在急旋急停中,横
肩侧身向关浩逼近。
他知道这座大厅足够他施展“阎王梭”的。
突兀间,关浩倏然平飞离地,他右手剑芒连弹五朵剑花,挟着旋涡激流的“嗖”
声,直向金小山迎面点去。
人急,剑势更急。
豹目怒瞪中,瞪着金小山右掌上仍在旋动的“阎王梭”上。
现在,金小山的攻势发动了。
“阎王梭”并未出手,但他的身形却动若脱兔,刹时穿进迎面的剑芒之中,宛
如一个奋不顾身而一头撞进刀山剑树中一般。
于是,一阵“叮当”之声暴起不断,“哼咳”之声不绝,只见“阎王梭”尽在
金小山身前身后挑拨横截,点打撩劈,可就没有脱手戳向关浩。
这中间,金小山有意的以“阎王梭”试图探出关浩左手那只金手套的作用,但
关浩却一直把左手隐藏在身子一侧而令金小山猜不出摸不透。
转眼三十招已过,金小山陡然向后腾跃两丈,隔着一张桌子,他打出“阎王梭”,
口中厉喝道:“野龙爪!”
“阎王梭”在灯光下闪耀着毫光锐芒,以超过流星数倍速度击向随后追来的关
浩。
关浩见金小山不败而退,已知他要投掷“阎王梭”。
平日里他就听得姬玉人说过,她大师兄的“阎王梭”十分霸道,武林中人人畏
惧十分,因为那“阎王梭”一经发动,圆周之内的任何方向皆可以击中,而且是快
逾眨眼,难以防范。
所以关浩就怕这一天到来,才设法做了一只金丝手套,准备一旦与水行云上手,
也可以接他的“阎王梭”,再加上自己的长虹剑,不难搏杀水行云于剑下。
这时他见金小山真的打出“阎王梭”,而且是金小山的人在前,“阎王梭”又
是向后面奔来,一声冷笑,急伸左手去抓。
抓是抓到了,而且他也适时的一剑向索上砍去。
不料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剑未削断索,反有一股反弹之力而把长虹剑弹到一尺高,左手刚抓住“阎王梭”,
但觉手掌一阵麻痛,如果不是戴着金丝手套,自己的一只左手只怕非残废不可。
金小山在“阎王梭”被握之后,右手腕稍加用力,那只光溜无比的“阎王梭”
又飞舞在空中,这时候他才知道关浩的那只左手上戴的金手套的作用,不由得一声
冷笑,道:“姓关的,原来你的左手金手套还有一定的作用呢,那好办,我先打碎
你双腿,看你还有没有机会逃出‘阎王梭’的袭击。”
关浩冷历的道:“想不到才四年不到,姓水的又调教出你这个泼皮出来,告诉
关二爷,姓水的他人呢?”
金小山嘴角一牵,道:“你有知道的必要吗?”
关浩道:“当然有必要。”
边伸手指着姬玉人,又道:“如果他来到墨云谷,他就该面对她,大家三对六
面的把话说个明白,把事情说个清楚,不该如此藏头露尾的自已不敢出面而调教个
替身来收拾这墨云谷的烂摊子。”
金小山怒道:“满口的胡说八道,天下谁不知道墨云谷是我水大叔的基业,半
路上杀出你们这程咬金来,搅和得墨云谷乌烟瘴气,如果我大叔这时出现,你又算
什么东西?你更有何面目面对我大叔?嗯?”
关浩的目的,只是想知道水行云到底来到墨云谷没有,但听了半天却仍然听不
出来,这才又一声冷笑,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你又知道些什么?”
一咬牙,金小山狮目暴睁,道:“总而言之,一言以蔽之,杀了你姓关的,墨
云谷不但天下太平。连那些被你们兄弟二人狼狈为奸坑死的淘金客的仇,也得以报
了,从关的,你纳命吧!”
就在这时候,委坐在地上的姬玉人高声尖叫道:“你小子口口声声水大叔的,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金小山一愣之下,旋即笑道:“你不是已成了姓关的老婆了吗?”
姬玉人怒道:“是谁说的?”
金小山哭笑不得的道:“难道不是?”
姬玉人指着一旁的关浩道:“你是听谁说我嫁给他了?”
金小山一笑,道:“虽无拜堂,但却上了床,难道你还否认?”
姬玉人尖叫道:“是谁看到我同他一张床的?”
金小山怒哼一声,道:“墨云谷的人谁不知道,连姓关的都承认他是墨云谷的
谷主了,怎么你还想耍赖骗人不成?”
姬玉人道:“不错,他是墨云谷主,那只是水行云抛妻弃子不顾而去以后的事,
墨云谷总得有人掌管,总不能靠我一个女人吧。”
金小山冷冷道:“所以你就找上这位冒牌表哥来主持墨云谷了?”
姬玉人咬着牙,道:“如果水行云回来,墨云谷还是他的,小子,你说,他人
呢,只要他站出来,我二人凭他处置,你快叫他出来。”
嘿嘿一声笑,金小山心想,原来拐弯抹角的还是要我水大叔出面,娘的皮你可
真够狡猾,只可惜我不上你这个当。
心念及此,金小山在右手掌上“阎王梭”一旋又停的道:“你要见我水大叔不
难,且等我收拾了姓关的,我再去替你求个情。”
金小山这么一说,无疑的承认水行云还活着,而且也已回到了墨云谷中。
姬玉人立刻尖声嘶叫道:“水行云,你出来呀,姬玉人就是姬玉人,我虽然谋
害了你,可是你仍然不敢来面对我姬玉人,你是个天下最胆小的胆小鬼,你走出来
呀,水行――云――”
金小山大怒,抛开姬玉人就要先搏杀桌对面的关浩,却不料那关浩突然一脚撩
起桌子,直飞向金小山,紧跟着一个东西正砸在挂在大厅上的琉璃灯――“哗啦”
一阵响,大厅上刹时一片漆黑面伸手不见五指。
金小山早闪身墙边,就怕关浩施坏。
大厅外面是黑的,天上连星光都是暗的。
大厅内更黑,因为突然由明变黑,里面的人难以适应。
于是,大厅中有了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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