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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回 同病应相怜 对此清辉 愿言永夕 幽情谁与 诉曾经沧海 难恋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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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同病应相怜 对此清辉 愿言永夕 幽情谁与 诉曾经沧海 难恋落花 前文采芹、问梅二慧婢一同回到房内,见周文麟已然失踪不见,心正愁急,忽 听远远传来一声厉啸,正是大黄在谷口外怒吼,情知有异,立即循声追去。二婢毕 竟年幼识浅,一听大黄吼声甚急,以为敌人是由正面逃走,吃大黄在谷口阻住,也 许敌人大多,独力难支,故在怒吼。正商量起去,跟着又听大黄连声怒吼,似遇劲 敌,在求援助。二婢急怒交加,也未寻思,匆匆驰下,飞步往谷外赶去。她们这里 刚走不久,敌人却走了出来,文麟已被擒住,点了哑穴。 原来文麟正在房中独赏春花,对月怀人,忽听身后“嗤”的一笑,当是二婢端 了酒菜走进,深夜之间累人服侍,心中不安,想要谦谢几句,口称:“你姊妹太劳 累了。”说罢回顾,猛觉疾风飒然,灯光摇曳中,窗外似有人影一闪,同时目光到 处,瞥见一个女子俏生生立在身前,穿着一身淡黄衣,人甚美艳,似嗔似喜望着自 己,认出来人正是蔡三姑,想起前情,心中一惊,不禁着慌起来,忙赔笑道:“三 姑请坐。深夜到此,可是想见主人么?” 三姑本就带着满腔怒愤而来,及与文麟见面,见他举止失常、词色慌张之状, 觉着书生无用,又好气又好笑,心便软了一些,本来还想坐定之后向其质问,及听 这等说法,重又勾动怒火,冷笑答道:“我和这里小狗男女素无瓜葛,寻他作什? 只气愤你是我家的客,即使看我不起,不愿在我家中作客,也与他们无干,为何支 使畜生逞强欺人,将你强行留下?就此罢休,情理难容。乖乖随我回去,看他们能 出什么花样。我也决不会难为你,到时定必送你回去,打算在此,想要称那贱婢心 意,却是做梦。” 文麟听出话锋不妙,到底书生,无什经历,昨日又蒙对方解围,请往家中,待 若上宾,不好意思翻脸,又以为二婢终有一人在外,主人行时既命小心随护,当非 庸手,一面赔笑分辩,力言:“主人兄妹本是至交,昨夜实是不胜酒力,又惦念沈 煌,恐其孤身一人无心涉险,或是把路走迷,必须回去,此时三姑醉卧,不便惊动, 只得不告而行。准知胖妇追来,想用恶狗伤人,追过寒萼谷界限,才致激怒大黄, 几乎伤人。后来还是主人兄妹出头喝止,才放胖妇等逃去。主人因我深夜无可栖身, 留我下榻,对你尚无恶意。如不相信,可等主人回来面谈,自知真相。”说罢随唤 二婢取茶。 三姑冷笑道:“你想凭那两个狗丫头,就能保住你么?你做梦呢!凭哪一样我 不如人?这等欺我!”文麟见她越说越有气,目中已有泪珠,方觉不妙,还想劝说 几句,忽听身后有人低喝:“三姊不必生气。这等不知好歹的人,和他有什理讲? 且先擒回家去,再给小狗男女寄一个信,限他三日之内去寻我们。”声才入耳,猛 觉腰胁间微微一麻,由此全身麻木,不能言动,心中明白,空自发急,说不出一句 话来。 同时,窗外飞进一男一女,各穿着一身淡黄色衣扣短装,背插钢刀,腰挂鱼鳞 皮袋,神情动作甚是矫捷。发话是个男子,说完,蔡三姑道:“小狗男女不在,如 与动手,必道我们乘隙暗算,以强凌弱。最好声色不动,与贱婢留下一信,将人带 走。但路太长,走出不远定被发现,仍然不免争斗,还有大黄可恶,韩家夫妇不知 能否将它制住?” 同来蒙面女子接口道:“我的意思,双方原无仇怨,不过他们行事欺人,不给 他开个玩笑,还当我们真个怕他。彼此多年乡邻,事闹大大,也非所宜。此时动手, 一有死伤便成不解之仇。我们也不犯与丫头一般见识,最好悄悄把人接走,看事如 何再作计较。只不再干预我们的事,有人出头打一圆场,就此拉倒。我在黄昏前早 查看好了地势,复将厨房的火弄灭,本意把丫头调开,不料只有一个走往厨房。方 以为非动手不可,总算凑巧,另一个忽又走开。这样再好没有,就此一走,恐被发 现追来惹厌,我已想好藏处,先将这个相公藏起。两丫头有什见识?回来发现人被 我们盗走,必朝出山路上穷追。等她追远,我们再由亭外缺口绕路回去。她们决想 不到我们会藏在近处,这等走法最妥。只大黄可恨,跑得又快,一个绊它不住必被 迫上,韩氏夫妇未必制得住它。可由我姊妹送他回家,五哥去往前面山口相助,能 将大黄除去,永绝后患更好,否则也将这畜生绊住,以免追来作梗。只把人接回家, 挨到明天,功便成了一半,你看可好?” mpanel(1); 文麟见三个对头只管商计,蔡三姑一双媚目注定自己,似嗔似喜,隐含幽怨, 知其心意坚决,非缠定自己不可,暗忖:“任你威逼利诱,我只不从,看你有何法 想?”气得把眼闭上,不去理睬。正生闷气,忽听蒙面女子低喝,“此处不宜久留, 无暇多言,快将人藏起再说,免得丫头回来撞上。”蔡三姑叹了口气答道:“这样 也好。”随将文麟背上,即行绕往房左。 文麟见那地方乃是司徒良珠所居房外,地势不大,乍看并不隐秘,只有几堆山 石,高低及人,室旁种着十几竿修竹,四外也无什遮蔽,只旁边有一假山,山头阴 影恰将地面遮住了一半,光景介乎幽明之间,甚是幽静,二女带了文麟来往林中立 定,便不再开口。隔不一会,耳听采芹、问梅走来,奔往房中转了一转,连听呼喊 “周相公”,又往花林小山等处寻找,内有两次并由左近跑过,始终不曾留意竹林 之中藏得有人,细一观察,那藏处看似明显,实则来人决想不到,尤其深夜之间将 人盗走,怎会藏在近处?明知出声一呼立可遇救,偏被人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 出来,空自愁急,无计可施,继一想今夜敌人甚多,均是能手,二婢年幼,如何抵 敌?反正主意我已拿定,听其自然,免被二婢发现,反使受伤。想到这里,索性心 安理泰,更不再作求援之想。约有半盏茶时,又听大黄怒吼之声,二婢匆匆赶去。 蒙面女子忽说:“是时候了,三妹快走。”仍由三姑背了文麟,由小山后面缺口绕 出,顺着日间所见小溪旁边松林阴暗之处往前赶去。 文麟方想,“这条路虽与谷口山路相背,二婢、大黄只一走往高处,仍能发现, 听对头口气和此时鲁吼,分明大黄难于制眼,二婢现已赶去,只要稍占上风,大黄 立可追来;二婢如是庸手,司徒兄妹行前决不会那等吩咐,此时苦干二婢不知自己 踪迹,如被发现,也许有望,一面虽想和敌人硬拼,一面仍盼大黄和二婢追来,即 便二婢不是三姑敌手,有大黄那样猛兽相助,到底要好得多。”心正寻思,三姑忽 然背了自己往溪旁山崖之上走去,那么陡的山崖,身上还背着一个大人,上下纵跃 如履平地,别的不说,单这一身轻功已是惊人,晃眼将崖越过。 文麟眼看地势,崖那面乃是大片森林,丝毫没有平地,地势十分隐僻,光景昏 暗,人行其中,即便二婢追来也难发现,自知希望已绝,除却拼死坚拒,更无善策, 正在急怒攻心,暗骂天下竟有这类不要脸的贱人,人已走到树林深处。蔡三姑忽又 把文麟放下,拔下身后宝剑,恶狠狠走将过来。 文麟见宝剑已出鞘,仿佛气极将要翻脸神气,暗忖:“此生无趣,真要遇害, 也是命该如此。”又恨对方泼悍,嘴里不能出声,只把目光看向别处,以示不屑, 全无惧容,满拟对方已生恶念,剑一出鞘,不死必伤,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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