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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3)
戈培尔也同样不乐意接受他的职位。同鲍曼一样(但方式有很大的不同),戈
培尔的权力也是来自于希特勒。鲍曼需要仰仗希特勒,而在某种程度上,希特勒也
需要依靠戈培尔。尽管元首已特别命令他活下来逃出柏林,但戈培尔很清楚,一旦
希特勒垮台他也就没有了未来。戈培尔有一个很强的幻觉,纳粹主义和第三帝国与
希特勒已成为一体,希特勒垮台后,戈培尔也就什么都不是了。他现在别无选择只
有为自己寻找借口并且告别世界舞台,在这个舞台上他曾是那么地平步青云,即使
他的诽谤者也不得不羡慕他。
就在特劳德尔・琼格把希特勒的遗嘱打成定稿时,愁眉苦脸的戈培尔来到了她
的办公室,问她能否在元首遗嘱的结尾加上他自己的结句。“假如元首去世,”他
告诉她,“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明确地违抗元首的
命令。”他继续说道:“在这场战争的关键时刻,元首被暂时的背叛之风所包围,
至少必须有一些人无条件地忠实于他,即使是一直到死。”
4 月29日这个星期天的一大早我就在地堡中,我不知道已经发生的这些重大事
件,我也不能回忆起我在接待室等候的原因,但是在那个时候肯定是有让我到那儿
的重要差事。整个夜晚直到午夜时分,在无线电通讯站和希特勒的地下情景室之间
的活动非常频繁,这可能是由于鲍曼向全国的军队和党的领导人发送消息而引起的。
当我从与阿克斯曼的战地指挥所相邻的无线电台取情报的时候,一位发报员告
诉我在东边我们与布雷斯劳堡垒仍然有联系,更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在西边我们与
海峡群岛仍能够联系上,这听上去非常可靠。我随后进入元首的地堡并把这一情报
交给值班的军官,从他的反应来看这一定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这比任何事情
都重要。”
我被告知在此等候并且会很快地收到答复。他去了并且好像去了好长时间。由
于身体的极度疲惫,我在长椅上打了个盹儿。打盹儿的并不止我一个人,几个军官
和勤务员也在临时餐厅里和走廊里睡着了。奇怪的是,鲍曼不在其中。谣传有人看
见他消失在夜幕中,胳膊下还夹着一瓶法国白兰地酒。
那是思想混乱充满威胁的漫长一夜,我累得要死可又得不到充分休息的睡眠。
我的大脑里始终充斥着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而导致的预感、想像和反思。在早些时
候我穿过威廉姆斯大街时,站在门口的一个人看着像冰雹一样落下的炮弹时说:
“孩子,这真是疯了!”
在战争中,疯狂成了一个普遍的现象,存在各种各样的形式――进行中的战斗,
从一幢房子到另一幢房子的巷战。由于不得不在猛烈的炮火中穿梭而且看到我的伙
伴死亡和受伤的这么多,我也一定是被吓住了。现在,对我来说,很难估计我所处
的形势。
早上很早的时候,一个军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使我醒了过来,我感到局促不
安。从我嘴角里出来的口水已流到脸颊上。“再多等一会儿。”他说道。我擦了一
下嘴,尽最大的努力使自己不再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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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希特勒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了。
现在,所有醒着的人都看着他。他从他的私人房间里来到接待室,低着头朝我
走过来。我惊恐万分而忘记了行礼,最后他朝上一看,眼睛停住了,好像陷入了沉
思。他几乎踩到了一个在地板上睡觉的军官。他好像就要把我看穿一样。
这时,一次震动晃动了地堡。希特勒举起了他的右手,明显地挥了一下,然后
伸出去直到摸到了墙为止。是地堡的天花板的正上方受到了袭击?泥土,灰尘和石
灰纷纷落下充满了整个房间,落到了希特勒的身上。他的形象看上去更像查理・卓
别林,而不是我们曾经的元首,但是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对自己咕哝着说些
什么,像“又一次袭击! ”随后,他转过身再一次消失进了自己的房间。
希特勒的情况比我在10天前他的生日宴会上见到的还要糟糕。这或许是因为地
堡中的灯光造成的,但是他像黄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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