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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二大爷之三(2)
谁是俺来俺是谁
共产党呀在抗战
八路军呀俺的天
黑马团来白马团
政委看看,笑了。政委说:“好,这次改得真好。不愧是八路军的文工团团长。”
咱二大爷听政委表扬自己,显得十分得意。不过,咱二大爷还没得意完,政委又说
话了。政委说:“这顺口溜好改,可是这黑马团白马团是咱八路军吗?”
咱二大爷听政委这样说,傻眼了。政委说:“共产党最讲实事求是,这黑马团
白马团明明不是咱八路军,你这一改,老百姓会说咱八路军吹牛。”
“这……”咱二大爷不知如何回答政委的话。
政委说:“你既然这样改了,我赞成。顺口溜能改,黑马团白马团也能改,他
现在不是咱八路军的,咱们可以让他成为八路军的。”
咱二大爷这下明白了。咱二大爷说:“政委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收编黑马团白马
团。”
政委哈哈笑着拍拍咱二大爷,说:“这才是八路军的团长。”政委悄悄把“贾”
字去掉了,这贾字听着让人别扭。政委问咱二大爷知不知道黑马团白马团的司令是
谁,咱二大爷回答不知道。政委说也难怪你不知道,你离开贾寨时还没有黑马团白
马团呢。政委说,我告诉你吧,黑马团白马团的司令叫贾文锦。
这下咱二大爷愣了。咱二大爷望望政委说:“你这一说,俺当然就知道了,贾
文锦是俺哥。”
政委说:“这就对了,贾文锦要不是你哥,我还不找你了呢。”
咱二大爷问:“你咋知道的?”
政委笑笑说:“还有什么事组织上不知道的。”
咱二大爷张了张嘴没说话。
接下来是甄团长找咱二大爷谈话。甄团长便乐颠颠地找咱二大爷问:“贾团长,
啥时喝你的喜酒呀?”
咱二大爷答:“你还没喝就醉了,说醉话,俺有啥喜酒好喝。”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和杨翠花……嘻嘻――我都看出来了!”
“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同志关系。”
“还同志关系呢!在台上都喊出来了。”
“那是说书呢!”
“那是假戏真做!”
“你这是让我犯错误。”
“球!啥错误不错误的。咱明媒正娶,又不乱搞男女关系。台上说书是革命工
作的搭档,台下过日子是革命生活的搭档,好得很。咱登个记就成。”
“算啦。”咱二大爷无奈地摇着头说,“人家是大闺女,我是啥?我是有过老
婆孩子的人,甄团长你别乱点鸳鸯谱。”
“啥老婆孩子,你那贾寨是沦陷区,家里的老婆早就死在鬼子的屠刀下了。”
甄团长说着起身拍拍胸脯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杨翠花那边由我去说。”
甄团长走了,咱二大爷只有苦笑着摇摇头,没当真。甄团长风尘仆仆找到杨翠
花。见面就问:“杨翠花,你多大年龄啦?”
杨翠花和甄团长是老熟人,冲甄团长俏皮一笑回答:“女同志的年龄保密。”
甄团长把脸一拉说:“严肃些,我是代表组织上找你谈话的。”
杨翠花吓得直吐舌头。
甄团长说:“你愿不愿意和你们贾团长组成一个革命家庭?”
杨翠花一愣,不知咋回答。没想到甄团长三句话没说完就动真格,单刀直入像
打仗一样。杨翠花觉得心怦怦乱跳,脸上发烫,甄团长的声音像是从极遥远处传来。
甄团长见杨翠花沉默不语,怕被回绝。又来了一句:“这可是组织上的决定。”
杨翠花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决定弄昏了头。自言自语地说:“俺服从组织决定。
俺服从组织决定。”杨翠花心花怒放,暗觉幸运,要是组织上把我决定给另外一个
男人,那可怎么了得。想着文工团里有几个姐妹心里有了人又不敢说,结果被组织
上决定给其他人了,那才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组织上的决定得服从!
杨翠花想着便独自笑了,连甄团长啥时走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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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二大爷和杨翠花的婚礼在甄团长主持下也是轰轰烈烈的。拜完天地,一群老
兵嗷嗷叫着闹洞房。喊:“来一段,来一段!”
甄团长说:“今天你们可要好好给大家唱一段。”
咱二大爷说:“让杨翠花唱,她嗓子甜。”
杨翠花问:“我唱哪一段?”
当兵的喊:“唱那老调,唱那段小曲!”
杨翠花就唱了起来。刚唱两句,当兵的就喊起来。说:“不对,词不对!唱老
词!唱我们过去的老连歌。”杨翠花莫名其妙地望着咱二大爷说:“他没教我老词
呀!”当兵的哈哈大笑。说贾团长晚上会教你的,让贾文柏唱。
咱二大爷窘在那里,求救地望着甄团长。甄团长也哈哈笑起来。说:“今天是
闹洞房,不讲革命纪律。咱们内部唱,不准外传,怎么样?”
“好!”当兵的一起喊。
咱二大爷便把那黄色小调原汤原水地唱了一遍。唱完了,当兵的嗷嗷叫着你推
我一把,我推你一把,挤眉弄眼地散了。咱二大爷和杨翠花躺在床上。杨翠花问咱
二大爷:“你唱的那老词是啥意思?那个怪东西不是手榴弹嘛,咋一会儿让人疼一
会儿让人麻的奇怪?”
咱二大爷嘿嘿干笑了几下,贼一样地望了杨翠花一眼。说:“等会儿你就知道
了!”说着把杨翠花压在身下。杨翠花在咱二大爷身下开始便疼得哇哇乱叫;一会
儿便麻木了哼哼地喊;最后就说不出话了。事后,咱二大爷淫兮兮地问:“你知道
那怪东西是啥了吧?还有那一阵疼二阵麻三阵子舒服得说不出话的滋味。”
已经成了咱二大娘乙的杨翠花如梦初醒,打咱二大爷:“哎呀!你流氓,你流
氓!你骗我,你一直骗我!你还让我在台上唱,怪不得台下的人恁激动呢!”说着
一双拳头雨点般擂在咱二大爷身上。“我再也无脸见人了。我再也不唱那该死的小
调了!”咱二大娘乙钻进被窝,在咱二大爷怀里羞得乱拱,眼泪都出来了。
咱二大爷哄着咱二大娘乙说:“在台上唱的那词不一样!”
咱二大娘乙说:“词改了可调没变。那是老调,害死人的老调。”
咱二大爷说:“好、好,将来再不让你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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