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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所以说,一般的电线就那么冻一晚上没准就冻断成了几截,到时候就是把电 钮按引爆器里面去,那定向雷也不会炸了……所以白城的那帮子兄弟就弄了个无 线电引爆的方法。 当时就听见两声巨响,然后漫天都是干硬的雪粉纷纷扬扬地漫天飞舞,十几 头起步狂奔的骆驼哗啦一下子就趴下至少一半,其他几头骆驼也惊了,直接就趴 在雪地上惊恐地怪叫起来。 可也就是趁着这漫天飞舞的雪粉遮掩,那帮子想要突围的孙子,就一顿胡乱 扫射地扇面过来了。我就看着一个兄弟怪叫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就嗷嗷叫着端 着机枪开始拿着长点射,进行火力压制。 可那帮孙子的火力也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看着那兄弟身上冒出一团团的血花,然后他手中的机枪就仰天乱扫了。我 知道那兄弟想压住猛跳的枪口,我知道那兄弟想和那帮孙子死掐,可我的兄弟已 经挨了至少五六枪了。 七点六二口径的子弹! 七点六二毫米的尖锥型圆柱体看起来就像是个花生米的大小,要是那真的是 花生米,我这样的汉子能一顿吃半斤。可那是钢铁! 被火药的爆炸烧得灼热无比的钢铁,就是这样的钢铁穿透了我兄弟的身体, 撕裂了我兄弟的肉体,要了我兄弟的命!可直到那兄弟倒下,我都看着那兄弟死 死地扣着机枪扳机! 我知道,那是死战!直至战死!我眼睛就红了!我不知道战场上有多少是我 这个操行的兵?但当时我看见我兄弟连着叫打倒三个我真的就是眼红了! 什么战术动作、什么作战配合当时全不记得了,那纯粹就是平时训练的本能 让我保持着低姿势,端着手里的家伙短点射打得有模有样。 可脑子里面就剩下一个字――杀!后来我那帮子兄弟告诉我说我当时真是疯 了! 那帮子躲在骆驼后面的孙子至少是五六杆AK朝着我招呼,可我当时居然是连 蹦带跳地就跟耍猴似的直朝着他们冲,手里的家伙就没停过火居然命中率还不低, 就看着我手里家伙一冒火就干翻一个,再冒火再干翻一个。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血气憋的还是冻了一天一夜给冻的? 我兄弟说当时我脸上就是青色的,眼睛就是血红的,还咧嘴呲牙的整个就是 个勾魂的活鬼。 就我当时那二杆子德行,居然能够从那么密集的弹幕中活下来,我认为运气 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要归功于那两个抓着狙击步枪的老兵哥哥。 mpanel(1); 毕竟是打油了的兵啊! 看着自己的兄弟趴下两个,两个老兵哥哥马上就是一个腾跃从掩体里面起来, 然后就是那么差劲的能见度,还是在高速跑动中寻找目标,然后瞄准击发。 一枪一个,依旧是暴头。 否则,就我那红着眼睛整个人二百五似的傻冲傻打还能活下来? 扯淡! 第22颗持续四十九秒的战斗 其实特种作战根本就没电影电视里面拍出来的那么玄乎。 说起来就是和中国武术里面的高手过招一样,外行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 两个高手已经练完了,胜负已分甚至生死已定! 要真像是电影里头那样不管什么场合,咱们先来打个二点五的基数的弹药, 咱们可劲猛造个过瘾、然后咱们再手枪对决,然后匕首格斗,最后是徒手死掐? 我说那不是特种部队打仗,那是精神病人犯病呢! 所以在我们的枪声响起开始到枪声停止下来为止,我们只用了四十九秒,战 斗已经结束了。 河谷中留下了二十二具尸体,河谷两岸四具尸体,几乎都是被打中了脑袋。 我不得不说这就是平时训练中养成的个人习惯造成的后果。都知道防弹背心 防弹衣已经普遍列装了某些国家的军队,所以这面门咽喉就成了我们在射击时点 击率最高的靶标。 我们的兄弟倒下了五个,四个当场就没救了,还有一个被子弹切断了大腿动 脉,估计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指导员和旷明哥哥们把我们隔断到了外围,不让我们接触那几个俘虏。 都是老兵了,也都知道现在我们心里头全都被兄弟的血烧得发烫,要是叫我 们直接面对那几个举手投降的孙子,估计我们铁定就是群体枪走火。 到时候别说是俘虏了,估计那几个投降的孙子能有整尸首都难! 就地审问之类的就是旷明哥哥的事情了,反正旷明哥哥的英文相当地牛B , 还有几种小语种也说得出类拔萃,要是换上个白皮金毛那就是个外国人。 地上那被打断了股动脉的兄弟已经有些不行了。我学过战场救护,虽然学得 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我还是能看出来,那兄弟的眼神已经有点散了,而且喘息的 声音越来越重! 那兄弟是湖北人,是家中的独子。 那兄弟的老爹是当地有名的大学教授,精研历史,所以这兄弟来参军的时候 老爷子一个不字都没说,就是拿着毛笔写了个条幅贴到了那兄弟的卧室里面。 很苍劲的一笔字写着――重整河山待后生! 就叫我那兄弟自己站在那条幅前面琢磨,什么时候琢磨懂了什么时候出来吃 饯行酒。 老爷子是文化人,可绝对不迂腐,知道一个国家想要强盛,那就是靠着文治 武功,少一样都不行。 老爷子是明白人,所以这哥们儿算是幼承家教,不仅操练的时候刻苦而且脑 子还好得不行。   --------   梦远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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