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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卡姆、莱斯莉和路德・康西戴恩回到位于辛温德的小旅馆后,在两人的套房里 开会。 “伙计,”路德说,“猫呆在一个热铁皮屋顶上!他只是盯着墙,好像身上的 气儿都给抽跑了。” “我想头儿做的事儿跟它有关,”豪特罗斯说,“我说得对吗,奥比旺・肯奥 比?” “谁?” “我忘了,你没去看电影。” “是的,我打翻了他,不过他和别人不同。该死的,他吓坏了,如果我对他观 察得准确,他还有别的什么事。闪现出几个懊悔,真正的懊悔。我对他说通用事业 大老板福勒可能阻碍,而不是传达――” “好策略,”中校插话,“分开,然后等着恐慌。” “我想跟在基泽斯格拉奇特说得一样多。成功的记录要比大多数策略强得多。” “懊悔怎么回事?”飞行员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只说了几句话,还有他说话的方式。关于范・德梅尔的消失,他耳语般地 说,‘这么多年,工作,我们干了什么?’似乎他们干的事儿不合法。后来,谈到 福勒,他说,‘他跟我一样虔诚,不过原因完全不同,我向你保证。’……‘原因 完全不同,’这话让我们想起什么?” “达到他们目的的不同方式?”莱斯莉主动说。 “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是目标本身,我不知道。但我确实知道他听起来不太损 人利己,没有试图保护自身。其他人则不像他这样。” “你想干什么?” “像你会说的那样,滥用职权,中校。因为我在战地,我要给弗兰克・希尔兹 打电话,给他下命令。我想要一份本杰明・沃伯格的有深度的档案,明天早上就拿 到。” 早上来临了,密封的档案在七点一刻送到了斯科特・沃克那儿。 “凌晨五点钟飞机送来的。你不是朗利最有名的家伙,先生。” “这让我伤心,斯科特,不过我得容忍这种痛苦。” “你看起来像这样。我想你在流涎。” “你说得对,沃克军官。我在流涎。” “要我等回话吗?飞行员还在城里。” “没必要。我要的就是这些。” “你知道在哪儿和我联系,先生。我二十分钟就能来到这儿。” 普莱斯身穿短裤,撕开密封的信封,开始看了起来,莱斯莉还在睡觉。普莱斯 的注意力显然十分集中。三十六分钟之后,莱斯莉出来了,还打着哈欠。他宣布道: “蒙特罗斯中校,我们可能已经找到了可以被打破的链索之间的链条。” “什么?……”她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沃伯格的档案,这可真妙。我们力大无比的银行家是一位激进左派分子的避 难者。40年代晚期,他在胡佛的非美国人名单上,畅言无忌,濒临共产主义的边缘。 接下来,他消失了好几年,再露面时,就成了资本主义的真诚信仰者,成了他以前 谴责的一切事物的积极倡导者。” “他看到了光明?” “也许,也许他在寻找另外一种方式,一种更为现实的方式来实施他年轻时探 索的改革。” “马塔利斯?”莱斯莉说,十分震惊。“这怎么可能?他们是垄断者,法西斯 主义者,他们想控制一切!” “社会主义的反面,”卡姆伦打断她的话,“富人和穷人同样的游戏场地,这 是彻底的大鼻子,因为根本没这回事儿。肯尼迪说得好,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 的确如此,而且马塔利斯要把这个世界弄得更糟糕。也许沃伯格在开始明白这一点。” “你打算怎么办?” mpanel(1); “给他一天时间跟我联系。他要不和我联系,我和他联系。” 斯科菲尔德和安东尼娅走在伦敦的大街上,这是他们新得到的自由。这个自由 并不彻底,因为杰夫里・沃特斯坚持要一个两人保护小队跟着,一个人在他们前面 几英尺的地方,另一个在他们身后。现在是一大早,他们正沿着圣詹姆斯公园的林 荫路散步,这时一辆赛车在路边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军情五处的两位卫兵立刻朝大 街跑去,拉出武器,站在汽车和斯科菲尔德夫妇之间。同样快,他们收起了武器, 因为他们认出司机是自己人。 “紧急情况,伙计们!让他们上来。” 一旦匆匆上了车,第一位卫兵和布莱、托妮坐在后面,第二位卫兵坐在司机身 旁,愤怒的斯科菲尔德开口了。 “究竟出什么事了?这从哪儿来?” “你们一直没有走出我们的视线,先生,”司机回答说,“杰夫里爵士的命令。” “他做得有点过头,不是吗?这两个家伙,外加一辆车。” “车是防弹的,先生。” “这是个快乐的想法。谁想开枪打死我?” “沃特斯主任很有办法,他一切考虑得都非常周到。” “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军情五处总部。” “为什么?” “不知道,先生。” “哎呀,这真了不起。” “老实些,布莱,”安东尼娅说。 杰夫里・沃特斯在军情五处这么多年,大家没见到他如此心烦意乱,中风是更 为合适的描述。斯科菲尔德和安东尼娅被领进了他的办公室,门就给紧紧关上了。 沃特斯愤怒地在桌子后面踱来踱去。 “什么事这么烦?”布兰登问。 “你最不愿听到的,老朋友。咱们都坐下,我想这样大家都容易些。” 他们都坐了下来,斯科菲尔德夫妇坐在正对着桌子的那两把椅子上。 “什么事,杰夫?”托妮问。 “难以置信,难以接受。马塔莱森逃跑了。” “什么?”布兰登咆哮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这要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那真是糟糕透顶!” “不是玩笑,向上帝保证,我真希望这是玩笑。” “到底怎么回事?你确实把他关在玻璃笼子里,而且一直有卫兵看守!” “他不在这儿,布莱。” “上帝,你让他一夜在城里寻欢作乐?” “听杰夫说,布兰登。” “谢谢,亲爱的,我不太好说。今天早上三点四十五分,我接到看管马塔莱森 的卫兵打来的电话,说他咳嗽吐血了。据大夫说,血实际上从他嘴里喷出来,人昏 迷不醒。我怕他性命有危险,就下令送他去医院,让值日卫兵一块跟去。就在这儿 和紧急入口中间,只有十二分钟的时间,他一下子醒了过来。让我感到惊讶万分的 是,他把两名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官打倒在地,杀掉一个,把另一个和他身材差不多 的家伙的衣服扒掉了。然后,他一定拿走了钱夹、现金和身份证,因为现场什么都 没剩下。他撞开后门,跑进车流之中。” “你的特工是谁?阳光涧农庄的丽贝卡,还有遇事总往好里想的东郭先生?” “真是的,布莱!”安东尼啡生气了,“有个年轻人被杀害了。” “对不起,不过――它是扯淡!” “卡梅伦・普莱斯知道马塔莱森非凡的武艺,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呢。 当然,我们正把全城梳理一遍来找他,还发动了伦敦警察局,没向他们作解释。” “你找不到他,”斯科菲尔德说,“他会有联系人把他隐藏起来,送他逃到境 外。” “我们可以这样假定,但我关注的主要不是这个,而是你和安东尼娅。我们现 在说话的工夫,把你们从萨沃伊挪到里茨了。” “为什么?”布莱抗议,“范・德梅尔不会在伦敦周围活动,纪德罗纳也死了, 我不是目标。” “这我们可不知道。”军情五处的安全主任坚持说,“我们不知道纪德罗纳是 否和马塔莱森有联系,还有假如有联系的话,他对荷兰人讲了什么。纪德罗纳要进 行他最后、最重要的杀戮。也许他从范・德梅尔那儿得到保险,如你称呼他的那样。” “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斯科菲尔德反驳说,“我要是做我 的工作,像往常一样,我会把纪德罗纳从基泽斯格拉奇特扯出来。” “深表敬意,老伙计。我们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极大压力下会去做什么,这是一 片不可预测的领域。” “好吧,我们搬到里茨。” “谢谢,布莱,”安东尼娅说。 沃特斯桌上的电话响了。“喂?”他很快拿起话筒说道,听了一两分钟后,就 把电话挂了,看着斯科菲尔德夫妇。 “一辆巡逻车认为它看到了马塔莱森,就停下车。后者看到了那辆车,就跑进 了地下道。他们现在正全力追击。” “你怎么会觉得是他呢?” “首先是衣服,显得极不合身;还有,把他阿姆斯特丹带回来时,我们还给他 照了像,是根据照片上的一般特征认出来的。我们把照片分发到各处了。” “说到阿姆斯特丹,那些计算机上有伦敦方面的数据吗?有没有什么接触或地 下联络的情况?” “没有,”杰夫里爵士回答,“我跟基泽斯格拉奇特的格林沃尔德核实过了, 他发现的都是几个月前有关大街和纪念碑的内容,模糊不清。会面地早没了。” 电话铃又响了,杰夫里爵士猛地抓住听筒。“喂?”他一边听着对方的话,一 边盯着玻璃压纸器。后来,电话那端的人不说话了,杰夫里眼睛闭了一会儿,一句 话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他们又失去了目标,”杰夫里说着又坐了下来。 “通知所有私人机场,”布莱说,“他必定会从其中一个出口出去。” “他会去哪儿呢?”安东尼娅问道,“阿姆斯特丹已经完了。除了荷兰,难道 他在其它地方还有财产?” “即便有,也找不到。他通过控股公司和虚名公司进行操作,就像汽车服务中 心和那个阿格斯集团那样。他知道自己的资金,无疑他有许多其它类似的地方。我 们需要一个文件痕迹,可我们现在没有。” “他有律师吗?”托妮又问道,“一定有律师事务所为他服务。” “或许在几十个国家有几十个律师。我们追溯阿格斯集团追到了马赛,办公室 有两间房,一个卫生间。另外还有一名秘书,这人唯一的工作就是转递到巴塞罗那 的邮件和电报,送给他们在米兰的一家货运总站。拿到照片了吗,伙计们?” “三个方位,”斯科菲尔德承认说,“模糊不清,不好追踪,还躲躲闪闪。令 人吃惊的是米兰中继线。这说明有人占据了帕拉瓦齐尼细胞,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这一点我也感到很奇怪,”沃特斯说,“要是真的,他们一定是匆匆忙忙重 振旗鼓。” “太匆忙了,”布兰登打断他的话,“这意味着有人身在其位,行使权威的尊 严。”斯科菲尔德转向安东尼娅说,“去科莫湖度个短假怎么样,亲爱的?最好现 在抓住这个机会,因为是猪屁股结账,我负不起。” “我想我们已经给科莫湖结过账了,”沃特斯说。 “这包括无以媲美的西尔维奥・托加齐绅士提供的服务,可能现在大部分米兰, 当然还有邮电联合,统统都是他的了。黑手党永远不会漠然视之的,无形的通讯太 重要了。” “货运总站?” “一点不错。我肯定交易是以中继线的形式开展的。付给一个可怜的家伙几千 里拉,让他把货送给另一个可怜的家伙,然后下一个,只到最后送到我们主要的角 色手里。事情发生时,我们会在那儿。我想你不愿听我们打算使用的策略,它们可 能会伤害你的敏感,不过我们会给你带来战利品的,保准会有。” “这种情况下,伤害不了我的敏感。只是别给我带来一具尸体,尸体不会说话。” 拥挤的皮卡迪利广场。炎・范・德梅尔・马塔莱森正站在一个电话厅里,弓着 身子,嘴里含着几团棉花,牙齿咬着,造成出血的假象。英吉利海峡那边,布鲁塞 尔的一个电话响了。这时,他取下了棉团。 “你好,”比利时的声音说。 “是我。你得到消息了吗?是的话,多快能安排好?” “得到了,你什么时候来信,什么时候安排好。” “首先是消息。” “私人高尔夫球场名叫飞舰木,在伦敦西北二十二英里处,使用快车道到达― ―” “我知道那个地方,出租车把我送到那儿。安排?” “一架小型飞机,塞斯娜螺旋桨,在十一洞和十二球座之间的跑道上降落,这 个跑道最长、最平坦,离俱乐部也最远。大约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到,那会儿光线最 少,打高尔夫球光线太暗了。否则,每年的这个时候,人都很多。飞机把你送到苏 格兰的一个机场,直升机在那儿等你。飞往马赛的计划将存在你的一个公司里,启 程公开,已征得同意。一切按部就班。可以开始了吗?” “马上。” 炎・范・德梅尔呆在电影室里消磨时光。三点钟的时候,马塔莱森招手拦下一 辆出租车,对司机含糊不清地说去飞舰木高尔夫俱乐部。他们到达那儿是四点十分, 因为车辆很多,范・德梅尔就让司机绕着高尔夫球场郊区开。十四分钟后,荷兰人 看见了第十二洞的旗子,他马上让司机停下来,付了钱,走出汽车。车拐过弯就不 见了,他这才往回走。 四点半的时候,范・德梅尔躺在第十一洞和第十二球座中间的草坪上,这是长 满树木的障碍区。现在是黄昏时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四点三十九分,能隐隐 约约听到远处空中飞机的轰鸣声。马塔莱森爬到如森林般茂密的障碍区边上,然后 站在一颗树的巨大树干下面,从树枝缝里往外瞅。飞机已进入视线,开始在上空盘 旋,每盘旋一圈飞得就低些。 突然,出现了一件出人意料、令人讨厌的事儿。突然冒出了一股水,瀑布式地 喷落而下。原来是一位草坪管理工开着电车,拿着手电,在这个百年不遇的干旱季 节检查这儿的洒水灭火系统呢。他在通道上迂回来去,正好就行驶在即将降落飞机 的那条通道上。范・德梅尔大喊着跑了出来:“你到这儿!到这儿来。我摔倒了, 受了点伤,一直昏迷不醒。” 草坪管理员调转车头,加速朝马塔莱森驶来。他们在平坦球道――飞机着陆的 草地、跑道!――中央相遇了。范・德梅尔一下子抓住那人的头发,把他的头朝着 前栏撞去,然后从他手里一把抓过手电,便开始疯狂地挥动手电,光束呈圆环状。 似乎是在着落前的最后几分钟,飞机猛地一下向上攀升,机翼向左侧,试图再往下 降落。马塔莱森使劲把头上浸满鲜血的尸体拽出车外,钻进车里,朝绿地边上驶去。 他关上发动机,扔掉钥匙,又跑回修剪过的草地上。现在手里挥舞的手电是短短的 竖直光束,表明让飞机着陆。飞行员看明白了,于是小飞机向下,朝马塔莱森的光 束滑行。 “我要换的衣服你带了吗?”爬上狭窄的后座,范・德梅尔生硬地问道。 “是的,先生,不过希望你现在别换。我想在这个地方完全浸湿、我们失去方 向之前,赶快离开这儿。” “那走!” “另外,球场上满是开动着的车,我讨厌撞上一辆。” “我说了走!” 飞机起飞。在驶向苏格兰边界的途中,马塔莱森脑海里又浮现出自他从被捕之 后一直令他困惑不解的问题。他的自负说服他不管怎样得逃跑,这是免不了的。现 在,真正的问题是他从何处运作,在何处建立马塔利斯的总部呢?他有许多居所, 装备都很好,虽然没达到基泽斯格拉奇特的技术水平,但肯定都是计算机化,可以 在全球范围进行通迅联系,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时间如此之短!就在火烧地中海― ―第一场灾难――之前的几天,各种世界危机导致经济混乱的前兆! 突然,炎・范・德姆尔・马塔莱森身上猛地萌发出一股镇静情绪。他知道自己 该去哪儿、必须去哪儿了。 费城,下午三点三十八分。本杰明・沃伯格还没跟普莱斯联系。卡姆认为球在 他的场地里,因此他给马塔利斯暗线的办公室打电话。 “对不起,先生,沃伯格先生今天没来办公室。” “你有他家电话吗?” “对不起,先生。不允许我们把他的电话随便给人。” 华盛顿的弗兰克・希尔兹有权力把本杰明・沃伯格的电话号码和住址给普莱斯, 后者往沃伯格的住宅打电话,却没人接。于是普莱斯给斯科特・沃克打了个电话, 两人驱车去沃伯格那幢华丽的宅第。他们按了好几次前门的门铃,没人来开门。最 后,卡梅伦说: “我相信这可叫做破门而入。不过,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考虑它, 对吗?” “考虑去做,”中情局军官回答说,“我带着国家安全侵犯程序卡呢。”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不过大多数当地人都认这个。在极端情况下,我们在执行任务过程 中,只要不威胁到人身安全,同时我们承认对此负责,允许我们拥有特殊的自由。” “那太没有约束了。” “这有瑕疵,”沃克承认道,“对这个行动,我确实没有很深入地了解。但是, 如果你对我说涉及到国家安全方面,那你在圈子里,没人能与你争论。” “国家安全涉及到的方式会令你诧异万分。” “这个地方肯定装了警报器,咱们从天井或厨房的门穿进去,谁露面我就一枪 把他撂倒。我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去说。” “你从前干过这个――” “我从前干过,”特工平静地说,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开始向楼房的侧面和后 部走去,后面有玻璃围封的阳台,俯视着下面的网球场。“很好,”沃克接着说, 然后检查一下装有纱门的玻璃格门。他拿出自动枪,抓住枪筒,穿破纱门,把靠近 门柄的窗格子打碎了,伸进手去,打开了房门。 扑面而来的沉寂令两人十分惊诧。 “没有警报器,”普莱斯说。 “这样一幢房子,不装警报很不一般。” “咱们走。” 卡梅伦和中情局的军官穿过门厅,走进这幢宅第里面,这就是宅第。楼下的房 间里摆满了最豪华的家具,最昂贵的壁纸上贴着著名的油画,闪光的银器多得能用 来布置蒂法尼珠宝商店的展览室。 看样子这房子似乎无人居住。普莱斯喊道:“联邦政府,我们来和本杰明・沃 伯格谈话。”他连喊了好几遍。 “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斯科特说,“真难听。” “对不起,我忘了。” 两人迈步走上那显得很威严的宽宽的楼梯,普莱斯嘴里喊着“联邦政府”,却 无人应声。他们上了二楼,检查各个房间和洗澡间,里面空无一人。最后他们来到 主卧室,铁将军把门。卡梅伦敲了敲,最后使劲嗵嗵嗵砸起来。 “沃伯格先生,”他大喊,“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我们做得太过分了,”沃克说,“不妨试一下门铃。” 说着这话,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向前猛冲,强壮的身体朝门撞去。门裂开了, 但没有打开。沃克又很到位地踹了几脚,门歪倒在地。两人走了进去。 房子里面,本杰明・沃伯格的尸体四肢伸开躺在床上,缎子被上浸满血和人的 组织。银行家用一支38口径的手枪射进嘴里自杀了,枪还攥在手里。 “你可没见过这个,斯科特,”普莱斯说,“事实上,你根本没来过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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