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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而在顾琳这边,一个月以后,正值夏天,那个赵姓的卖画人浮出水面,这个与
此案有着重大关系的赵姓的人,原来名叫赵哲然,而且曾经是飞动公司的董事长兼
法人代表,在飞动公司的财务主管曾少星被害之前,飞动公司就已经注销三年多了,
在从工商局核实的注册材料中,而查来查去,刘河壮发现这个赵哲然原来是个假名
字。还算好的是他算是找到了这个人的图像资料。赵哲然在工商局注册飞动公司的
时候,留下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虽然那复印是经过一番精心的伪造,但是经过飞
动公司几个原来的员工辨认之后。确定那个人就是赵哲然。
回到局里的刘河壮,把那份假身份证的复印件递给了顾琳,并把自己调查到情
况跟她说了一遍,而后又对顾琳说道:“你写一个协查通报,周四局里例会的时候,
顺便发到各分局和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人,还有这个赵哲然是个假名。”
“哦!”
“这是赵哲然的身高体貌特征。”刘河壮说着递过去一个笔记本。
然后就去忙别的事情,顾琳接过了笔记本,点开了文档,准备往里面敲字。手
机响了起来,电话是那个章南秀打来的,顾琳感到惊喜又奇怪,问道:“这些天你
都上哪儿去了?我接小骁的时候,都没见过你。”
“我有事要忙啊,女儿让保姆接了。怎么啦,想姐了吧,今天你接孩子吗?咱
们学校见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章南秀在电话里滔滔不绝。
“好吧,我现在还有事,下班打给你。”顾琳说着话,再次翻开了刘队给的那
个笔记本,寻找写着赵哲然体貌特征的那一页,令她意外的是,笔记本的封皮里竟
然夹着一张自己的照片,倍感惊讶的她立刻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难道刘队一直对
自己的照顾,是出于对她的某种模糊的感情吗?顾琳看四周没人,欣赏了一下照片
上的自己,回忆这张照片应该是什么时候拍下的,然后笑了笑,为了不至于产生尴
尬,又将那张照片放回原处,继续写那份协查通报。
这时候,刘队匆忙地回拿了那本笔记本,转过身快速地取走了那张照片,而后
又若无其事地把笔记本给了她。
“我拿样东西。”刘队说完就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顾琳想这件事,必须要
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后,她想到云集,再次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地笑着?有
同事进来问她笑什么,吓了她一跳。
下班之前,赶完了那份协查通报,去接儿子,然后就遇上那个约好了的老同学。
顾琳以为这个晚上可以和老同学一起叙叙旧,没料到章南秀却喝个酩酊大醉,
大诉苦水。看似大醉的章南秀却把话题转到了顾琳身上。
“顾琳,还是你幸福啊,老公现在又恢复了健康了,爱情事业两得意,不像姐,
什么都没有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也有我的难处呢。”
“算了吧,你走运都走的没谱了,还难呢,你有什么难啊?”
“你不知道吧,刑警是承受精神压力最大的职业之一。查案可不像你想的那么
简单。”
“哎,对了,前些天那个职业杀手的案子破了吗?”章南秀突然问道,顾琳并
没有多少警觉,总会有人出于好奇,想打听些什么,可以作为日后的谈资,特别是
对于这样离奇的案子。“哦,快了。”
“快破了?那知道是谁干的了?”
已经锁定了……目标,顾琳还是将这句话咽到肚子里了,这时候的顾琳才感到
章南秀接近自己原来是有所目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章南秀又好像真的醉了。
顾琳看着儿子正和章南秀的女儿一边吃着一边玩着呢,又看章南秀还在不停地
自饮,就说:“等破了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等案破了,我还关心它干什么?”章南秀说着又喝了一杯酒。顾琳隐约地觉
得章南秀的话里有话。但是又没有再问下去。
随后说道:“少喝点吧,老姐。”
顾琳强行抢过了酒瓶才算完。
开学之后,顾琳又没有了空闲时间来接送儿子上学,云集接小骁回家的时候,
顾琳正在下班回家做饭呢,她下班这样早,令云集惊奇,顾琳笑着说,凡事总有个
例外嘛!
云集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医生说,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之后,会慢慢好起来。
云集说:“这才像个家嘛,有老婆给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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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琳不会向他认输,说道:“美的你,当心罚你做饭。”
而小骁围着她跟她说着学校的事情,她都保持着耐心,静静地听着。
“妈妈,珊珊已经有两天没来上课了。”
“哪个珊珊?”
“老妈,你什么记性?就是章阿姨的女儿呀?”儿子惊谔地说道:“她可已经
成了我的好朋友了。”
“哦。那妈妈帮你打电话问一下。”令顾琳不解的是,章南秀的电话却一直处
在无人接听的状态,顾琳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然后说:“这样吧明天,问问老师,
看她知道不知道?”
“那好吧?”小骁说完,转身跑到客厅里去了,和云集抢起了遥控器,一个要
看动画频道,一个要看体育频道。云集像个孩子一样跟儿子不依不饶。
又过几天,顾琳正在工作时间,章南秀却突然打来电话,要立刻见到顾琳,说
有重要的事情,无奈,顾琳只好答应她。
见到了章南秀,顾琳发现她一脸的惊惶之色,顾琳问她怎么啦,有什么我能帮
你的,你尽管说。
“帮我带几天孩子好吗?”
顾琳看了看依在章南秀怀里的珊珊,她的身上背着书包,手里还拉着行礼箱。
就问:“珊珊为什么这几天没有上学。”
“别问这么多了,我把珊珊放谁那儿都不放心,只能拜托你了。过几天我来接
她。”章南秀转尔对珊珊说道:“珊珊,要听顾阿姨的话,记住啊,阿姨是警察,
要不听阿姨就打屁股的。”
顾琳看到珊珊乖乖地点了点头,章南秀跟顾琳打了招呼,根本不等顾琳去问什
么,就不再回头地走了。总之顾琳心里是满腹的疑惑。
第二天,顾琳再打电话的时候,章南秀的手机又关机了,以后的每天都是这样,
顾琳想,这可能要等章南秀打电话过来了。
还算好的是,章南秀的女儿还算听话,和儿子小骁相处的很好。一起上学一起
放学。从章南秀的反常举动来分析,顾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在章南秀身上发生,
可是顾琳问她她总是不说。
很快顾琳的猜想就应验了,尽管她心里希望着老同学能平平安安,偏不能如愿。
神秘兮兮的章南秀再次突然打来电话,搅扰得顾琳也有点心神不安起来。
“顾琳,姐求你办件事,求你答应我好吗?”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要当我是朋友就跟我说。”
“不行啊。你要是我的朋友就别让我说,好吗。过些日子也许你就会全部明白
的。我想说的是,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不测,你一定帮我照顾我的珊儿,你一定像对
待你儿子那样对待她。”
“章南秀!”顾琳在电话里大声地喊:“你可不要想不开。做傻事啊。”
“算了,不跟你说了,想那儿去了。”章南秀不再说下去,立刻挂了电话,等
到顾琳再把电话拨打回到章南秀的手机,对方的手机又已处在关机状态了。
有无名的怒火在顾琳的心里生起,这个章南秀到底在干什么,遇到了什么事?
终于,十天之后,顾琳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竟以她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这十天,顾琳一直在惦记着这个老同学,生怕她真的发生什么不测。但最先发生不
测的却是章南秀的女儿珊珊。
秋天的九月,那是个艳阳高照的中午。
云集去接小骁和珊珊放学,等到了学校,正好赶上放学,而那个时候的云集却
发现正有几个人,正将珊珊强行往一辆车里抓。
而上前想阻止他们的小骁已经被他们推倒在地上,云集上前扶起儿子,问他们
干什么?那帮人蛮横无礼,让云集别管闲事,有一个人还说自己是珊珊的爸爸,是
来接女儿的,但是珊珊正要说话的那刻,嘴已经被一个人捂住了,云集根本没法从
珊珊那里得到验证,仅凭自己判断,云集就感觉那人在说谎。
“叔叔救命。”珊珊用力咬了那个人的手,然后大喊起来。
对方的恶狠狠的威胁对云集不起作用。当发现珊珊和云集原本就认识之后,有
一个人过来一把将云集推开,但导致的结果却是自己被训练有素的云集轻松地使用
格斗术撂倒在地。
云集上前一拳打在那个抱着珊珊的男人的脸上,然后,抓住的他往车窗上一砸,
从那个男人的手里夺回了珊珊。
见到珊珊被云集抢走,几个男人并不肯罢休,围成一圈一起向云集进攻,由此
引发的一场打斗令云集渐渐转入劣势,虽然云集刚动过手术,体质都未完全恢复,
毕竟是警察出身,不肯就此让歹徒就此将珊珊抢走,可是终寡不敌众,挡不住几个
身强力壮男人的进攻,当街角有警车鸣起警笛时,那几个男人才丢下汽车,也顾不
了去抓珊珊了,转尔四处逃窜。这时候的云集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所幸的是珊珊获
救了。
当顾琳得知情况,赶到医院的时候,云集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在急救室心急
如焚地等了几个小时之后,令顾琳失望的是,云集终因为抢救无效而去世。
那一刻,顾琳抱着儿子还有婆婆痛哭成一团,凭谁劝阻都无济于事,转而清醒
过来的顾琳,丢下婆婆和儿子,直接去了110 报警中心,去要当天的报警材料看,
希望能够找到凶手的线索,警方已经把云集遇害的事情迅速立案调查了,可是那里
的同事并没有给他那看那些材料,因为她所要做的只是主动回避和接受问询,这时
她才想到了章南秀,因为云集是阻止别人带走章南秀的女儿才遭遇不测的。
以后的几天,案子进展的并不顺利,那辆绑架珊珊的车子,是绑匪临时偷来的,
所以从车子来源查找犯罪嫌疑人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但是,顾琳仍然关注着同事
们对章南秀的调查,也把自己和章南秀之间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同事。
对章南秀的调查令结果令顾琳大吃一惊,原来,她是一个有着黑社会背景的帮
派老大的情人。
当时负责调查的小古,最先找到的章南秀的保姆,保姆说,章南秀已经有好些
天没有回家了,也没有给她打电话,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章南秀已经欠
了她两个月的工资没有给了。
当问到保姆章南秀的那个情人是谁时,那个保姆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因为
保姆给章南秀打工也才只有半年。
最后,小保姆看自己该回答地都回答了,又问道:“你们知道珊珊有哪儿吗?
她现在没事吧。”
小古说:“嗯,对,就是救你们珊珊,云集才出事的。”
小保姆停顿了一下,试着问:“我能见一见珊珊吗?这些天不见,怪想念的。”
见到小保姆提出这样的要求,小古觉得自己不能自作主张,于是打电话问顾琳,
顾琳想了想,小保姆要见珊珊,大概是平时在章南秀家住得久了,和珊珊之间情谊
深了,若是拒绝不让她们相见,未免不近情理,于是,就同意了,正好,她也想问
一下关于章南秀的情况。
小保姆和珊珊见面的时候,顾琳也是在场的,她当时其实是想看看她们两个在
说话时,是不是有什么内容可以对破案有所帮助的,但是,直到最后,顾琳也没有
听出些什么有效的信息来,小保姆说的都是让珊珊乖,好好学习,要听顾阿姨的话,
她的妈妈过不久就回来等等的话,都是一些安慰之辞。
这不免让顾琳有点失望,再想想,章南秀肯把珊珊托付给自己照顾,显然是信
任她比信任小保姆更多,那连她都不知道章南秀在哪里,而小何姆又怎么可能知道
呢。为了能方便联系,顾琳还是和小保姆互留了电话号码,以便小保姆有了章南秀
的消息时好通知道她。
以后的顾琳,每天都试着拨打章南秀的电话,对方电话仍然处在关机状态。
办完云集的后事,顾琳虽然是处在休假状态,但是,仍然是每天都处在高度的
紧张中。
这一段时间之内,为避免珊珊再遭绑架,珊珊一直处在警方的保护之中。
顾琳每天除了接送两个孩子上学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不能自拔地陷入想念
着云集的悲伤之中,直到再次进入工作状态之中,精神仍处在无形的压力之中,顾
琳想,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恢复过来。
终于,有一天,章南秀再给顾打来电话,顾琳只到她惊恐地说了一句话:“顾
琳,救救你姐,有人要杀我。”
顾琳听得清晰,章南秀的声音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转尔立刻意识到章南秀说
的“要杀她的那个人”很可能与春天时的那个案了有关。
“你在哪儿?快告诉我。我要见你。”
“顾琳,呜……我藏的这么隐秘,还是被他们找到了。”章南秀在电话里呜呜
地哭了起来。
顾琳急切地问道:“你在哪儿?快告诉我。是谁要杀你?”
“不行,他们已经来了,我要挂电话了……马上再跟你说。”电话那头传来了
章南秀的惶恐且带着哭泣的声音。
“千万别挂电话,喂,南秀,南秀。”可是顾琳分明是听到手机里传来了一声
枪响,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一声女人的尖叫,是章南秀。
顾琳绝对没有想到,多日未破的案件忽然出现转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一转身,
却发现身边都是围过来的同事。
顾琳简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快帮我想办法,怎么能找到她?”想着那杀手如神的枪法,顾琳感到绝望,
那一句‘一定要在杀手动手前救出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现在连章南秀在哪还不知道。
“她的手机是什么号,哪个通讯公司的?”小古问道。
顾琳赶紧说出了章南秀的电话号码,小古说,可以想办法联系通讯公司,查出
章南秀手机的位置,只是希望她不要关机。
小古为了安慰顾琳,还说道:“我已经给刘队打电话了,他马上就回来。”
跟通讯公司终于联络上了,现在只有确定章南秀的手机位置了。顾琳竟在心中
祈祷,千万别关机,千万别关机。
拨通了章南秀的电话,顾琳听着对方传来的的手机彩铃声音,响了一阵之后,
竟然接通了,顾琳激动不已地喊道:“章南秀,快说你在哪儿?”
可是还没等回答,又被挂断了,顾琳知道章南秀的处境一定不妙。电话里只听
到章南秀大声地喘气的声音。
还想再拨手机的时候,手指忽然僵住了。
顾琳问道:“这样拨她的手机,会不会暴露,她的位置,如果她是在藏着的话。”
还没有人不得及回答顾琳的话,通讯公司就来了消息,手机定位跟踪的结果出
来了,章南秀的手机号码是处在棋州南北三环外的郊区张小庄周围。
虽然是一个模糊的地址,但是,顾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快点救出自己
的老同学,当然更是为了云集,顾琳随即第一个冲了出去。
警车在大街上呼啸而过时,手里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的顾琳,脑海里又闪过了那
个杀手掸落烟蒂的镜头,这是个抓住他的契机,机不可失。
顾琳从反光镜里看到自己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警车。在急速的行驶中,有些消息
传来从110 报警台传来。
“张小庄那边已经有人报案说有人听到了枪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小古的
话语里带着沉重,这个消息让顾琳一点点地对救出章南秀感到绝望,因为那个杀手
的风格从来都是一枪解决问题。章南秀啊章南秀,顾琳在心里喊着,你可能逃不过
这一劫了。
顾琳的眼睛湿润了,赶紧又拭干了眼泪,她告诉自己,这是在开车,不能分神。
顾琳驾着警车向着郊区急驰而去。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让她不解的竟然还是章南秀,怎么回事,哪里不对?顾
琳有点迷惑。赶紧接听电话。
“顾琳,我可能活不成了,你帮我照顾珊珊。”章南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
没有挂掉电话,但是任凭顾琳怎么呼叫,电话那头的章南秀却一直不曾回答。
最先赶到事发地点的并不是顾琳,而是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这其实为抢救章南
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而事后抵达的顾琳他们要做的只是尽快勘察现场,但是顾琳那有心思还做勘察
工作,转尔开车去了医院,此时的章南秀的生死变得重要起来,她急于从章南秀那
里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谁要对珊珊不利,也就是说章南秀事先是知道有人要对她不
利的,不然她不会把珊珊托付给她,而后自己偷偷地躲藏市郊这么偏僻的地方。
去到那里,顾琳才发现,正在紧急抢救中的章南秀原来只和女儿两人在这个城
市,这个危急的情况下,能给章南秀在手术报告单上“征得病人及家属同意”的那
一栏上签字的人只能是她了,而顾琳所期望的是章南秀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现在能知道的是打中章南秀的仍然是那把毛瑟枪,让顾琳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
把枪为什么会被杀手扔在作案现场。又是什么原因令杀手的射击水平降低,而没有
把子弹射中章南秀的头颅,而只是腹腔。在顾琳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都要解开,现
在只等着章南秀能闯过死亡这一关。
那一把带着瞄准镜的毛瑟枪在杀手的手里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为何章南秀可以
逃脱呢,而且杀手还开了两枪,第一枪并未击中目标,从章南秀醒来后的描述中,
顾琳感到不可思议。
可是那个时刻的顾琳那里会想到,那天刺杀章南秀的却是那个即将要临产的崔
若婷,而不是洛渔。
那天在旅馆里,崔若婷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和洛渔商量开了,让他还要再回
棋州杀一个人。
当洛渔知道被杀者是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立刻想起了小梨倒毙时的情景,坚决
不同意。接着两个人就吵开了。
这一次崔若婷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再也不能说服洛渔去杀人了。
自从崔若婷怀上了这个孩子之后,洛渔感到自己的生命又被重新改变一次,而
孩子已经成为他最在乎的东西,再加上小梨已经成为他心中的痛,所以这次坚决不
去。
“你自己说过咱们再也不干这种事?”
“可是再怎么样,也该把件事完结了吧,总该讲个信义吧。人家出了三十万。”
“我看透了,这条道上没有什么真的信义,那天你还被他们跟踪呢。要不是我
说不定你早就完了。”
“你倒底去不去?对付一个那样一个女人应该没问题,去到拿到了她的地址和
照片。办完事就回来。”崔若婷仍然希望洛渔能答应她,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嗯?”
洛渔出于生气,说道:“要去你自己去,要害人你自己害,你想想让孩子长大
了知道他的父母都是沾满鲜手的杀人犯,会是什么感受?”
“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就知道这件事要是不做完,我们就拿不到上次应得的钱。
那上次也等于白干了。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崔若婷听他这么讲,真的拎着那个装着步枪的提包走了出去,洛渔在后面骂她,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说着还是跟了出去。
两人还是冒险又回了棋州。崔若婷以为洛渔妥协了。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结果
到了棋州,当崔若婷拿到章南秀的照片和地址时,洛渔还是不同意去。
崔若婷说:“那我真自己去了。”
洛渔说:“你去吧。”
崔若婷真的拎着那只包,走了出去,崔若婷好像料定洛渔会跟来。
“小傅,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
“我是不放心我的孩子。”洛渔说的其实是心里话。但是崔若婷心里仍然觉得
有几分得意。
两个人来到郊区,找到章南秀藏身的那个住址,两个人躲在租来的车里,等着
章南秀从那里出来,洛渔下车看了看,发现章南秀住的是一排平房最末端的一间,
等回到车上,洛渔说可以从章南秀的房间后面,等她出现再下手。崔若婷再次把照
片拿给洛渔看,洛渔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女人笑容如此灿烂,一下子再次想
到了小梨,心里便刀绞一般,但是又不肯表露出来,洛渔就像在照片上看了小梨一
样,随手把照片扔给了崔若婷,崔若婷这才完全确定洛渔是真的不会再去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面带惊惶之色的章南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直感觉有人在
跟踪自己的章南秀,一步三回头的样子,难免显得有点鬼鬼祟祟。崔若婷从包里拿
出那支步枪,硬往洛渔的手里塞,洛渔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就是不接。
“知道里昂吗?就那个整天抱绿色盆栽的那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
“他说,‘不杀女人和孩子’,我觉得挺好。”
“可是你已经杀过了,而且还是小梨。”
“是你杀的,你要不开那一枪,她就不会死。”洛渔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闪着
寒光。
“你以为推卸责任,就能减少你的内疚感吗?”
“滚!”
“懒得跟你废话。”崔若婷真的拿着那支枪下了车。
崔若婷没有注意到车里的洛渔正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独自来到
章南秀住的那个房间对面不远处,寻找合适的位置以便开枪,整整等了半个小时,
章南秀才慢慢腾腾地走到窗口前一边换衣服,一边打电话,当章南秀把视线投到外
面的时候,一下子呆住了,因为她清楚地看见对面的矮墙后面,蹲着一个人正端着
枪对着她,那个时候的章南秀也就是正在和顾琳通着电话,这个时候的崔若婷已经
开枪了,当子弹穿透玻璃射进房间的时候,崔若婷并没有看到章南秀倒下,而是转
身快速地离开了窗口,急于求成的崔若婷也是紧张不已,端着枪直接到了窗口,她
甚至没有想到假如对方也有枪也发起还击会怎么样?她把枪口从窗子往里指的时候,
藏匿在角落处的章南秀手机响了,而这个电话就是顾琳因为担心章南秀的安危而打
过来的,却无意中帮助的崔若婷寻找猎物。
吓的没有了主张的章南秀,只管抱着头往另一个房间跑,这个时候同样也紧张
不已的崔若婷开枪了,崔若婷开枪的时候是两眼紧闭着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
瞄准了没有,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见章南秀已经倒在血泊里不动了,眼前的场
景让崔若婷的心跳在加速,然后感到腹部一阵的疼痛,这几天,腹痛的次数在增加,
这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是一个孕妇,而且是快要临产的孕妇。
疼痛不已的崔若婷扔下了那支枪,捂着腹部,迈着早已浮肿的双腿,回到了车
上,这些天行动越来越困难了,想想刚才的行为真是太疯狂了,其实都是和洛渔赌
气。
“快开车。”
“怎么样了?”洛渔问。
“还能怎么样,死了呗。”崔若婷没好气的问。
“怎么啦,又不舒服了?”
“这都怪你,快点开车。”
洛渔将车开走到公路上的时候,对面正好开来了鸣着警笛的警车。
晚上的时候,洛渔还是崔若婷一样,一前一后,走在街上,那个时候,崔若婷
已经拿到了剩余的全部酬金,在确定崔若婷没有人被跟踪之后,两个人会合了。
崔若婷在跟洛渔盘算着快速离开棋州的事情,“这个地方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多
呆了。”崔若婷说道。
洛渔看了看棋州的夜景,不远说的一条河把整齐的街灯和各色的霓虹都倒映在
水中,还有从楼群的一个个窗口透出四方的灯光,车灯在道路上都是流动的光芒,
所有的光彩都显得富有无限魅力,再加上处在被秋天那最成熟的绿色包围之中,更
别具一种情调,洛渔说:“实际上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崔若婷却说:“当你的
心灵充满恐惧的时候,你的眼里还有什么美丽可言。”洛渔承认崔若婷的话是对的,
至少他知道崔若婷所说的恐惧感来自哪里因为什么?
崔若婷想过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因为在她扣动板机的那一瞬
间,她腹中的胎真个是用力踢了她一脚,那一刻,她觉得那是她的孩子是要阻止她
在做那样罪恶的事情,崔若婷把自己的感受,告诉给洛渔。
洛渔笑了笑,洛渔是很少有过笑容,洛渔说想不到崔若婷做了坏事也会有愧疚
感和罪恶感。崔若婷说那不是愧疚是恐惧,这恐惧比愧疚感还可怕。
于是让崔若婷更恐惧的事情接踵而来。两个人才回到那个旅馆,那个雇主就打
电话来了。
不知为什么,崔若婷这次又订了从前住的那个小旅馆,按照两人的习惯从来不
会重复地住同一个家旅馆,但是这次崔若婷提出再住回来时,洛渔并没有反对,因
为,崔若婷迷信地认为是她住的那个旅馆,给了她大难不死的好运气。
“谁?”洛渔问道。
“刘哲然。”
“我们不是两清了吗?”
嘘,崔若婷让洛渔小声点儿。刘哲然在电话里绝对气愤,因为他以为那个他从
未见过的杀手是一定不会失手的,结果,他要灭口的章南秀却正在医院里抢救,如
果,章南秀被抢救过来的话,那第一个倒霉的只能是他,而他已经付了酬金给杀手,
可章南秀还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崔若婷不信,而此刻的洛渔也在崔若婷身边听着两人对话的
内容。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以为我是来讨回那点儿钱的吗?我告诉你,章南秀现在
就住在市第三人民医院的重症临护室,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无论如何,到明天天
亮以后,我都要听到章南秀死亡的消息。”
“放心吧,明天等我电话,这次绝对不会失手,赵老板应该相信我的人。”
“我就是太相信你的人,差点害死我。”赵哲然说着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
看崔若婷挂掉电话,洛渔惊谔地问道:“你还要去,医院现在肯定有不少警察
守卫,就凭你也想得手。”
“我不去,那要不然你去。”崔若婷悻悻地说道。
“我才不去,你想让我去送死吗?”
“哪还是我去?”崔若婷很果断的样子,其实是在试探洛渔。
洛渔半天没说话,崔若婷笑了起来,说道:“傻瓜才会去。”
正当崔若婷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洛渔仍然坐着一动不动,抽着烟。等崔若婷收
拾好东西,而洛渔仍然坐着没有一点走的意思,崔若婷问他还走不走了,他让崔若
婷先走,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办可能要耽搁两天,崔若婷不知道洛渔有何意图。就问
他有什么事?洛渔不喜欢崔若婷这样的追问,虽然被她逼的没办法,仍然没有说出
自己留下来的目的。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崔若婷又问道。
“你离开棋州后,就还住原来的那个旅馆里,咱们电话联系。”洛渔说道,就
送崔若婷离开,这一次任崔若婷如何地不依,却未能说服洛渔跟她一起走。
崔若婷问是不是想离开她,他说不是,崔若婷不免会生出怨怪之意,自己在最
需要男人照顾的时候,他却要去办什么别的事情,而且还对她保密,她说,到现在
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你。
洛渔也没有解释什么,硬是把崔若婷送上离开棋州的大巴车。
……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在章南秀中枪之后的前一天,棋州市又出了一场恶性案件,
在那个夜夜风的歌舞厅里,一个男子因吸食毒品过量而产生幻觉,结果执刀连连捅
伤了三个人,而他自己也在搏斗中身受重伤。
而那家歌舞厅名叫夜夜风,就是死者郑兴所担任保安的那家歌舞厅,以前在对
郑兴的调查中,夜夜风也进入过警察的视线,夜夜风的每一个人都因为郑兴的案子
被询问过。
因为这件事事出有因,与毒品有关,所以一开始是缉毒大队来经办的,当缉毒
大队的警察们对夜夜风进行例行搜查时,并没有搜到什么毒品,但是夜夜风歌舞厅
并没有这么容易就逃过警察的追查,在对歌舞厅的人员中的一些有吸毒嫌疑人进行
了尿检之后,几个吸毒人员还是被找了出来。
次日,当警察再对这几个吸毒人员进行盘问之后,事情再次牵涉到了章南秀,
那个时候,正好是章南秀被枪击之后正在抢救中。
由于事情重大,可以说在整个公安局里,人人都知道了章南秀被枪击的事件,
所以当缉毒队的队长听到章南秀的名字时,立刻把情况告了正在办理此案的刘河壮。
这时的刘河壮连忙再次提审那个吸毒者。
那个吸毒者说,夜夜风的主人是一个朱宗怀的,在道上大家都叫他朱哥,但是
朱宗怀只是夜夜风名义上的老板,因为夜夜风的幕后老板其实就是阿秀姐的情人。
而每次夜夜风到月底结帐时,都是那个阿秀来和朱宗怀结的,而阿秀姐就是章南秀。
而当刘河壮问那个吸毒者,阿秀背后的情人是谁时,吸毒者却说不知道。
刘河壮又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姓赵?”
吸毒者却说不知道。
这个审问的结果,已经让刘河壮颇感到些许振奋,他心里清楚地感到,快要到
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实际上,夜夜风的名义上老板朱宗怀这时候已经闻风而逃了,虽然追捕朱宗怀
仍不能放松,但是刘河壮想要的结果是,抓住朱宗怀,再追查到幕后老板是谁,郑
兴之死,以及一系列案子的谜底。
刘河壮把他掌握的这些情况在电话里简单地跟顾琳说了一遍。而此时接听电话
的顾琳,正带着章南秀的女儿珊珊去医院看章南秀,刘队还特别交待,一定要她看
护好章南秀,因为在章南秀那里,可能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犯罪证据,一定是关
于那个赵姓的幕后主使者的。
顾琳心想,这更验证了章南秀的问题已经不是单单被人追杀那么简单了。
可是章南秀还在危险期之中,昏迷着,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医生说了要做
好重伤不治的心理准备。
她收了电话,往住院部大楼里走,她喊了声珊珊,然后牵着珊珊的手,此刻的
庄南秀还在重症临护室中,她本来不打算让珊珊知道的,可是因为婆婆和她在偷偷
地说章南秀事情的时候,被珊珊听到了,本来她告诉是想告诉珊珊,章南秀正在抢
救呢,让珊珊不必担心妈妈,可是此刻的珊珊怎么可能安下心来,本来不打算带珊
珊来医院,可是珊珊非是闹着要来看妈妈,顾琳心想,万一章南秀真有个三长两短,
若不让珊珊去看上妈妈一眼,那可就真成了孩子的遗憾了。加之顾琳就是个心软之
人,架不住软磨硬缠,于是就带着珊珊来了。
“看什么呢?快点儿走。马上就能看到妈妈了,记住要勇敢点儿!”顾琳看珊
珊有点心不在焉地,所以催促着。
“阿姨。”
“嗯,什么事!”顾琳问她。
“我看到那天那个人了?”珊珊说。
“哪个人啊!”
“就是那天云集叔叔救我时,和叔叔打架的那个人。”珊珊话音才落,顾琳立
刻警觉起来,向四周看了看,低声地问:“是那个。”
这时候,珊珊手指着一个男人的背影,说:“阿姨,就是那个人。”
“没有看错吗?”
“嗯,我记的清楚着呢,那个坏人抓我的时候,我还咬他手了呢,他的下巴上
有一个黑痣。”珊珊说话的样子非常肯定。
这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巧遇,顾琳意识这个人可能还是冲着章南秀来的,顾琳
左右看了看,那个所去往的方向正好是章南秀的病房所在,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所有心一下悬了起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她也无法料想,看来在章南秀
背后,那只幕后黑手是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了。
她赶紧把珊珊送进身边的一间护士值班室里,然后掏出电话,联络正在临护室
门前的同事小古。
“小古吗?注意有情况,高度警戒,可能又会有人来对章南秀下毒手。”
“我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往常一样。”小古在电话那头说道。
“总之你们两个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马上就过来。”顾琳说完,收了电话,就
向着章南秀的病房走了过去。
等顾琳转身追到另一个走廓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了,顾琳向四周张
望着,寻找着,然后,到了小古身边。
“怎么回事?琳姐?”小古问道。顾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小古说了一遍,小
古这才相信顾琳说的并非是空穴来风。
但是,小古又说道:“不会吧,对方胆子再大,不会真这么干吧,又不是拍电
影。”
“不一定。”
“珊珊不会看错吧?”
“那孩子当时蛮认真的,不像是认错人。”顾琳解释道。虽然说着话,但是,
顾琳的警觉一点都没有放松,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对面走过来,径直向着章
南秀的病房里走来,那个人脚步很平稳,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路过一样,或许是
顾琳,小古还有另一位同事穿的都是便衣,或许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是顾琳却
在偷偷地观察他,甚至把他和以前所怀疑的那个有掸烟蒂习惯的男人相比较,但是
从走路姿势和体貌牲上看都不像,也许是自己错了,这个人并没有特别的值得怀疑
的地方,那个人从小古和顾琳之间走了过去,并没有看他们两个人。
走过去才几步,在他路过章南秀病房的时候,却不经意地往里看了一眼,但是
章南秀的病房门是关着的,那个男人却在门前站了一秒,这更引起顾琳对他的怀疑
了,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想试探一下对方,这一声咳嗽不当紧,那个男人赶紧从
前走了一步,再稍作停顿,好像有什么迟疑,然后没有再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顾琳仍然不能确定对方的来意,或许是觉得不能完全信赖一个小女孩的话,就
认定人家是杀害云集的凶手或者说就是来对章南秀下毒手的人。是不是继续该跟踪
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顾琳正在想着做个决定呢。
忽然而小古问道:“珊珊刚才是不是说,那个人下巴上有颗黑痣?”
小古还没有等顾琳回答呢,已经跑了出去了,顾琳也不再迟疑,对着那位身边
的同事说道:“注意警戒,给刘队打个电话。”
顾琳说完,就跟着小古飞奔了出去。
“站住。”小古的一声大喊已经让那个男人如惊弓之鸟,显然,对方是来探虚
实的,假如有机可乘的话,对方可能已经再次威胁到章南秀的安全了。
前面的那个人开始狂奔起来,迅速地下楼,看歹徒走的是楼梯,顾琳想如果能
截住他后路的话,就有可能将他活捉,一旦捉住这个人,对破案的帮助不知道会有
多大呢。
顾琳跑到电梯处,按下了按钮,进了电梯,有一种焦急的心情,她第一次感到
电梯的速度是如此地缓慢,终于,她有点耐不信性子,电梯才下到二楼的时候,她
已经拔出了枪,冲了出去,偏偏这时,那个歹徒也从楼梯口跑了出来,正向顾琳这
边跑来,而顾琳已经将枪口指着她了。
“站住,别动。”顾琳喊着,挡住了歹徒的去路,歹徒哪还顾得这些,调头就
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顾琳想开枪,却又顾及这是公共场所,所以收了瞄准的姿势,
又向前追了过去,接着就是小古也跑下了楼梯,歹徒见无处可逃了,随之闯进了一
间病房。
砰,一声枪响,进了病房的歹徒,往顾琳和小古这边打了一枪,两个人赶紧隐
蔽起来,再看身后,还好没有人中弹受伤,但是,整个走廊的秩序已经混乱起来,
顾琳不敢再贸然追赶了,一点点向那个病房里走了过去,远远地能听见那个歹徒的
喊叫:“都别说话,都别叫。谁动打死谁。”
接着那间病房里乱吵吵的声音一下不见了,一片静寂。顾琳心想,歹徒如果垂
死挣扎,挟持人质就麻烦了。还在思考着对策呢,病房里已经有人惊惶失措地跑了
出来,看到病房外面还有人拿着枪站在那儿,顾琳赶紧亮明身份:“警察,别怕。”
那跑出来的人半晌才明白过来,忙说道:“他跳楼了。”
听到这里,顾琳都端着枪,示意那个病人快点离开这里,还没等到病房里的人
都出来,顾琳已经和小古快快速地进了病房,小古最先跑到窗户边,看到二楼的窗
子离地面并不是太高,纵身跳了下去。
而那个人已经跑出了几十米远,接着顾琳也毫无犹豫地跳了下去。
看到身后的警察穷追不舍,歹徒又开了一枪,这时的顾琳在后鸣枪示警了。可
是那个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身后打枪,这时候,的医院里已经是乱作一团
了。行人们纷纷躲闪。在小古快追到离歹徒还有一二十米的时候,歹徒跑出了医院,
来到了大街上,看到身后还有警察在追,又向身后打了一枪,不巧的是这一枪一下
打在了小古的左臂,这一枪一下把小古激怒了,要不是在大街上,可能一枪就把这
家伙撂倒了,气急之下,小古只能朝天鸣,喊道:“警察,别跑,再跑就开枪了。”
可是歹徒是一点都不听,拼出一副亡命的姿势,继续奔逃。
小古没有在乎伤口流血,只管往前追着,但是速度没有以前快了,接着顾琳从
他身后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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