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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研究生的课程远比袁菲想像的复杂和困难,她每天都在对着电脑不停地做着各
种各样的软件编程,有时候便会觉得青春就这样被一个个程序消磨掉,实在是一件
无奈的事情。而沉重的学习压力让她暂时忘记了安斯明,但是当猛然间从试验后的
沉思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又会第一时间想起这个正处于各种纷繁复杂事情当中的
男人。
这天早上正当安斯明在前往七层的管道系统里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这响声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安斯明的心跳瞬间就快了几十下。他深知管道里的
声音传播速度和音量都是普通环境下的十几倍,记得在历史书上看过,当年前苏联
入侵阿富汗的时候,前苏联军队的士兵进入阿富汗山区的坑道都要带护耳,来保护
听力,那就是因为在狭小、封闭的环境下,枪声就足以致人耳聋。这个教训来得很
及时,安斯明以后永远都不会忘记进入管道系统前先关手机了。
手机里传来的是袁菲的声音:“安斯明,好长时间都不见了,你也不主动联系
我,问问我研究生的课程上得怎么样了,真不够意思。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你都
工作了应该请我吃饭啊。”
安斯明不敢多耽搁时间,便压低声音说:“晚上八点,我们去沸腾渔乡吃,好
么?”
袁菲听出安斯明的声音不对了,急忙说:“你这家伙,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情,说话这么怪异。”
安斯明说:“我在开会。”
袁菲说:“开会?哪个单位不到八点就开会?安斯明,你怎么能骗我?你可以
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骗我啊。”
安斯明说:“谁敢骗你啊,晚上见。”说完他不顾另一头的袁菲是如何的不愿
意,立刻挂上了电话。
安斯明很快便找到了通往七层的管道竖井,但是他遇到一个问题就是这个竖井
有三米高,四壁光滑,他不能用力跳跃,因为管道系统里的钢材很脆弱,支撑一两
个人缓慢的行动还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用力蹬踏的话,用直径五毫米、长四厘米
的螺丝连接的管道很可能承受不了这种突然的压力。
安斯明在进入JS大厦前,通过建筑图纸就已经了解了这一情况,但是他总不能
带个梯子进来的,于是他想到了有一种可以利用的工具:那就是真空吸盘。它可以
轻易地吸附在墙面上,而且表面越光滑,吸附力越大,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这种工
具核心技术,并不是如何产生巨大的吸附力,而是可以毫不费力地从吸附墙面上取
下来。
这样的东西在国内市场上是很少有的,一旦拥有了它,人们便可以轻松地攀岩
走壁,因此像这种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东西,是很难搞到的。而在美国的购物网上,
却有这种工具的详细介绍,它们全部生产于印度,每个价格只有十二美元,网上购
买是十分方便的,但是如果要带到中国来就不这么容易了。
但学机械工程的安斯明早就根据网站上的信息,理解了其中的工作原理,并且
自制了真空吸盘。这个比巴掌大了一圈的工具构造简单,同时操作也十分便捷:钢
制的拉手连接着制动开关,逆时针旋转就能将它紧紧地吸附在管道壁上,同时关闭
进气孔,使吸盘处于真空状态,便牢牢地固定在上边了。然后通过制动器顺时针打
开开关,就可以轻松地拿下来,而对于学机械工程的安斯明来说,做一个制动开关
还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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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了便捷的工具,第一次爬竖井也要非常小心,一个动作不留神很有可能
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安斯明进度很慢,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但是当到达七层的
管道系统后,就可以为下一次的攀爬提供有利的帮助,安斯明稍作休息后,拿出了
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拼图仔细地看,比划了一下方位后不禁露出了微笑。原来每一层
所正对着下一层管道竖井出口的管道系统,打开与隔离层的那段管道壁,出现在面
前的正好是大厦冷水供应管,这种管直径有十二厘米,重要的是它被死死地固定在
了大厦的支撑结构上,至少可以承受一百二十五公斤的拉力。
安斯明爬到七层管道系统后就目的明确地打开了管道系统上壁,凭借着拼图上
的标记,对准了冷水管的位置后,用早已准备好的登山绳拴住,将一端顺利地垂到
了六层的管道系统里,这样下次再进入七层,他只需要几十秒钟的时间,而不是今
天用的十二分钟,在高兴之余,他将手中的拼图用双面胶粘上,贴在了七层的管道
壁上,象征着自己取得了一次胜利。
安斯明走出管道回到更衣室时已经是八点一刻,所有要在更衣室换衣服的员工
都已经换好了,除了史策又一次对椅子挡住了他的更衣柜表示不满外,没有人发现
异常。然而一个问题已经摆在了安斯明的面前,随着准备工作已经越来越细,前进
的楼层越来越高,进入管道系统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这使得安斯明不能在有限的
时间里做更多的事情。现在他需要帮手,一个可以真正帮助他的人。虽然他不想让
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但事实上,当安斯明走到这一步时,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因为后边的困难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他一个人是无法应付所有事情的,所以
现在他需要选择一个诚实单纯的人,也是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协助他,这个帮手
就是魏秋雨。安斯明选择他是经过考虑的,他相信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年轻人,不仅
有机敏的头脑和善良的内心,而且还有安斯明知道他在生活中最需要什么,这样一
来就决定要在今天把这个关键人物搞定了。
午餐后会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讲这是难得轻松时间,员工们
只要不是在一线当班的话,就会找个地方小憩一下。就在魏秋雨决定午饭后边喝茶
边上网转转,但还没走出员工餐厅的时候,安斯明突然出现了,他说道:“魏秋雨,
我们能谈谈么?”
“什么事情啊?”魏秋雨诧异地说。
“跟我走吧。”安斯明和魏秋雨用工作卡进入到大厦的安全走梯楼里,看了看
周围没有人,安斯明长叹了一口气。
魏秋雨说:“好吧,我想比我晚来一年的安斯明,一定是在工作上遇到麻烦了,
那就和我说说吧。”
安斯明严肃地说:“这是个秘密,而且对我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本来我
应该一个人完成,不便把别人牵扯进来,但是我低估了事情严重性,所以我现在必
须要你的帮助,否则我将不能成功。”
魏秋雨半开玩笑地说:“你看上哪个前台小妹妹了?杜蒙蒙,还是张惠?她们
都比你小两岁,想不到你刚来三个礼拜就这么快被我们的前台妹妹给俘虏了。”
安斯明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来JS大厦是有原因的。”
魏秋雨说:“什么?你来大厦是有原因的?不会是别的大厦来的间谍吧?当然
应该不会的,那你来大厦是什么原因?”
安斯明等魏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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