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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飞来的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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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飞来的横祸 吉卜赛头人大喊了一声,两个姑娘才停止了扭打,走到头人的面前。头人开机 关枪似地讲起话来,好象是对她们的行为进行训斥。 克里姆忙着给邦德翻译:“瓦夫拉在说,这个部落是个伟大民族,而她们俩却 给这个伟大的部落带来了争吵。他又说,部落内不允许存在对立,大家应该团结一 致,共同对敌。为了恢复过去的那种安宁生活,必须消灭她们之间的敌意。她们马 上就开始决斗,失败者要是没死的话,就被放逐出去。邦德,放逐其实上也是让她 去死。这些吉卜赛人一旦离开了自己的部落,就无法生活。吉卜赛人在我们那个生 活的环境中,就如笼中之鸟一样,无法生存。” 邦德一边听着克里姆给他翻译,一边仔细地打量着舞池中那两头美丽而狂暴的 母兽。 两个女人都披头散发,头发又粗又黑,皮肤黝黑,穿着破衣的烂衫。其中一个 比另一个架子要大些,也好象要壮一些,但她看上去行动缓慢,目光呆滞,也许头 脑也不太敏捷。她不耐烦地听着头人的训斥,的确象头母兽一样,眼里发着一道凶 光。邦德估计,这姑娘比那位足足高出半个头,又身强力壮,打起来应该有利一些。 如果把这个高大的姑娘比作一头母狮,那么另一个则是一只黑豹。她轻巧敏捷、 灵活自如、目光犀利狡黠。她根本没在听头人说什么,只是斜着眼睛估算着她们两 人之间的距离,把两只拳头紧紧担着垂在两边。她两腿修长,结实的肌肉向外突起。 她乳房不大,不象另一位的胸脯高高耸起。邦德想,这是条厉害的小母豹,等打起 来,她一定会首先进攻。 邦德的估计实际上全错了。瓦夫拉的话刚说完,那位被克里姆叫作佐萝的高个 姑娘便朝对方肚子上飞起一脚,趁她倒下时,又凶狠地扑上去,朝她额头上狠狠地 打了一拳,把她打得四脚前天。 “啊呀!紫妲。”人群里有个女人大叫一声。邦德看得出,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那个叫紫妲姑娘躺在地上假装大口大口的喘息。当佐萝一脚面向她肋骨时,她的眼 睛喷射出怒火。 紫妲猛地一下抓住位梦的脚踩。她的头象究一样担过去死命咬住佐萝的脚背。 佐萝痛得大叫,拼命想挣脱开。紫妲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手上还提着佐萝的脚。她 使劲向上一提,佐萝直挺挺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可不轻。佐梦躺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紫妲大叫了一声猛扑上 去,疯狂地乱抓乱撕。 “天哪,这没妇太可怕了!”邦德心想。他身旁的克里姆也惊嘘了一声。 高个姑娘拼命晃动手臂和膝盖,以保护自己的头和身子。她猛地一脚把紫妲踢 开,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满脸痛苦地往后退着,衬衣已一片一片的,零零落 落地挂在身上。突然,她跳向前,用手乱抓,想捉住紫姐。紫妲往旁边一闪,佐萝 正好抓住她的领子,顺势往下一扯,衬衣成了两截。紫妲马上一群,钻到佐萝的腋 下,挥拳向上猛打。 这种攻击方式实在是不高明。佐萝那强壮的手臂一夹,把她牢牢地夹住了。佐 萝象大螃蟹一样越夹越紧,紫妲由于无法伸出手来,只能用脚向空中乱踢乱蹭。 邦德想,这下子大个姑娘必胜无疑了,位梦这时只要把紫妲压倒摔在地上,就 完事了。可是,突然佐萝大声尖叫起来。邦德看见紫妲发疯般地咬住她的胸脯。为 了抓住紫妲的头发,把她拉开,佐梦只得松开手臂。紫妲的双手解放了,她死命地 在位尊身上胡乱抓打。 扭打了一阵后, 两个姑娘各自分开,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她们身_k都只剩下 了几条破布条,佐萝的乳房裸露在外,鲜血直淌。 她们开始小心地绕着舞池走。一边挪动,一边把身上最后几根碎布条扯下来, 抛向周围的人们。 她们现在已是一丝不挂忠德不禁屏住了呼吸,身旁的克里姆也紧张得全身动弹 不得。吉卜赛人围成的圈子越来越小。大家都想靠近两个角斗士,瞪大着眼睛,想 着个清楚。 mpanel(1); 两个姑娘鳅着牙,咧着嘴,象猛曾一样漫漫地转着圈。银色的月光照在她们起 伏的胸脯、结实的腹部和光光的脊背上,泛着青光,水磨石地上留下她们一圈圈黑 黑的脚印。 佐萝又一次发起了进攻。她张开双臂,象老鹰一样突然向前扑去。紫妲站在那 里,等待她的到来。等佐萝靠近时,她飞起右腿,狠狠地问她跟大。佐萝惨叫一声 弓下身去。这时,紫组又抬起左脚,朝佐萝的腹部踢去。 佐萝扑通一下跌倒在地,四月的人们欢呼起来。她极力想用手保护自己的脸部。 紫姐又扑了上去,骑在她身上,掰开佐萝的手腕,用力把她压倒在地,张开嘴,咬 向佐萝的脖子。 “轰!” 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全场的人都话了。舞地后面腾起一片大火。刹那间,院 子里乱成一团。吉卜赛头人手持弯刀向前冲去。克里姆握着格也紧随其后。头人路 过那两个浑身发抖的姑娘时,向她们大吼了一声,她们立即松开手,站起身来向树 林深处跑去。女人和孩子们乱哄哄地也往幽暗的密林处奔跑。 邦德一时有些发愣,但立即跳了起来,握住手枪,跟在克里姆后面,跑向被炸 开的断墙处。 一场混战在炸开的墙壁和舞池之间展开。邦德一眼在穿着漂亮的吉卜赛人群中 认出了那个矮胖的保加利亚人。在场的保加利亚人的人数几乎是吉卜赛人的两倍。 邦德者见一个年轻的吉卜赛人摇着肚子向他这边跑来,两个持刀的黑影在其后紧紧 追赶。 邦德往旁边一闪,让那个吉卜赛人跑过,然后瞄准那两人膝盖就是两枪。那两 个人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手枪只剩下六颗子弹了。邦德慢慢地向混战的人群靠拢,想辨清敌我。 突然,一把小刀峻地一声从他耳旁飞过,当嘟一声掉在舞池中。 这刀是对着克里姆扔过来的。克里姆这时正从人群中跑出来,有两个人在他后 面紧追不舍。一人突然举起刀来正要向克里姆砍下去。邦德举手就是一枪,那人扑 通一声倒在地上。另外一个人见势,急忙转身钻进了旁边的树丛。克里姆跑到邦德 跟前,单膝跪下,不停地摆弄着他手中的枪。 “你掩护我一下,”他叫喊道,“我第一枪就卡壳了。这帮该死的保加利亚人, 真见他妈的鬼!” 突然一只手从邦德后面伸过来,一下子捂住他的嘴,把他用劲往后扳去。他倒 了下去,鼻子里充满了一股强烈的石炭酸皂气和尼古丁气味。身旁那人一脚踩在了 他的脖子上,他就地一滚,滚到一旁,心想,马上就有一刀要砍下来了。可是半天 却没有动静。邦德挣扎着爬了起来时,看见三条矮胖的黑影全部扑向蹲着的克里姆。 克里姆用那卡了壳的枪乱挥乱舞了一阵后,被他们压倒在地上。 邦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手中枪柄向一个溜光的圆脑袋猛砸下去。突然,只 见刀光一闪,吉卜赛头人挥舞着弯刀,砍向了另一个人的脊梁上。第三个家伙见势 不妙,连忙转身就往墙那边跑,克里姆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邦德看见,一个人站在 被炸的缺口处,高声地喊着什么。接着,那伙保加利亚人全都从混战中撤了出来, 跟着那个人,飞快跳出断墙,向外面的公路逃去。 “詹姆斯,快开枪!”克里姆大声吼道,“那个狗东西就是柯莱罗夫。”说着, 他拔腿便追柳德朝那人开了一枪,但那人这时已躲到墙后了。不过,用他那支手枪 对三十码以外的目标射击,威力的确差了些。邦德放下他的手枪,听见墙外传来一 阵摩托车的启动声。没多久,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夜幕之中。 院子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受伤者偶尔的呻吟声更增添了几分冷寂。邦德看 见克里姆和瓦夫拉从墙的缺口处爬进院子,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和尸体向他走来。 他们一路走,不时用脚踢一下尸体,或翻过来看看。死了的人大约十一二个。刚才 逃出去的吉卜赛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年纪大一点的妇女们开始忙着照料伤员。 邦德对此感到大惑不解。这些混蛋使出这一招到底是想干什么呢?他们到底想 杀谁?显然不是针对他来的。当他跌倒在地上准备挨那一刀时,他们却没有理他, 而转身扑向了克里姆。这段时间他们已是第二次企图暗算克里姆了。这与罗曼诺娃 的事有什么联系吗? 突然,一把刀向他胯部砍来,却砍在了他的手枪上。接着,这把刀刀头一转, 又朝克里姆砍去,但没有砍中。邦德正想向那人扑去时,一把尖刀在月光中一晃而 来,幸亏他及时躲避才躲开了飞刀。正在这时,那个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行凶者, 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头栽倒在地上。克里姆向前一步,狠狠朝那人踢了一脚,看 他已经断了气后,转过身来。 邦德气愤地对着克里姆吼道:“你这个笨蛋!不能小心点吗?要不要帮你找个 保姆?”邦德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气,是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克里姆招来的。 克里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发火,詹姆斯,我们都是好朋友,你已救过我 两次命了,不过,我们之间还不太了解。原谅我,我会很好地报答你的。”说着, 他伸出手来。 邦德用手把他的手一推。“别犯傻了,达科,”他喘着粗气说,“你的枪到关 键的时候就卡壳。我劝你还是去搞支好使的来。老天,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一晚上 就血流成河, 真让人受不I。我想喝上一杯。走,咱们去喝点酒。”他抓住克里姆 的手臂往桌边拽。 他们刚走到残羹剩汁的桌边,从院于另一端传来一阵令人汗毛直竖的惨叫。邦 德赶紧抽出手枪。克里姆摇了摇头说:“吉卜赛人在审问一个保加利亚人。我们马 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但我已经猜得到了。吉卜赛共死了五个人。他们恐怕不 会原谅我的。” “可要是你不来,不惹出这么一件事,就会有一个女人可能死掉,”邦德有些 不以为然,“你至少救了她的命。别冒傻气了,达科,既然吉卜赛人和你绑在一起 对付保加利亚人,他们就该明白事情总是有些风险,这就是战争!”说着,他往酒 杯倒了一些酒。 他们俩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完。吉卜赛头人用草擦着弯刀上的血迹,向他们走 了过来。他在桌边坐下后,接过邦德递过来的酒杯,心情很愉快喝了一口酒,好象 他还没打过似的。他神秘地对克里姆咕哈了几句。 克里姆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他的判断非常正确,你的枪法果然不错。他想 把那两个女人送给你。” “‘请你告诉他,一个我都不敢要。不过,她们都是些好女人。如果他愿听我 的话,应该承认这次决斗不分胜负,这样,我也就满意了。不要让她们再打了。今 天晚上这里已死了不少人多,他应该留下那两个姑娘为他的部落多生出几个好汉来。” 克里姆把邦德的话翻译了。吉卜赛人很不高兴地看着邦德,咕噜了几句。 “他说,你不该为她们说情。说你心肠太软,不象个男人。不过他还是愿意按 你的意思去做。” 邦德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吉卜赛人转过头,同克里姆交谈起来。他说得极 快,克里姆很专心地听着,不时还问上几句。他们的话中提到了柯莱罗夫。从口气 中听来,克里姆一个劲地道歉,吉卜赛头人显然要他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们说完 后,克里姆转过头来,用淡淡的口气对邦德说: “伙计,这件事太离奇。保加利亚人这次象是奉命来杀瓦夫拉和其他的吉卜赛 人。事情很简单,他们知道吉卜赛人给我帮忙。但今天晚上的事令人难以理解。苏 联老毛子在行刺上显得不那么高明,他们总是喜欢大锅端。实际上,主要目标是瓦 夫拉和我。他们对我下手的道理很明白,但他们好象受命不准碰你。他们好象早就 认识你,这真怪了。他们莫非不想引起外交纠纷?今晚的偷袭显然是周密策划的。 他们先绕到山顶,然后关掉油门,顺坡滑下。这样,我们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这地 方很偏,方圆几英里没有一个警察。这一点我太大意了。”克里姆显得一副愁眉不 展和疑惑不解的样子。他想了一阵子,对邦德说:“现在是半夜了。车子马上就到, 上床前我们还有件小事得处理掉。我们走吧。这些吉卜赛人还得忙一阵子呢。瓦夫 拉要你以后再来玩,并说位梦和紫姐她们俩随时可以供你享用。他不愿为这事怪我, 甚至还要让我再5陈一些保加利亚人杀个痛快。 他让我们和他握手告别。我和他虽 然是好朋友,但我们到底不是他们的人,他不想让我们再呆下去听那些女人嚎啕大 哭了。” 瓦夫拉同克里姆和邦德握了手,又和克里姆咕映了几句,转身向树林走去。 人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有谁顾得上看他们。他们从高墙的缺口处爬了出去。 罗尔斯轿车已停在咖啡馆对面,车身在月光下滔滔生辉。司机身旁坐了一个年轻人。 克里姆说:“这是我的老十,叫地里斯。原来我只是想有可能用得着他,现在看来, 还非他不可了。” 年轻人转身打了个招呼:“晚安,先生。”邦德认出他是仓库里干活的其中一 个、和秘书一样,他眼睛也是蓝盔的,但显得又黑又瘦。 汽车顺着公路向山下驶去。克里姆用英语对司机说道:“马戏广场旁边有一条 小街。到那儿,开得慢点,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工具和制服都带来了吗?” “带了,克里姆先生。” “好,现在开快点,时间已不早了。” 克里姆靠在座椅上,点了一支烟。邦德甚觉无聊,看着窗外的夜景。寂寞冷清 的街道,零零落落的路灯,显得城市朴素到穷酸的地步。 隔了好长时间,克里姆才又说话了;“瓦夫拉告诉我,我们两人的处境都有危 险。他要我当心一个‘雪神的儿子’,而你必须提防一个受月神控制的人,”他纵 声笑着,“他们喜欢胡说八道。不过他说,这两个人柯莱罗夫还根本排不上。” “为什么?” “不亲手杀掉这个家伙,我睡不好党。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眼下我还没时间来想清楚这事。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已向我宣战了。这次如果我不 杀掉柯荣罗夫,下次肯定地会杀死我。这不,我们现在就去萨马拉干掉他。” -------- 图书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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