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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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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改头换面 床上的少女发出一阵阵吓人的,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使整个房间充满 了恐惧。邦德努力用理智使自己镇定下来。他忘却了疲劳,依靠丰富的阅历,分析 病人异常行为的种种可能的病因。邦德快速向医生走了两步,把手稳稳贴在他的后 腰处,说道:“请借一步说话。”医生困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跟他离开 房间,上到顶楼窄小的走廊。“你派人去请的那位会诊大夫?”邦德开口问。“怎 么啦?”“他是谁?”“我曾多次请他会诊。”罗伯特医生现在和邦德相处得比较 融洽了。医生眼中先前那种提防的神色已被信任取代了。“他住在哈里街,名叫贝 克・史密斯。”“他的专业?” “当然是诊治酗酒和吸毒啊。”“你认为那姑娘真的需要这方面的治疗吗?” “邦德先生。”医生无可奈何地说,“特里比・施赖温汉姆有吸毒史,你尽可 放心让我们医务人员处理这方面的问题。”“看了刚才病人的表现之后,” 邦德用头朝卧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你真的认为她需要解毒治疗吗?你能肯 定吗?”“你有更好的建议?”医生以不耻下问的口气问道。“实际上是有的。” “好啊。你也行医?”“不。但是我工作在一个与医疗密切相关的环境里。姑娘很 可能是服用了致幻剂和催眠药而失去了神智,你同意吗?” “可能。”罗伯特没有明确表态,“即使如此,她仍然是因为吸毒才垮掉的。 因此,我们要用解毒的办法,使她恢复神智。” “你没有看出情况要比你说的复杂吗,医生?她的神经中枢已被催眠药弄得神 智不清了。她所需要的不只是解毒治疗。” “等贝克・史密斯到来之后,我们会搞清楚的。” “不,医生。很抱歉,贝利先生和我的上级大概不会允许你们会诊。” 邦德倔强地说,“我必须向上级请示。同时你最好别动病人,我不允许救护车 把她送到贝克・史密斯先生的诊所去,不管他的诊所在什么地方。” “你不能……”罗伯特说。 “我不能处置你的病人吗,医生?那咱们走着瞧吧。”邦德转身迅速走下楼梯。 他打开前门,对身穿制服的警官下达命令:在未得到进一步指示以前,任何人,包 括医生在内,都不得进入房间。警官点头答应。他刚才看到邦德同施赖温汉姆和贝 利一起到来,并且检查了贝利的身份证,就以为他接受的是从上方来的指示。 邦德关上门,穿过大厅,向楼梯下面走去。在那儿有一张沉重的橡木桌子,上 面放着一部电话。他拿起话筒,拨打了M 的电话号码。 电话立刻通了。像每次听到邦德的声音时一样,M 的嗓子总是发出一阵低沉的 咕噜声。“这样不安全,先生。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那个温顺的自行车特技运 动员还在我们的花名册上吗?” M 生气地长叹道:“007 ,我希望你不要再说黑道用语。他是位杰出的神经病 学专家,当然在我们的花名册上。我们仍然与他和他的诊所保持联系,不过只是在 非常紧急的时候。虽然我们还没有把你送到他那儿进行治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 把他解雇了。说吧,你问他干什么?” 邦德只用了简短的几句话就说明了他的意图。他的话音刚落,M 又咕噜开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007 。但是,你必须征得施赖温汉姆的同意。否则,我们就 不能取代那位当班的医生。你要做到让施赖温汉姆本人把医生赶走。我马上同我们 的医生联系,然后派人把病人接来,这是标准的操作程序。 急救车最迟半小时就到。你一定要和去那儿的人对上今天的暗号。我确信这是 为我们的朋友办了件好事,而且越快越好。” mpanel(1); 秘密情报局过去经常聘请杰姆斯・莫洛尼先生。他可能是世界上顶尖的神经病 专家,一本《先天缺陷对身心的某些副作用》使他获得了诺贝尔奖。 几年前,他曾数次为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邦德诊治过。 特里比・施赖温汉姆正是那种莫洛尼感兴趣的病人。邦德放下电话,急速回到 楼上,把巴赛尔・施赖温汉姆从女儿身边劝开。此时的特里比已经安静下来,好像 从未出现过半睡半醒的幻觉症状。她静静地躺着,沉沉地睡着了,那副模样使人很 难想象只是在几分钟前从她的嘴里会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邦德端详着特里比, 想像她在身心健康时,容貌是何等光彩照人的。 在走廊上,邦德把他和M 的谈话经过轻微的处理,告诉了对方:“恐怕您要让 您的医生中止治疗。”接着又说:“M 坚持特里比必须转移,接受杰姆斯・莫洛尼 先生的治疗。鉴于埃玛・杜普的下场,我们不希望特里比重蹈复辙。在杰姆斯身旁, 她会得到最好的医治,您肯定希望如此,先生。” 施赖温汉姆不住地点头:“我照办。如果M 认为应该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马上就去。” 几分钟后,罗伯特阴沉着脸,没有理睬邦德,悻悻离去了。 不到半小时,秘密情报局的别动队乘坐急救车飞驰而至,队员中配备了各类医 务人员。同时到达的还有一部拖车和驾驶强力摩托车的两名便衣,搬运特里比・施 赖温汉姆大约用了15 分钟。不久,急救车朝着萨里的吉尔福德方向平稳地驶去。 秘密情报局的秘密诊所就在离那儿不远的地方。 凌晨3 点,邦德回到总部。M 让他在值班人员的行军床上休息。夜间值班人员 很忙,行军床总是空的。 “上午,”M 说,“你要看天蝎的档案,然后到发行先锋信用卡的地方去侦察 一下。”看到邦德吃惊的样子,M 破例露出笑容:“啊,007 ,我们当然不会错过 时机。忍者经营信用卡的老巢已被我们找到了。我见了你的朋友波尔曼中士,是个 好样的。他天一亮就要去庞伯恩,监视忍者的营地。我们已将埃玛的死讯捅给了新 闻界,包括她是忍者教派的成员以及她曾捐赠大量款项的详情。这一定会引起轰动。” 他粗鲁地朝门口点头示意,“去吧,好好休息,邦德。早晨6 点钟我会打电话叫你, 宜早不宜迟。晚安,睡个好觉。” 梦中,邦德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看到一座巨大的庙宇。他走进去,看见一群 身穿白袍的僧侣在唱着他听不懂的圣歌。站在大厅中央,他看到一个姑娘被带到一 块用做祭坛的花岗石上,她的脸模糊不清。那帮人把她绑在石头上,然后向后退去, 给一只巨大的昆虫让开一条路。姑娘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只大昆虫向前爬行,他 终于看清了,原来是只大蝎子。它翘起尾巴,毒刺像只细长的剑,准备刺进姑娘的 身体。歌声越来越大――‘6 ―6 ―6 ―’。 转眼间,邦德看到那个姑娘变成了男人。男人愤怒地转向正在等待的教徒们。 邦德意识到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像细长钢针一样的蝎子毒刺开始放下来了。 ‘6 ―6 ―6 ―’“6 ――6 点啦,邦德中校。”哈珀,一位曾是皇家潜艇队员的 资深传信兵,正在推他的肩膀。 邦德迷惘中一身大汗,梦中的情景仍历历如在眼前。 “喝杯咖啡吧,先生。我知道你喜欢它。”哈珀认识邦德好几年了,知道他有 这个癖好。邦德很感激,热腾腾的咖啡味道很好,他感觉浑身又恢复了活力。他慢 慢起床,开始了清晨的例行锻炼:冷、热水淋浴,做操,复习在空军特勤处学会的 呼吸控制法。6 点30 分,邦德准时出现在M 的接待室。 莫尼彭尼的副手是一位专制、不易亲近的老妇人。秘密情报局的人都称她为罗 伊德小姐。此时她正负责接待来宾。像莫尼彭尼的办公桌一样,罗伊德的桌子上也 摆放着两台VDU 电脑和一套复杂的内部和外部电话系统。 “M 愿意见你吗?”长得像恐龙模样的罗伊德小姐瞥了一眼邦德,那神气分明 在说,他在她面前只是个位卑言轻的小人物而已。 “他一定愿意。” 邦德很少同莫尼彭尼的副手交谈,也从不和她开玩笑。罗伊德那番鸠占雀巢, 称霸接待室的企图一直未能实现。据说,当初莫尼彭尼雇佣她,就是因为她缺少魅 力。莫尼彭尼怎么会将自己的领地拱手让人呢。 罗伊德小姐通过内部电话报告邦德到来的话音刚落,M 房门上的灯就亮了。 显然,M 通宵都在办公室。屋里靠墙放着一张新近支起来的行军床。他只穿着 内衣,胡须还未剃,样子像是一只老海豹。他向前挥了挥手,示意邦德应该站在办 公桌前等候,然后用两分钟浏览了一下文件。“好吧,007 ,” M 终于开口了,“我已吩咐注册室把档案放在41 号房间。沃尔克夫斯基已经 把档案做了加密处理,所以那儿的门前有警卫。你要把书写工具,包括笔、笔记本、 日记簿统统交给警卫。我信任你,但我们应该按规矩办事。” 邦德点头答应,然后询问M 对空车特勤处的中士波尔曼的印象。 “看来是个不错的家伙,”M 看了一眼手表,“此时他正在去贝克郡的路上, 伦敦新闻界的半数人马都会跟着他,没错。” “特里比・施赖温汉姆怎么样了?” “哪方面?”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得到有关她的消息而已,先生。” “嗯,她的情况很糟。杰姆斯告诉我,有人曾给她服用了致命的毒药,但是她 会好起来的。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她的精神状态。” “这种毒药会使人的大脑受损吗?”邦德急于验证他的观点。 “大概会吧。现在你到41 室去。看完档案,马上回来。这儿有一大堆的事要 干呢。” 邦德点头答应:“是,是,先生。”这种下属对上级的标准应答,令M 的眼神 中流露出怀旧的情绪。“我已经把两张先锋卡送到特别装备处,阿莫尔的助理正在 过目。”他提到的阿莫尔的助理就是讨人喜欢的安・莱莉小姐,一位武器和电子学 专家。因为她同时担任布斯洛德上校、阿莫尔和特别装备处首脑三人的助理,而且 应付裕如,所以局里的人都称她为“小机灵”。 当邦德乘电梯下到41 室所在的二楼时,他一直奇怪是什么原因使M 突发奇想, 让富于经验的小机灵检查先锋卡。 像位于弗吉尼亚州兰利的中央情报局总部一样,二楼走廊与走廊之间的门两侧 也涂着不同颜色。这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实际上,在油漆门窗时,维修组刻板地 按照颜色图表,用红色涂完了一段走廊的房门后,就用蓝色涂另一段走廊的房门, 如此而已。秘密情报局总部的各段走廊常以其颜色命名。 41 室的门是粉色的,一名凶神恶煞般的警官在门旁守卫着,那样子给人的印 象是,谁想闯进来只有死路一条。警卫和邦德很熟,但仍坚持检查身份证。他干劲 十足,拿走了邦德身上所有可以用于书写和复制的东西。屋内只摆设着一桌一椅。 桌上放着厚厚的档案。邦德落座后,看见用透明胶带固定在档案封面上的假名是‘ 庞客’,对于弗拉迪米尔・天蝎,这倒是一个恰如其份的字眼。邦德边想边翻开首 页,阅读起来。 档案的大部分都是邦德已看过多次的旧材料,缺少案主生活的详细内容。据说 弗拉迪米尔・天蝎出生在塞浦路斯的一个富裕家庭,父亲是希腊商人,母亲是个叛 逃的俄罗斯人,她可能就是塔拉诺夫王子夫妇的女儿。王子一家是在令人难以置信 的条件下,逃离了布尔什维克的革命。 弗拉迪米尔・天蝎第一次引起英国秘密情报局的注意是在本世纪50 年代。当 时,希腊的政府和游击队正在为国家的独立抗击英国驻军。游击战如火如荼,天蝎 被怀疑向游击队恐怖分子提供武器。从那时起,做为全世界恐怖组织的军火供应者, 他的名字频繁出现在英国档案上。 虽然天蝎的名字像一条血腥的红线,贯穿于全球所有动乱地点的武器走私和枪 炮声中,但是都没有他卷入的有力证据。在一页页走私军火的清单上,罗列了来福 枪、手枪、弹药、手榴弹、塑胶炸弹、导火索、雷管、火箭发射器和更尖端的武器。 可是没有完整确切的迹象能够证明天蝎和以上任何一宗军火走私有关。任何人,甚 至那些对军火走私的阴暗世界知之甚少的人都清楚天蝎肯定是成百上千宗军火交易 的幕后人。但是每当调查几乎成功时,扑朔迷离的人证物证的线索就中断了。 邦德的思绪又回到现实中,他要把有关天蝎的事实理出个头绪来。首先,天蝎 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在过去20 多年里,至少有16 个背叛他的人奇怪地死去。 其中4 人死于原因不明的车祸,3 人中弹毙命,4 人中毒身亡,1 人溺死于游泳馆 内。档案还记录着20 名可能是天蝎的雇员,或直接死于谋杀,或死于可疑的自杀。 与天蝎共事,真是生死难卜啊。 其次,天蝎又是一个伪君子。在60-70 年代,他和奢侈美丽的妻子埃默德拉住 在名为弗拉德默1 号的豪华游艇上。该艇长280 英尺,有两台3000马力的笛赛尔内 燃机。邦德很惊讶他居然给游艇起了一个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名字。天蝎尽力避免新 闻界、特别是无业摄影师揭他的老底。档案记载,他曾数次接受电话采访。他声称 要远离尘世,与妻子共沐爱河。对于婚姻,他信誓旦旦,强调始终不谕的忠诚。可 是,长期监视提供的详细而确凿的资料表明,他不仅有很多情妇,而且性欲旺盛, 他那一套花样翻新的泄欲方式令人作呕。 他过着奢侈的隐士生活,驾驶弗拉德默1 号周游世界。然而来访者络绎不绝, 在游艇两侧的走廊上陈列着数百张男士和女子的照片,其中有居心叵测的政治家和 大使,家喻户晓的恐怖分子,恶名远扬的黑道人物,令人难以置信的来自世界歌剧、 舞剧院的著名演员,以及吸血鬼一样的奸商巨贾。 天蝎通常在船上寻欢作乐,偶尔他也冒险上岸,一群保镖和狗腿子随侍左右, 驱赶那些在暗中监视和拍照的人们。 新闻界无法靠近天蝎,各国安全机构也只有不多的机会。他们只有天蝎生活糜 烂的图片文字资料,而有关他买卖军火,与恐怖组织勾结的内情则付之阙如。但是 他们都确信天蝎本人一定是恐怖分子。 档案里保存了很多偷拍的照片。但是质量很差,影像模糊不清。只有一张中央 情报局特工在波多法诺用红外照相机拍摄的照片,可谓佳作。照片经过放大,占据 了整整一页的档案版面。邦德静静坐着,仔细审视了几分钟。 从照片上看,天蝎身体健康,略微有些发胖。只是下巴下垂,破坏了他原来英 俊的意大利男子特有的容貌:厚唇、通关鼻、灰色头发、向上翘起的头,一副傲慢 不羁的神态。他身着白色夜礼服,左腕戴着一块看上去沉重昂贵的手表,右腕挂着 一条金手链。他的双眼射出一股摄人的寒光。邦德从经验判断,照片上的容貌未必 可靠,照相机拍出的景物常常走样。 照片的下面详细说明了拍摄的时间和地点、珠宝的价值以及带有天蝎签字的手 镯式身份证,至于身份证号码,由于照相机的功能所限而无法辨认。 说明中还写到,手表具数字式功能,是手工制造的纯金工艺品,指针一般,但 数字是由12 颗纯洁无瑕的钻石表示的。邦德想,追求品味并非是弗拉迪米尔・天 蝎一个人的癖好,但是那只手表也太贵重了,价值连城。手表的数字式功能不仅比 国际同类产品早很多年,而且它出自一位最近成为传奇人物的日本匠人之手,是唯 一一件被称为天蝎座天文表的精致手工艺品。 邦德继续看下去。1972 年,埃默德拉・天蝎不幸死于一次海难。从此弗拉迪 米尔告别了他的一贯生活方式。他的踪影开始不断出现在与世界各地恐怖组织有关 的大宗军火交易中。那艘巨大的游艇被废弃了,停泊在法国南部戛纳附近的一个干 船坞。在柏林、德黑兰、特拉维夫、贝鲁特、贝尔法斯特、巴黎和伦敦都出现过天 蝎的行踪,只是他像影子和鬼魂一样,转瞬即逝。1982年,他彻底消失了。对于这 个唯一未曾捕获的军火交易大王,西方情报安全机构的监听人员再也听不到他的声 音,找不到他的行踪了。 邦德翻到下一页,看到了新的材料。那是中央情报局驻伦敦总部的大卫・沃尔 克夫斯基在前天晚上送来的。邦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几页打印的材料外, 还有一些照片,它们提供了一个研究天蝎的新的视角,比文字资料重要多了。 做为忍者教派的头领,圣父瓦伦丁从不反对别人为他拍照。事实上,他是在强 做欢颜。邦德敏锐地感到,瓦伦丁的虚荣心是由身世衰败造成的。美国人依靠高科 技,偶然发现在他们窃取的一张天蝎的照片和大量的圣父瓦伦丁的照片之间隐藏着 重要线索。这次发现纯属偶然。工作人员在检测一种新型高级仪器时,为了打发几 天难捱的时光,把天蝎和瓦伦丁的照片放在一起,测量并获取了数字式计算机的详 细分析结果。在实验中,他们得到了圣父瓦伦丁的头部骨骼结构和尺寸。 即使用肉眼仔细观察,瓦伦丁和天蝎也绝无相似之处。瓦伦丁脸型瘦长,鼻子 上翻,稀疏的黑发从前额向后梳理得整整齐齐。可是当分析家们把两张照片叠放在 一起,就发现两人的骨骼结构吻合得天衣无缝,显然是同一个人。 专家们利用先进的计算机成像技术,准确地显示出弗拉迪米尔・天蝎的面容改 变是高超的塑料材料手术的结晶。 还有两件重要的物证支持专家的观点。第一件是非确定性的,有关的论证占了 档案整整两页纸。物证是两张放大的左手腕的照片。一张来自天蝎的唯一照片,另 一张出自圣父瓦伦丁众多照片中的一张。专家们说,珍贵的天蝎座天文表是孤品, 全世界不会有第二块。可是现在出现了两块。1969 年在波托芬诺,天蝎匆忙登上 汽车时带着一块;1986 年8 月在伦敦,圣父瓦伦丁也带着一块。 第二件确定性的物证是耳朵。受虚荣的驱使,也可能是无所顾忌,天蝎拒绝外 科医生动他的耳朵。他满怀自信地认为没人能有他过去的照片。医学注释、图表、 照片和测量数据占了整整8 页,有力地证实了天蝎和瓦伦丁的耳朵是相同的。 “虚荣啊,”邦德小声背诵着,“一切源于虚荣。”此时,他明白了他在审视 同一个人,一个要对埃玛・杜普的死和特里比・施赖温汉姆的嚎叫负责的人。 只有上帝晓得天蝎/ 瓦伦丁还蕴藏着多少令人恐惧的能量。 邦德慢慢合上档案,站立起来。M 还有很多事要他做呢。在内心深处,他渴望 获得与天蝎/ 瓦伦丁这个双重身份的人面对面较量的机会。 -------- 泉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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