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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派”的后起之秀
作为一位政治家,储安平在1957 年的不幸遭遇现在已大白于天下,但他早年
的文学生涯还鲜为人知。1928 年秋,储安平考入光华大学政治系。也许是自幼喜
爱文学,也许是为当时正在光华执教的徐志摩的个人魅力所吸引,他在求学期间和
毕业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一直钟情文学,比他晚一届后来成为著名小说家的穆时
英在《光华文人志》中说“他很努力,时常写东西”。
他在《语丝》、《真美善》、《新月》和《文艺月刊》发表作品,接着又出版
短篇小说集《说谎者》和随笔集《给弟弟们的信》,还先后主编《中央日报・文学
周刊》和《文学时代》月刊,在当时文坛上十分活跃。直到1936年初负笈英伦之后,
储安平才逐渐疏远文学,踏上了书生议政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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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安平被看作是“新月派”的后起之秀。14 年前,梁实秋与叶公超在台湾主
编《新月散文选》(雕龙出版社),就选入储安平在《新月》上发表的《一条河流
般的忧郁》等三篇作品,徐志摩和梁实秋这两位公认的“新月派”散文大家也不过
各入选四篇,可见编者对储安平的散文颇为推重。《小病》(载1930 年《真美善
》6 卷6 期)、《幸福》(载1936 年开明书店初版《给弟弟们的信》)和《记田
汉先生》(载1935 年《中央日报・文学周刊》38期)是新发现的储安平散文佚作,
大致显示了储安平早期散文的个性特色,前两篇是抒情和说理的有机结合,后一篇
则是幅生动的人物素描,从中可以窥见储安平当时的人生追求和审美情趣。梁实秋
认为“‘新月’的散文可以说是新文学运动的一个小小的里程碑,50 年前有一伙
人所写的散文就是这个样子”(《新月散文选》序),储安平“这个样子”的散文
在60 多年后的今天不也仍然值得一读?
(原载1994 年6 月4 日上海《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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