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当上了杂技演员 太阳已经偏西了，矮子才赶到黑海城。他穿过几条马路，来到鲨鱼巷。这个小 巷里总共住着不到五十户人家，几乎全是经营鲨鱼买卖的。小巷的尽头住着一个单 身汉，因嘴大，人们都叫他"鲢鱼嘴"，是矮子的结拜兄弟。矮子偷的钱财和物品大 都藏在他家。这一天，"鲢鱼嘴"不在家。矮子进不了门，只得背着布袋，先去一家 饭店买点吃的。进了饭店，他先找了一个僻静的墙角，轻轻地放下布袋，然后摸出 银元，买了一大碗羊肉烩面，蹲在口袋旁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正在这时，一位刚进 饭店不久的小伙计突然踩住了桌下一条大黄狗的尾巴。 "汪，汪，汪！" 大黄狗猛地惊叫起来，那个小伙计一惊，手中的一迭空盘全部摔了出去，正好 落在矮子的布袋上。 "喵----呜！" 布袋中的小金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颤动，已经醒了过来。现被这迭盘子一砸， 忍不住尖叫起来。 矮子听到布袋里小金猫的叫声，慌忙放下碗，对着布袋命的小金猫猛踢了两脚。 "喵----啊，救命啦！" 布袋里的小金猫拚命地喊叫着。 矮子心中更慌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布袋中的小金猫又踢又打。 "噗通！" 由于矮子用力太猛，另一条腿又未站稳，自己反倒摔了一大跤，逗得周围的人 们一阵哄堂大笑。 矮子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旁边的凳子，准备一下子把小金猫砸死。 正在这时，两只大手将他的凳子接住了。矮子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卖艺 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说： "朋友，这也是一条性命呀，何必非要把它砸死呢？" 矮子虽然有点胆怯，但表面上却不甘示弱： "这是我的猫！我想把它砸死就把它砸死。你管得着吗？" 小金猫一听矮子要把它砸死，忙拚命地喊着： "他是小偷！我是被它抢来的！" 矮子一听，心中更慌，他忙丢下凳子，伸出双手，想去卡小金猫的喉咙。 卖艺人一见，猜想这里一定有鬼，忙伸出右手，抓着矮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 来，然后命令似地说： "快把这只猫放出来！" 矮子无法，只得将布袋口解开。这时，小金猫忙纵身一跳，从布袋里蹦了出来。 它抱着卖艺人的腿，哭道： "叔叔，救救我，快救救我吧！" 卖艺人温和地说： "你先别哭，快说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金猫擦了擦眼泪，然后把这个矮子如何骗它开门、如何偷老兽医的银元，它 如何喊叫，被矮子打昏的经过说了一遍。周围的人一听说这矮子是个小偷，纷纷围 拢过来。 "打，狠狠地打！" "打死他，打死他！" …… 人们愤怒地叫骂着，踢打着。趁此机会，小金猫也窜上前去，把矮子的手狠狠 地咬了一口。 "饶命啊！请饶我一条小命吧！从今后，我不再偷盗啦！" 矮子趴在人群中，磕着头，连连哀求着。 这时，警察局接到饭店老板的电话，立即骑着摩托，赶到了饭店，将矮子铐了 起来。警察队长握着卖艺人的手，说： "谢谢你，谢谢小金猫，是你们帮助我们捉到了这个已作案多次的惯偷！" 边时，小金猫指着那布袋银元对警察队长说： "这是老兽医的，请您一定转交给他！" 警察队长点点头，说： "放心吧，我一定交给他！" 警察把矮子押走后，卖艺人对小金猫说： "小金猫，你准备去哪？" 小金猫吞吞吐吐地答： "我很想回老兽医家。可......可我没听他的话，我又怕见他老人家。" 小金猫说到这里，眼眶里又涌满了泪水。卖艺人见此情景，也没再多问。他把 小金猫抱到自己的饭菜跟前，说："好吧，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谈你的去处。" 小金猫看了看大盘中还利有半条鳝鱼，小盘中还剩好几片牛肉，蓝花磁碗里还 有两团米饭，馋得直溜涎水，它不住地用舌头舔着嘴唇，但却始终不敢上前。卖艺 人见状，又把那两盘剩菜向小金猫面前挪了挪，笑着说： "快吃吧，别不好意思啦！" "谢谢大叔！" 小金猫说完，这才伸出爪子，张开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一会，那点剩饭 菜便被小金猫吃光了。接着，它又伸出舌头，把那碗碟舔得一千二净。 卖艺人见小金猫吃完饭，这才商量地说： "小金猫，你跟我去杂技团好吗？" 小金猫说： "去杂技团？可我什么本事也不会呀！" "这不要紧，以后我教你。" 小金猫听了，眨了眨眼，随即高兴地答道： 好！我先跟您去学艺。不过，以后我还是要找妈妈的。" 卖艺人点点头，说： "好。咱俩走吧！" 卖艺人把小金猫抱到自己的临时住所。让它和自己的金丝猴、黑狗熊、老骆驼、 哈巴狗----见了面，并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大家对小金猫的到来都很欢迎，对它的 不幸遭遇都很同情。他们纷纷表示：以后一定要帮助小金猫找到妈妈！ 这几天，小金猫玩得特别痛快。它有时跟金丝猴去学打秋千；有时跟着黑狗熊 去学滚铁环；有时跟着哈巴狗去学骑自行车，有时骑在老骆驼的背上逛公园。 一天深夜，小金猫出来解手，刚到厕所门口，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长长的尖帽， 眼如绿灯，红红的舌头足有二尺长的怪物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小金猫见状，顿时 魂飞魄散，惊叫一声，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