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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一个月内,戴夫・阿姆斯特朗第二次来到了伍尔弗汉普顿。本应该是两个小时 的车程――至少戴夫开车就只需要这么长时间――但是M6和。M42 两条道交岔的地 方发生了堵车,结果,过了将近三个小时后,戴夫才得以和当地的一名特别支队警 官坐到了麦当劳餐厅里。前一天晚上,一向自认为相当健康的戴夫看了一部有关麦 当劳食品的影响的电视纪录片,而现在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警官吞下了一只巨无 霸汉堡、一大包薯条还有一杯巧克力奶昔。戴夫坚持只要清咖啡。咖啡烫得很,刚 呷了一口舌头就被烫着了。 特别支队警官忍住饱嗝,说:“我们还不是很清楚你想怎么处理此事。我已经 让武装警察待命,但你在电话上说要‘温和一些’。” “我们知道房子里有些什么人吗? ” “不确切。这是一个家庭住所,姓柯罕。 夫妇俩品行端正――丈夫为一家饭店用品企业做销售代理。他妻子在洗衣店打 零工。三个十几岁的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你要找的是老大,但是也没有―― 就我们所知――独立生活。” 戴夫已经计划好了。他当然不想拿自己和任何警官的生命冒险,贸然进入拉什 德・柯罕的家。他也十分清楚粗暴强硬的方式可能造成多少不良后果。如果拉什德 的家人在里面,警察的出现似乎不会激发武装反抗,至少不会立刻动手,拉什德也 不会知道门口是警察后就引爆炸药。但是他不想冒险。 “我不想称之为温和,但我想还是先敲门。我需要隐蔽的后援,武装待命,伺 机而动,但是在看到对方的最初反应前他们不允许采取任何行动。” “那么谁去敲门呢? ” “我去。”戴夫说。 他按过门铃,等着开门。因为没带武器,他禁不住想,要是开门的人手里拿着 枪,他简直没有丝毫办法。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还穿着校服,戴夫吃了一 惊。 “有事吗? ”她怯生生地问。正是下午茶时间,戴夫不知道屋子里还有什么人。 “我是救济办公室的,”戴夫说,“我想找拉什德・柯罕谈一谈。只是对他的 申请进行例行核查。他在家吗? ” 戴夫感觉她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在家,但是为什么? 他有麻烦吗? ” “你母亲或者父亲在家吗? ” 十分钟后,拉什德的父亲愈加疑惑。“你确定要找的是我们的儿子吗? ”他又 问了一遍。 “我想是的。”戴夫耐心地说。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我养的儿子。 他所有事都跟我们讲。” “所有事? ”戴夫问,从父母双方那儿他都没有了解到任何情况可以解释他们 的儿子在政治上的不满――他们以为拉什德在荷兰是为了在上大学之前积累一些工 作经历。 “所有事。”父亲挑衅似的重复了一遍。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知道他现在的去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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