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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接下来两天,威克汉的情况大同小异。伤口被一圈红肿、灼烫的肌肉所包围, 子弹贯穿的黑洞在每次治疗时都流出脓液和血。威克汉多数时候都陷入高热的昏 迷中。 或许那也好,嘉蓓想著,再度用药水浸洗伤口。过去三个小时来,她似乎已 经这样做无数次了。至少他浑然不觉自己的情况,她的名节得以保存。如果他醒 过来,她真不知道是否还能够做下去。 如何在治疗他的伤口时,又不至於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是门极大的学问,而且 她尚未全然掌握其中诀窍。虽然他穿著睡衣,却经常为了治疗卷到了腰际以上。 她在他的私处覆上毛毯,然而他一再踢掉它,裸露出令她又羞又好奇的男性部位。 但她拒绝屈服於自己卑下的冲动,认真看清楚它。 然而,她偶尔瞄见的那几眼,已足够令她羞得满脸红透了。 她坐在床边,用药袋浸濡伤口,心思却一再游移到他的身上。她沮丧地发现 他强健的体格似乎奇异地影响了她。经常,她会逮到自己忘形地注视著他古铜、 结实的肌肉,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脉搏急促,直至她蓦地回过神来,强迫自己 的思绪转回到合宜的方向。不可否认的,她认为这名善耍阴谋诡计的恶棍迷人, 尽管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最糟的是,在看顾他的过程中,她不时得碰触他,而且她发现自己喜欢碰触 他。他古铜色的肌肤恍若上好的小牛皮革,下腹肌肉结实有力,引诱人去碰触。 一道黑色毛发延伸往下,但她已不敢再看。偶尔触及时,她发现它们就像丝缎般 柔软。 还有,他的臀骨窄而坚实,毫无赘肉…… 每次上完药後,她会沿著那道黑色毛发往上擦拭,来到了他宽阔结实的胸膛。 那儿覆盖著卷曲的黑色毛发,令她的手刺痒著想要埋入其中…… 羞羞脸!她斥责自己,硬是抽回手。一定是这些日子来的疲惫引得她胡思乱 想、大作春梦。 你有著诱人亲吻的唇。 威克汉喃喃呓语,转头面对著她,眼睑微微掀起。有那麽可怕的一刻,嘉蓓 以为是她的色女之爪唤醒了他。但他的睫毛再度合上,继续昏睡。她松了口气。 「你真是个十足的恶棍,」她气恼地道。「而且我一点也不後悔开枪射伤了 你。」 她当然会後悔,而且愈来愈甚。如果扩散他全身的毒素无法被清除,高热无 法降下来…… 她不愿去想那个可能性。 mpanel(1); 楼下某处的钟敲了一下。一点了。她的妹妹和仆人都在熟睡著。将他们阻拦 在威克汉的卧室外需要好一番技巧。噢,对她的两个妹妹还容易。她只需要指出 在看顾的过程中,有些镜头对年轻的淑友不宜。但拒绝让仆人分担看顾的工作就 得花费一番唇舌。最後嘉蓓只好乾脆宣布她不信任吉姆、奈特以外的人,也因此 招来众多受伤的眼神。 嘉蓓也要奈特解开威克汉的绑缚。一来那会阻断血液循环,再则,那似乎让 威克汉变得烦燥不安。事实也证明解开布条後,他变得安静多了。 「热――好热。」威克汉喊道,再次烦燥地翻身。嘉蓓屏住气息,再度纳闷 他是否会醒来。在她接手看顾後,他好几次彷佛要醒来,最後又沈沈睡去。好一 晌,室内只听得到他浅促的呼吸和火焰僻啪声。 房间里很热,嘉蓓用毛巾煽著自己。室内的四面门窗紧闭,炉火烧得极旺, 她的高领衣服更是没有帮助。除了热之外,空气中还弥漫著浓浓的药味和高热的 男性体味,令她浑身燥热。 「……蓓。」威克汉再次喊出声。 她转过头。刚才他真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又或者他是在胡言乱语? 「你醒著吗?」她有些著恼地问。 没有回答,她也不预期他会。他依旧闭著眼睛,但呼吸变得较为平稳悠长。 或许他的病情真的好转了,她想著。他的脸庞已不再像以前一样通红,或是频频 翻身。 她轻喟出声。再过一个小时,吉姆就会过来接手看顾的工作。当然,他每次 来时总是眉头紧皱,并不忘警告她小心提防。吉姆虽然罗嗦,但她会很乐意卸下 看护一职。她绝不能忘了这个半裸、无助地躺在她手下的男人,是个彻底的陌生 人、罪犯,曾经侮辱、威胁她,甚至诉诸暴力。但他也英俊得要命,魅力过人, 并且太过富有阳刚气概。她不应该惊讶自己被他吸引,然而,她绝对不会放任这 份吸引力发展下去。 他烦燥地在枕头上甩头,喃喃呓语著无意义的话语。她不自觉地盯住他的唇, 想要读出他在说什麽。尽管高热灼燥,它们仍然美丽无比,而且她很清楚它们的 触感,因为她曾多次喂他喝下汤汁。 你有著诱人亲吻的唇。 噢,他也是!她想著。如果她将唇印在那两片诱人的唇上,会有什麽样的感 觉呢? 他再次烦躁地翻身,突然张开了眼睛。好一晌,嘉蓓如遭雷亟,只能无助地 注视著那两泓深蓝。但细看下,它们并没有焦距,而是视而不见地望著她。一晌 後,他再次合上了眼睛。 嘉蓓松了口气,对自己竟然会想要亲吻他的唇惊恐不已。她强迫自己将心思 拉回到手上的工作。药袋已经凉了,她拿起药袋,放在一旁的水盂里,轻叹一声。 只要再一会儿,她就能回到安全的火边,坐著看书,等待吉姆前来接手。 然而她就是无法将视线拉离开他的身上。她遵照欧医生的嘱咐,在伤口洒下 药粉,用亚麻布条重新包扎伤口――不可避免地,她再度碰触到他的身躯。最糟 的是,她必须将双臂伸到他的背後,抱起他固定绷带,以免他在翻身时松开。 彷佛知觉到她的搂抱,他挪动了一下双腿。覆住他下体的毛毯似乎被踢开了, 但她不敢冒险确认。她彷佛听到他说出「请你」两个字,却不明白其意思。嘉蓓 急著包扎好绷带,尽快离开,目光不敢斜视他伤口以外的地方。 「请你。」他再次道,声音沙哑,但清晰可辨。嘉蓓忍不住抬起头。他的睫 毛掀动,却没有睁开眼睛,唇角噙起个淡淡的笑意。 他一定是想要喝水!嘉蓓决定包扎完後再喂他。 「该死的会惹麻烦!」她低喃,厉瞪了他一眼,但他当然没有注意到。她的 手拂过他高热的肌肤,终於绑好了绷带。 似乎直觉到她的碰触,他突然出手擒住她的手腕。嘉蓓抬头望向他的脸庞, 纳闷他是否想藉此沟通什麽。他的眼睛依旧紧闭,令她无法确定。 他的箝制灼热、有力。嘉蓓没有试图挣脱,由著他拉起她的手――覆在他男 性私密的部位上! 嘉蓓惊喘出声,立刻抽回手,跳离开床边,彷佛被烫著一般。他的男性竟然 在她的手下蠕动、肿胀!她无法自已地望著他双腿间挺立的欲望。它变得好大, 成九十度挺立――而且她刚刚碰触了它! 她的身躯剧颤,直觉地在裙摆上擦手。老天,她仍可以在掌心感觉到它的悸 动! 他依旧紧闭著双眼,表情祥和。稍早被她甩开的手平和地垂在腰际。 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提醒自己,他一直沈浸在高热的梦呓里。 谢天谢地!她的呼吸和脉搏逐渐平缓下来。牢记著这一点,嘉蓓鼓起勇气, 进行最後一项工作。她避开视线,不敢看他,战战兢兢地为他覆上毛毯。 他快如闪电地出手,再度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床上、他的身边。嘉蓓惊 喘出声,但在她能够思考或挣扎之前,他已经翻身压在她身上。 她在他身下的感觉是如此温暖、美好,闻起来是香草的气息。他埋在她的颈 项中,深吸了口气。 嘉蓓。他知道是她――在内心的深处,他早就知道了。 她的气息和感觉是醉人的,还有她的感觉――无比的细腻。他贴著她移动, 男性抵著她的柔软,磨蹭著她的颈项,随时预期著她会反抗,命令他放开她。 而他打算在那之前好好享受这一刻。他的唇游移过她耳际下方的脉跳,停留 好一晌,感觉到自己同样急促的心跳。 无论她是怎麽想的,她柔软的身躯直觉地回应他,令他的感官恍若被火焚。 她的气息加促,双峰抵著他的胸膛急遽起伏。 他轻咬她的耳垂。她的手攀住他的肩膀,指甲掐入他的肌肤。她在他身下颤 抖,细细呻吟出声。她的反应令他著火。 他渴望和她做爱得疼痛。他想要她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在他怀中宛转呻吟。 他要她热情地亲吻他,用她的长腿环住他的腰。 他想要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当然,他无法得到他想要的。尽管神智尚未全然清楚,他很清楚这一点。他 虽然滥情,但不至於丧心病狂。 但他至少可以拥有些甜头。 他的手爱抚过她的双峰。 「噢。」她惊喜地低吟,告诉他,她和他同样喜欢它。 不是有人说,通往地狱的道路是用善意铺成的? 他的耳朵就在她的唇边,灼热、蓄著髭须的脸庞磨蹭著她敏感的颈肩,他的 唇探索著她敏感的耳後。她被牢牢压在他的身下,而且他就像马匹一样重。 但她无法控制自己。他灼热的唇令她的呼吸加促,并且感觉……棒极了。 他所做的撩拨了她的体内、她甚至不知道存在的一根弦。她从不曾被男人亲 吻过,也从不曾想念它。事实上,就像大多数她这个阶层的女士,她认为自己对 这种动物性的感情是免疫的。即使在婚姻对她仍是可能的早些年,她只是将交欢 视为婚姻和孩子必须付的代价。 她从没有想到,她会觉得被男人轻薄是……愉悦的。 不,那不是愉悦的……它神奇极了,她更正,指尖深掐入他坚实的肌肉,那 是唯一能够描述她的感受的字眼。她放纵自己屈服於感官的快感里,知道这或许 是她毕生唯一的经验了。 他未刮的胡须刺痛著她敏感的肌肤,灼热的唇贴著她,轻咬她的耳垂,深深 吸吮。她分开唇,呼吸急促。那份感受是如此奇异而且醉人。他的唇似乎有魔法, 一阵战栗窜过她的神经末端,一直传达到了她的脚趾。即便是他压著她的重量感 觉起来都棒极了――事实上,它似乎再适合她不过了。坚硬的男性完美地嵌合著 她女性的柔软,唤起了情潮汹涌。 蓦地,嘉蓓震惊地明白到他正将他――肿胀的男性抵著她最私密的女性部位。 她分开唇,睁大眼睛,承受著那波快感。谢天谢地,她仍旧衣著整齐,要不 然――不然…… 她头顶的红色织锦天幕变得模糊了,他的男性抵著她悸动,唤起了她最原始 的反应。她的女性幽穴紧绷、抽悸,一阵灼热潮湿的暖流汩汩而出。 她全身发热,恍若被火焚。她的喉间逸出了细碎的声音――她沮丧地明白到 那听起来就像呻吟声。 嘉蓓震惊不已,紧抿著唇,阻止自己发出更多的声音,明白到她生平首次的 快感体验就要失控了。 该是叫停的时候了,她坚定地告诉自己。立刻。纯粹凭著意志力,她猛转过 头,将耳垂抽离开他的唇。 他灼热的唇立刻又滑下她的颈项。 她倒抽了口气,眼睑彷佛变得沈重不已,但她坚决不让自己闭上眼睛。她的 手按著他的肩膀,告诉自己必须在沦陷感官的深渊之前,全身而退。 他微微挪动身躯,避开受伤的腹侧。现在他已不再压在她身上,要挣脱应该 比较容易。 如果她想要挣脱的话。 嘉蓓悚然一惊,立刻驱走这个软弱的想法。她深吸了口气,她只需往旁边挪 开一些…… 男性的大手覆住了她的双峰,完全震散了她的心思。瞧著他古铜色的手指映 著她白皙的双峰,令她的气息屏住,嘴唇乾涩。她一辈子从不曾觉得如此放荡过。 他爱抚著她的双峰,像揉面团般轻轻挤压,拇指轻压著她的乳头。 噢,她喜欢极了他所做的事!她的双峰在他的大掌中肿胀、紧绷,乳尖轻颤, 傲然挺立在他的拇、食指间。她的女性部分也在战栗――酥软。 她惊恐地察觉到体内像果冻般融化,双腿间一片湿热――但也兴奋不已。 她的乳峰似乎正适合他的大手,她著迷地看著他用食指在她的乳房上画圈, 逐渐缩小,最後来到了她的乳尖,隔著布料爱抚著那挺立的蓓蕾。她的身躯簌簌 颤抖。 那份感觉美妙极了――美妙得她的脚趾都蜷了起来,她的气息粗重,紧咬牙 关,制止自己再度发出那种尴尬的声音,体内的酥融感伴随著灼热、深刻的疼痛 …… 他再次移动,膝盖嵌入她的双腿之间。她的裙子被拉到了大腿上,他的小腿 和她的肌肤相贴,结实有力的大腿隔著裤袜压著她,彷佛那是他应该属於的地方。 一阵惊慌涌了上来。这是大错特错的,她明白地知道。他的男性部位入侵她 的双腿间…… 老天,他究竟在做什麽? 他的手离开她的双峰,性感地游移过她的身躯,一路往下爱抚,开始拉高她 的裙子,逐步拉过她的臀部。 嘉蓓如梦初醒,开始认真挣扎起来。 「我嘉欢你这样扭来扭去。」他附在她耳边,清晰地道。 她惊恐地冻住不动,抬头望进了神智清明的蓝眸。 「你清醒著。」她气愤地道。 「你曾有片刻怀疑吗?」他缓缓露出个性感的笑容,令她怦然心动。 在她能够反应过来、能够动手捶他,或命令他放开她之前,他已经低下头, 以唇覆住了她的双峰。 即使隔著布料,她仍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灼热湿润的唇。热力穿透布料,燃 烧著她早已被唤起的双峰,化成熊熊烈焰,焚遍她的全身。她的身躯簌簌颤抖, 唇间再次逸出了可耻的呻吟声。她直觉地拱起背,双手捧起他的头部,让他的唇 更加贴近她。 震惊於自己的反应,嘉蓓回过神来,知道她绝不能再放纵下去。她开始狂乱 地挣扎,推著他的肩膀,但一点用处也没有。 她低下头,朝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噢!」他痛呼、翻过身,手覆著被咬的部位。重物落地声和女性惊呼声令 他转过头。 嘉蓓刚刚由床上摔落到地上。 他眯起眼睛,注视著她凌乱的褐发。「你只需要说一声:“放开我。‘就好 的。」 「你就会听吗?」嘉蓓自地上瞪著他,秀眉拧起。 「我当然会听。你把我当成什麽了?」 她的表情已不言而喻,大大打击了他的男性虚荣。 「嘉蓓小姐?」卧室门突然被打开来,他转过头,瞧见吉姆不请自入。他皱 起眉头。感谢天,吉姆没有早五分钟闯进来,否则嘉蓓将会深觉羞辱,而他发现 自己一点也不喜欢那样。 吉姆关上门,走到床边,望向嘉蓓。她已经站了起来,心虚地抓弄著披肩而 下的长发。 「你还好吧?」吉姆皱眉望著她。 「我很好――只是一时不小心,失去了平衡。」 她扶著床柱,气息有些浅促。话说回来,他自己也是。隐藏在嘉蓓那身可怕 的黑衣下是无尽的宝藏,而且探索的过程是如此地香艳刺激…… 「我记得没有听到敲门声,或是说你可以进来。」他以命令的口吻对吉姆道, 很快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定该遮的部位都遮在了被单下。 「噢,你醒了?」吉姆不悦地道。 「没错。」嘉蓓代为回答,已经恢复了镇静,彷佛过去五分钟,她一直坐在 炉火前看书,而不是和他在床上打滚。她的灰眸清明如水――只可惜她无法同样 控制双颊的红晕,他想著。 她已经不再看著他,但那名老仆却死命盯著他看。他一点也不喜欢躺在床上, 被人用轻蔑的眼神看著。威克汉以肘撑著身躯,试图要坐起来。 一波剧烈的疼痛袭来,彷佛有人用烙铁戳著他的下腹。该死了……他咬紧牙 关,抑回呻吟声,再次躺回床上,挣扎喘气。他闭上眼睛,抵抗似刀刃般戳刺著 他的剧痛,冷汗涔涔而下。彷佛过了极漫长的时间後,他终於放松下来,再度睁 开眼睛。 嘉蓓和她的仆人站在床边看著他。 「你不应该试图移动的,伤口或许会再流血。」她关心的语气似乎极不情愿。 「你开枪射伤我。」他平躺在床上,不敢再移动分毫。回忆泉涌上来。 「那是你活该。」她道,吉姆在一旁点头附和。 「老天,我感觉像被马车辗过。」他呻吟道。 「你一直病得很重。」嘉蓓皱著眉道。 「我躺在床上多久了?」他试著深呼吸,舒缓疼痛。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嘉蓓小姐的敌意在语气里表露无遗,而且他敢打赌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她的身 躯对他的反应。 「看来你一直在照顾我。」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十足,笑容也同样暧昧――尽 管那并不容易。他的舌头仍然肿胀,声音像生锈般沙哑。最糟的是,他每次抬头 就头晕目眩,腰际剧痛难当。他唯一曾经感觉这样是在半岛战争时,他的马匹被 流弹射杀,倒下来压住了他的腿。当时医生表示必须锯断腿,但被他坚决阻止了。 最後全靠著奈特不眠不休的照顾,他才由鬼门关前逃了回来。 想到奈特,他狐疑地望著床边的这一对。 「奈特怎麽了?他绝不会留下我一个人。」他辛苦地抬起手,轻轻试探绷带 下的伤口。老天,它痛得要命! 「他累坏了,我打发他上床休息了。还有,你不该动你的伤口。」嘉蓓蹙眉 望著他。 「你说服了他信任你,不是吗?考虑到整个情况,这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他不再试图按压伤日,静静躺著一晌,聚积力气,好再次尝试坐起来。他的 视线游移到她的身上,停留在她双峰上方布料的暗渍。如果不认真看,绝对不会 有人注意到。但他看到了,知道其缘由,并且格外享受看著她睁大眼睛,迅速以 臂遮住双峰。 「你没有听说过权宜行事吗?」她眯起眼睛,语气寒如冰。 吉姆用力点头同意。「我们一直轮班照顾你――你真的把我们累坏了,特别 是嘉蓓小姐。至於我自己,我会说是你活该。」 「为什麽是你?仆人呢?」他不理吉姆,直接问嘉蓓。 「因为你一直在发高烧,呓语连连。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最好别让仆人得 知你的秘密。」她的笑容是得意的,暗示她现在已得知了他所有的秘密。 他也挤出了笑容,尽管那一点也不容易。「非常明智。的确,如果还有其他 人知道我的秘密――」他意味深长地看著她。「我将可能需要杀死他们。」 正如他所料,他的话抹去了她脸上的笑容。 「你这个无耻的恶棍!」吉姆气愤地道。「竟然这样子威胁你的救命恩人。 如果嘉蓓小姐没有……」 「够了,吉姆,我们实在无法预期他这种人会懂得感恩图报。」 她轻蔑的语气提醒了他,她可以表现得多麽高傲――以及当他的手、唇抚过 她的双峰时,她又如何傲气全消。噢,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绝对会好好 提醒她! 他的视线迎上她的,而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双颊飞上红晕。 「有水吗?」他突兀地问,无意在仆人面前让她出馍。她的情绪总是坦白地 写在脸上,而且他真的口渴了,他的嘴和喉咙乾得像沙纸一样。 「当然。」尽管仍然恼著他,她没有抛下看顾之责。威克汉很高兴得知这一 点。她走到桌边倒水,同时转头对吉姆道:「替他在头下面垫个枕头,他会比较 好喝水。」 吉姆低声咕哝,不情愿地照做了。他抬起威克汉的头,垫了两个枕头,小眼 睛里的敌意流露无遗。威克汉不理他。 「你最好再加些炭火,火快熄了。」嘉蓓再度指示吉姆,坐回到床边,用汤 匙舀起水,送至他的唇边。 「你似乎熟练得很。」他挑逗地道,记起她曾经喂他汤汁,忍不住出言挑逗。 嘉蓓紧抿著唇――坦白说,它们真的挺诱人――尽管很不高兴,她仍继续喂 他喝水。 口渴纡解後,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肌肤触手灼热,细致的骨架彷佛玻璃 雕塑而成。 她的身躯一僵,警戒的灰眸迎上他的。 「谢谢你照顾我。」他平静地道,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突然充斥著电力。她 的灰眸里有著惊慌,甚至困惑。他清楚地感觉到指端她急促的脉跳。 他的视线似乎有自由意志地落在她的唇上。她吐气如兰,红唇微分。他想起 了他曾说过的话:你有著诱人亲吻的唇。 她迎上他的视线,显然也想起来了。她突然站起来,挣脱他的手。 「不谢。」她的语气冰冷,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她放下水杯和汤匙,转向 吉姆。「我要回房休息了,晚安。」 就这样,她甚至不再多瞧他一眼,或留下半句话,转身消失在两人毗邻的房 门後。威克汉看著房门被关上,眉头拧得紧紧的。 下一刻,清脆的上锁声传来。 威克汉不悦地转向吉姆。「去叫奈特过来吧!」 ----------- 浪漫一生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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