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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   他受到了老头的攻击?   埃斯塔雷尔好像把那个老人救活了,老人正靠在他的身上,扶着他的肩膀。   “埃斯塔雷尔,”亚当斯贝格走过去问,“我要你追,你为什么不追?”   “对不起,探长,我没有执行命令,但雷唐库尔跑得比我快三倍。那家伙已经跑远 了,所以我觉得雷唐库尔是我们惟一的希望了。”   “真奇怪,她的父母给她取名为维奥莱特。”①   “探长,你知道,人生下来的时候并不胖。谁也想不到她会变成一辆多功能的战车。   不过,作为女人来说,她很温柔,”他马上补充说,“非常和气。”   “是吗?”   “必须承认这一点。理所当然。”   “他怎么样?”   “他能呼吸了,但气管已经进水。他还受了伤,筋疲力尽,也许心也累了。我已经 叫了救护车。这样做对吗?”   亚当斯贝格蹲下来,用手电照着那个老人的脸,老人正靠在埃斯塔雷尔身上。   “他妈的!是德康布雷。”   亚当斯贝格抓住他的下巴,轻轻地摇了摇。   “德康布雷,是德康布雷。睁开眼睛,我的老兄。”   德康布雷好像在作努力,抬了一下眼皮。   “那木炭,不是达马斯弄的。”他虚弱地说。   救护车在他们身边刹住,两个护士抬着担架从车上下来。   “你们要把他拉到哪里?”亚当斯贝格问。   “圣路易医院。”其中一个护士答道。   亚当斯贝格看着护士把德康布雷放在担架上,抬向救护车。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但马上摇了摇头。   “手机进水了,”他对埃斯塔雷尔说,“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   亚当斯贝格发现,如果卡米尔愿意,她可以再也不给他打电话。手机进水了,但这 没关系,因为卡米尔不要他了。很好,不再打电话了。走吧,卡米尔,走吧!   亚当斯贝格给德康布雷的公寓里打电话,是埃娃接的电话,她还没有睡。 mpanel(1);   “埃娃,让丽丝贝特来听电话,有急事。”   “丽丝贝特在小酒吧里,”埃娃没好气地答道,“她在唱歌。”   “那你把小酒吧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丽丝贝特表演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打搅她的。”   “这是命令,埃娃。”   亚当斯贝格默默地等了一分钟,心想自己是不是不像警察了。他很清楚埃娃想惩罚 全世界的人,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   他花了10分钟才找到丽丝贝特。   “我马上要走,探长。如果你打电话给我是想告诉我你放了达马斯,我就听你的电 话。否则,你白费力气。”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德康布雷被人袭击了,已经被送往圣路易医院。不, 丽丝贝特,我想,问题不大。不,是一个年轻人干的。我不知道,我们会审问他的。别 担心,准备一个口袋,别忘了在里面放一两本旧书,去看看他。他会需要你的。”   “那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让他去?”   “什么时候,丽丝贝特?”   “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你们警察局里没有足够的人吗?德康布雷并不是预备役军 人。”   “我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丽丝贝特。”   “那是你的一个同事,”丽丝贝特说得很肯定,“他是以你的名义打的。我没有疯, 口信是我转的,要他去赴约。”   “去杰马普河堤路?”   “11点半,在57号对面。”   亚当斯贝格在黑暗中摇摇头。   “丽丝贝特,德康布雷不该离开他的房间。不管以任何借口,不管是谁打的电话。”   “那不是你们打的?”   “不是,丽丝贝特。呆在他身边,我会派个警察来增援你。”   亚当斯贝格又给警队打电话。   “我是加尔东。”对方说。   “加尔东,派一个人到圣路易医院去,看守埃尔维・杜库埃迪克的病房;再派两个 人去国民公会路玛丽- 贝尔家里换班。不,同样,他们只要靠近那栋楼就行。明天上午 她出门时,把她带到我这里来。”   “是拘留吗,探长?”   “不,是作证。那位老太太还好吗?”   “她和她的外孙隔着监室的铁栅说了一会儿话。她现在睡了。”   “说什么,加尔东?”   “准确地说是在玩,他们在猜中式谜语。你知道那种谜语。是一种颜色?一种动物?   一种噪音?必须猜中那个中国人。不容易。”   “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命运。”   “一直不担心,老太太甚至还想松弛警队里的气氛。埃莱尔- 德维尔是个乖孩子, 他吃了她的馅饼。本来,玛内原来打算用奶皮做的,但她没有……”   “我知道,加尔东。她用奶油做了。关于克莱芒蒂娜的木炭,收到结果没有?”   “一小时前收到了结果。很遗憾,是阴性的。没有苹果树的痕迹。是木、榆树和刺 槐的混合物,都是从外面买的。”   “他妈的。”   “我知道,探长。”   亚当斯贝格回到汽车边,浸湿的衣服贴在肉上,冷得他轻轻地颤抖起来。埃斯塔雷 尔开车,雷唐库尔坐在后排,跟那个被抓的男人铐在一起。亚当斯贝格在车门边弯下腰, 问:   “埃斯塔雷尔,是你把我的鞋子收起来了?我找不到了。”   “没有,探长,我没有见到你的鞋子。”   “算了,”亚当斯贝格说着上了车子的前排,“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过夜。”   埃斯塔雷尔发动了汽车。那个年轻人不再抗议说自己无辜了,好像是被雷唐库尔铁 塔般无情的身体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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