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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丘之女   夕阳如血地撒落在大地上,把远近都染成了一片血红的世界。温和的晚风带着 浓浓的腥味,扑向君士坦丁堡市的大街小巷。君士坦丁堡市港口里,码头繁忙,人 货混杂在一片吵杂中。每年的这个时候,从世界各地赶来的无产者;他们穿着滥缕 的衣服,浪迹于码头、港口及附近一带;这和高度发达的城市极不协调。   这时,一艘豪华的渡轮靠岸了。从船里走出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子。那女子 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脸宠小巧玲珑,樱桃般的嘴唇散发着青春的魅力。女子穿着 浅色的上衣,配着一条白色的裤。女子的身后,跟着两个牛高马大,满脸胡须的男 人。那女子边走边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身后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象遇上了鬼魅般,闪 闪缩缩,但又不得不跟着前面的女子。   那女子就是沙小小。自从和楚原生分别后,她竟然如丢失了灵魂般。尽管她知 道,她和他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而且她也不知道他的那一点吸引她,当楚原生 在她的视线里消失时,她的心乱如麻。经过无数个日夜痛苦的焦熬后,沙小小再也 忍不住了。当她决定去找他时,月球暴动阻挡了她的行程。当她知道月球暴动和他 有关时,对他又爱又恨。在沙小小年轻的生命里,所有的人对她都是恭恭如礼,从 来没有人敢对她说声不,包括她父亲本人。当命运让她和楚原生相遇后,她才知道 世上还有一个不字。偏偏说这个不字的男人却是她父亲的眼中钉,而她却阴差阳错 地喜欢上这个男人。在楚原生离去的几年时间里,沙小小一直生活在这种矛盾的痛 苦中,并且时时刻刻关注着那个男人。她一直把他深藏在心底,从不向人提起。好 几次她想驾着飞船外出寻访他时,她父亲竟然下令空管局,不准她的飞船出境。当 然,她父亲不知道她和他的事。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她的人身安全着想。每 次外出,她父亲都派人象跟屁虫一样,在她的身后尾随着,她想甩又甩不掉。每当 这时,沙小小总会想起母亲来。她母亲是下三界有名的大美人,可是自从嫁给父亲 后,被他象金丝雀一样地供养起来;从此笑容便与母亲绝缘。沙小小八岁那年,母 亲郁郁而终。母亲死后,她父亲在平流层,在地表大建行宫,并在那里供养着无数 的女人。父亲的所作所为,让沙小小极为反感,但她无力阻止劝服父亲,而且她父 亲每天有着忙不完的公务,他们父女一年都没有十天相聚的日子。沙小小也从未想 过要反对父亲,和他领导下的世界。可她看到现有的政权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背叛了宗旨和道义。在十八岁那年,她私底下组织了一个旨在帮助和督促现有的政 权,纠正错误和作风的组织――极速工会。但是极速工会无法阻止和制止天人的堕 落和腐败,它只是稍微片面地揭露其中的个案。因其阶级立场根本无法认识天人的 本质。天人统治下的世界,表面上是欣欣向荣的,实际上是鲜花丛下的腐土和黑暗。   沙小小一出生就站在鲜花丛上,她能看到鲜花下面的腐土已经极为难得出。所 以,极速工会的宗旨和立场就不难了解了。   进入夏季以来,沙小小从天渊市飞下来,她在科伦坡坐船沿着阿拉伯海,转入 红海湾,进入君士堡市。一路毫无目的的旅途并没有抹去心中的影子,反而在无聊 的旅途中,这种思念日益加重了。   晚霞布满天空,远处几只海鸟划过湛蓝的海面,迅速消失在天空里。启航的游 轮呜呜地放着号笛,冒着浓烟向远处驶去。沙小小迈开脚步,向码头外走去。城市 里,灯光点缀着即将来临的夜。一个个衣冠滥缕的无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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