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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回地球   蓝色的地球如一个大水球般挂在空中,晶莹剔透。月亮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 人一样,千年如一日地守护着地球。自从太阳系形成以来,它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 亲密关系。   自从火星革命后,远离地球的行星相续独立出去,和地球处于同等的地位。目 前,地球的影响力仅在地内行星。天人的统治因其极度的腐败而尝到末日的苦果。   地球上,各界严防国度组织的动乱,如同坐在火毡上,度日如年。同时,天人 打击国度组织力度也加大了。在下三界,但凡沾到国度组织的名字,都被判往地内 行星上作苦工,一生的时光注定在那里生老病死了。但是,国度组织者象地上的韭 菜,无论怎样收割和打击,都无法根除。今天送走一批,明天马上又冒出一批来, 而且后来者的手段和方法更加火辣了。他们象一瓶随时爆炸的火药,在下三界弥漫 着,让天人和它的委任者胆震心惊。让天人心寒的是,这些国度异动分子不怕死, 不受高官和物质的引诱,一旦他们认可的事情非干到底不可。就拿火星独立来说吧! 如果不是这些不怕死的国度组织成员,破坏空港,炸毁战舰;火星的暴动早已被扑 灭了。正是这些国度暴动分子四处倒乱,让昔日宁静、美好的地球,硝烟四起。   东京市位于日本列岛中的本州岛中部,它东临东京湾,南和川崎市连成一片。   东京,这个曾是大和民族的首都;自从天人统治全球后,它作为地表管理委员 会亚洲部的所在地。地表亚洲委员在东京设立后,使它的面积扩展到八王子、浦和、 大宫、千叶等城市,并且把它们全部襄括在东京的范畴内。现在东京市有常住人口 近3 亿,加上流动的无产者5 千多万,整个大东京市区共有人口3.5 亿。3.5 亿人 密密麻麻地住在一片狭小的土地上,其拥挤程度可想而知了。   地表亚洲委员会位于千代田区,离东京火车站只有几条街的距离。那里原是一 座十八层的帝国警察部门的办公大楼。后来地表亚洲委员会用三亿二千万元买下, 这栋大楼就成了地表亚洲的中枢系统,每天从这栋大楼里发出的旨令不计其算。   在地表亚洲委员会对面街有一栋十六层的大楼,它的外墙嵌着深蓝的反光玻璃, 一个长达十米的巨型广告牌依墙而挂。在大楼的门口左侧,挂着一块“东京食品株 式会社”的牌,被风吹得左右摇摆。这栋大楼和地表亚洲总部相比,当然要逊色的 多了。单从它残旧的外墙和里面简朴的装修来看,这栋大楼的业主肯定是一个平常 的角色。因为在大东京市区,拥有这种楼房的人何止一两万人。单每年暴富的亚洲 移民,在东京置业的就不少于5 千人。正因为如此,这栋平凡的大楼象许许多多的 中产户一样,在繁华似锦的东京街头屹立,并没有特别引起人们的关注。反而,对 面街亚洲地委会富丽堂皇的办公楼,总让游人驻足。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正是这 栋普通大楼里的人,令亚洲地委会闻风丧胆,日夜难安。因为它就是国度组织亚洲 部的所在地。一句古老的名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两个敌 对的洲级组织在相隔一条大街办公,却指挥着几千公里外的人为各自的利益和理想 而拼命。   史东来站在十四楼的办公室窗前,他点燃一支香烟,习惯地站在窗口,望着对 面的大楼,边思索边吸着烟。经无数个战火的磨励,史东来从一个学生领袖人物, 一跃而上,成为了1.2 亿亚洲地表国度组织的负责人。从他的脸上看去,再了没有 往昔的幼稚和冲动;反而,一股极为冷酷和迷离的表情,常常出现在那张布满皱纹 的脸上。史东来狠狠地吸一口烟,然后向窗口喷去,一道白色的烟幕从他的嘴里急 速飞出,慢慢地扩散到空中去。   时针指向午时十二点二十五分,史东来的脑子里不停地闪烁着一张熟悉的脸来。   自从在君士坦丁堡市一别,他们整整有五年没有见面了。五年前,史东来把他 引入了组织中来,并且他又率先开创中南共和国。后来他被天人判入暗狱,又是史 东来组织人营救。他象一部史书一样,在下三界里广为流传。在天空城刺杀天人头 目沙丘未成,逃往月球。月球事变后,他逃往火星和木星,并成功协助当地国度组 织脱离天人的手掌心。他的业绩如一部伟大的英雄史一样,被国度组织成员敬奉为 史无前例的神灵。现在,他奉哈斯的命令,作为哈斯的全权特使返回地球,发动革 命,把天人及其委任者推翻。他就是楚原生。   当史东来在东京帝国大酒店里见到了分别五年之久的楚原生。大家激动得紧紧 拥抱在一起,半天说不出话来。五年前,他们还是乳臭未干的学生,可是在五年的 岁月淘洗和磨励中;一个手握亚洲国度组织的大权:一个作为全球国度组织领导人 哈斯的全权大使,前回引导地球革命。从他们的身上望去,往昔那种少年意气荡然 无存,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与他们年龄极不相仿的成熟和老成。两人见面后,在酒 店的房里就各自分别后的经历和感受说了大半天。临近黄昏,楚原生叫来了两份晚 餐。他们在房间里边说边谈,直到月亮东升,史东来才从帝国大酒店出来。   早晨的阳光穿破云层,洒落在东京帝国大酒店的房间里。楚原生很早就起来了, 他坐在床前看东京新闻早班车。十分钟前,史东来打电话告诉楚原生,因为伊豆半 岛出现突发事情,他需要前往处理。派贴身秘书纪香子前来陪伴。   半个小时后,房里的门铃温馨地响了几下。一个青春貌美的女子出现在门铃的 视频上。那女子在视频上说:“你好,楚先生吗?我是纪香子,史先生让我前来给 你当导游的。”   楚原生朝视频的扬声器上说:“你好,进来吧!”说完,他一按门锁,啪一声, 房门自动被打开。一位剪短发,满脸清沌之气,身穿蓝色运动服的女孩出现在楚原 生的面前。从她的面孔上来看,纪香子的年龄不超过二十四岁。   纪香子一进门就向楚原生鞠躬行礼,口中说道:“楚先生,我叫纪香子,北海 道人,才进组织一年,请先生多多指教。”   楚原生素来不摆架子,他见纪香子一进来就自报家门,口中连忙应道:“哪里、 哪里、纪香子小姐,日后要请教你的事多呢?来、来,里面请。”   楚原生说完,他十分热情地把纪香子请进房间,并为她泡上一杯香茶。然后坐 在她的对面,向她打听地委会近期的动向及各地人民的生活状况。直到中午,两人 的谈话才结束。随后,两人一起乘坐着空中飞行车,在东京市的上空缓慢地飞行着。 mpanel(1);   阳光穿过云层,撒落在广袤的大海上,到处都是银光闪闪。从高空从东京湾望 去,它更象一面银光闪闪的镜子,附在东京的东面,吸收着天地的灵气。脚下,群 楼如原始森林中的莽林一样屹立。空中飞行车如林中的小鸟般自由快活地飞翔在林 间。纪香子一会儿指着这栋大楼,一会儿又指着那座大厦;她如一名出色的导游, 如数家珍一样,把东京的各处历史逐一告诉楚原生。楚原生第一次到东京,他对东 京的印象仅限于书本上看到的,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如今,经纪香子的一番介 绍,楚原生才知道,东京曾是一个帝国的首都,一个民族的骄傲,有着几千年的历 史和文化。纪香子的身上,就流着这个民族的血液。自从天人统治地球后,大和民 族和世界许多民族一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民族大融合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象几千 年前的匈奴人,在和强悍的汉朝交战中失败后,从此消声灭迹。无人知道匈奴人的 去向,也没有人知道古匈奴演化成今天的哪一类人。历史永远是个谜,它让人类在 不断的迁徒中迷失自己。在所谓的民族大融合中,不断地侵吞和兼并比自己小的民 族。   直到两点,他们才返回帝国大酒店。两人饥饿淋漓了,在餐厅里用过午餐后。   楚原生送别纪香子,哼着曲子向房间走去。他一推开门,看见史东来早在房间 里了。   楚原生犹兴未尽地说:“东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午餐饭了吗?”   史东来笑着说:“多谢了,在伊豆吃过了,今天玩的开心吗?”   楚原生应道:“马马虎虎的,是啦!伊豆半岛发生什么事了。”   史东来答道:“也没什么大事,一个地区支部负责人变节,出卖组织,我让组 织的执法队解决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好,解决了就好。”楚原 生说道。   史东来望了望楚原生,他思索了许久后才说:“原生,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楚原生拿起面前的茶壶,给史东来添一杯水,再倒一杯给自己,他扛起茶杯咕 咕声地喝完一杯水后,才说道:“我准备先到各洲转一个圈,和各洲负责人见见面, 了解各地的情况后,再作打算。”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史东来补问一句。   “嗯,明天我就起程。”楚原生点头回答。   史东来问道:“你一个人去?”   “不错,我一个人去”楚原生说。   史东来的脸色一变,口中大声说道:“不行,你一个去太危险了。要不我让纪 香子和你一起去,你们扮成情侣游览各地,这样就不会太引人注目。再说,多一个 人好歹都有个照应。”史东来的语气坚决,容不得楚原生推辞,完全出于保护楚原 生。   楚原生满怀感激地望着史东来。史东来说得不错,如果他一人独自闯各洲,恐 怕未踏进目的地,就引起地委会密探的注意了。不要说开展工作,每走一步都有四 五个探子跟着。楚原生无法拒绝史东来的好意,唯有点头答应。   在一个金色的早晨,楚原生和纪香子乘坐着东京到巴黎的空中快车,经六个小 时的飞行后,在戴高乐机场降落。当晚,他们在机场附近寻一间套间旅馆分别住下,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上,楚原生花6000元向机场管理处租用一辆陆空两用车,载着 纪香子沿着北方高速进入巴黎市繁华区。车子朝着共和国广场,巴士底广场一路驶 去,过里昂车站后,沿着碧波荡漾的塞纳河岸向北走。他们游览了著名的巴黎圣母 院,卢浮宫后,向艾菲铁塔驶去。艾菲尔铁塔建于1887年,历时2 年才建成,当时 花费100 多万美元。铁塔全部采用钢材架成,总重量9000多吨,塔高320 米,塔内 备有1700多级环形楼梯和4 部电梯直通塔顶。站在塔顶,极目四望,壮观的巴黎城 尽收眼底。艾菲尔铁塔建成后,历尽风雨仍然屹立不倒,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其中最重要的是3084年那次重修,几乎换了所有的原钢材。楚原生和纪香子在 铁塔内游览了一个多小时,在下午三时左右,他们在戴高乐广场附近寻一间小旅馆 住下。   楚原生安顿纪香子之后,他寻个借口上街,驾着陆空两用车向巴黎市郊的凡赛 尔市奔去。他此去的目的是会见国度组织欧洲部的负责人麦斯理先生。楚原生之所 以不带纪香子,是和国度组织的纪律有关。因为平时各洲的负责人互不相识,所有 的指令均由国度组织总部协调和运作。这样做的好处是避免各洲负责人被地委会一 连串拔掉的危险。也就是说,一个洲出事,绝不会牵连其他六洲。   楚原生在凡赛尔市广场侧泊下车来,他推开车门向广场望去。此刻,阳光斜斜 地照斜在地上,夹带着盛夏的高温迎面扑来。远处,三三两两的游人躲在树荫下。   在广场的中间,一座音乐水幕喷泉的旁边,一群白色的鸽子在若无旁人地觅食 着。   它们时而追逐,时而翻飞,一会哗声穿天而起,一会毫无声息地降落。这些鸽 子形态各异,十分可爱,惹得不少游人驻足观望。   在广场二十米远的地方,一辆米黄色的甲虫型地面车在不停地闪烁着后灯。楚 原生见状,向甲虫车走去。甲虫车里坐着一个染着风暴式头发,身穿一套碎草式怪 异服装的青年人。他正听着欧洲人气歌王华斯姆的曲子,随着音乐不停地摇晃着脑 袋。楚原生轻轻地敲了敲车门说道:“维纳耶大街40元去吗?”   那青年人回眸望了楚原生一眼说:“上车吧。”   楚原生刚坐定,那甲虫车就喷出一道白烟,向凡赛尔市内奔去。甲虫车在市里 左穿右拐,行约二十分钟后,在一座中世纪模式的房子前停下。楚原生走出车门, 见一个年约四十,头已秃顶,穿一件白衬衣的男人站在门口。那男人见楚原生出来, 他脸露笑容地迎上来说:“先生从西西里来的吗?”   楚原生听了,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盛开,他说道:“不,我刚从巴黎赶来,有 一幅画需请人鉴赏。”   那男人听后,赶紧握着楚原生的手,激动地说:“我是麦斯理,楚先生,里边 请。”说完,那个自称麦斯理的男人带着楚原生,穿过阴暗的廊道,转返于昏黄的 阶梯中,这样步行了十分钟。麦斯理才把楚原生带到一个约二十平方的房子里。房 里的墙壁并不装修,青黑的砖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氛。一 张如飞鹰展翅的办公桌在入门的对面,办公桌上放着一台三十多寸的声控多媒体电 脑。办公桌两米远的地方,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倚墙而靠。沙发前,一张透明的玻 璃茶几上,整齐地放着一套玻璃杯。玻璃杯的左边,放着一个黄褐色的瓶子和一个 装着方糖的玻璃瓶。整间房给人的印象是简朴,完全没有繁华都市的那份浮躁。   麦斯理把楚原生带到沙发上坐定后,他忙着开瓶启罐,为楚原生泡上一杯热气 腾腾的咖啡来。一切忙完后,麦斯理才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楚先生久等 了,因总部人多眼杂,十分不便,只好委屈先生了。这里是我祖上的一处私产,因 时间匆促,准备不足,望先生见谅。”   楚原生笑着说:“哪里、哪里,麦斯理先生,我们又不是外人,你又何必说两 家话呢?”   麦斯理望了望楚原生,意味深长地说:“楚先生,这下可好了,你回来领导我 们起来革命,不愁事不成功了。我们绝不能输给地外行星,尽管在革命事业上我们 却远远落后于他们。因此,我们一定要为地球国度组织争一口气,不让其它行星看 扁了。”   楚原生叹了叹口气说道:“是啊!正因为此事,我受哈斯先生的指派,才从木 星赶回来的。在地球上展开活动,难度大于其他行星的何止一万倍。因为地球是天 人的大本营,驻有大量的警察部队和天人各级组织,要从根本上动摇天人的统治, 我们不单要加紧团结地球各界组织,还要联合其它行星组织,给予我们大力的支持。   你就谈谈欧洲部的情况吧!”   麦斯理扛起咖啡喝上一口后,才缓缓地说:“楚先生,欧洲部现有成员人数87623421 人,下辖8 个地区级支部,1879个城市支部。平时大家各司其职,一旦有特发事件, 我们可通过组织的网络秘道召集的,三个小时内,我们可以召集80% 的成员。欧洲 地委会目前的警察有600 万人,他们胡作非为,鱼肉百姓,搞得民不聊生,我们早 就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下了。”麦斯理悻悻地说。   楚原生笑着说:“好,麦斯理先生,推翻天人的统治是我们的宗旨,不过此事 还要从长计议,你现在最要紧做的工作是,派人摸熟,摸透欧洲地委会的情况,同 时派军工专家抓紧时间赶制大批武器,以备将来需用。”   麦斯理唯有不停地点头。之后,他们分别就地球目前的形势进行了深切的交谈, 直到晚上六点,麦斯理才让人送楚原生回广场。   楚原生赶回巴黎,已是华灯初上。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侣手拉手地走过巴黎的大 街小巷。当楚原生赶回旅馆时,纪香子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焦急地在旅馆门口 走来走去。晚风徐徐掠过,撩起她一身的裙裾,那青春活泼的魅力透过灼热的空气, 向楚原生逼来。啊!太象了,楚原生一下子惊呆了。为什么这么多天来自己没有注 意呢?原来,在晚风中的纪香子和几年前在君士坦丁堡市为掩护楚原生而殉难的清 真子十分相似。从她的动作和背影上看,简直一模一样。楚原生的眼里出现一片迷 离,他把车子驶到纪香子的身旁停下。楚原生贪婪地望了纪香子一眼,她那充满青 春活力,高耸而挺拔的胸脯,似乎就要撕裂薄薄的裙衣,喷薄而出。楚原生突然感 觉一阵心速加快,而纪香子却带着清秀飘然而来。纪香子带着责问的语气说;“楚 先生,你怎么抛下人家一走就是半天。”   楚原生脸带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走,我们吃晚餐去,算我向你 陪罪。”说完,楚原生大胆地伸出手来,拉着纪香子柔软而白晰的手,向不远的餐 厅走去。   三天后,楚原生和纪香子出现在非洲东岸的乞力马扎罗山脚下。乞力马扎罗山 是非洲第一高山。那里气候宜人,山下绿树成荫,而山顶上却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 象。乞力马扎罗山也是全球赤道上唯一的雪山。国度组织非洲部就在乞力马扎罗山 下一个叫扎桑格姆尼的小镇上,那是一个10万人的城市。国度组织非洲部之所以选 择在扎桑格姆尼,是因为每年的盛夏都有大量的游人涌来,观赏夏日的冰雪景象。   对国度组织在非洲的开展十分便利。在扎桑格姆尼,楚原生会见了非洲国度组 织的负责人思姆。非洲的情况和欧洲大致相同,楚原生反复交待思姆一定要做好大 量前期工作,用实际行动配合组织一起去迎接人类的新纪元。   在非洲短暂的历程中,楚原生目睹着天人及其委任者的残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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