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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贞姬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静而又愉快的心情去参加家庭的聚会。她不得不承认 自己有了很多的变化,虽然相伴而来的也有一些恐惧,但是不知道怎的要对代轩竭 尽所能的想法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没有想到公司的事情这么晚才结束,当她风 风火火地跑回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傻傻地眨着眼睛,一下子就 抱住了站起身来的这个男人,她高兴极了。 “以道,你怎么到这儿……不、不、你本来不是应该在济州岛宾馆的吗?怎么 跑到这儿来了?” 以道和她同岁,是她的朋友,在她为失恋的痛苦而备受煎熬的时候,是以道安 慰她,伴她度过那段痛苦的岁月。他是她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在回国的前一年,两 人更是发展成了恋人的关系。 那时,饱受思乡之苦的以道和经历初恋痛苦的贞姬结成了良好的同伴关系。他 们互相安慰,互相依靠,这种情况维持了两年。当她突然决定要回国的时候,她很 是担心他们将来的关系,但是以道呢,却劝她先利用这个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两人 的感情,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她可以向他敞开心扉,吐露所有 的心事,而他也成了为数不多的几乎能够完全体会她心情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我脖子快断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会逃走的。” 以道浑厚的嗓音让贞姬抬起头嗔视着他。 “在济州岛闷了几个月都不声不响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在那里,准备开谈了。看到这里,奉哲忙劝他们就座。 “哎,那两个人,你们先坐下吧,你们不用一直站着,天花板不会掉下来砸到 我们的。” 奉哲笑逐颜开地捉弄着两个人,爸爸和爷爷也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各自坐定 之后,以道开始了对她的答疑时间。 “我被调到汉城宾馆了,从现在开始我可以看你看到烦了。” 听到以道的话,贞姬做了个自以为是的表情。以道猜透了她表情动作中的意味, 笑了起来。 “啊,我知道了。你已经当了社长了,对不对?所以每天都很忙?所以结论就 是没有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和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工薪阶层的人打交道上了,是不是?” 她对他的话表示十分赞同,傲慢地点了点头。以道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唉呀!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使用暴力了啊?爷爷,您看见了吧,爸爸,您 也得做我的证人。你知道对我使用暴力的代价是什么吗?是一叠叠厚厚的纸币噢, 你要知道给得越多,我就能越早原谅你噢!” 以道深情地望着这个坐在自己旁边喋喋不休的女人,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几年 前为了能够像现在这样继续呆在她的身边,他自动退出了,现在他比那时更爱她。 一直以来他都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恋爱,独自一人品味着这种痛苦,那是一种无法用 这个世界上的语言去表述的痛苦啊! 调往济州岛宾馆只不过是他一时的逃避。现在他才体会到,比起不在她身边而 产生出的那种思念来说,在她身边时的那种痛苦就算不上什么了。这次他下定了决 心,如果不能放弃对她的爱,就不再继续松手放任时间的流逝。他的退出固然让她 受到很大的伤害,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和她都长大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也 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从现在开始他要动用各种手段让她再度成为他的女人。今 天便是开始的第一步,首先把她的家庭纳入自己一边是极其重要的。 “两位长辈,你们是怎么教育出这么一个明事理的贞姬啊?真是太令人尊敬了。” “以道哥,你不要在两位面前这么说,我们是自己长大的,干吗老是说什么他 们两位多么辛苦啊!还说什么我们没有妈妈,他们要多么可怜地四处给我们讨奶吃 啊,还有什么给女孩子换尿布多么脸红……不用你说,他们自己就已经说个没完没 了了,现在还……” 一家人对亲情的信任让整个气氛变得异常融洽,大家和乐融融,互相开着玩笑。 以道又一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全力成为这个家庭里的一员。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全家聚会呢?” “昨天我来给两位长辈请安,伯父说今天有家庭聚会,让我也一起来,他老人 家说我也是家庭的一分子。” 他的话里面包含着双重意味。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自己列为这个家庭的 一分子。 饭菜一个个地上来了,大家准备开始吃饭,惟一不曾消失的就是欢笑声。 “你父母过得还好吧?他们都是非常疼爱我的,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所以就 没能去拜访他们。” 听了贞姬的话,以道摇了摇头。 mpanel(1); “当然过得不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一直都不露面,让他们老是那么牵肠 挂肚的。” 以道说话时虽然是笑吟吟的,但不知怎的却让人品出了一种苦涩的滋味。 在互相询问完各自的近况和周围朋友的消息之后,一个他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终于被揭开了。 “小李啊,你会参加到我们今晚的神圣聚会里吗?” 两双阴沉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两个老人今晚是想把他看成一个宝贝了,他 们已经烦透了贞姬总是能把握整个游戏的局面,对他们来说,需要引进一个新人, 换句话说他们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以道会心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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