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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月州市的福居公寓-------
童妮站在阳台上,身上穿得单薄。仰望星辰,无限失落。凤雨走了,谨非走了,
她都没有如此失落。然而姚洁的提前回来却让她陷入无尽的失意。
白益沙,这个同学兼朋友兼邻居的男人,现在却不得不尝试着形同陌路。原因
只是来源于姚洁的一句话:“我和益沙准备下个月结婚。”童妮时刻准备着接受着
这句话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她不能让姚洁看出一点破绽。所以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
候,她向姚洁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祝贺你们。”
手机的铃声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听起来总是特别刺耳。童妮走到茶几旁边看着上
面的手机一遍一遍地响个不停,无奈之下只好接起:“喂,哪位?”
“我是凤雨,童妮吗?”
“凤雨啊,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我是找你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童妮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哪儿得罪你了?”
“是你把我在台湾的事情告诉陈谨非的吧?”
“是啊。对不起,本来准备替你保密的,可是又怕你们万一见面产生尴尬,就
事先跟他提了一下。怎么,你们怎么快就碰面了?”
“不是碰面,是他主动到宾馆找我。”
“什么?这个谨非真是的,我还提醒过他,让他没什么事就别去找你。他可倒
好,第一天就去宾馆找你,什么人嘛。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他没有为难你
吧。”
“他现在还不敢得罪我。”凤雨在电话那边得意地说。
“为什么?”
“因为拍戏的事我还没答应他呢,他要是敢得罪我,我立马和他翻脸。”
“哦。”童妮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懒懒地,了无生趣。
凤雨听出异样,关心道:“你怎么了?像没力气似的。”
“今天太累,瞌睡了。你要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好吧,晚安。”
“晚安。”
放下电话,房间又陷入了刚才那种死寂。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10点了,童妮
觉得无事可做,准备早点休息。铺床的动作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制止了。开门一
看,只见姚洁穿着单薄的衣服躇在那儿,脸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这样的姚洁让
童妮感到一阵心疼。
“快进来。”童妮将她迎入屋中。
童妮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姚洁仿佛没了知觉,任由童妮拉着走向沙发。童妮又
到卫生间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打湿,交给她:“擦把脸吧,要不就不漂亮了。”
姚洁接过毛巾,看着童妮,突然站起来,抱着她,大哭。
童妮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用手轻
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姐说。”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姚洁激动地摇晃着童妮的身体。
“谁?”虽然心里清清楚楚,童妮还是故意问了一句,心中希望不是那个答案。
姚洁放开她,脸色反而变得平静,坐在沙发,幽幽地吐出两个字:“益、沙。”
他还是说出来了。童妮僵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酸甜苦辣都在胃中涌
起。
“妮姐,你怎么了?”姚洁觉察出她的异样,关心地问。
“没什么。”童妮急忙掩饰,转而问她,“你说益沙他不要你了,不可能吧。
你们不是就快要结婚了吗?”
“就是因为结婚这个事。我原来这是早晚的事,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本来
我说早点办了得了,可他总是推脱说现在太忙了,我也就依他了。这次回来看到他
生病了,而且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就想赶紧把事情办了,两人住在一起,我就可以
天天照顾他,双方的父母也安心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
“我原来也以为是这样,可是......”说着说着,姚洁又哭了起来。
童妮拍拍她的肩膀:“别着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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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这几天生着病,也没敢打扰他,就自己去安排一些结婚的事宜,也没
和他说,想给他一个惊喜。今天下午我看他精神不错,就把事情告诉他,准备拉着
他去办结婚登记。没想到,”姚洁说到这里,气息有些不匀,她顿了顿,说,“没
想到他听完之后就冲我发火,说我自作主张,不问他到底愿不愿意就告诉别人我们
马上要结婚。”
“你确实应该和他好好商量商量,结婚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后来我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了,就给他道歉。可他却说,却说......”姚洁已
经泣不成声了。
“他说什么?”
“他说他想和我分手。”
童妮愣住了,半晌,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他不会那样说的。”
“是我亲耳听到的。”姚洁越说越激动,“他说他其实早就想和我分手,可是
总是开不了口,现在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他说他不适合我。妮姐,他不要我了。”
“也许他只是气糊涂了,明天就没事了。”童妮安慰道。
“他是很认真的,妮姐,真的,他从来就没有这样认真过的。他是真的不要我
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呜呜~~~ ”
“我还是不相信。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说分就分啊?我看他这
回是气糊涂了,等过几天他清醒了,想明白了,肯定会去跟你道歉的。”
“那他要是真的呢?”
“不会的,你放心。”童妮紧紧握住她的手。
下班时间,童妮正在收拾东西。今天一天她总是特别顺利,所有的工作都已经
处理完了,紧张了几天的心情今天也应该放松一下了,她不由地哼起了熟悉的歌曲。
刘围走到她面前,笑着问道:“听说你那个方案已经通过了。”
“是啊。”童妮的声音异常欢快。
“那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是啊,你不知道这几天我的睡觉时间都没超过6 个小时。”童妮一边将文件
锁在抽屉里,一边头也不抬地和他说话。
“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干什么?”
“我今天想请你一起去舞厅玩会。哦,还有几个同事,我们去疯一疯。”
“对不起,我没空。”童妮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他。
刘围焦急地问:“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 ”童妮不知道用怎样的理由回复他。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喊
她的名字:“童妮,楼下有人找你。”
“哦,来了。”童妮兴奋地望向刘围,“我差点忘了,今天有个朋友约我出去
办事,失陪了,明儿见。”说完,童妮笑着走向门外。
刘围看着她的背影,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童妮走到门口,回头看看,见刘围没有跟出来,暗暗松了口气,转向旁边的同
事:“刚才谁找我?”
“一个男的,长的挺帅的,是你男朋友吧。”女孩笑嘻嘻地开她玩笑。
“去,别瞎说,他在哪儿?”
“他在楼下等你呢,快去吧。”
“谢谢。”
童妮站在电梯里,心中默念千百遍“不要是他、不要是他。”拳头紧握,然而
内心深处却是一份盼望,一份等待......
走下电梯,童妮的眼睛就自觉地转向大厅中央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益沙。
“益沙。”她唤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白益沙看着她,脸上显出兴奋的神态:“童妮,你来了。”
“恩。”童妮想起姚洁的事情,对益沙没什么好气,“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和你谈谈。”益沙显得有些腼腆。
“那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说。”童妮的态度冷冰冰的,让益沙有些不习惯:
“咱们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可以。”
“去哪儿啊?”
“你定吧。”
“德西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要不我们......”
不等益沙说完,童妮就开口道:“就去那儿吧。”说完,撂下益沙,径自走了。
“诶,等等我。”益沙追了上去。
下班时间,童妮正在收拾东西。今天一天她总是特别顺利,所有的工作都已经
处理完了,紧张了几天的心情今天也应该放松一下了,她不由地哼起了熟悉的歌曲。
刘围走到她面前,笑着问道:“听说你那个方案已经通过了。”
“是啊。”童妮的声音异常欢快。
“那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是啊,你不知道这几天我的睡觉时间都没超过6 个小时。”童妮一边将文件
锁在抽屉里,一边头也不抬地和他说话。
“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干什么?”
“我今天想请你一起去舞厅玩会。哦,还有几个同事,我们去疯一疯。”
“对不起,我没空。”童妮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他。
刘围焦急地问:“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 ”童妮不知道用怎样的理由回复他。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喊
她的名字:“童妮,楼下有人找你。”
“哦,来了。”童妮兴奋地望向刘围,“我差点忘了,今天有个朋友约我出去
办事,失陪了,明儿见。”说完,童妮笑着走向门外。
刘围看着她的背影,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童妮走到门口,回头看看,见刘围没有跟出来,暗暗松了口气,转向旁边的同
事:“刚才谁找我?”
“一个男的,长的挺帅的,是你男朋友吧。”女孩笑嘻嘻地开她玩笑。
“去,别瞎说,他在哪儿?”
“他在楼下等你呢,快去吧。”
“谢谢。”
童妮站在电梯里,心中默念千百遍“不要是他、不要是他。”拳头紧握,然而
内心深处却是一份盼望,一份等待......
走下电梯,童妮的眼睛就自觉地转向大厅中央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益沙。
“益沙。”她唤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白益沙看着她,脸上显出兴奋的神态:“童妮,你来了。”
“恩。”童妮想起姚洁的事情,对益沙没什么好气,“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和你谈谈。”益沙显得有些腼腆。
“那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说。”童妮的态度冷冰冰的,让益沙有些不习惯:
“咱们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可以。”
“去哪儿啊?”
“你定吧。”
“德西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要不我们......”
不等益沙说完,童妮就开口道:“就去那儿吧。”说完,撂下益沙,径自走了。
“诶,等等我。”益沙追了上去。
益沙和童妮走进西餐厅,高雅的环境让他们觉得舒适。益沙挑了一个靠窗户的
位置招呼童妮坐下。不一会,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询问:“欢迎二位光临本店。请
问二位需要什么?”
“一瓶香槟,一份情侣套餐。”益沙兴奋地对服务员说。
童妮却开口道:“情侣套餐就免了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给我来份比萨吧。”
服务员看着二人,不知道该听谁的。益沙见他为难,就说道:“就听这位小姐
的。情侣套餐就不要了,香槟还上,两份比萨。快点。”服务员看看益沙,颇有深
意地笑着离开。他知道这位先生一定是第一次请这个女孩吃饭,这是爱情攻势的第
一步。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
服务员走后,益沙看着童妮,顽皮一笑,问道:“看起来你今天的心情不佳啊?”
“是啊,不过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好象很不错啊,是中大奖了还是赢彩票了?”
益沙收起了不恭的笑容,认真地说:“是自由了。”
“自由?”童妮心中一颤,原来他和她的分手只是为了自由,不是因为自己。
心中的不安解除了几分,可私底下又有几丝失望缠在心头。她故做不知地跟他玩笑,
“是不是姚洁又要出差,又没人管你了?”
“我,我和姚洁,我们已经分手。”益沙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是我首先提
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童妮的表现没有益沙想象的那么激烈,反而异常平静,
就像是在说两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益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如果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我一定会感到意外、惊讶,可是我不是第一
次了。”
香槟和比萨已经上来了,童妮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难道姚洁已经给你说了?”益沙失神地看着童妮。
童妮平静地点点头,低头慢慢地切割着盘中的比萨。
“什么时候?”
“周末的晚上。”
“也就是说我向她提出分手的当天晚上她就去找你了。”
“大概是吧。”
“她哭了吗?”想到姚洁,益沙的心还是会有些疼的,不过他下定决心,和她
分手。长痛不如短痛,已经欺骗她四五年,难道还要欺骗她一辈子吗?
“你说呢,”童妮冷笑,“一个把整颗心都交给你的女孩,一个愿意为你付出
一切的女孩听到这样决绝的话能不难过吗,能不哭吗?”
“可我真的不爱她,我们在一起的结果一定是非常痛苦的。”益沙用手抱住了
头。
童妮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非常难过,好想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可是理智告
诉她,这是不能的,他是别人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试着缝合二人之间的裂缝
:“其实世界上本没有长久的爱情。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就是相互扶持,相互帮助。
爱情本就是一时冲动,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腻倦。”
“这么说,你不相信爱情?”
“这------”童妮想了想,说,“不是不信,而是觉得爱情不是衡量婚姻幸福
的唯一因素。”
“可是我觉得有了爱情的婚姻会更加幸福。”益沙看着童妮,眼中布满柔情。
感受到益沙炽热的目光,童妮自然地低下了头:“我们都已经不是纯情的十八
岁少年了,还是现实一点吧。快回去找她,她不能没你。”
“不可能。”益沙坚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她。”
“可她爱你。”
益沙沉默了,他低下头去,静静地为自己倒上半杯香槟,一口气喝了下去,许
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那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欺骗她了。”益沙顿了顿,“谎言不管多么善意终究是谎言,
我没有勇气再把它继续下去。说出来,对她对我,都好。”
童妮冷笑:“那这么说,你们四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可以这么说。我也是为了她好。没有了我,她最多只是痛苦一阵,过不了多
久,也许我们还会是朋友;但是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痛苦的就是一辈子。这样,
值得吗?”
“白--益--沙,你......”童妮猛地抬起手臂,在空中停了几秒,又放下。从
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过分?”益沙也恼怒,不顾周围惊讶的目光,盯着童妮,好似要把她吃掉,
“如果当初不是你硬要把她介绍给我认识会有今天的事情吗?”
“你在怪我?”
“你以为呢?”
童妮更气了:“是谁当初天天在人家耳边说一个人闲得无聊,想让我帮着介绍
一个女朋友认识认识的?”
“你知道我那是什么意思吗?”益沙看着童妮,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却犀利,
“因为我想和你交往,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童妮的声音变得没有了底气:“那你不是照样和姚洁交往了吗?”
“我刚开始本来只想玩玩,和她做几天普通朋友,没想到,她居然动了真情。
后来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跟她提出了分手。她却寻死觅活了好几天,没办法,只
好和她重归于好。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找机会把想法告诉她,但我顾虑太多。直到
前几天,她说起结婚的事情,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不说了。但我没告诉
她我爱的是你,我怕她会伤害你。”
“谢谢。”依然是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小妮,”益沙伸出手,将童妮的双手紧紧握住,说出了存在心里已经很久的
话,“我们在一起,好吗?”
“益沙,你冷静点,”童妮试图抽回自己的双手,可是没有成功,“我们是不
可能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童妮严肃地拒绝着,可自己的心却像几
千把刀同时割着,好疼。
益沙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一倍:“我要理由。”
童妮低下头去:“我不想说。”
益沙把她的头撑起来,大声吼道:“你必须说。”
童妮委屈地流下眼泪:“益沙,别逼我,好吗?求求你了。”
看到童妮的眼泪,益沙慌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姚洁是经常哭的,只要益
沙的言语里稍稍有一些不满,声音有一些抬高,她就会哭。姚洁的眼泪,有时让他
心疼,更多的时候让他感到的是心烦,这个心烦通常会持续很长时间。而现在童妮
哭了,这个在他面前从没掉过一滴眼泪的坚强女孩居然被自己逼得哭了起来,他的
心里却如迷路的小猫,急地到处乱窜,可始终找不到家的方向。
益沙走过去,抱住童妮,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到底要我怎样?”
童妮抬起头,专注地看着,泪眼婆娑,久久地,说出一句话:“回到小洁身边
去,算我求你。”
益沙没想到童妮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感到一根针扎在心上,疼得让他无法喘
息。深呼吸,他平静地问:“你真的以为我和她结了婚,在一起,她就一定会幸福
吗?”
童妮点点头:“她会的,她只要你。”
益沙咬着嘴唇,看着童妮,忽然哈哈大笑:“我真是爱错了你。我原以为你也
是爱我的,我原以为只要我和姚洁分了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现在看来我真的错
了。”益沙忽然捧起童妮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小妮,你爱过我吗?”
“我----我----- ”童妮看着他的眼睛,越发没有勇气说出违心的话。终于她
支持不住了,低下头,咬着牙,说,“我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是爱喽。”益沙的眼中显出难得的惊喜,“小妮,我们在一起,好吗?
不要考虑别人的想法,我们在一起,好吗?”
童妮认真地看着他,感动于他真切的话语,可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
“不可以,不可以。”她突然清醒了,猛地推开益沙,叫道:“这是不可能的,我
们不可以在一起,你明白吗?如果我们在一起,有许多人会出来指责我们。他们会
说你是忘恩负义、喜新厌旧。到那个时候,你怎样立足?”
“我不是说不要考虑的别人的感受吗?”
“真的能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吗?你做得到吗?”
“我----- ”益沙被问得无言以对。
是啊,在所有朋友眼里,益沙和姚洁是一对准夫妻,有的人甚至以为他们已经
成为夫妻了;在双方的父母眼里,四个老人也都为有怎样的儿媳和女婿而感到欣慰。
现在益沙想要分手,父母必然不同意,益沙是个孝顺儿子,他该怎么办?
看到益沙半天没有说话,童妮长叹一声,说:“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记住
这句话吧,和姚洁结婚吧。我,我祝福你们。”说着,童妮起身准备离开。却猛然
被益沙拽住:“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
“试?”童妮转过头,愤怒地看着他,眼中含着泪光,“难道爱情是用来试的
吗?刚才你还把爱情说那样高贵,现在却把爱情比喻成一个实验品。你......”
“小妮,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爱你。”益沙急着解释,下意识的将
童妮抓地更紧。
“你放开我。”童妮试图挣脱,可没有成功,“你弄疼我了。”
益沙愣了一下,稍稍将手劲松松,但仍然没有彻底松手。
“妮姐,益沙,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愤怒的声音让二人急忙回头----姚洁。姚洁说话间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不
在乎周围惊奇的目光,大声质问道:“你们这样拉拉扯扯地在干什么?”
“我们没有,我们在......”童妮解释的字符却被益沙浑厚的声音掩盖了:
“我爱小妮。”
姚洁看着益沙,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流泪,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爱人会背
叛她,“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声音依旧
温柔,但温柔中夹杂着颤抖。
益沙恭敬地向姚洁鞠了个躬:“小洁,对不起,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白--益--沙,你、太、过、分、了。”姚洁恨恨地看着他,泪水终于不争气
地流了下来。
“小洁,益沙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童妮还没说完,就感到脸上一
阵火辣辣的疼痛,接着就听见姚洁愤怒的声音:“狐狸精,不要脸。”
益沙看见姚洁出手打了童妮,心中自是来气,放开童妮,上前拉住姚洁,怒道
:“你凭什么打她,凭什么那样说她?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
姚洁看到白益沙这样护着童妮,心中满是怒火,指着童妮的鼻子,开骂道:
“童妮,我原来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姐姐。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所以我遇到什
么事情都是首先找你商量。我是如此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我?真是枉我叫
你一声姐。”
“小洁,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虽然挨了一巴掌,童妮还在试图解释。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姚洁捂着耳朵,哭着跑出了餐厅。所有食客都停了
下来,奇怪地看着三个年轻人。
“姚洁,姚洁。”童妮着急地跟了出去。
益沙看着二人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姚洁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今天的所有的
计划。他相信童妮是爱他的,只是碍于姚洁,不敢承认罢了。他始终相信有一天她
一定会打开心结,和自己走在一起的。而姚洁的出现也许会让她好不容易鼓起的一
点勇气化为虚有。难道相爱的人真的不能在一起吗?益沙坐在那里,绝望地捂着头。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接着传来姚洁急切的呼唤:“童妮,妮姐,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啊,妮姐!”
益沙猛然惊醒,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马路中央,童妮平躺在血泊里面,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她的身边。司机此刻正
从车上走下来,看着她,焦急地拨打着手机。
益沙跑到童妮身边,抱起她,热切地呼唤着:“小妮,小妮。”
姚洁在旁边看着他,小心地喊着:“益沙,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益沙的眼神可以杀人。
姚洁心中满是委屈:“刚才妮姐追上我,我推了她一下,没想到,没想到就这
样了。”
“你为什么要推她?为什么?”益沙在吼。
“我......”姚洁被逼地说不出话来。
那个倒霉的司机走到益沙身边,礼貌地问:“先生,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朋
友给撞住了。我想把这位小姐送到附近的医院,我刚才的车速已经减慢了,如果救
治及时,这位小姐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好吧,谢谢了。”益沙试着抱着童妮站起来,可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姚
洁主动上来帮忙,却被益沙用胳臂推开,冷冷地扔下一句,“你不要碰她。”抱着
童妮上了车。
姚洁只得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无能为力。
面包车上,益沙抱着童妮坐在后面,怜惜地看着她,低语道:“小妮,你千万
要醒过来啊,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不能没你啊。”
坐在前面的司机看到这个画面,也动容了:“先生,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她是我的未婚妻。”益沙坚定地说。
“你很爱她。”
“我不能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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