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大早，苏护、雪晴两人正在用餐，接到侍者交来的一张纸条。苏护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事情有眉目，速洽。 见到字条，二人迅速起身奔萧长贵家。出租车上，雪晴掩饰不住紧张的神情。 苏护见状，把自己的手放在雪晴的手上，无言地安慰着她。窗外，庭院中的树林小 桥流水，―一掠过…… 来到书房门前，管家推开门。雪晴紧张得徘徊不前，苏护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 笑。二人进入书房，见萧董叼着一根烟斗，已经站在那儿等他们了。 “来啦？‘苏护躬了躬身：”萧董，接到您的通知，我们就立刻赶来了。不知 目前状况如何？“ “跟我去见个人就明白了。”萧长贵领着他们两人，穿过书房的小走道，来到 另一间屋里。一张椅子上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人，苏护。雪晴不解地看着萧董。 “就是他，对吧？”听到有人来，椅子上的人转过身来。是小田贤三！雪晴与 苏护惊讶地张口欲呼。 在萧董的示意下，小田贤三开始神情困顿地说起他与林威显串通行骗之事： “林威显早就派人调查过曹氏集团所有相关人员过去的经历，所以得知夏小姐与方 汉声之间的关系。从半年前，林威显开始计划这件事……” 雪晴大吃一惊：“他半年前就开始计划？” “他一直跟我保持联系，直到最后确定是你出面参加竞标，我们就开始讨论… …” 萧董厉声地问：“讨论怎么骗……是不是？” 小田贤三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苏护看着小田贤三的脸，简直不敢置信：“怎么会这么像……” 听到苏护的话，小田贤三抬起头：“林威显找人选找了很久，最后才找上了我。 又请了化妆师精心化了妆……” 雪晴激动起来，盯着这个令他蒙羞的男人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林威显给我们的价钱很优厚……” “你们？” “连香港代表徐清砚和精算师都是假的，都是林威显安排好的骗局。” “啊？”雪晴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没有动身之时，甚至更早之前， 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而她的表现，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然后就 只能等着苏护来替她收拾所有的残局。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低头不语。 mpanel(1); 一旁的萧长贵拿出一份文件，丢在小田贤三的面前：“签下这份声明书，证实 这场并购会议根本是一场骗局，所以买卖无效。” 看着小田挥动着笔在声明书上签了名，苏护终于放了心。 随后，苏护与雪晴两人径直来到新宝电子公司，倒不是为了报仇雪恨，而是为 了在林威显面前得到一个证实。 苏护与雪晴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时，林威显正忙着将文件一张张送人碎纸机在他 一旁还有一堆没有碎掉的文件。见到他们突然来访，他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没等苏 护自我介绍，林威显就殷勤地打起招呼：“这位就是易富网的苏先生吧？你好你好！” 苏护还没答话，雪晴已经按捺不住，成心捉弄林威显道：“林先生，昨天的并购案 我违约废标，我是来给你回复的。” 林威显尴尬地说：“夏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欺骗你 ……既然情况已经这样，我愿意以昨天底价的六成五……呢……六成，这个并购案 就算成交吧。” “好，成交！就这样说定了！”事情解决得这样顺利，雪晴也不想过多地为难 他了。生意场上尔虞我诈是常有的事，再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并不是没有一 点责任。想到这儿，她说：“那我们就记者会上再见。”说完与苏护准备离开。 “等等……”林威显突然叫住两人：“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找到萧董的！”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雪晴想知道的。她看向苏护，苏护却笑着摇摇头说：“很 多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别问了吧。” 林威显尴尬着摇摇头。雪晴有些狐疑地看着苏护。 “再见。”苏护向送至门口的林威显告辞。 “我倒希望再见的那一天能晚一点来，因为再见的时候，新宝电子已经被曹氏 集团收购，而夏小姐可能是曹氏集团派驻马来西亚的总裁了。我担心她会狠狠地整 我呢！”林威显一脸无奈，垂头丧气。 雪晴开心地笑了起来，苏护也笑着说：“很有可能，再见吧。”两人笑着离开 了新宝大楼。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在房间的阳台上，苏护与雪晴看着马来西亚的城市景 色，意味深长地感慨着。看着苏护坚毅的轮廓，雪晴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吻住了苏 护。 “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情会怎样结束，我实在无法想 像。”雪晴充满感激地看着苏护。 “不是我，是幸好有萧长贵，我们才能这么平安地渡过危机。更重要的是，我 们两个终于能够在一起，我的身边终于有了你！”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可是苏哥，下午林威显问你怎么认识萧董的，你为什么不回答？”雪晴想搞 清楚她心里的疑惑。 似乎雪晴问得有些突然，苏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嗯……我没有必要告诉他 吧！”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萧董的？” “这……”苏护似有难言之隐，但看到雪晴渴望的目光，他决定不再瞒着她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曹先生……” “曹先生？他人在上海啊？” “其实曹先生跟萧长贵是老朋友了，他们双方一直到现在还有资金调度的密集 往来。易富网成立之初，曹氏集团的董事会还没有通过对易富网的投资案，当时曹 先生向萧长贵调度了一笔经费，让易富网顺利成立。因为这样，所以我和他见过几 次面。” 雪晴懊恼地低下头：“这次，我又给曹先生添麻烦了。” “其实曹先生当初也说，派给你的这个任务并不容易，他是为了考验你。曹先 生对你的才能很欣赏，他不希望你因为易富网的转型计划灰心、沉沦，所以决定派 你来马来西亚。” “那转型计划也是曹先生的意思？” “曹先生明白转型是大势所趋，非做不可，所以尤其对你感到抱歉。他了解你 对易富网的感情，他不希望你因为转型而沮丧。” “那你能及时赶到呢，难道也是曹先生的安排？” “嗯！曹先生希望我随时给你协助，所以安排我来。另一方面，我赶来是因为 我对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立刻通知我，我会在最短的时间赶来，这是我惟一 的坚持――我要照顾你！” ‘你们对我太好了，你对我太好了。谢谢你，苏哥。“苏护的表白让雪晴直想 流泪，但她却笑得无比灿烂。她幸福地、紧紧地拥抱他，在心里发誓：无论发生什 么事情，她也不会再离开他！ 两个人缠绵着、亲吻着回到房间。“小夏……”苏护含糊不清地叫着雪晴的名 字。 “嗯……”雪晴呢哺的回答让苏护澎湃起来：“嫁给我！让我一辈子照顾你！” “苏哥，抱紧我。”雪晴点着头，闭上双眼。两个人紧紧拥抱，一起倒向宽大 的床…… 卫卫被即将开始的新工作的新鲜感刺激着，做什么都觉得开心，她无限感激地 对殷红说：“红姐，我得谢谢你。我听说是你帮我说了好话。” “我哪有帮什么忙？我只是跟总经理说两句，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令了。说 来也奇怪，一般人事命令没有那么快的，搞不好有人在后台帮你撑腰？” ‘怎么可能，我连前台都没有，哪来后台？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接待员而已。“ 正说笑着，邮差按响门铃，是李辉又寄信来了。卫卫习惯地把信放进橱柜，那 里已经有几十封信了，厚厚的一摞。 此时的向茹正在李辉的公寓，面对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满目疮痍的房间，心 里对李辉的恨意在一点点瓦解、消失。她凄然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文件，慢慢 地蹲下身来，一件件将它们捡起。看着被她打破的一对杯子，想起买杯子送给李辉 的那个晚上，那个晚上自己是多么幸福啊，幸福得就像这两只杯子中的一个，梦想 着会与另外一只天长地久地在一起。可是顷刻间，它们就被打成碎片了。 向茹捡起杯子，无意间发现旁边躺着一本相册，打开来――相簿上是李辉大学 时代的生活照片，苏护、汉声、李辉在篮球场上的合照；苏护。雪晴、汉声的合照 ；李辉与汉声的合照；易富网成立小会的合照……照片上李辉调皮地对向茹笑着。 看着李辉，向茹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翻到相簿的最后一页，一张已经有些泛黄了的照片反扣着，没有好好地放在相 簿里。向茹拿起它，准备把它插进相册。翻过来一看，向茹登时惊呆了。照片是在 屋子里拍的，一对男女搭着肩，女子的手上还抱着婴儿。那个女子向茹不认识，而 那男子竞然是年轻时的苏护。 卫卫的新工作并不像她想像的那样好玩儿，第一天的工作她就出了差错，给导 播拿错了录像带，导播大骂着：“我叫你拿‘动物奇观’，你拿的这是什么？‘韵 律时间’！你眼睛长在哪儿？这里有卷标不会看吗？幸好我还没有播出去！你想害 死我啊……”屏幕上，韵律老师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还在卖力地领着操：“来！做 四个八拍……一、二、三、四……” 殷红正好走过播放室，听见导播高声呼喝卫卫的声音，探头进来。看着卫卫低 眉顺眼地站着的可怜样子，嗲笑着对导播说：“导播，你别生气啊，人家小女孩刚 刚接手，给一点时间嘛。” 导播见到殷红才稍稍改变了态度：“我在教育她啊，在电视台工作，不论什么 职位，都得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节目一旦出了错，后果不堪设想啊！” “导播说的是，卫卫，做节目真的不能出纸漏。前回有个导播只是为了接一通 电话，让节目开了一分钟的天窗，立刻就被经理扣薪水，还差点调离电视台。”殷 红话里有话，导播闻言，脸色立刻涨成猪肝色。 卫卫还在好奇地问：“真的啊，哪个导播啊？” 殷红打断她：“这你就别问了。你才刚来，难免会犯错，要赶快进入状况，听 到吗！” “好。 导播趁机下了台阶：“机灵点，这次看在红姐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下次可别 再笨手笨脚的了，快去把带子换了……” 出了导播室的门，卫卫感激地说：“红姐，谢谢……”殷红却别有含义地看了 一眼导播，笑笑：“导播，不好意思啊！” 刚刚做事就出错，被人骂，卫卫浑身不舒服，沮丧地垂着头：“红姐，我觉得 你不管做人或者做事，都好有条理，好有架势。真不晓得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一样？” 殷红深有感触地看着卫卫说：“那是因为我待得久了。以前我也犯过错，下次 注意点就是了，别放在心上……记住，在这个圈子里头混，第一，要有自信，不能 人云亦云；站稳脚跟，才不会被人欺负。第二，学会做人比做事更重要，事情学一 学就会做了，但是做人就难了，连我也做不好，我老爱骂人。” “可是你骂人……为什么其他人连吭也不敢吭一声？” “那是因为我总站在‘理’这一边啊，理直气就壮，就不会吃亏。最后，就是 要相信辛苦总是会有收获的，如果还没有收获，那也是因为时机未到，知道吗？” 卫卫信服地点着头。 累了一上午，与曹强一起吃午餐的时候，卫卫不免一脸疲惫，连说话也懒懒的 ：“节目助理这个苦差事快把我累死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好让我帮你解决。”曹强雄赳赳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帮我解决？”卫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呢……我是说，你说出来舒服一点嘛！”曹强吐吐舌头，继续说：“第一天 上班都这样，这是难免的，做久了就上手了。” 曹强偷偷地注视着卫卫有点憔悴的面容，从心底里心疼起来：“工作这么累， 你撑得下去吗？” 卫卫委靡的样子一扫而光，她坐直了身子说：“再累我也会撑下去，这么好的 机会可以接近红姐，我怎么可能放弃呢？她是我的偶像，我得跟她学习呢。” “不能放弃！她以前也是这样吃苦熬出来的，要多跟她学。” 卫卫像喊口号似的对自己说：“我得振作，我不能再抱怨。” 曹强看着孩子似的卫卫发飙，示意她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体力。” 卫卫又一下子像个撒娇的孩子，扭着身子说：“我一定要想办法熬下去，你一 定要帮我，随时提醒我。” “我一定会的，你放心！” “嗯，有你真好。” “幄？是吗……”曹强莫名其妙地得到卫卫的称赞，不禁心花怒放，飘飘然了。 他最近经常这样晕、这样飘，他想是快病了。 可能是因为得到了曹强的鼓励，卫卫的心清一下变得好了起来，整个下午忙成 一个陀螺，东边人喊：“卫卫，写了几张海报啦？待会儿就要开始录了，你要快一 点……”西边人叫：“卫卫！资料室的录像带你去借了没有？导播要用――记得啊！” 南边人呼：“卫卫！你茶水怎么还没有倒？来宾都快渴死啦……” “就好――” “给――” “来了――”卫卫不亦乐乎地答应着。 又有人喊了：“卫卫――”干什么？你们没看我拿了这么多东西？“卫卫终于 不耐烦了，只见她左手拿了几个杯子要去倒水，右手拿了录像带，腋下夹着一叠海 报。 “呕……你姐姐来找你！”顺着同事的手指，卫卫看见向茹匆匆忙忙地从那边 过来，她似乎是一头冲进来的。 “姐，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忙！？” “我不是来找你，我是来找殷红的！”向茹一张脸冷得像打了一层霜，卫卫看 见她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向茹走进殷红的办公室，直直地站着，脸色铁青地把一张照片扔在殷红桌上： “你帮忙查查，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谁？” 王小宾气鼓鼓地坐在“娱乐星间”的摄影棚内，肚子里骂着娘，布景那几个夸 张的字好像也在呲牙咧嘴地嘲笑他。刚刚上班的近视眼助理主持人已经被他一气之 下打发回家了，她背不过台词也就罢了，居然连斗大的字都看不见，往台上一站， 眯着眼睛，整个一个白痴。这还不算，片头音乐播完，该她讲话了，她居然结巴起 来：“请，请问，开始了吗？”还有比一个说话口吃的人做主持更好笑的事么？ “他妈的，第一次录像就出这么多洋相，真扫兴！”王小宾气急败坏地在摄影棚里 走来走去。 卫卫抱着一堆录像带从外面的走廊上经过，王小宾忙不迭地冲了出去：“卫卫 ――”啊？哎呀！“猛然看到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卫卫连忙闪躲，一失手，所有带 子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卫卫，你一个人怎么拿那么多录像带啊？”王小宾殷勤地帮卫卫收拾带子， 脑子里开始打起主意：“‘城市话题’工作很忙腥？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太累啦！” 不待卫卫回答，他好像无意地替卫卫抱怨起来：“卫卫，上次我想邀请你到‘娱乐 星闻’做主持人，又轻松，又风光，结果上头偏偏把你调去‘城市话题’做苦差事， 真是不公平。如果这次我再请你来‘娱乐星闻’――虽然不能做主持人了，但是帮 你安插个助理主持人，你觉得如何？” 卫卫被他一番巧舌说得动了心，沉吟着。 王小宾乘胜追击：“你想想，做节目助理多辛苦，要是有机会来做助理主持人， 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比现在轻松愉快几百倍。过两天来试镜吧！” 说话间，殷红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以往要是让她看见王小宾纠缠卫卫的话，她 一定会刨根问底地警告一番，但是今天好像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只见她皱着眉头 急冲冲地冲出去了，连王小宾都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殷红急急赶到公安局，直接找到局长说明来意：“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希 望可以查一查公安局的档案资料。”局长在惊讶之余识能遗憾而委婉地表示对此事 爱莫能助。看到殷红失望的样子，局长不禁感到好奇，究竟什么人物的资料，引起 殷红小姐如此的关注？他试探着问道：“你要查谁的资料啊？” 殷红见局长有所松动，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有消息说苏护的过去可能有些 越轨的行为，所以我想查查……” “越轨行为？既是如此，我建议你去报馆找旧资料，报纸上都会记载着社会事 件，时间也比较容易推算。” 殷红经局长这一提醒，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报社。有总编辑的帮助，殷红查找 资料就如同探囊取物那样简单了。很快计算机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排排新闻的标题。 “我不要易富网的新闻，我只要查查六年前到十年前的报纸，有没有关于苏护 的新闻？” “好！”总编辑按下按键，计算机屏幕久久没有反应。最后屏幕上只跳出一个 讯息：青年飙车载女友，三月身孕险断送！大大的惊叹号，触目惊心地立在屏幕上， 像一个棒槌，好像要砸中什么似的。 “苏护年轻的时候过得真精彩啊！”总编辑不无嘲意地说了一句。 “难怪我一开始就对他没有好感，我就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向茹仔细地看着 殷红带回来的资料。报纸上，醒目的标题下面还附着照片，是年轻时的苏护在医院 里看护着病床上的小孟，小孟穿着孕妇装，肚子微微隆起。另外还登了一张苏护的 大头照片，档案上明明白白地记录着苏护的经历：苏护二十三岁那一年，曾经因为 打架、闹事而被判缓刑三年。 殷红在一旁叹着气，她在想要不要告诉雪晴。这可真是件麻烦事，而且还是个 不小的麻烦。她决定等雪晴从马来西亚回来，就立刻告诉她这件事，让她不要再跟 苏护纠缠不清。以她的性格处理这样的事，她认为就应该这样。 卫卫砰地冲进来，一言不发，红着眼睛进了房间。这个小丫头一定又在电视台 受了谁的委屈了。 殷红跟进房间，卫卫立刻大诉其苦说，那个王导播又骂她了，还叫她滚回家， 所以她现在就滚回家了，说着说着号陶大哭。哭了一阵，她觉得好过多了，想起还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殷红商量，就试探地说：“红姐……今天在走廊上你不是遇 到我跟王制作吗？他说了一件事情……他希望我去‘娱乐星闻’做助理主持人，过 两天去试镜……我想试试看！看看自己能不能当个助理主持人，如果当了助理主持 人，我就更向红姐看齐啦！”卫卫越说越兴奋，好像她已经是助理主持人了。 殷红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断然否定，她深思了一下，问：“‘目前的节目助理工 作，你觉得怎么样？” “很累，虽然学到不少东西，但没有什么成就感，跟当初期望的不太一样。” “那好，你去吧。不过，站在幕前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卫卫没有想到殷红答应得这么痛快，比她想像中的简单多了＿她跳起来，又叫 又跳，一下子就不是刚才那个可怜巴巴的惨样了：“我就知道红姐对我最好啦！” “你放心，在‘娱乐星闻’那儿，我也不会让王小宾那个五八蛋欺负你的。” 殷红向卫卫保证，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雪晴与苏护从马来西亚回来了，两人手牵着手，一刻也不想分开。下了飞机， 他们直奔公司，向曹远报告成果。 听完雪晴的汇报，曹远赞许地点点头：“好，虽然这一趟差事出了许多状况， 但是最后能化险为夷，还有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了。雪晴，近日内就尽快到兴华 电子上班，继续处理并购新宝电子之后的业务。”说完，看着雪晴与苏护，脸上渐 渐露出笑容：“你们在马来西亚还玩儿得愉快吗？” 苏护与雪晴交换了个眼神，还是苏护开了日：“曹先生，我们来也要跟你报告 另外一个消息，我与雪晴将于近期完婚！” “哈……不出我所料，真是太好啦！” 雪晴不好意思地说：“还要谢谢曹先生的帮忙。” “要结婚可是你们决定的，我哪有帮忙？我哪里帮得上忙？倒是要包一份厚礼 给你们，这才算是帮忙啊。‘”曹远对这个局面满意极了。虽然他老了，但是他的 眼光没有错，年轻人也肯听话，他心满意足了。 从公司出来，雪晴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她要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 向茹和殷红，让更多的人一起分享她的快乐。她的快乐太多太满了，她一个人有些 承受不了了。把她们都叫出来，今天晚上一起吃饭，也算是一起祝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