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签
               第四十一章   “你确定安斯明已经找到藏着钻石的地方了?”伦德急不可耐地问,“要知道 上次去他家里,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苏毛毛说:“是的,他已经找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还没有下手 去拿这批钻石。”   方芷怡满面春风地说:“没有关系,我们会去帮他拿的。”   伦德点燃烟,吸了一口说:“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一个会藏东西的人,如果藏 好了,就是一百个人也别想找到。”   “你们可以等他找到了钻石再动手,不是么?”苏毛毛大声说道,“请你不要 在我和我母亲面前吸烟。”   伦德灭了烟说,“当然不。我们没有时间等,在中国多留一天都是极度危险的。 要知道我和你妈妈身上都有着不可饶恕的罪行。”   苏毛毛说:“你们有什么罪?杀人么?”   “你这个小混蛋,在套我话!”伦德突然暴怒地站起身来向苏毛毛扑去,虽然 他身材高大,面目狰狞,但是在经常和罪犯打交道的苏毛毛看来,那不过是虚张声 势的表现。方芷怡一下挡在了自己女儿身前喊道:“你疯了么?你敢伤害我的女儿, 我保证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看着伦德头上的青筋跳动,喘着粗气,方芷怡没有一点害怕,她俨然就是领导 者,仿佛能控制着所有的事情。苏毛毛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我知道是你杀害了我 父亲,我保证会抓你,让法律来审判你。”   “毛毛,你不能这么说。”方芷怡突然很激动地说,“你还在怀疑我们和你父 亲的死有关么?”   “你们?我当然怀疑,至少是有联系的。实话说,安斯明为了不让我和袁菲卷 入得太深,他几乎很少和我们说有关大厦的事情了,他总是说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所以我得不到任何信息。”苏毛毛很认真地说,这让两个充满贪婪的人不得不相信 是真的。   “看来,我们只能这样做了。”伦德看着方芷怡,邪恶的笑容堆到了脸上。   天色已经很晚了,苏毛毛被方芷怡送回了安斯明的住处,临下车的时候,方芷 怡一定要和她拥抱相别,虽然苏毛毛不喜欢眼前这个充满功利心的女人,但她毕竟 是自己的母亲,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于是相拥以安慰自己的母亲。   安斯明这一夜总是在思考着明天和辛格见面应该说些什么,他知道有些事情是 被隐瞒了,之所以辛格没有让他知道,其中一定有更加严重的隐情,于是各种猜测 在他的脑海中不断胡乱地闪过。当沉闷的开门声打断了所有的思绪时,安斯明从屋 里出来,看到疲惫的苏毛毛正在换鞋,便关心地说:“这么晚,工作很辛苦吧。”   苏毛毛说:“还好吧。我们这工作没有定点下班的,开了一晚上的会。”   “你想做一辈子警察么?”安斯明问。   苏毛毛笑着说:“我喜欢当警察。没准就会当一辈子。”   安斯明说:“明天我就能知道很多关于你父亲被害的细节,我保证。” mpanel(1);   “是么?不过只要没有查出真正杀害父亲的凶手,我就会一直做下去的。”苏 毛毛肯定的说。   安斯明没有说什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这是他第一次深刻感觉到苏毛毛在撒 谎了,他知道警察是相当辛苦的职业,很多人都是靠香烟来提神的,但是一晚上的 会,苏毛毛的警服上没有一点烟味,反而是一种昂贵香水的味道,这根本是不可能 的事情。苏毛毛为什么要隐瞒晚上究竟去做什么了?安斯明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 强烈,这一夜,他彻底失眠了,他不断的安慰自己苏毛毛一定是有了男朋友了,晚 上是去约会了,不好意思告诉自己而已。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穿着警服去约 会么?安斯明开始怀疑了。   第二天安斯明在大厦的工作是无精打采的,这种状态让偶然碰面的彭丽看在了 眼里,她找了个借口把安斯明叫到办公室。安斯明若有所想,听着彭丽滔滔不绝地 说,他已经听出了那一大段话的核心,就是让他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不然他们彼 此间的纠葛就会一直下去,直到有一个人退缩为止。但是彭丽拿安斯明没有任何办 法,至少现在还不行,而这也不过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和她不服输的性格驱使着她 不断地想让安斯明低头认错。当近似于示威的谈话结束后,彭丽知道如果不采取点 实际的行动,安斯明是不会说出实话的。彭丽开始收集自从安斯明到JS大厦以来所 从事的所有的工作,她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当然这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这一整天安斯明都在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他等待着辛格的电话,但是直到快下 班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情况,他不止一次地默记着要问辛格的每一句话,仔细思考着 每一个细节。在更衣室里,安斯明换上了一件薄外套,这时候魏秋雨进来说道: “今天晚上见辛格,我陪你一起去吧。”   安斯明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又不是见坏人,我是去问一些他对我隐瞒的事情。”   魏秋雨说:“今天一天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似的,你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安斯明摇了摇头说:“得了吧,明年你就要结婚了,抓紧时间和你未婚妻准备 新房吧。”   魏秋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斯明还处在非常艰难的时期,而他却要经历人生最 幸福的事情了,怎么想这都是一件矛盾的事情,他没有说什么,拿出了一个包裹给 了安斯明说:“不是我胆小怕事,我总觉得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很多人已经到了一 种鱼死网破的状态,而你还不知道谁是你的对手,我想你需要这个东西。以防备万 一吧。”   安斯明当着魏秋雨的面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把三十厘米长的军刀,他惊讶地 说:“你怎么弄个这么玩意给我?”   魏秋雨说:“虽然我这么做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但是我觉得现在你需要有个 东西防身,这玩意儿是正经八百的瑞士货,我花了不少钱才弄到的。”   “我需要什么我自己会搞定的。”安斯明把刀收了起来说,“这就算是个收藏 吧,我不想你卷入这件事情太深,也许用不了两个月,我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看着安斯明自信的眼神,魏秋雨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还是做好了随叫随到帮 助安斯明的准备,只是安斯明不愿再让他身边的朋友身处危险之中。   晚上,夜空被云笼罩,有种要下雨的感觉,虽然还未到深秋,但是凉意已经是 阵阵袭来,街上的行人都在匆匆赶路。安斯明不住地看表,离约定的十点还有一段 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吃点东西,但是能够想到的所有食物都无法引起他的胃口。 在晃荡了半个小时后,他干脆就在辛格的酒吧门外那条宽敞大街的对面,静静等候 着,并不时地向这边张望。从八点到九点半,看着五彩灯光下往来的人群,安斯明 回忆起自己过去一年的种种经历,就像做梦一样到了今天这个时刻,这种回忆一旦 开始时间就会不知不觉流逝了。他不知道辛格是不是真的隐瞒了什么,但是他确实 有很多问题想立刻知道,那种焦急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安斯明!”一个将他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中来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整个夜色下的 城市,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安斯明抬起头看到马路对面辛格的酒吧门前,一个熟悉 的身影――辛格拿着几件行李已经站在那里了,他向安斯明招手、微笑,是那样的 自然。然后他干脆把行李放下,径直穿过马路向安斯明这边走了过来。   安斯明一看辛格走过来了,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低着头朝他快步走去, 但是没走两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划破了夜空,让人心惊胆战。安斯明循声望去 只见两辆车并排冲了过来,这条街本来是一条两上两下的车道,一辆金杯面包车在 靠近中心黄色隔离线的车道上,而一辆看不清车牌的别克则在外侧车道,而这时候, 辛格刚好也走到了外侧车道,他只能向后退到自行车道上,但就是这一刻,又一辆 黑色的本田突然间从自行车道蹿了出来,猛然开启的大灯将人照得阵阵眩晕,辛格 又不得不转头回避。辛格就像快要死去的病人一样,突然间失去了意识,茫然地站 在那里一动不动,辛格无助地看着安斯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辜,安斯明本能 地大喊:“小心!”   辛格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是向前还是后退都无法摆脱被撞到的危险,他瞪大了 眼睛看着安斯明,像是在最后乞求着什么,然后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伴随着一阵呼 啸的风声,金杯面包车从安斯明的眼前闪过,那触目惊心的一瞬间让他的心凉了,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辛格的身体被那辆小轿车猛然撞飞,又落到了地上。这一幕的 突然降临,让安斯明不敢正视如此的变故,但是他依然像条件反射一样跑过去,只 看到从金杯面包车里走下两个人把辛格抬上了车便扬长而去了。   安斯明的喉咙里就像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堵住了一样,叫喊不出声音来,四处张 望才发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路人,而他是唯一的目击者。当安斯明走到辛格被 撞倒的地方时,一滩鲜红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他心里非常清楚辛格已经遇害了, 即使他没有死也落到了那些不知来历的人手中,如此大张旗鼓在他面前上演飞车撞 人,但又选择了一个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时间。安斯明能做的就是呆呆站在那里,脑 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那血腥的一幕。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冷的秋雨从天而降,冲 刷着地面上的血迹,安斯明像疯了一样跪在地上,用身子护住那最后的证据,但是 一切都是那么的徒劳,当一些汽车从他身边驶过,一些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无疑 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却没有人停下车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雨水很快就带走了 这最后的证据,安斯明悲愤地在这条街上来回奔跑着,从这一端到另一端,他捂着 脑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后又突然地仰天大喊着究竟是为什么。安斯明 几次拿起电话想报警,但是他一想到在监狱的安宏飞和他的身边的每一个人,想到 如果警察来调查,他根本就不能说任何有关辛格的事情,这种难以抉择的痛苦折磨 着已经心力交瘁的他。直到最后,安斯明只能一步三回头看着辛格生命结束的地方, 想着辛格那无助的眼神,强忍住了所有的痛苦离开。   安斯明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当他开门进屋的时候袁菲还没有休息, 她哭闹着跑过来说:“安斯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担心死了。”安斯明面无 表情地看着袁菲,脸上的雨水不停地滴落下来,早已经浸湿了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了 他的身上。   袁菲看到这一幕心疼地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搞成了这样?”   安斯明强忍着悲愤的情绪说:“辛格死了。我亲眼看到的。他被撞飞了,流了 很多的血。太恐怖了,这让我想起了被害死的张伟和罗心,他们都死得太惨了。” 说着,安斯明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一向坚强的他,终于又一次落下了眼泪,那 神情就像一个完全崩溃了的人,没有了一点精神。   袁菲焦急地说:“那你报警了?”   “没有,他们在我前面杀了辛格,然后不留痕迹地带走了尸体,那唯一的血迹 证据也被雨水冲走了。没有人看到辛格被害的那一幕,除了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 向警察讲述这一切,我只能选择逃避。”   袁菲一下把安斯明揽住了说:“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能预知会发生这些不幸 的事情,安斯明,你要振作起来等你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明白吗?”   安斯明激动地说:“袁菲,事情已经在向极端的方向发展了,他们开始肆无忌 惮地杀人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连累你的。”   “那你想怎么样,当初我们搬进来就是为了相互合作,相互照应,现在你又说 会连累我们,你究竟要我们怎么样生活在这里?”   安斯明深深地叹了口气,处于矛盾之中他已经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自己一个人来 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而且如果这时的袁菲受到威胁,那么这一定是安斯明所不能 承受的压力,他已经无法再承受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了。   就在这时候袁菲说:“你觉得我是你的负担,还是你的合作伙伴,还是你把我 当成你的女朋友?”   “什么意思?”安斯明疑惑的看着她。   袁菲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整套材料说:“我爸爸要把我送出国!他让我考虑清楚 了,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你觉得因为我的存在而耗费了很多额外的精力,那 么我会选择离开你,直到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了结后,我们有缘就可以安静地在一 起了。”   对于这个变故,安斯明毫无心理准备,原来当安斯明开始习惯性地向袁菲和苏 毛毛隐瞒很多事情的时候,袁菲已经心知肚明,理解了他的用意,当袁菲已经不能 再帮助安斯明做些什么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别人的累赘,而且,因为那一层深厚 的感情存在,这牵挂的分量更加沉重了,沉重得让袁菲自己决定应该离开安斯明, 她缓缓地说:“我不畏惧任何危险,因为有你在我身边,但是现在的我只能让你的 精力被无限的牵扯,如果因为我而让你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拯救你叔叔的活动中, 那么我会做出我自己认为是正确的选择。”   安斯明默默地注视着袁菲,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深情地看着她了,刚刚的车祸 似乎突然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一样,他完全地从一种悲哀的情绪中缓和转向另一种 依依不舍的思绪里。安斯明不应该是这样感性的人,在面对各种危险挑战的时候他 都是异常冷静与理智,可是当袁菲说出她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安斯明完全忘记自己 应该能够做些什么,从心里不住地反射出一种声音,挽留自己心爱的人,但是理智 告诉他,袁菲这个时候的离去是最有利于每一个人的,至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能够 有安全感地过每一天是袁菲这样的女孩应该得到的生活,在那里不会担心有人能够 威胁到她,安斯明可以放心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以决定性的口吻说:“你 出国吧,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一个美好的结果。”   袁菲怔怔地看着安斯明,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拎出了 两只已经收拾好的箱子,她好像早已经知道了这最后的结局,直接走向了了大门, 这时候,安斯明站在她的身后,却也不知道最后应该说些什么。袁菲说道:“既然 已经开始了就坚持到底,我的离开是现在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保重!”   安斯明急忙跟上去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袁菲点点头,外面的秋雨适时停住了,他们打了车,一路上竟然没有说任何话。 很快就到了袁菲的家,依然是低头无语,袁菲在前面走,安斯明紧紧地跟着她。直 到蓦然间,两个人的手不经意的相互碰了一下,他们停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猛 然间袁菲回身深深地与安斯明吻别,那一刻,他们的心都碎了,这个世界上仿佛只 有他们两个人存在,周围的事端都与他们无关。这美好的时间毕竟是短暂的,仅仅 过了几分钟而已,安斯明推开了袁菲,却依然饱含深情看着她,袁菲淡淡地说了句 :“别来送我,照顾好自己。”说完她留下了一个美丽背影,深深地印在了安斯明 的心里。   突如其来的各种事情让安斯明深感到难以承受,但是明天的到来终究是无法逆 转的,他只有坦然面对,而现在他可以毫无顾虑地等待着对手的到来。当安斯明再 次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苏毛毛还没有回家,一种担心油然而生,虽然已 经临近凌晨,但是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匆忙给苏毛毛打了电话,铃声响了几次 后,传来了苏毛毛的声音:“安斯明,这么晚,你还没有睡觉?”   “你在哪?”安斯明急切的问道。   “我在值班啊。”苏毛毛坦然地回答。   “辛格,他被害了!”安斯明沉重地说。   苏毛毛简直是惊叫道:“这不可能!谁会对一个老人下手。”   安斯明以一种无奈的口吻说:“人们要是知道了他和财富有关,那么谁都会对 他下手,苏毛毛,你要小心自己啊。”   “他怎么会突然被害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苏毛毛很痛苦地说。   安斯明便忍受着巨大的伤感把辛格的死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这时候的苏毛 毛的思路异常混乱,她不知道辛格的死是不是和自己的母亲有关,她恨不得立刻挂 上电话去问方芷怡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而安斯明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基本上都 没有听见,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她并没有在值班,而是和方芷怡一起住在了一家 饭店的客房里,虽然她对自己的母亲持有不满的情绪,但是自从失去父亲,她内心 已经不愿意再失去这最后的亲人,所以她会不经意间与方芷怡亲近些,而动机仅仅 是她年幼时所缺少的那份母爱。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明白自己母亲那真实的目的,而 且一旦安斯明知道了方芷怡的存在一定会把她作为自己的敌人,如果是这样,那她 就将面临一个更大的矛盾。   安斯明要苏毛毛明天下班后立刻回家,他没有说出袁菲已经离开的事情,但是 话语间透着一种严肃,不可更改的语气。苏毛毛挂上电话后,立刻从自己的房间走 进了方芷怡的房间,她打开灯,突然的光亮吓了方芷怡一跳,她猛然坐了起来说: “怎么了,毛毛?”   苏毛毛很冷地说:“辛格死了。”   方芷怡一怔,似乎还未清醒,她说:“你说谁死了?”   “辛格,安斯明亲眼看到了他被车撞死了!”苏毛毛近乎于吼叫地说了出来。   这把方芷怡吓了一跳,“那个老家伙死了。”   苏毛毛说:“告诉我伦德在哪里?你告诉我!这一晚上我都没有见到他,你们 不是住在一起么?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   方芷怡说:“你不是很讨厌我和他在一起么?我们母女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离 开我们,难道我不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么?”   苏毛毛说:“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计划着什么,在安斯明家里找 不到东西,你们自然就会认为是辛格保存了,所以你们就设计杀害了他!”   “你住嘴!”方芷怡说道,“你不可以怀疑你的母亲!”   正在母女相互怀疑的时候,一只手绢突然捂住了苏毛毛的脸,苏毛毛还没有反 应过来,一股迷幻的气味直冲她的脑门,一瞬间她就失去了知觉。   “你对她做了什么?”方芷怡叫喊着,冲向了伦德, 不停的捶打着他。   伦德一下抓住了方芷怡的手说:“你冷静点,我用的不过是一种镇静药!”   方芷怡甩开了伦德的手说:“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女儿。”说着她 抱起了苏毛毛放到了床上。   伦德说:“你也知道了,根据以前发生的各种迹象和苏毛毛提供的信息,我们 可以肯定安斯明那小子一定是拿到了钻石,但是他的住处没有,那么辛格就是唯一 值得安斯明信任的人,现在辛格死了,那么我们只能从安斯明那里得到钻石了。”   方芷怡的眼神从苏毛毛转向了伦德说:“你准备怎么做。”她这样的疑问,伦 德立刻就放心了,因为方芷怡既不关心辛格究竟是怎么死的,也并不十分关心自己 的女儿的安危,她和他一样只对钻石感兴趣。   伦德说:“你的女儿是安斯明最关心的一个女孩,我想为了你的女儿,安斯明 是很容易就拿出钻石来换的。而且他还不知道你和我的存在,我想我们可以很容易 和安斯明做一笔交易。”   方芷怡立刻领会了伦德的用意,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目光都落在了已经 昏过去的苏毛毛身上,嘴角间挂上了一丝狡诈的冷笑。   --------   梦远书城

Search


Sh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