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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疾如风”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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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疾如风”怀疑 巴陀督察长确实吃了一惊。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欧斯华爵士说得对,巴陀,”乔治说,“就是这个人。有没有希望逮捕他?” “可能有,先生。看起来确实是――哦,可疑。当然这个人可能再度出现―― 我是指,在‘烟囱屋’。” “你认为这可能吗?” “不,不可能,”巴陀坦诚地说,“不错,看起来确实好像包尔就是那个人。 但是我不太明白,他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在这里送进出出?”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个人对你放的那些哨的观感,”乔治说,“毫无效率― ―我不想责任你,督察长,不过――”他的停顿抵得上千言万语。 “啊,”巴陀轻佻地说,“我的肩膀宽大(担得了责任)。” 他摇头、叹气。 “我得马上去打个电话。失陪了,诸位先生。抱歉,罗马克斯先生――我感到 我有点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不过这件事令人困惑不解,比你所了解的还令人不解。” 他急急忙忙离去。 “到花园去,”疾如民对杰米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们一起从窗门出去。杰米凝视着草坪,皱起眉头。 “怎么啦?”疾如风问道。 杰米向她说明手枪抛掷的情况。 “我在怀疑,”他结尾说,“老巴陀要库特掷手枪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 一定是打着什么主意,我发誓。无论如何,降落的地点比原先远了大约大码。你知 道,疾如风,巴陀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他是个不寻常的人,”疾如风说,“我要告诉你昨晚的事。” 她告诉他昨晚她跟督察长之间的对话。杰米专心听着。 “这么说女爵是一号,”他若有所思地说,“一切都非常吻合。二号――包尔 ――从‘烟囱屋’过来。他爬上去进入欧路克的房间,知道欧路克已经被下了安眠 药――被女爵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下的。他们安排好由他把文件丢下来给女爵,她在 下面等着。要是包尔在离去时被捕,他们就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东西来。嗯,这是 个好计划――但是出了差错。女爵一到书房,就听见我走过去的声音,不得不躲到 屏风后而去。 在她来说非常为物,因为她无法通知她的共谋。二号偷到文件,往窗外一看, 看到他以为是女爵的人在下面等着,就把文件往下丢给她,然后沿着常春藤爬下来, 结果他大感惊讶地发现我在那里等着他。女爵在屏风后面等着可是件相当提心吊胆 的事。综观这一切,你编的故事实在相当好。嗯,一切都非常吻合。” “太吻合了。”疾如风断然说道。 “啊?”杰米惊讶地说。 “七号呢――未曾露面,但却活在幕后。女爵和包尔?不,没这么单纯。包尔 昨晚是来这里没错。但是他只是来这里以防出了差错――事实上是真的出了差错。 他扮演的是替罪羔羊的角色;引开一切对七号――大头目的注意力。” “喂,疾如风,”杰米焦虑地说,“你不会是看了太多耸人听闻的小说吧?” 疾如风严肃地投给他谴责的眼光。 “哦,”杰米说,“我不喜欢‘血腥皇后’。我在吃早餐之前无法相信六件不 可能的事。” “现在已经是早餐过后了。”疾如风说。 “甚至是早餐之后也一样。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非常切合事实的假设――而你 却说什么也不相信,就只因为你想让它像古老的谜题一样,再难一点解起来比较过 瘾。” “对不起,”疾如风说,“不过我坚决认为七号是这屋子里的人之一。” “比尔怎么认为?” mpanel(1); “比尔,”疾如风冷冷说道,“简直叫人对他无可奈何。” “噢!”杰米说,“我想你大概告诉过他关于女爵的事了吧? 应该警告他一下。要不然,天晓得他会瞎说些什么。” “对她不利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疾如风说,“他―― 噢,简直是白痴一个。我希望你能让他听懂关于那颗痣的事。” “你忘了躲在壁橱里的人不是我,”杰米说,“再说,无论如何,我可不能跟 比尔争论他女朋友的痣。不过,他总不可能笨到看不出一切都吻合吧?” “他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疾如风恶毒地说,“你告诉了他实在是一大错误, 杰米。” “抱歉,”杰米说,“我当时不明白――不过我现在确实明白了。我是个傻瓜, 可是去他的,老比尔――” “你知道外国女骗徒是什么样子的?”疾如风问道,“她们是怎么把人勾上的?”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杰米说,“从未就没有一个来试着勾引过我。”他叹 了一口气。 一阵沉默。杰米正在心中细想着。他越想,就越觉得不满意。 “你说巴陀不要任何人去动女爵?”他终于说。 “嗯。” “为的是透过她他可以逮到另外一个人?” 疾如风点头。 杰米眉宇深锁,试着想通这是什么用意,显然巴陀打着非常明确的文章。 “史坦利・狄格比爵士今天早上早早就回城里去了吧?” 他说。 “嗯。” “欧路克跟他一起?” “我想是的。” “你不认为――不,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 “欧路克可能有任何瓜葛?” “可能,”疾如风若有所思地说,“他具有所谓的非常活泼的个性。不,我不 会感到惊讶。要是――噢,老实说,没有什么能令我感到惊讶!事实上,只有一个 人我真正确信不会是七号。” “那是谁?” “巴陀督察长。” “噢!我还以为你要说的是乔治・罗马克斯。” “嘘――他来了。” 乔治确实是朝着他们走过来。杰米找了个借口溜走。乔治在疾如风一旁坐下。 “我亲爱的艾琳,你真的一定得离开我们吗?” “哦,爸爸好像相当担心。我想我还是回家去握住他的手安慰安慰他的好。” “这只小手的确是具有安慰的作用,”乔治握住她的手把玩着说,“我亲爱的 艾琳,我了解你的心意而且对你表示尊敬。 在这变动不定的时代里――” “这下可不妙了。”疾如风绝望地想着。 “――家庭生活非常珍贵――一切旧有的标准下降!――我们这一阶层的人变 得必须做个模范――让人家看看,至少,我们没受到现代外界情况的影响。他们叫 我们‘死硬派’――我以此为荣――我再说一遇,我以此为荣!有些东西必须死守 不变――尊严、美、谦逊、家庭生活的圣洁、孝敬――只要这些还存在,有谁会死? 如同我所说的,我亲爱的艾琳,我羡慕你的年轻。年轻!多么美妙的事!多么美妙 的字眼!而我们不知欣赏它,直到我们成长到――呃―― 较成熟的年龄。我承认,我亲爱的孩子,我以前一直对你的轻浮感到失望。我 现在明白了那只不过是小孩子漫不经心、无可厚非的轻浮。我现在感知到你心灵的 严肃、热切。我希望,你将容许我帮助你阅读进修吧?” “噢,谢谢你!”疾如风软弱地说,“而且你永远不要再怕我。卡特汉夫人告 诉我说你怕我时,我大感震惊。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个非常平凡的人。” 想到乔治平凡谦逊的光景,令疾如风如着了魔一般。乔治继续说下来,“在我 面前不要感到羞怯,我亲爱的孩子。而且不要怕会麻烦我。我非常乐于――如果我 可以这样说的话――塑造你蓓蕾般的心灵。我将作为你的政治导师。我们从没像现 在这样需要年轻有才华有魅力的女人。你可能注定要追随你婶婶卡特汉夫人的足迹。” 这可怕的远景令疾如风毫无招架之术。她只能无助地盯着乔治看。这个举动并 没令他泄气――恰恰相反。他主要反对女人的一点是她们大多话了。他很少遇见他 所认为的真正好听众的女人。他和蔼地对着疾如风微笑。 “蝴蝶脱蛹而出。一幅美妙的景象。我有一本非常有趣的政治经济学著作。我 现在就去找出来,你可以带回‘烟囱屋’去看。你看完之后,我再跟你讨论一下。 如果你有任何疑惑尽管写信问我。我有很多公务,不过再怎么忙我都总是能挪出时 间来为我的朋友办事。我去把那本书找出来。” 他昂首阔步离去。疾如凤一脸昏眩的表情,看着他离去。 比尔突然来临唤醒了她。 “听着,”比尔问,“老鳕鱼他握住你的手干什么?” “不是我的手,”疾如风胡乱地说,“是我蓓蕾般的心灵。” “别装疯卖傻了,疾如风。” “对不起,比尔,不过我有点担心。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杰米到这里来是在冒很 大的险?” “不错,”比尔说,“一旦老鲟鱼对你产生了兴趣,你想逃避是难上加难。杰 米在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会被套牢了。” “被套牢的不是杰米――是我,”疾如风粗暴地说,“我得跟玛卡达太太见个 没完没了了,研读政治经济学,跟乔治讨论,天晓得再下去会是怎么样!” 比尔吹起一声口哨。 “可怜的疾如风。有点受不了吧?” “我一定完蛋了。比尔,我感到心里乱极了,”“没关系,”比尔安慰她说, “乔治并不真的赞成女人进国会,所以你将不用上台演讲,废话连篇,或是到伯蒙 西去亲吻脏兮兮的婴孩。走吧,去喝杯鸡尾酒。午餐时间快到了。” 疾如风站起来,顺从地走在他身旁。 “我真的恨死了政治。”她悲哀地喃喃说道。 “当然你恨,所有的聪明人都恨。只有像老鳕鱼和黑猩猩那种人才会对它认真, 沉湎其中。不过不管怎么说,”比尔突然重拾先前话题说,“你不该让老鳕鱼握你 的手。” “到底为什么?”疾如风说,“我一出娘胎他就认识我了。” “哦,我不喜欢。” “纯洁的比尔――噢,喂,你看着巴陀督察长。” 他们正穿过一道侧门。一个橱柜般的小房间开向大厅小走道。里面放着高尔夫 球杆、网球拍、滚球和其他乡村家居生活的休闲用具。巴陀督察长正在仔细查看各 种高尔夫球杆。 他听见疾如风的叫声,有点羞怯地抬起头来。 “要去打高尔夫球吗,巴陀督察长?” “我可能打得很糟,艾琳小姐。他们说只要开始做,没有什么是太迟的。而且 我有一个优点,在任何运动上都管用。” “什么优点?”比尔问道。 “我不认输。如果一切都错了,我就回头重新再开始!” 巴陀督察长一脸坚毅的神情,从小房间里出来加入他们,顺手把门关上。 -------------------- 克里斯蒂小说专区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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