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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85   聪明的胡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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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的胡里奥   胡里奥付了香烟钱,靠在柜台边,撕开香烟盒的一角。就在这时,一个美丽的 黑发女郎走进杂货店。   她向胡里奥的方向走来,走路的姿态非常诱人。她穿着粉红色的短裤,上衣是 一件袒胸露背的胸衣,露出优美、结实的身材,就像一位参加国际运动会的女选手 。她有一对蓝色的眼睛,皮肤是乳白的,略带咖啡色,脸上的表情开朗活泼,手里 牵着条大狗,那条大狗是标准的法国狮子狗,修剪得很整齐,轻快活泼地跟在女主 人身后。   黑发女郎走到胡里奥身边,从现金柜旁的报架上拿起一份报纸,折了一下,两 头轻轻弄皱,交给那条大狗。“贝贝,喏,”她欢快地说。“帮我叼着。”   贝贝高兴地把报纸咬在口里,使劲摇着尾巴,等候女主人付店主报纸钱。   胡里奥天生就喜欢狗,他把打开一半的香烟塞进口袋,弯下腰逗狗玩。   “嘿,贝贝,”他亲切地说。“你是个漂亮的狗,是吗?”   他伸出一只手让狗嗅。当贝贝继续摇着尾巴时,胡里奥抓住它嘴上的报纸,假 装要取走报纸。贝贝知道这是逗着玩,摇着头,紧紧咬住报纸,乌黑的眼睛炯炯发 光,从咬着报纸的牙缝里,虚张声势地发出吓人的叫声。   身后响起现金柜的铃声,胡里奥站起身,对正在接过零钱的黑发女郎微笑。   “这是一条好狗,”胡里奥说。“狮子狗的智力很高。”   黑发女郎转过身,冲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时,柜台后面的店主说:“它很 聪明啊,每天都为主人叼报纸回家,对不对,贝贝?”   贝贝摇摇尾巴。   胡里奥说:“大家都承认,狮子狗在智力上超过一般的狗。”   黑发女郎对他微微一笑,她看出胡里奥很喜欢那条狗,也很喜欢她本人。然后 ,她牵着狗,离开柜台,出去了。贝贝很骄傲地仰着头,叼着报纸,跟在她身后。   胡里奥从新买的一包香烟里,取出一支,点着,吸了一两口之后,举手向柜台 后面的店主告别,推开门,走到外面的人行道。他看见那个黑发女郎和狗向北走去。   那天非常热,对间是午后一点,胡里奥的衬衫不久就湿透了。   他很奇怪,为什么黑发女郎走在太阳下面,显得那么清新、凉爽?   他从眼角看到哈利和莱曼离开街对面的橱窗,向他走来。 mpanel(1);   他像没有看见一样继续走,并没有加快步伐,他们一直在对面人行道上走,和 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一直到他向自己住的低级旅馆走去时,他们俩才跟了上去。   这家旅馆很简陋,休息室只有一个酒吧和一个吧台,吧台就设在楼梯口的后面 。这时候,酒吧没有人,只有一个肥胖的侍者,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   胡里奥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哈利就开口叫他:“胡里奥!”   胡里奥停下脚步,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哈利和莱曼。“是哈利吗?”   “是啊,”哈利说。“你住在这儿?”   “暂时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找到,是无意中碰到,”哈利说。“上星期你给了安迪住址后,就搬家 了,这是怎么回事?”   “付不起房租,你们应该知道。”   哈利说:“幸亏我们看见你走进那家杂货店,否则,安迪可能以为你想溜掉呢 。”   “我不会做那种事的,”胡里奥说。“你们想干什么?”   “和你谈谈。”哈利说。   “谈什么?上星期我告诉安迪,我没有钱。”   “我知道你说过,”哈利和莱曼现在站在楼梯口。“我们到你的房间谈吧!”   胡里奥转过身,领先走上狭窄的楼梯。到了楼顶,有一条黑乎乎的走廊,直通 房屋深处。两旁各有六扇门。胡里奥走到离楼梯口最近的一间,打开房门,哈利和 莱曼跟在后面。莱曼随手关上了门。   莱曼个子很矮小,下巴上留着胡子,一只眼睛突出。哈利身材魁梧,全身肌肉 鼓鼓的。   胡里奥在凌乱的床上坐下,问:“什么事?”   “安迪认为你现在也许有钱了,”哈利轻声说。   “我没有,”胡里奥说。“上星期我没有钱,现在也没有,安迪答应给我一个 月的期限,当然,还有其他几个条件。”他声音里含着讽刺。“你们听到的,你们 当时在常”“是啊,”哈利说。“不过现在安迪认为你有钱了,不必等一个月。”   胡里奥盯着他:“用什么付?”   “废话,当然是用钱了,还能用什么付?”哈利咯咯笑起来,似乎很得意。   “什么钱?我告诉过你――”   哈利对莱曼说:“你听到了,莱曼?什么钱?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莱曼一只眼睛转向哈利,另一只眼睛一动不动,胡里奥很想笑,但控制住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钱?”他问。   “安迪听说你昨天得手了。”   “得手了?”胡里奥惊讶地说。“得手什么了?”   “世纪储蓄所,”哈利说。“抢劫。”   胡里奥半天没吭声,然后说:“安迪怎么会认为是我干的呢?”   哈利耸耸肩:“他反正知道就是了,那是他的本事。”   “他弄错了,你可以告诉他,我连昨天发生抢劫都不知道,一直到今天看报纸 才知道。告诉安迪,我一直在筹钱还他,但不是用那种方式。”   “如果不是世纪储蓄所,”哈利说,“那么从哪儿弄钱呢?”   “从别的放高利贷人那里,我想安迪已经把我的名字列入黑名单,我是一分钱 也借不到。”“你认为可以从别的高利贷人那里借到钱?”哈利轻蔑地问。“你向 安迪借了三千元,一分钱也没还,消息马上传开了,胡里奥。”   “如果高利贷借不到,他指望我去哪儿借呢?”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哈利微笑着说。“安迪说你从世纪公司弄到五千元。”   胡里奥叫道:“安迪疯了!”   哈利耸耸肩。“也许你撒谎。”他做了个手势,于是莱曼从外套下面掏出一把 手枪,对准胡里奥的肚子。   “这是干什么?”胡里奥问。   “安迪说要瞧瞧,”哈利回答说,走过去,抓住胡里奥的手臂,拉他站起来。   胡里奥很想抗拒,但是知道那是白费力。   “转过身,朋友,”哈利说。   胡里奥看看莱曼的手枪,转过身,感觉到哈利的双手在搜索他的全身,哈利从 他口袋里拿出他刚买的香烟、一包火柴、一条肮脏的手帕、一支圆珠笔,三十八元 八角两分现金。   “钱在哪儿?”哈利问,把胡里奥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仅有的钱就在那儿了,”胡里奥指着哈利扔在地板上的钞票。“就是那些 ,全在那儿了,三十八元,我全部的财产,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要搬到这个 垃圾场了吧?”   哈利没有回答,他们开始仔细搜索胡里奥的房间。哈利撕开床垫,敲敲地板, 听听有没有松动的。推开房间唯一的窗户,仔细查看窗台,一无所获。   “垃圾筒在哪儿?”哈利问。   “在走廊,左边第二扇门那儿.”胡里奥说。   哈利走出去。   莱曼拿枪站在房间中央,看住胡里奥,一直到哈利回来。   “那里没有,”哈利对莱曼说。   莱曼第一次说话了:“让我来问问。”   哈利咯咯笑着说:“好吧,运动员,请吧!你认为他在撒谎?”   莱曼点点头:“我这么认为。把他的手放在桌面上。”   哈利抓住胡里奥的左手腕,把他拉到桌子边,用力将胡里奥的左手平放在木头 桌面上。“是这样吗?”他问莱曼。   莱曼点点头,将手枪掉转头,猛地砸下去,砸在胡里奥的小指头上。胡里奥听 到指头断裂的声音,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努力想从哈利手中挣脱出来。哈利放声大 笑,继续压着他的手。“现在,”莱曼举起枪,“这只是一个样子,你每撒一次谎 ,就断一根手指。世纪公司的钱在哪儿?”   胡里奥脸色苍白,痛苦地抿紧嘴唇。他说:“我知道安迪在本市有许多耳目, 但这次他搞错了。我再告诉你们一次,我没有抢劫,也没有那笔钱。我没有办法还 安迪的债,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可以打断我的每一根指头,但我仍然拿不出钱。”   莱曼说:“哈利,按住他的手。”说着,举起手枪。   “等一等,”哈利说,他在考虑胡里奥的话。“莱曼,够了,到目前是够了, 我们再和安迪联络一下。”   莱曼耸耸肩,把枪塞进夹克里。   胡里奥抽出手,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断裂的小指。他说:“莱曼,下次我看 见你,我要剥了你的皮。”   莱曼微微一笑,说:   “你真把我吓死了,胡里奥,”说着,用拇指根擦擦那只坏眼睛。   哈利大声说:“手指的事,对不起得很,胡里奥,即使这次世纪公司的案子不 是你做的,也等于向你表明,安迪不喜欢人家拖延,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说实话 。”   “是啊,”胡里奥说,“你们向人表示的方式真奇怪。”   哈利和莱曼走了。   胡里奥走出房门,到外面的公共浴室,关上门,把冷水放进洗脸盆,再将受伤 的手放进冷水里,直到痛苦减轻。然后再回到房间,躺在被毁坏的床垫上,思考下 一步该怎么办。   三点钟的时候,他下了床,用梳子梳梳头发,拉好领带和外套,捡起地上的钱 ,放进外套口袋里,在五斗柜的破镜前照照,估计上街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他走到楼梯口,看看酒吧兼休息室,那里现在挤满了人,大约有十来个建筑工 人在喝啤酒,显然,他们来自附近工地。胡里奥决定不冒险穿过酒吧,因为哈利和 莱曼可能在外面等着他。安迪对借债的人向来不信。   胡里奥穿过旅馆后门,进入后面的窄胡同。他走到胡同的尽头,向后看看,似 乎没有人跟踪他。   他在一家加油站找到一个电话亭,掏出一枚铜板,扔进去,拨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有个活泼的女人声音说:“喂?”   胡里奥想,这声音正是那位带狗的黑发女郎。   他说:“你就是那个黑色狮子狗的主人吗?”   “是的,”她愉快地说。“哪一位?”   “我叫胡里奥,我就是两个小时前,在杂货店和你谈到狗的那个人。”   “啊!”她大笑起来,声音非常清脆。“终于打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呢。”   胡里奥心一跳,心想,也许会顺利,便小心地问:“是不是因为钱?”   “当然,我最初非常惊讶,后来我想一定是你的,不会是别人的,不是吗?”   “是我的。”胡里奥说。“我现在可以过来取吗?见面我再向你解释。”   “我住在玫瑰道二二五号,”她马上回答说。“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可以叫出租车,你会在家吗?”   “我会在这儿.”她说,“我很好奇。”   胡里奥走出电话亭,用肮脏的手帕揩揩额头,将受伤的手插进外套口袋,站在 加油站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跳上车。   她亲自开门,黑狮子狗在她身边,她仍然是那套粉红色打扮。   “请进,胡里奥先生。”   贝贝认出了他,高兴地叫了一声,使劲摇尾巴。   她领胡里奥走进一间朴素而高雅的客厅,后面窗口的空调开着,里面非常凉爽。   她请他坐在一张轻便椅子上,自己则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坐下,但随即又跳 起来,说:“喝点冰茶怎么样,胡里奥先生?还是要杯酒?”   “冰茶就行了,”他说。“抱歉,我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呢!”   “约瑟芬,”她说,对他微微一笑。“我一会儿就来。”她穿过一扇门,大约 进了厨房,不久,端出一壶冰茶和两只杯子。”如果你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的电 话号码?”   “贝贝的颈牌上有你的电话号码,我在杂货店里看到的。”   “我的天,你可真仔细,不过,照这种情况,放五千元在狗的嘴里,我想是你 干的。”   他点点头。“我估计杂货店的人知道你是谁,因为你和贝贝似乎是那里的常客 。”   贝贝一听他提到它的名字,就含着一根塑料火鸡骨头过来,坐在胡里奥面前。 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乞求胡里奥和它玩拉扯的游戏。胡里奥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扯 了几下塑料骨头。贝贝咬住,猛地拉回,喉咙深处故意发出低吼声。   约瑟芬说:“你可以想像,当你那包百元大钞从贝贝的报纸里掉下来时,我的 感觉!”   “那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胡里奥一本正经地说。“可以安全地把它弄 出店外,并且可以回头再取回来。”他认为说多了。   “真对不起,约瑟芬小姐,把你卷进这样的事。”   “不必道歉,”约瑟芬说。“我倒是很高兴参与此事,很刺激!   当然,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我和贝贝进店时,你要将那笔钱脱手?”   胡里奥呷了口冰茶,说:“我跟你说实话,那是我保住这笔钱的唯一办法。你 知道,我欠了一位放高利贷的几千元,上个星期我没有钱,我告诉他我没法还钱, 我实在还不出。因此他宽限我一些时日。然后,前几天晚上,我出乎意料地赢了五 千元。开始下小赌注,用我仅有的二十元下的。慢慢的赢了五千元,也就是今天我 放进贝贝衔着的报纸里的钱。为什么呢?原因是,就在你进店之前,我向窗外一看 ,刚好看到那个放高利贷人的两个收账员,事实上,他们是两个无恶不作的歹徒, 专门用武力讨债。总之,那两个人是在等我出去,我立刻怀疑,他们可能知道我赢 钱的事,准备必要时动武,一次对回。你知道我是什么处境。”   约瑟芬的眼睛瞪大了。“我听说放高利贷的都是吸血鬼,”她不屑地皱皱鼻子 ,停了一下,胡里奥觉得她面露尴尬之色。“也许我不够聪明,可是,如果你赢的 钱够还债,为什么不干脆还清呢?”   “我还有个更需要钱的地方,”胡里奥说。   “干什么呢?”   “是这样的,我在哥伦比亚城有个姐姐,”胡里奥严肃地说。   “我的父母在车祸中去世后,是她抚养我成人。现在,她一个人生活,很穷, 六个星期前中风。所以我才会去借钱帮她支付医药费。   我这五千元也准备给她用。这年头住院治疗是很费钱的啊!”   “哦,真为你姐姐难过,胡里奥先生,不过,你没有工作吗?总有个赚钱的方 法吧?为什么要找放高利贷的呢?”   胡里奥狡黠地一笑。“我想我是个天生游手好闲的人,以赌博为生,六个月来 ,我手气都不好,一直输,直到前天晚上才赢。”他喝完冰茶。“现在,我可不可 以取回我的钱,我要搭下午的汽车到哥伦比亚城。”   “几点钟的汽车?”   “五点。”“那还早着呢,”约瑟芬说。“还有些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什么事?”   “比如放高利贷的那两个打手,有没有打你?”   胡里奥从口袋里拿出左手,伸出小指。她一看就惊叫起来。   指头现在肿得很大,皮肉部乌青了。   “我的天哪!”约瑟芬喘着气说。“他们伤害你了,指头断了吗?”   他点点头。   “应该立刻去看医生。”她说。   “你钱一给我,我就去看医生。”   她又倒了一杯冰茶。“钱是在我这儿,”她考虑了一下说。“我只是奇怪,你 怎么知道我不会独吞呢?”   胡里奥说:“我看出你是个绝对诚实的女人,贝贝看来也很诚实。”他对贝贝 咧嘴一笑。   “谢谢,”约瑟芬说。“我也替贝贝谢谢你。不过,实话告诉你,我开始真想 独吞呢。有生以来、我还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呢!如果我留下钱的话,你也不可能证 明我撒谎。我又仔细一想,不,这笔钱一定是杂货店那个和风贝说话的人的,那人 也喜欢狮子狗。于是,我决定把钱还给你,可又不知道到哪儿找你。因此,我打电 话到我哥哥办公室,告诉他整个事情经过,他说我应该留下钱,一直到有你的消息 。他相信我会有你的消息的。   “他说得对,”胡里奥说。“我不是来了吗?”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现在 ,请问约瑟芬小姐,我的钱在哪儿?”   她随便一指空调下的桌子,说:“在那儿,中间抽屉里。”他知道她说的是实 话。“在原来的信封里,原封未动。我只是希望你等到我哥哥回来,胡里奥先生, 我打电话告诉他你要来取钱的事时,他说希望你等他一会儿,他已经在路上,希望 问你一些问题。”   “什么事?”   “哦,身份之类的问题。我哥哥说,牵扯到钱,总应该小心点。”   胡里奥的手在痛了,他急于从这个女人手中取回钱,赶紧离开,可是他知道不 能显出着急的样子。   那么我就等他吧,”胡里奥说。“我不怪你哥哥查我的身份,他这么仔细,可 以当律师了。他是不是律师?”   “不是,”约瑟芬说。“他不是律师,他是负责盗窃的警官。”   胡里奥痛苦地叫了一声,好像有人又敲断了他的一根指头一样。约瑟芬仔细打 量着他,眼睛中流露出好奇的神情。她说:“我注意到那些钞票的号码都是连着的 ,我才打电话给我哥哥,他告诉我,你的钱是从世纪公司抢来的。”   胡里奥跳起来,慌乱中受伤的手指碰到椅子的扶手,痛得他叫了一声。他正想 冲向大门,约瑟芬大叫一声:“看着他,贝贝!”   胡里奥怔住了。   贝贝跳到胡里奥面前,伏下身,两只眼睛紧盯着胡里奥的脸,露出凶光。   胡里奥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前面门廊响起匆忙的脚步声,胡里奥将疼 痛的手放回口袋,一言不发地坐回椅子中。   当两位警察带走胡里奥时,他口头看看约瑟芬,她的表情既有同情,也有怀疑。   “胡里奥先生,你在哥伦比亚城真有一位生病的姐姐吗?”她问,声音并不像 平常那么愉快。   胡里奥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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