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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天文导航、军事计谋与生死“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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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文导航、军事计谋与生死“法老” 在大西洋上,我们又遇上一件小事。这件事,本来不值得一谈,可是为了实事 求是,我也不必隐瞒。 您当然知道,在远离海岸的公海上,航海者只能根据天体和计时器确定自己的 航线。天体指的是太阳、月亮和各种恒星。可以说,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恩赐。而 计时器则与此不同。它是我们多少代人顽强探索的产物,而且顾名思义是用来计时 的。 计算时间可是件复杂的工作。在西方,比如说还是在那个英国,直到当时学者 还在争论:这个时间,究竟是存在呢?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而只是好像存在。如果 它不存在,那就没什么可计算,也没必要计算了。可是照我看来,这个问题很清楚 :既然他们有时间来争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时间是存在的,而且太富裕了。至于 说如何计算时间,我承认,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计时方法当然不是一下子做到尽善尽美的。 古时候,人们用沙漏①计时。后来,有了挂钟、闹钟和怀表。 我们那时候,人们航海是不用闹钟的,认为那玩艺儿不准确。可是照我看,在 万不得已的时候,闹钟照样管用。 我的先辈哥伦布,当年航海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钟表,但是却发现了美洲新大 陆。 我承认,在船上用挂钟是不大方便:要挂在墙上,还要让摆锤晃起来…… 可是万一遇上风暴怎么办呢?所以一般没人用挂钟。而闹钟为什么也没人爱用 呢?…… 既然人们都不乐意用闹钟航海,我也没有办法。我在上路之前,专门找了一块 很棒的手表。 上船以后,我一直把它放在船舱里,一路上还没有使用过,因为在此之前我们 一直是靠近海岸行驶。而现在,不管你情愿不情愿,只好用它判断时间了。我下到 舱里,取出我的计时器,无意中发现它的性能发生了变化。我前面说过,这是一块 手表,因为长时间没有戴,没有照看它,结果它就变野了,鬼知道它现在显示的是 什么时间。旭日东升,它指的却是大中午,烈日当空,它又给你指个六点……我把 它又敲,又甩,又拧,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一看,事情不妙:我们向前走着,却不知向什么方向走。 您知道,这样走下去,离迷航就不远了。 就在这时候,有一件事帮了我的忙。这种情况,我事先完全没有料到。 我们还在英国的时候,往船上储备了不少食品,有面包、罐头和一些小家禽。 其中,有一木箱鸡是从格林威治购进的。 当然了,一路上我们已经吃了不少,当时木箱里只剩下了两只小公鸡,一只黑 的,一只白的。 当时,我站在那里,手拿着六分仪,正在考虑天文观察的方法,突然,两只小 公鸡一起合唱起来: “咕咕咯!……” ① 古时欧洲国家海上计时方法,一容器内放入细沙,底部有小口,沙子每漏 完一次为半小时――译者注 我迅速观察了一下,接下来就不难想象了:既然格林威治的公鸡叫了,那就是 说,现在在格林威治是清晨,旭日正在升起。瞧,这不是很准确的时间吗?知道了 时间,判断方位也就不难了。是啊! mpanel(1); 不过,我还是做了一下检验。晚上我又带上六分仪上了甲板,格林威治时间午 夜整的时候,我的小公鸡又一起唱了起来: “咕咕咯!……”本来,我们可以就这样靠着小公鸡航行下去,不过,这时候 我又发现了另一种方法。 好妙的方法呀!我甚至想,等有了空儿,一定要就这个题目写上一篇硕士论文, 丰富一下我们的科学。 简要地说,我的方法是这样的:请您拿上一块表,什么表都行,挂钟也行,座 钟也行,玩具钟表也行,全都一样。只要有长短针,有刻度盘就行,而且表针不一 定会动。恰恰相反,表针最好不会动,就让它们停在那里。比如说,就让它们像我 的表那样,指到十二点整。这就行了!当然,在一昼夜的大部分时间里,这种表是 用不上的。不过,您知道,这些时候也用不着看表,用不着多余的讲究。而一昼夜 之中,必定有两次――正午和午夜,你的表会绝对准确地显示时间。现在需要你做 的只是别错过看表的机会,而这一点,就看你自己观察的本事高不高了。 就这样,我又驯服了我的计时器,而且正是时候。 我们的食品快吃光了,罐头也吃腻了,现在要考虑的不是确定船的方位,而是 用哪只小公鸡来做一道热莱。 这不,我们又遇上了新的难题,究竟先拿哪一只开刀呢?您不知道,这对小公 鸡感情有多好。先杀黑的,白的会难过,先杀白的吧,黑的会难过…… 我反复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拿定主意。我想,人多智 慧大,就成立了一个委员会,成员是我和福克斯。 我们又从各个方面讨论了这个问题,可是仍然没有结果。我们始终找不到一个 富有建设性的解决办法,只好扩大委员会。我们又聘请了罗木,再次召开了会议。 我先点明了问题的实质,介绍了问题的历史,或者说,是提供了背景材料……我的 努力没有落空。罗木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惊人的清醒和机智,立刻就把一团乱麻理出 了头绪。他考虑了不到一分钟,就毫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 “杀黑的。”“那样的话,白的会难过的!”我和福克斯说。 “见它的鬼,让它难过去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罗木反驳说。 您看,我们只好同意了。先把黑鸡杀了。不能不承认,罗木并没有错。 小黑鸡香极了,肥肥的,嫩嫩的。我们吃完了肉,还把手指头嘬得干干净净。 当然第二只也不错。 就这样,我们顺顺利利、从从容容地绕过了布列塔尼,进入了比斯开湾。 众所周知,比斯开湾一向以风大浪高而闻名于世,那可是名不虚传呀。 说实话,我们穿过这个海湾的时候,我真有点提心吊胆。不过,这一次我们很 走运。海峡里风平浪静,一直到驶入直布罗陀海峡,始终非常顺利。 可是在直布罗陀海峡,我们却遇上了事。当时,我们不慌不忙地走着,赶着鲱 鱼,欣赏着两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个英国要塞上的人按照惯例询问我们: “What ship ?什么船?”我回答道: ““失利”号快艇,船长伏龙格。”我们继续往前开去,眼看就到地中海了。 就在这时候,出了事:只听什么东西嗖地一声尖叫,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我一看, 船帆上破了一个半米大的洞,洞口着了火,海面上冒起一个高高水柱。我们的右方, 一支舰队直冲着我们扑过来。 我马上明白了,这是不明国籍的海盗。 喂,我看见您在笑!小伙子,没什么可笑的。您以为,只有那些旧小说里才有 海盗吗?您错了,亲爱的。海盗现在也不少。不同的是,古时候,比如二百年前, 海盗们拦路抢截,都打着海盗旗。而现在,他们却藏起了海盗旗。实际上,他们的 招数同老海盗没什么两样。不信的话,您就读读报纸: 这里劫持了一架飞机,那里劫持了一条商船,扣了人质,索要赎金。我们航海 那时候,海盗们倒还没有抢到飞机上去,可是在大海上却时时为非作歹。 总之,我一看,情况不妙,不能跟他们硬拚。遇上优势敌人,最好的战术是赶 快避开。 可是往哪儿避呢?当时风很小,船帆又给打破了,几乎失去了作用…… 哼,这时候,您知道吗,唯一的办法就是运用军事计谋了。 “伙计们,快抽烟!”我信心十足地喊道,并把自己的烟荷包递了出去。 我的水手本来都不吸烟,不过在这个危险关头,罗木和福克斯不敢说半个不字, 赶快各自用纸卷了一只,点上火。 我自己更是大吸特吸起来。不到三分钟,我们喷出去的烟雾就像一堵厚墙遮断 了敌人的视线。 您看怎么样?这个主意想得不错吧!不过,这还不是全部。 老弟,这才是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藏起来是挺好。可是烟雾总会被风吹散的。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您别急,这 个事我早已想好了。 “落帆,水手进舱隐蔽!”我发出了命令。 罗木和福克斯很快钻进舱里,封住所有的舱口,又把缝隙堵了堵。我搬来所有 比较重的货物,用绳索捆在一起,然后把它们升到桅杆顶上。很清楚,现在船的重 心转移到了上面,变成了头重脚轻。于是,小船失去了稳定,向左边倒过去,最后 来了个底儿朝天。当然,我也掉进水里,不过我马上就爬上来,坐在船尾,等着看 结果。 不一会儿,烟雾果然散了。海盗舰队的各条船都显露出来,离我们只有二百多 米远了。 可以说,战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想:“好吧,不成功便成仁”。我把烟斗 插在小船的龙骨上,用一只眼睛瞄过去。我看见,敌方旗舰上的人已经发现了我们, 正在用旗语给其它船下达命令: “我军准确炮火已将敌消灭。我命令备船返回出发位置,因为在我舰队行动水 域发现敌最新式潜艇。海军上将唐・卡纳罗。”那些海盗船一收到命令,立刻调转 船头四散逃去,就像小鸡见了老鹰一般。这个也不难理解,您知道吗,我的“失利” 号即使在非正常状态下仍然保持了极威严的样子。 眼看敌人逃走了,我又潜入水里,从桅杆上解开货物,小船又翻了个个儿,恢 复了正常状态。罗木和福克斯从船舱里钻出来,问道: “情况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自己看吧。”我说。 其实,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只有远远的天边上,还能看到几团小黑烟儿。我 又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就去换衣服了。 接下来,我们补了补帆,拾掇了一下船,打扫了一下卫生,又整顿了一下鱼群。 这个整顿还真挺及时。刚才打炮的时候,个别鲱鱼表现得不太好,对我们失去了信 心,所以脱离了鱼群,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与此同时,其它种类的一些鱼,趁我们 无暇顾及之机,混进了我们的鱼群。起初,我都慌了手脚:鱼群里混进了鲭鱼、沙 丁鱼、 虎鱼和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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