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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得宠发迹 第 9 节 李莲英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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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李莲英的洞房花烛夜 丧失了性功能的大太监李莲英,却偏要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当他和新娘欢欢喜喜地 拜天地的时候,却收到了一封写着“公鸡下蛋,母鸡打鸣。”的贺辞…… 常言道:“主子多大,奴才多大。”恭亲王被罢黜后,慈禧太后大权独揽,唯我独尊。 而李莲英呢?也更加飞扬跋扈,横行无阻了。以前李莲英见了王公大臣还总要打千问安,如 今他见了王公大臣,就象看见一只哈巴狗。那些王公大臣深知“得势的奴才胜其主”,对他 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得罪之处,即使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咽,唯恐李莲英在慈禧太后面前给 自己穿小鞋。按说作为太监能够如此权势熏天,他也该心满意足了,可近来李莲英却总是心 神不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道为啥?原来他也想娶房媳妇! 李莲英是个太监,丧失了性功能,娶妻何为呢?原来他看着别人子孙满堂,心里羡慕! 心想我如今要啥有啥,并不比他们差,既然他们能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呢?他也想过过正 常人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 太监娶妻,前朝也不是没有先例。远者如东汉桓帝年间的“五侯”,即单超、左倌、具 瑗、徐璜、唐衡五个太监,“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妻略妇女”。近如明朝宣宗朱瞻 基曾亲自赏了两个宫女给宦官为妻,并封之为夫人。虽则如此,可清朝还未有过这种事,李 莲英虽有这个念头,但也不知该怎么向慈禧太后说好,李三顺虽说鬼点子多,可这事他也束 手无策,李莲英这几日一直为此事发愁。 慈禧太后对花有一种偏爱,她殿里的摆设一般是不变的,唯有盆花随着节气而经常更 换。由于正当季节,储秀宫内外更是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殿外画廊下,摆着两盆粉红色 的海棠,中间配上两盆金黄色的连翘,使人看了心旷神怡。最东头的一间静室里,摆着两盆 葱葱绿绿的南天竹;西头卧室里,摆放着许多茂盛的春兰。慈禧太后小名兰儿,因此对兰花 更是情有独钟,每日下朝后,都要摆弄一番,这个时候也是她心情最舒畅的时候。这日下朝 回来,慈禧太后正在那浇花,忽然间李莲英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 “莲英,怎么啦?怎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出来,我给你作主。” “老佛爷,奴才……。”话未说完,李莲英就哭了起来。 慈禧太后急忙放下手中的活,问道:“唉呀,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呀。” “奴才母亲年事已高,身子多病。昨日里又来人捎话,说奴才母亲旧病复发,因此奴 才……’说到这里,李莲英又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了。不用担心,那些丫环们自会细心照料的。” “话是这么说,只是奴才这心里难受啊!” “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一听这话,李莲英立刻停止了哭泣,说道:“老佛爷,奴才想……想娶房媳妇,由她照 料奴才母亲,奴才这心里也就踏实了。’说到这里,似觉不妥,又赶紧补充道:“这样奴才 就能更好地侍奉老佛爷您了。” 慈禧太后想想,人家将亲生儿子送来侍奉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该给补偿一下,于是 说道:“好了,我答应你!明天你就回去办,给你一个月的假够了吧?” “够了,够了!奴才谢过老佛爷。” 说完,李莲英赶紧叩头谢恩。转身就往外走,忽听一声: “回来!”李莲英顿时一愣,赶紧又转过身。 “老佛爷不知还有什么事?” “跪下!”原来李莲英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慈禧太后心想上次 你给我装病,莫不成这次又来骗我?于是说道:“你这大胆的奴才,居然敢骗我!” 李莲英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但嘴上依旧说:“奴才不敢,奴才真没骗老佛爷您呀。” “即然这样,那好吧!过会我与你一起出宫,去看看你母亲。” “这,这……”。一听这话,李连英顿时慌了。 “这什么呀,快去准备!” “老佛爷息怒,奴才罪该万死,欺骗您老人家。奴才母亲身子尚好,只是奴才看见别人 子孙满堂,心里羡慕,想娶房媳妇,但怕您老人家不答应,所以就……”李莲英一看瞒不过 去,急忙跪地答道。 mpanel(1); “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慈禧太后索性假戏真做,喊道。 “奴才再也不敢了,求老佛爷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如捣蒜般的李莲英,慈禧太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起 来吧,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也敢来骗我?以后记着点,有什么事就老老实实地说,如果再敢 骗我,决不轻饶。” “奴才记住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回到屋里,李莲英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喝着那刚沏好的“铁观音”,脑子里又盘算开 了。老佛爷这关算是过了,可现在该找谁帮忙呢?总不能自己亲自动手呀!孙毓汶,不行, 就他那眼睛,别给自己找个猪八戒回来;礼王爷,也不行,这事不能找他帮忙。那该找谁 呢?忽的只见李莲英一拍脑门,喊道:“三顺,快去把刚大人找来!” 刚毅因为上次给李莲英提供了“千年老参”的消息,这会已做了个巡抚的官儿,虽说官 比原先没升多少,但油水却大多了,自然这都是因为李莲英的美言。近来因召进京,正准备 这几日回山西,一听李莲英找,急忙进宫来见。 “总管,近来身子骨儿可好?” 李莲英笑着说道:“托老佛爷的福,一切都好。” “不知总管找小弟有什么事?” “这事吗,说来也挺容易的,”李莲英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说:“想请你做个月下老。” 刚毅一听,纳闷着问:“给谁呀?” “费话,自然是咱家了。” “这……”刚毅闻听,心想你还娶什么媳妇,这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吗?可又不好 明说。 李莲英看他这样子,不冷不热的说道:“怎么?刚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这尊活菩萨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不然自己以后可就完了!想到这里,刚毅急忙说: “没难处,没难处!总管您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你就放心吧,这事老佛爷已经恩准了。不过你那眼睛可得放亮些,不要给咱 家……。”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总管您就放心吧,小弟一定全力去办,保您满意!” 送走了刚毅,李莲英收拾好东西,便带着李三顺兴冲冲地回了家。 再说刚毅回去后,也顾不得回山西,便立即拖亲戚找朋友,给李莲英找起了媳妇。谁想 几天过去,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长相好的有谁愿意嫁给个太监,守一辈子活寡?有愿意 的,但一个个长相太差劲。这可把刚毅急坏了,这事办不好,李莲英会给他好果子吃? 这天,刚毅跑了整整一日,依旧没找到个合适的。回到家里,直觉得腰酸脚疼,躺在床 上就不想起来了。夫人一见,忙端了碗燕窝,心疼地说:“这算什么事呀,他想娶老婆,却 让您跑前跑后,真是的!” 刚毅一边喝着燕窝,一边说:“有什么办法呀!谁让他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呢?咱不巴结 他又怎么有今天?” “您呀!” “行了,别说了!”刚毅不耐烦地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就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出来,要知道这事如果办不好,咱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刚夫人一想也是这个理儿,遂打住口,默默思索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刚夫人兴 奋的说:“老爷,有办法了!” “快说,到底是什么法子!”刚毅闻听,也顾不得喝燕窝了,急忙问。 “老爷,就他那样子,谁家闺女愿嫁给他?我看您不如去趟‘八大胡同’,那女子多, 姿色也不会太坏……” “这能成吗?万一让他知道了,岂不更糟?”刚毅半信半疑地回。刚夫人笑着说:“您 想想,那女子如果愿意嫁给他,自己难道会说吗?只要您不说,他怎么知道?” 刚毅沉思了许久,方点了点头。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刚毅洗漱完毕,穿上便服, 便急急忙忙奔“八大胡同”而去。 这日适逢庙会,前门楼子下,那跑竹马的、抖空竹的、舞龙灯的、吹扑扑腾儿的、吆喝 泥娃娃的,人声鼎沸,生气勃勃;红艳艳的山里红、紫溜溜的长甘蔗、白花花的爆米花、黄 灿灿的大柿子,五颜六色刹是斑驳,直看得刚毅眼花撩乱,本欲多看看,但一想起给李莲英 找媳妇的事,便无心观看了。 进了西河沿,没有多远一拐弯,穿过珠宝市、廊房头条、观音寺,最后来到了陕西巷。 进了一个深深的夹道,里面有个小院子。推门刚一进院,就见一个又白又胖、满脸笑容的中 年老鸨迎了出来: 哎哟刚大人,您好久没光顾了!今天是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进屋坐下,喝了两口茶,刚毅便开了口:“去,把你这的姑娘全叫上来。” 这地方刚毅以前也来过几次,老鸨知他出手阔绰,闻言赶紧出去叫人。不大功夫,只见 她领着十多个妙龄女子走了上来,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刚毅看了,不觉心花怒放,心想 这事总算可以大功告成了。仔细瞧了瞧,只见刚毅指着中间一位皮肤白皙身材窈窈的女子说 道:“她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老鸨见状,急忙吩咐:“快,快!都下去。如玉,好好侍奉刚大人!”说完转身欲出门。 “回来,还有事找你商量呢!” “刚大人,不知还有什么吩咐?”老鸨笑着说道。 “我打算把她赎出去,你说吧,多少银子?” 一听这话,老鸨心里直纳闷,以为刚毅开玩笑,急忙说: “刚大人,您怎么买这种女子呀?” “别废话了,说多少银子!” “契约上写好五千两,不过刚大人您要,就三千两吧。” 不就三千两吗?刚毅从怀中掏出叠银票,扔在桌上,领着那女子便走。回到家里,刚毅 方将事情说出来,那女子想想呆在那地方还不如嫁个太监,也便答应了。这么容易?刚毅自 己简直都不敢相信,连忙唤过夫人将那女子细细打扮一番,便直接送往酒醋局胡同李莲英府 邸。 自那日托刚毅给自己找媳妇,一连五六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把李莲英急坏了,这日 用过午饭正准备去刚毅府,谁想刚一出门,正好碰上。 “刚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总管您的事,我能不尽心吗?您瞧,还满意吧。”说着刚毅用手向后指了指。 李莲英这才发现,后边还有顶轿子,一女子正走出来。细细端详,只见她身着镶明珠带 花边的粉红色裹身旗袍,头上戴着金耳环,银宝簪,手上带着翡翠手镯,珠明玉润,体态窈 窕,特别是那双大眼,滴溜儿一转,秋波闪烁,神如带勾,直看得李莲英如醉如痴! 刚毅见状,心里不由一喜:“总管,您看还满意不,如果不行,小弟再重新找个?” “满意,满意!没想你办事这么周详,咱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李莲英笑着说道,接 着又转脸问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如玉。”那女子娇滴滴的答道,宛苦大家闺秀一般。 “哪的人?” “山东人。” “在这做什么来着?” “给人家做丫环。”那女子红着脸答道。 李莲英听了,觉着差不多,于是便定了下来。 媳妇有了,剩下的事自然就是准备完婚了,当下广发请帖。消息传出,京城哗然。太监 娶妻,这在大清朝可还是头一遭。一时间议论纷纷,但多数人只限于私下里说三道四,李莲 英是慈禧太后跟前的红人,谁得罪的起?更何况这事还得了慈禧太后的恩准。可谁想却偏偏 惹恼了一个人,谁呀?都察院御史朱一新!这朱一新素性耿直,遇事敢言,以不怕死闻名朝 野,听到这消息,不由大怒,此等不伦不类之事,岂能袖手旁观?因此上决定找李莲英好好 理论一番。 这日午后,李莲英正躺在软椅上,悠闲地品尝着“铁观音”,忽听李三顺说都察院御史 朱一新来访,不由得一愣,心想我与这朱一新平日里并没甚来往,他来找我作甚?莫不成他 听说自己要成亲,也来表示一下?如果能得这位不怕死的言官祝贺,那可太好了。想到这 里,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唉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朱大人呀,稀客稀客,快快进屋坐。”李莲英笑着招呼道。 待进得屋来,李莲英又开了口,“不知朱大人找咱家有什么事?” “听说总管打算成亲,不知有没有这事?” 朱一新不冷不热地问道。 “有这事,我还以为朱大人您已知道了,原来您还不知道呀!” 朱一新一听果有此事,冷冷地说:“我想问一下李总管,不知您成亲娶媳妇做什么?” 李莲英本以为朱一新是来向自己道贺的,听了这话,方明白过来,遂不卑不亢地答道: “朱大人,咱家也是人,也要过日子呀。你上有老母,难道咱家就没有了?咱家娶媳妇,让 她料理家务,侍奉老母,怎的,难道这又有什么错吗?” “为人子者,自当恪守孝道,这没有什么错。不过请总管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些事 家人、婢女也可做。” 虽说自己是太监,可李莲英最恨别人把自己当太监看,听了朱一新这话,不由得大怒, 喊道:“我说朱大人,你是不是也管得太宽了些,咱家娶个媳妇你也横挑鼻于竖挑眼的,我 看你还是别在这瞎操心了,忙你的正事去吧。” “你讨老婆?成何体统!我身为言官自然要管。” “那你就管呀,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管法!”李莲英越听越听越气,“告诉你朱大人, 咱家讨一个不够,还要讨她十个八个的!” “无耻之尤,我要叫你讨不成!” 王公大臣见了我还要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御史,也敢对我如此?李莲英再也忍不住 了,狂吼道:“咱家偏讨!三顺,送客!” 回到家里,朱一新可真是越想越气,自己堂堂一个御史,竟然让个奴才给赶出大门,这 让人听了,还有何颜面可言?决不能就这样算了!“老爷!”朱一新扭头一看,原来是夫人 走了过来。 “老爷,您这是何苦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正宠着那李莲英,你还去碰他!” 朱一新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我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吃着朝廷的俸禄,自当尽 臣子应尽的责任。如果人人都缄默其口,那成什么样子?”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就消消气,当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了。”夫人急忙安慰道。 “不,这事没完!决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还要面见太后!” 朱一新坚定地说。 一听这话,夫人可吓坏了:“老爷,李莲英心毒手黑,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太后一味 地宠着他,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要知道,这样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的!” “别说了!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事,这涉及到朝廷的尊严,你懂吗?别人不说还可,我 身为言官,岂能不说!” 第二天一早,朱一新便入宫来见慈禧太后。一听是他,慈禧太后就满脸地不高兴,这些 言官,整日吃饱没事干,就知道挑刺!可不见又不好,只得召了进来。 “臣都察院左都御史朱一新给太后请安,祝太后万寿无疆!” 慈禧太后懒洋洋地问:“有什么事吗?” “臣听说太监李莲英要娶亲……” 未等他话说完,慈禧太后已不耐烦了,瞥了朱一新一眼,拉着很长的声音说:“我以为 什么军国大事,这等鸡毛蒜皮的事,你也来找我?” “太后日理万机,臣知晓。只是这样的事,有伤我大清尊严,臣身为言官,不敢不禀明 太后,严加制止……” “这事我知道,他也是人,也有老母需要侍奉,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前朝不也有这事 吗?”慈禧太后冷冷地说道。 朱一新依旧反驳道:“正因为前朝有这等事,所以才为后人耻笑。所以,本朝不可效 尤。” “去吧,去吧!放着那么多大事不去做,管人家讨老婆做什么!” “太后,臣……” “别说了!”慈禧太后看他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得来了气,喊道:“这事是我恩 准的!怎的?是我做的不对吗?退下去!” 却说朱一新回到家里,心想自己全为朝廷尊严着想,谁想却碰了一鼻子灰,越想越不甘 心,于是又去鼓动其他言官联名上奏,可叹的是那些言官都不敢得罪李莲英,反劝他死了这 条心,再加上夫人苦口婆心相劝,只好姑且作罢。 经过十多天紧锣密鼓的准备,李莲英大喜的日子终于就要来临了。日子订在十六这天, 这日子是李莲英专门请白云观老道高云溪为自己选的。自那次宫中闹“鬼”,李莲英就迷信 起来了,后来虽知道是那尤忠为给慈安太后、弟弟尤义报仇搞的鬼,可毕竟做的亏心事太 多,因此索性也信起了教,隔段日子,就去顶礼膜拜一番。 十六这天,酒腊局胡同李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如同赶庙会一般。门前两边各挂 两盏大红“喜”字灯笼,从门口一直到大厅,铺着鲜红的地毯。院内宾朋满座,光大席就设 了六处,每处又有二十六桌,取六六大顺之意。如此场面,好不气派!大厅内,李莲英的母 亲穿戴一新,端坐在那红木太师椅子上,脖子上挂着那串慈禧太后赏赐的碧玉朝珠。她哪见 过如此壮观的场面?看着那些在自己面前作揖问安的大臣们,直高兴得合不拢嘴,那意思好 象在说:“你们不是都瞧不起太监吗?看我儿子如何!你们那个比他强……” 由于是李莲英成亲,送礼道贺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上至各部院大臣,下至宫女太监,都 送了贺礼;每份贺礼不下几百甚至几千两银子,就连那些地方督府甚至边寨要员,也都派人 送了银钱、礼物。那些礼物摆在院子的正中央,占去了好大一块面积,五颜六色的绸缎、晶 莹剔透的玉器:……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好不耀眼!其中醇亲王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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