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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旌异记 吴时,于建业后园平地获金像一躯,讨其本缘,即是周初育王所造,镇于江府 也;何以知然?自秦汉魏未有佛法南达,何得有像埋瘗于地?孙皓得之,素未有信, 不甚尊重,置于厕处,令执屏筹。至四月八日,皓如厕,戏曰:“今是八日浴佛时!” 遂尿头上。寻即通肿,阴处尤剧,痛楚号叫,忍不可禁。太史占曰:“犯大神圣所 致。”便遍祀神祗,并无效应。宫内伎女,素有信佛者,曰:“佛为大神,陛下前 秽之,今急,可请耶?”皓信之,伏枕归依,忏谢尤恳,有顷便愈。遂以马车迎沙 门僧会入宫,以香汤洗像,惭悔殷重,广修功德于建安寺,隐痛渐愈也。 西晋愍帝建兴元年,吴郡吴县松江沪渎口,渔者萃焉。遥见海中有二人现,浮 游水上,渔人疑为海神,延巫祝备牲牢以迎之,风涛弥盛,骇惧而返。复有奉五斗 米道黄老之徒曰:“斯天师也。”复共往接,风浪如初。有奉佛居士吴县朱膺闻之, 叹曰:“将非大觉之垂降乎?”乃洁斋共东灵寺帛尼及信佛者数人至渎口,稽首迎 之,风波遂静。浮江二人,随潮入浦,渐近渐明,乃知石像。将欲捧接,人力未展, 聊试擎之,飘然而起。便□还通玄寺。看像背铭,一名维卫,二名迦叶,莫测帝代, 而书迹分明。举高七尺,施设法座,欲安二像,人虽数十,而了不动;复重启请, 翻然得起。以事表闻朝廷,士庶归心者十室而九。沙门释法开,来自西域,称经说 东方有二石像,及阿育王塔,有供养礼觐者,除积罪云。又别传云:天竺沙门一十 二人,送像至郡;像乃水上,不没不行。以状奏闻,下敕听留吴郡。 晋扬州江畔有亭,湖神严峻甚恶。于时有一客僧婆罗门名曰法藏,善能持咒, 辟诸邪毒,并皆有验。别有小僧,就藏学祝经,于数年学业成就,亦能降伏诸邪毒 恶。故诣亭湖神庙止宿,诵祝,伏神,其夜见神,遂致殒命。藏师闻弟子诵祝致死, 怀忿自来;夜到神庙,镇意诵祝,神来出见,自亦致死。同寺有僧每恒受持般若, 闻师徒并亡,遂来神所,于庙夜诵金刚般若。至夜半中,闻有风声极大,迅速之间, 见有一物,其形伟大,壅耸惊人,奇特可畏,口齿长利,眼光如电,种种神变,不 可具述。经师端坐,正念诵经,刹那匪懈,情无怯怕,都不忧惧。神见形泰,摄诸 威势,来至师前,右膝着地,合掌恭敬听经讫。师问神曰:“檀越是何神灵?初来 猛峻,后乃容豫。”神□云:“弟子恶业,报得如是,是此湖神,然甚敬信。”经 师又问:“若神敬信,何意前二师并皆打死?”□云:“前二师死者,为不能,受 持大乘经典,镇心诵祝,见弟子来,逆前放骂,专诵恶语,欲降弟子;弟子不伏, 于时二僧,见弟子形恶。自然怖死,亦非弟子故杀二僧。”左近道俗,见前二僧被 杀,谓经师亦死,相率往看。且见平安,容仪欢泰,时人甚怪;竞共问由,具□前 意。实因般若威力,圣教不虚。诸人因此发心,受持般若者众, 魏泰岳人头山衔草寺僧释志湛,齐州山荏县人,是朗公曾孙之弟子也。立行纯 厚,省事少言。住衔草寺,寺即宋求那跋摩之所立也。游诸禽兽,而不惊乱,常诵 法华,用为恒业。将终之日。沙门宝志奏梁武曰:“北方山荏县僧住衔草寺,是须 陀洹圣人,今日入涅盘。”扬都道俗,闻志此告,皆遣遥礼。端坐气绝,两手各舒 一指。有西天竺僧解云:“若是二果圣人,各舒两指;湛舒一指,定是初果。”将 收人头山,造塔安之。鸟兽不污,今犹在焉。又雍州有僧亦诵法华,隐于白鹿山。 感一童子,常来供给。至终,置尸岩下,余骸枯朽,唯舌多年不坏。 魏高祖太和初年,北代京阉官,自慨形残,不逮余人,旋奏乞入山修道,出敕 许之。乃□一部华严,昼夜读诵,礼悔匪懈。夏首归山,至六月末。髭□尽生;阴 相复现,丈夫相状,宛然复旧。具状奏闻,高祖增信,内宫惊讶。于是北代之国, 华严转盛。 高齐初,沙门实公者,嵩山高栖士也。且从林虑向白鹿山,因迷失道。日将过 中,忽闻钟声,寻响而进,岩岫重阻,登陟而趋,乃见一寺;独据深林,山门正南, 赫奕辉焕,前至门所看额,云“灵芝寺。”门外五六犬,其大如牛,白毛黑喙,或 踊或卧,以眼眄实,实怖将返。须臾见胡僧外来,实唤不应,亦不迥顾,直入门内, 犬亦随入。良久实见无人,渐入次门,屋宇四周,门房并闭,进至讲堂,唯见床榻, 高座俨然。实入西南隅床上坐,久之,忽闻栋间有声,仰视见开孔如井大,比丘前 后从孔飞下,遂至五六十人。依位坐讫,自相借问:今日斋时何处食来?或言豫章 成都长安陇右蓟北岭南五天竺等,无处不至,动即千万余里。末后一僧,从空而下, 诸人竞问:来何太迟?□曰:“今日相州城东彼岸寺鉴禅师讲会,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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