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尼和一名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大皮球走了进来，这个皮球直径足有三米多，皮 球滚动着，径自来到坐着的大卫面前，大皮球完全挡住了交尼两人的身体，在大卫 的眼中，面前兀自来了一个怪物，他瞪得两眼都直了。球在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停 了下来，大卫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会儿，慢慢的伸出手去，试探着碰了碰皮球，球略 有所动，他赶紧爬在地上，探着头从左边看一看，又从右边看一看，他想看看皮球 后面有什么东西，会使它滚动，这时交尼两人从皮球后面闪身出来，“嗨！大卫宝 宝，给你个玩具，好好玩玩吧？”交尼说着用力把皮球推向大卫，大卫弄明白了球 动的原委，高兴的上身一挫、胳膊一挥：“哇！哈、哈、哈”张着个大嘴，不知道 他是在笑呢，还是在叫呢？很快大卫向皮球爬过去，手刚一触动，皮球立刻向前面 滚动过去，他紧跟着又爬了几步，伸手想抓住皮球，还是手一碰到就滚跑了，三番 五次，他仍然是抓不到球，但这家伙却不厌其烦的追逐着大皮球在宽阔的大房间里 爬来爬去。 　　约瑟和凯瑞站在旁边，抓住这个时机教授起大卫来，凯瑞跳着脚喊：“大卫， 大卫！大卫！”玩得兴起的大卫转过头来，约瑟手里拿起一只篮球放到地上，模仿 大卫，跪爬在地，一边拿手碰触，一边大声喊着：“球，球！球！”大卫看着约瑟 的样子，停止了追球，陷入到若有所思的状态。凯瑞赶紧走上前去，抱起篮球，一 只手指指着怀里的篮球对着大卫喊：“球！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大卫明白 了，张着小嘴跟着凯瑞：“究，究”说了两遍又转过身手指着大皮球，扭头对着凯 瑞说：“究！究！”凯瑞高兴的握起拳头用力一挥：“耶！大卫会了，大卫真乖。 　　来，这个给你玩。”说完，凯瑞把篮球扔向大卫，篮球滚到大卫的脚前，大卫 一下子便把它抓到手心里。他拿到眼前看了看，按到地上，撅起屁股蹬起胖腿，这 时、他也许是想拿着这个篮球向凯瑞的方向爬过去，没想到，突然“嘣！”爆炸般 的一声巨响，充足气的篮球在大卫几吨重的身量下被压爆了。大卫躺倒在地哇哇！ 哇！ 　　的大哭起来，爆炸的气浪把他的小巨手炸痛了，加之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剧 响，虽然身形庞大，但还是被惊吓了。莎蒂穆闻声连奔带跑的赶了过来，摸梭着大 卫的胖脸，擦着他的眼泪不断安慰。大卫那一双乌溜溜的大黑眼睛瞅着他妈妈，过 了好半天才渐渐减缓了哭声，身体仍然在一抽一噎的。 　　硕大的大卫抱着一个六七米直径的硕大圆球在空房间里滚来滚去，“呵呵呵” 　　不停的笑着，玩得自得其乐。旁边站着看顾他的莎蒂穆，凯瑞和约瑟，大卫的 身量又长了几米长，相比之下，站在他旁边的人好像是一名成年人面前立着的几个 巴比娃娃。博士走过来问：“怎么样，这些天教会宝宝什么了？”凯瑞说：“很抱 歉，博士，我们每天想尽一切办法，一天最多只教会他两个单词。”约瑟接过话头 ：“大卫太贪玩了。身材庞大，没办法控制他，我们只能引导着教习。”博士： “哈哈，欧，一天教会两个词也可以嘛，关键是要教会他正常的思维，明白社会的 行为规范就可以了。你们在给他上课的时候要注意人身安全啊？”正说着，送食品 的小货车开了进来，凯瑞和约瑟赶紧从车厢上扯下来一张塑料布，两人快速的在地 上拉平，小货车的车厢翻转过来，将一车面包、汉堡，蔬菜类等食物统统混杂到一 起倾倒下来。莎蒂穆对着远处的大卫喊：“大卫，开饭了！”大卫放下圆球，胳膊 腿撑地，晃晃悠悠得站了起来，好家伙！现在的他接近十五六米高，身边的人们都 需要高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大卫趔趔趄趄的走了几步，东倒西晃的几乎要摔倒， 他又趴下来跪在地上，噌噌噌飞快的，几秒钟时间，三四十米的距离就爬了过来。 爬到食品堆前，两只手左右开弓抓起食物轮流往嘴里塞去。 　　小货车司机坐在驾驶室里扭头看到小巨人的吃相，忍不住好奇的走下车来，他 今天是第一次给大卫送吃的，不象前一位，卸下食品，立刻开车走人，他饶有兴趣 的一直看完大卫吃完饭，才拉开车门进入驾驶室，“砰！”车门一关，拧动钥匙 “嗤、嗤、嗤、嗤――”发动起汽车，这刚好引起了吃饱后的大卫的注意力。他看 着车往前慢慢的移动，心想：“咦？这东西每天都给我送吃的，今天才发现这比那 球球有意思多了。”大卫爬过去伸出手，一下子把开走了几米远的车厢板扣住，行 驶的汽车轱辘开始在原地打转，发动机发出吭吭的憋闷声，大卫一用力，整辆汽车 被他拖着倒行了几米远。坐在驾驶室里的司机奇怪了：这车今天怎么了？刚走没两 步，光是发动机轰鸣空转，在原地看不到前行，现在又倒着行驶，我没挂倒档啊？ 　　见鬼了。司机把头伸出车窗外要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看吃了一惊，他 挥着胳膊大喊：“嗨嗨！嗨！，松手，赶紧松手！”大卫只感到这辆有四个轮子会 走的车很好玩，哪管谁禁止不禁止的，他把车拉过来，手一松，车又向前开出去八 九米，他又往回拉，反反复复几个回合，搞得司机死了求告的心，端坐回驾驶室， 在大卫再一次松手的时候，紧踩油门，握紧方向盘猛一打轮，汽车一个急转弯从大 卫的手中脱离出去，离开了门的方向，向大厅里面疾驰过去，手中玩具猝不及防的 脱手，惹得大卫兴起、“咋！咋！咋！”大喊着快速爬着追了过去。机库房间虽大， 但长宽跨度有限，快碰到墙了，司机开着车不得已减速转弯，到拐弯时，大卫斜爬 着过去，伸出手臂眼看便要抓到，慌得司机继续踩紧油门加速躲避。快行到了墙壁 处，他又不得不减速绕圈，大卫伸出巨掌，眼看着距离两三米就抓到了车厢，急得 司机不得不又一脚油门踩到底，就这样反反复复，小货车在大房子里一会快、一会 慢，东奔西突，绕着大卫转着圈，始终找不到直接从门口突围出去的机会。几分钟 的时间下来，累得大卫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司机把车开 到抵近墙壁的地方，瞄准着门口方向，开足马力冒险冲过去，“呜――”二十米、 十米、五米，眼看着就要从大卫身边经过飞出门外，大卫突然伸出一只胳膊，他那 胖胖的小巨手挡在车头右侧角上，一瞬间，小货车跳向空中，翻了个个，四轮朝天 的滑出门外。这一撞、撞得大卫的手掌肿痛起来，他哇哇！哇！大叫得甩着胖手， 暂时顾不上追逐汽车了。 　　刚才站在机库墙角躲避飞车的众人，此时赶紧跑了出去，来到翻转的货车前， 打开车门，费力的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司机连拉带抱的救了出来。司机额头碰出了 鲜血，他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稍顷、惊魂未定的骂道：“妈的！老子不干了！老 子不干了！” mpanel(1); 　　过了两天，约瑟和凯瑞想到一个新办法教授大卫，两人委托基地做了一大堆排 球一般大的糖块，用锡纸包好，带入机库里，每次等大卫学会一样新东西就奖励给 他一个大糖豆。这不，约瑟正趴在地上学着大卫的样子慢慢爬着，旁边的凯瑞大声 喊着：“大卫！大卫！看看！看看！”现在大卫正推着一辆敞篷的凯迪拉克推来推 去，玩得正欢，自从前两天玩耍过送货车，他每次对进来的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博士把自己开了几年的轿车送给大卫作玩具，免得他在作出伤害人的事件。如果不 是到了开饭的时间，大卫玩耍一个玩具可以连续几个小时不厌其烦，自得乐趣。想 教他学习东西，除非大喊大叫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大卫扭过头看看约瑟。约瑟模 仿大卫爬了几步，手脚撑起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迈腿走路， 走了几米远，凯瑞拿出一个糖豆剥去糖纸，喊着“吃！吃！吃！”递到约瑟的手中， 约瑟把糖放到口里，发出卡崩卡崩咀嚼的声音，还对着大卫吧嗒了两下嘴。馋得大 卫几下爬到两人跟前伸出巨手对着凯瑞掌心向上，张着小嘴：“哈，哈”他向凯瑞 要糖吃。凯瑞不理他，和约瑟两人重复表演着刚才的动作，爬地，站立，行走，拿 出一个糖果对着大卫指了指喊着：“糖！糖！”大卫明白了两个人的用心，跟着爬 起来，站直身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凯瑞手里抱起一个剥开锡纸的 大糖豆，在大卫面前边退边喊：“吃糖！走！走！”走了几十米，大卫一个趔趄扑 倒在地，凯瑞赶紧上前把糖豆送到他的面前。大卫抓起美味的糖豆“咯嘣咯嘣”的 嚼起来，很快又伸出小巨手向凯瑞要，约瑟跑过来又趴倒地上重复表演着之前的动 作―― 　　头上缠着绷带的司机开着装满食品的小货车进来，他看到大卫站立着练习走路， 心头突然升起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他开着车距离大卫十几米远外慢慢兜了一圈， 停在那里既不卸货也不熄火，大卫看着送货车进来，站立不动等着好吃的卸下来， 耐心的等了半天也不见食物卸货，他伸出两个胳膊、张着小手、撇拉着两条柱子一 般的胖腿踩着棉花般得迈步过来。看看就到了食品车前，突然，小货车启动，快速 的贴着大卫的脚边驶过去，这使大卫扑了个空。他笨拙的挪动脚步，扭转身子看过 去，只见食品车停在了房间的尽头，车头掉转对着他不动，大卫看了看，又撇拉着 胖腿晃悠悠晃悠悠的走过去，快到了车前，弯腰下蹲，正要伸手去拿车厢里的食品， 小货车突然启动从大卫两腿间的胯下钻过去。大卫低着头从两腿间倒看过去，小货 车径直开到对面墙脚边一个急转弯刹车停在那里，又调转车头对着他一动不动。这 时站在旁边的凯瑞和约瑟看出了端倪，对着货车司机大喊：“停下！停下！”可爱 的大卫以为货车司机在和他作游戏，他摇晃着小手，满脸笑容“加加！加！”不停 得叫唤着，费力地走向食品车。这会小货车的司机改变了策略，开着车径直的向大 卫行去，大卫以为这车主动给他送吃的来了，高兴的拍着小手掌喊道：“吃吃！吃 吃！”没想到，车离大卫五六米远处一下子打了个弯，画着弧形轨道绕着大卫转起 圈来，圈慢慢的转着，大卫也跟着汽车扭转身子，移动着脚步，车速转得慢慢加快， 大卫也不得不跟着原地加快转身。一会儿，大卫转得有些发晕，整个身子晃晃荡荡 站立不稳，他不再跟着汽车转了，两腿分开，站定脚步控制平衡。货车司机看到大 卫不再跟着车转，他驾驶汽车停了几秒钟后，径直从大卫两腿间的胯下钻了过去， 本来刚刚站定头脑清醒，一车美食又从眼皮低下溜走，惹得饥肠辘辘的大卫复又兴 起，再次追逐起来。 　　凯瑞和约瑟伸长脖子焦急的对着货车司机大喊：“停下！停下！混蛋！”他们 预感到在这样下去会出什么事情的。这名司机对前两天被撞翻车一事仍然耿耿于怀， 现在，大卫被他耍得晕头转向，这种报复的快感充溢着他的大脑，他决心一直这样 耍下去，他想把大卫转晕，摔倒在地上看一看是什么样子。他对凯瑞和约瑟的警告 置若罔闻。 　　很快司机又操纵货车绕着大卫转起圈来，大卫双眼发花，头脑晕晕乎乎，脚步 踉跄，象喝醉酒一般，头重脚轻的一会儿要倒向前边，一会儿又倒向后边，远看去， 象一栋大厦一般摇摇欲坠。终于、“砰！”沉闷的一声巨响，大卫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这时、司机开着小货车不偏不倚的正好行到大卫的屁股低下，这一屁股恰好坐到 了驾驶楼上，一瞬间，十几吨的庞大身躯把这辆车压成一堆烙饼一般，可怜的司机， 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魂归于快乐的报复之中。大卫抓住汽车提起来，一车厢的食品 哗啦啦的倾泻了一地，他侧着头对着压瘪的车厢眨巴眨巴大眼睛看了看，把车扔到 一边，径自扑向地上的一堆食品去了。 　　李乔恩博士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皮椅上，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张报纸读起 来：“《巨人杀人。本报讯：昨日上午发生在天堂谷里的事件，由李乔恩博士科研 小组制造的巨人大卫，不知何故，将为其送货的司机杀死在车厢里，大卫是用其庞 大的屁股坐武器将车厢坐扁，使这名司机活生生的轧死在汽车里。”博士放下报纸 抬头自言自语：“这是什么人把这件事捅出去的呢？”博士继续翻阅报纸，一行醒 目的字体映入眼帘：《“巨人杀人，刚刚起步”悉闻巨人用屁股杀死送货车司机一 事，为何杀死？是仇杀？情杀？为财而杀？要知道巨人才出生几个月，还尚且是个 懵懵懂懂不谙世事的孩子，何来仇，何来情，又怎懂得财利的好处呢？看样子司机 的死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误杀。诸位都想一想，这名小巨人，据说体重已达到十 几吨以上，身高已超过十五米，如此庞然大物会有多大的力量？一个人或趴或坐或 站在那里。巨人如果要是轰然倒下砸向那人，不管这人是多么强壮的大力士，不被 巨人压成肉饼那才叫怪？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常常免不了你碰我一下，我动你 一下。这些无意的举动在一个人的一生之中能发生过多少次？想也想不到何时会出 现这样的举动，但是轮到一名长成几十吨重的巨人，他的每一次无意的碰触，都会 造成一条或几条生命的丧失。更何况有些时候他还会生气、烦噪、发怒，到这种时 刻，他的一个小小的发泄会剥夺多少人的生命？这名巨人如果生活一生，几十年下 来会杀掉多少我们这样正常的人类？所以，笔者认为：巨人大卫用屁股杀人，才刚 刚开始，我相信，暇以时日，巨人大卫会杀死更多无辜的人们的。我建议：为了我 们社会的稳定和生命的安全，应该把大卫请出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村。“博士放下 报纸，躺在椅子上仰天长叹：”哎！大卫有祸了――生命的丧失。更何况有些时候 他还会生气、烦噪、发怒，到这种时刻，他的一个小小的发泄会剥夺多少人的生命？ 这名巨人如果生活一生，几十年下来会杀掉多少我们这样正常的人类？ 　　所以，笔者认为：巨人大卫用屁股杀人，才刚刚开始，我相信，暇以时日，巨 人大卫会杀死更多无辜的人们的。我建议：为了我们社会的稳定和生命的安全，应 该把大卫请出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村。 　　“博士放下报纸，躺在椅子上仰天长叹：”哎！大卫有祸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