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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手杖
冬冬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可他想要保密的事儿,你就是没办法知道。他只有
一招:守口如瓶,宁可挨揍也不说。这种办法很奏效,往往大人都不会为难他。
“唉,”爸爸叹了口气:“你告诉我什么我都不责怪你,说吧。”冬冬还是缄
口不语,还是魔术师老爸先落了几滴眼泪,说:“你妈妈病好后没几天,又被陷害
入狱,爸爸正为救她而四处奔走,这时你再出点差错,教我如何向你妈妈交待?”
一席话打动了儿子,冬冬想了想,郑重地对爸爸说:“爸,不管你今天听到了
什么,都要相信我,并一定要保密,行吗?这关系到全城人的安危。”爸爸见冬冬
的神情,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就庄重地点了点头。于是,冬冬从生日那天小白
衔回的天线讲起,把有关魔教危胁城市的一切,都告诉了爸爸。
“这就对了,这么大的事,不能让你们小学生都扛着。”
爸爸拉着冬冬的手:“儿子,跟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冬冬感到有什么神
秘的东西在等着他。
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停电了,整个城市一片黑暗。他们打着手电,来到楼上一
个堆杂物的小屋子前,这个小屋平时除了小白之外,很少有人光顾。爸爸打开门,
走了进去,手电光落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子上。
“吱扭”一声,箱子打开了,最上面是一个红布包,爸爸小心翼翼地把红布包
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黑油油的龙头手杖,漆黑的手杖中间,有一个兰花图形。
这个古董似的玩意,在手电的微光中,却依然显示出一种凛然不可犯的霸气。
爸爸告诉冬冬龙头手杖的来历。那一天冬天,他们剧团到西南一个边远的小镇
演出,车经一条大河边时,只见岸上站着一群人,正在对河中指指点点。魔术师朝
河里一看,只见上游漂过来一个大木盆上,坐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人们在议论
纷纷:“可能是轮渡船出了事。”有人高叫:“谁会游泳救救这个孩子!”大木盆
在一个漩涡处直打转,小女孩受到惊吓,哭喊着,声音都嘶哑了。
救人要紧!爸爸拉开车门,二话没说就从高高的岩上,跳进冰冷的水里。他奋
力游向大木盆,把小孩救上岸。小女孩冷得直打哆嗦,剧团的同事给她裹上棉大衣。
不一会,上游来了一大群人,把小女孩接走了。
因要赶场,剧团的大篷车在人们的道谢中匆匆离去。
当天演出结束后,观众中走出一位眉须皆白的老先生,身着苗族服装,朝魔术
师抱拳行礼:“先生大仁大义,是我们家的恩人哪。”魔术师不解:“老先生,此
话从何说起?”
老先生自我介绍说他名叫白乐天,是那天爸爸在山上救的小女孩的爷爷。白老
先生邀请爸爸到他家一叙。
他们来到一座青砖白墙的大宅院前,门前种着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宅子的大门
是用一种从没见过的木料做成的。
“孩子们,我们家的大恩人来了。”顿时,大宅的门打开了,满屋的宾客早已
等候多时,他们起立鼓掌出迎。白老把爸爸引进了客厅。“开筵!”一顿丰盛的酒
宴,令所有来宾乐而忘返。席间,白老先生几次赠以厚礼,都被魔术师婉言谢绝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只不过是水性好点,所以胆量也就大些。换了别人也会
这样的。”老先生捋着花白胡须,不住地点头。
临别前,白老先生从一个大树洞中,取出一个龙头手杖,赠给爸爸:“恩人,
既然你不收财礼,就把这个手杖送给你,留个纪念吧。将来你如果有个孩子,用它
可以逢凶化吉,镇妖降魔。”爸爸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那时他还没有结婚,更何谈
有孩子?可看白老先生神态庄重,不像是在开玩笑,推辞再三,还是收下了。白老
先生还说,手杖的魔力十年后才能显出。如果有缘,你的孩子将是一个有所作为的
人,一个“仁者”的传人。
自从回来,这支龙头杖他从来没有用过。现在回想起老先生的话,幸许这手杖
对冬冬还有些用处。
“你后来又见过白老先生吗?”冬冬问。
“你妈妈出事后的第三天,我在医院偶遇他,把妈妈的事和白老说了,白老到
病房看过妈妈,说:‘是魔教干的,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算帐!’就匆匆地走了。老
先生一去杳无消息。”
冬冬接过手杖,觉得它坚硬无比,拿在手上却非常轻巧,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
的。他感觉这个手杖好像就是为自已设计似的,就丢下原来的拐杖,拄着龙头手杖
走起路来,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冬冬才走了几步,爸爸就吃惊得张大了嘴――冬冬拿着手杖走路的样子,一点
都看不出腿有残疾了!
真是个神奇的手杖啊――这也许是白老先生送这个手杖的初衷吧。爸爸抱起还
没察觉的冬冬:“拿着这个龙头手杖,你的病腿就可以走路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只要带着龙头手杖,冬冬就不是一个腿有残疾的孩子了。他
甚至只要把龙头手杖拿在手里,或夹在胳肢窝下,不用点着地,就可以和同学一起
上体育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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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和同学们都以为他的腿治好了,但不知他为何总拿着根棍子。“扮酷呗。”
小豆豆和叶金生推测。
除了王滔和米兰,冬冬没有再向其他人说破其中的秘密,本来,他一直都梦想
让自已成为一个正常人,现在有了手杖的帮助,他实现了梦想。
再说巫婆那边。这天夜晚,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老雕婆和张贵走出魔宫,来
到碑山上的最高点。在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的轮廓。“开始吧。”老雕婆命令。
巫婆左边夹着一个黑色大蛋,右边夹着一个白色的大蛋。她纵身骑在张贵身上,张
贵一哆嗦,还是挺住了。一阵狂风过后,白色大蛋裂开了,里边孵出好多白机器鹰,
是那种最凶恶的秃鹫。它们飞上碑山,“呱呱”乱叫着。山上的幕碑“哗拉拉”齐
刷刷倒下,接着有一个个的石人开始动起来,直挺挺地站起来的,全部都变成了白
衣白甲的魔教白军团。
“啊呀,教主,我不行了。我已耗尽了全部体力,再发力可能就会变成一个瘫
子了。”张贵哀求道。
“不行,魔军复活,只有今晚的一次机会。还有龙潭的黑石没有变过来。”老
雕婆夹着黑蛋不下来:“等黑军团复活后,你就在地宫疗伤,我让小狼把周洋的童
心给你。”
他们又做起魔法,黑蛋终于破裂。里面飞出无数黑色蝙蝠,飞身龙潭。平静的
龙潭的水波翻滚,所有的沉在湖底的黑石子,此刻浮出水面,变成了黑色石人。它
们组成了魔教黑石军团,列成方阵齐刷刷开上岸来。
“我成功了,魔军复活了。”老雕婆落在地上,大笑起来,全没有顾及到老狼
的呻吟。
黑白两军齐聚魔宫,老雕婆挥动令旗,命令他们分成五路,横冲直撞。他们所
到之处,抡臂猛砸。一口气砸毁了全市的五家大的发电厂。一到晚上,城市就陷入
一片黑暗之中。
城市大面积停电已三天了。老雕婆发号施令,命令所有门徒在城市集中。在这
个城市魔教信徒越聚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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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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