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锋芒 　　叶凡踏出舱门，一眼看到了常海父子。 　　常海也是刚到，老祖宗不在家，父子俩便在大厦前等候。看到叶凡下了飞机， 迎上前去张口欲言。 　　叶凡摆摆掌，说：“让我喘口气再说，走，上楼！” 　　众人登上15楼，来到工作室，叶凡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游击队混进了内奸。”常海愧疚地说。 　　“说详细一点。“叶凡一定也不惊奇。 　　常海说：“你们撤走之后，老鼠展开了大搜捕，我们撤进山里，和鼠军展开了 游击战。开始很顺利，可是好景不长，数月后，我们的电台被人破坏，接着，隧道 仓库也被鼠军占领，坑道仓库和工事也相继被鼠军攻克占领。老鼠和我们一样熟悉 坑道里的秘道和秘密出入口，我们措手不及，伤亡了不少弟兄。” 　　叶凡道“会不会是老鼠早就知道那些秘道和出入口？” 　　“不会！”常海的口气十分肯定：“我们曾利用坑道给予老鼠沉重的打击，它 们轻易不敢进去。还有隧道仓库，你们走后，我们只去过一次，在此之前，老鼠轻 易不敢接近那一带，我们去过之后不几天，仓库就被老鼠占了，电台也是内部破坏 的。这一切，只有内奸才能办到。” 　　“查到内奸了吗？” 　　“没有，但可以肯定，内奸藏在后来招募的几批人中。如果藏在早先的老弟兄 中，我们的秘密早就暴露了。” 　　“你们还有多少人？” 　　“九十七人，其中老弟兄三十三人。” 　　“人在什么地方？” 　　“按照你的吩咐，藏在西部山区。老祖宗，内奸不止一人，要是带回大本营， 会坏了大事。” 　　“老牛，你说呢？”叶凡回目问老牛。 　　“不关我的事，别问我！”老牛拒绝提供意见。 　　“老常，你有何看法？” 　　老常对克隆猫背叛之事依然耿耿于怀，说：“你是老祖宗，你说咋办就咋办。” 　　叶凡的目光移向陆医生，陆医生笑笑说：“别问我，这种事，我没有主意。” 　　老大插言说：“你们都不说，我说！这些内奸很难查出来，干脆不用再查，把 最后招募的人都带回来，反正我们已经被人奸包围了，再多几个也无所谓。” 　　“什么被人奸包围了？”常海骇然问道，他对大本营的事一无所知。 　　叶凡道：“说来话长，你以后会知道的。老大说的对，大本营正在用人之际， 把最后招募的六十多人都带回来，安排在北门。把三十三名老弟兄都空运到绿洲去。 老大，这事交给你了，注意，要秘密进行，千万别让内奸察觉。” 　　常三说：“老祖宗，我老了，不能再帮你了，把我也送到绿洲去吧。他们三弟 兄，给我留一个根，另外两个，都交给你吧。” 　　“谢谢你，老常！”叶凡感激地说：“这些年，你为大家做了不少事，也该安 度晚年了。他们三个都跟你去……” 　　常海道：“不！叫常茂、长江去，我留下！” 　　叶凡道：“也罢！事不宜迟，老大，马上动身，速去速回！” 　　老大和常海父子登上飞机飞走了，三十三名老弟兄被运进绿洲，另六十多人被 常海和草生带回大本营，驻扎在北门。他们之中，有七名内奸，都是柴朗的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七名内奸，不仅使常海的游击队蒙受了惨重损失，也 使叶凡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 　　一只只巨大的木箱，运到了广场上。 　　牛归田挑选了一百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组装了两门巨炮。 　　这些炮，炮膛里可以钻进一个人，炮弹立起来有一人多高，大得吓人。 　　柴朗走过来一看，马上派了二十人前来帮忙。牛归田什么也没说，照单全收， 却将另外二十人打发回去了。 mpanel(1); 　　牛归田犹如一位大将军，指挥年青人填弹、瞄准、射击，日夜不停地操练。 　　山崽来电说，据空中侦察，成千上万的老鼠登上海岸向西开来，鼠群中发现了 一种黑色动物，飞机遭到地面防空火力的猛烈拦截，没有看清这些黑色动物是什么 东西。 　　第二件事，机场已经修复，随时可以请最高指挥部的专家小组前来。 　　叶凡看罢电文，说：“老牛，鼠军已经迫进到100 公里之内，你的大炮什么时 候可以使用？” 　　“随时可以。”牛归田说：“安姆之所以迟迟没有进攻，显然在等待这些援兵， 援兵一到，它很快就会发动进攻。先下手为强，在鼠军的后援赶到之前，先给安姆 一个下马威。不过，我们没有观察哨，你来，我来，还是陆医生来？” 　　大本营中没有人懂观测，三位老祖宗也是略知皮毛，牛归田要指挥大炮，陆医 生正忙于准备战地救护，唯有叶凡去了。 　　“老祖宗，什么是观察哨？”老大问道。 　　牛归田说：“简而言之，就是为炮兵观测敌方的距离方位，指示弹着点的哨兵。” 　　“就这么简单？”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你三年也学不会。大王，什么时候动手？” 　　“马上！老大，走！” 　　叶凡亲自驾机升空，飞向一个小镇废墟。数日前，侦察机曾在那里遭到过地面 火力的袭击。 　　果然不错，他们刚刚接近小镇，立即遭到高射机枪和高射炮的猛烈射击。迄今 为止，他们尚未发现鼠军使用导弹。这类高科技武器，在大本营的仓库中也没有发 现。 　　叶凡迅速爬升，对着无线电大叫：“方向：正东13点方向，距离：大约92公里， 开炮！” 　　他只能这样报告方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闷雷，叶凡在高空盘旋了几圈，没有发现弹着点。 　　“报告弹着点！”耳机里出来牛归田的吼叫。 　　叶凡“哈哈”一笑，说：“老牛啊，你抬头看看，美丽的月儿被你一炮轰去了 一大块……” 　　“少废话！报告弹着点！” 　　“你打到月亮上去了，没有弹着点！” 　　过了十几分钟，闷雷再起，片刻之后，远处突然迸出一团耀眼的亮光，接着腾 起一朵蘑菇状云团，翻翻滚滚往上升，据目标差了十多公里。 　　地面防空火力平息下来，密密麻麻的老鼠出现在废墟中，远处的爆炸声没有引 起他们的警觉。 　　牛归田迅速修正了射击诸元，第二炮响了，据目标仅有三四公里。老鼠被惊动 了，潮水般往外涌。 　　“它们要逃，快打……”叶凡迅速报告了弹着点，连声催促。 　　“轰”然一声炸雷，第三炮准确地落在鼠群中，天崩地裂，血肉横飞。 　　“命中目标，急射！快！” 　　两门巨炮同时开火，炮弹雨点般落在鼠群中。 　　急袭10分钟，炮声沉寂，硝烟散尽，废墟荡然无存，遍地皆是巨大的弹坑，十 多只幸存的老鼠，慌慌张张，逃向远处的丛林。 　　老大大叫：“老祖宗，斩草除根！快追上去！” 　　直升机迅速下降，老大抱起机枪一阵猛扫，将漏网之鱼全部消灭在旷野之中。 　　之后，凡是射程之内的鼠军，都遭到了巨炮的袭击。鼠军损伤惨重，远远地退 到了射程之外。 　　好景不长，数日后，老鼠重新开始推进，它们的援军源源不断地登岸，源源不 断地向大本营压将过来。 　　第一轮进攻开始了，密密麻麻的老鼠，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从东、南两 方直扑过来。粗略一数，坦克和装甲车不足百辆，型号各异，大小不一，陈旧破烂， 大概是从各个角落搜罗来的。鼠军中，没有发现山崽所说黑色动物。 　　“轰”然一声巨响，一辆坦克触雷起火，接着又是一辆，不到半小时，便炸毁 了十多辆。 　　地雷的爆炸声不绝于耳，鼠军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向前冲，越来越近。 　　“开火！”叶凡下达了开火命令。 　　各类火炮同时开火，炮弹雨点般落在鼠军中，战车一辆接一辆地被反坦克火力 摧毁，有几辆慌了神，掉头便跑。步兵失去了掩护，潮水般往后退，兵败如山倒。 　　“老祖宗，老鼠被打退了！”耳机里传来柴朗兴奋的欢呼：“我们摧毁了九辆 战车！” 　　“非常好！祝贺你！”叶凡大加赞扬：“但要小心，它们很快就会反扑！” 　　老鼠的第一轮攻击失败了，它们没能突破雷区。 　　“希望它们不会再来……”叶凡站在大厦顶，望着溃退的鼠群自言自语。 　　“你这是一厢情愿白日梦。”牛归田冷言冷语：“这只是试探性进攻，大规模 的攻击将会接踵而至，能否守得住，全凭造化。” 　　“二位老祖宗，鼠群挤成了一团，正是发挥大炮威力的好时机，快轰它几炮！” 老大兴高采烈地提议。 　　“这主意不错！”叶凡欣然接受：“老牛，我们在空中把鼠群驱赶到中央地带， 你再用大炮轰！” 　　“马上动手！”老牛返身便跑。 　　两架直升机紧急起飞，从两翼展开空袭。溃退的鼠群狼突豕奔，逃向中央地带。 　　炮弹呼啸而至，落在密集的鼠群中。急袭10分钟，又转向南部的目标，打得鼠 军抱头鼠窜，退出数十里之外。 　　大本营与老鼠第一次正面交锋，大获全胜。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