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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起火   回到大本营,叶凡没有能够兑现对妻子的承诺。   走下飞机的第一个消息,在泰山保护机场的克3 号、克4 号二只克隆猫,偷偷 钻进了飞往欧洲的飞机逃走了。   叶凡不以为意,他们的克隆猫和克隆豹,皆是用来对付老鼠的,在哪里都一样。 他索性将克5 、克6 和克7 、克8 四只克隆猫都分别送给了非洲和美洲的朋友。   各地的反抗组织得到叶凡的支援后,每战必胜,给予老鼠沉重的打击,反抗组 织迅速强大,军威日盛,要求得到更大的物资支援。   第二个消息,美洲的反抗组织成了全球抵抗运动总指挥部,总指挥叫乔治。指 挥部发出通令,要求全球的反抗组织,一切行动服从总指挥部命令,协同行动。同 时指示叶凡,要求他最大限度地提供援助,并且提供了一份清单,军事专家将与接 受援助的飞机同时到达。   叶凡发去了贺电,表示愿意接受总指挥部的领导,但无法按照清单提供援助。   他的军火库存已经十去六七,航空燃油也消耗过半,而指挥部的胃口太大,便 是全部奉送,也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双方正在讨价还价。   新实验室安装就绪,他立即开始大规模地复制克隆猫和克隆豹,野化训练、部 署防务、寻找食物,等等,等等。日以继夜,忙得焦头烂额,完全忘记了对妻子的 承诺,回来三个月,只与妻子团聚过三次,之后便很难见到他的踪影。   叶子彻底失望了,发作了几次之后,突然平静下来。几天后,她突然闯进实验 室,将阿信打得鼻青眼肿,几乎抠掉她的眼珠。   之后,她抛下孩子,离开城堡愤而出走。   叶凡正在视察大本营周围的地形,闻讯赶回,在城内的一间小屋内找到了叶子, 向她坦白了自己和阿信的恋情,真诚地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并且保证绝不再犯。 事实上,他返回大本营之后,已经不再与阿信来往了。   “杀了她,带着我和孩子离开这里,我就原谅你。”叶子提出了妥协条件。   “这……这怎么行?”叶凡张口结舌:“我可以叫她离开,但不能杀人……”   “也不离开这些人,是不是?”叶子尖锐地叫。   “离开同伴们,我们就无法生存……”   “那就把小城堡的人都赶出去,任何人都不许进来,你也不许出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想?”叶凡瞠目:“我做不到……”   “那就滚出去!”叶子脸色铁青,拍案而起。   “我把孩子给你送来……”叶凡步步后退。   孩子只有四五岁,不能没有母亲。   “你敢送来,我就掐死他!”叶子狠狠地说,蓦地抓起了半块青砖:“滚!”   叶凡抱头鼠窜。   河东狮吼,后院起火,足以令壮士气馁英雄志短。古往今来,多少大英雄大豪 杰驰骋沙场战无不胜,却在后院一败涂地。   他感到,妻子与他之间,突然裂开了一道深不可测、而且越来越宽的鸿沟。要 想修复鸿沟,就必须杀人,杀掉那位曾为自己带来安慰和温情的美丽女孩,远离自 己的伙伴,前往一个充满艰难险阻和杀机的未知世界,为妻子寻找一片不存在的乐 土。   他不能离开同伴,不能离开辛辛苦苦建造的大本营。他知道,离开了这一切, 他很快就会落入安姆的手中尸骨无存。   回到小城堡,孩子由老大的妻子照料,看到父亲,哭喊着“爸爸”扑入他的怀 中。   老大叹息道:“叶子的脾气越来越大,行为越来越乖张,不是我揭人的短,你 不在的时候,她常常丢下孩子数日不归。这一次……唉!看情景,她是铁了心了, 孩子就交给我吧。”   “都是我的错。”叶凡亲着孩子的小脸愧疚地说:“我冷落了她,之后又背叛 了她……”   “这不能全怪你。”老大安慰道:“你们吵吵闹闹好些年了,上一次又被她赶 出了家门。一个男人,有妻子不能亲近,有孩子不能见面,很苦,很容易被别的女 人乘虚而入。换了我,我早就这样干了。” mpanel(1);   “她以前是个好女孩。”   “她以前的确很乖。”老大说:“后来认了很多字,读了很多书,看了很多文 明时代的影视剧,脑袋瓜里就生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她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 境,渴望得到书中和影视剧中描绘的人类已经失去的文明生活,渴望那种花花世界, 并且在幻想中不断地构筑着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她沉溺在幻想中迷失了自己……”   叶凡的图书馆中,不惟有大量文明时代的文学作品,还有大量文明时代的影视 剧磁盘,这些东西,不仅灌输给了叶子大量的文明知识,也将大量的文明之毒灌输 给了她,令她深陷其中迷失了自己。   叶凡睨视他说:“希望你别在幻想中迷失了自己。”   “我不会。”老大“哈哈”大笑:“那些书,还有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有毒, 看了就会胡思乱想找不到自己,我从不看它们。我说的这些,都是叶子自己讲的。 实验室被她大闹一场,损坏了不少仪器,你去看看。”   叶凡将儿子交给老大,说:“我抽时间再去劝劝,如果劝不回来,孩子就托付 给你了。”   老大挥掌道:“快去快去,他是我女婿,我不管谁管?”   “老师,对不起!”阿信泪流满面,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不能怪你。”叶凡望着她脸上的累累伤痕,心痛地说:“你回去休息吧, 这几天就不要上班了。”   阿枝一把摘去阿信头上的白帽,忿忿地说:“你看!她的头发都被拔光了,还 有这些伤痕……”   只见阿信的满头秀发被拔去大半,变得稀稀拉拉,露出不少青包血痕,可以想 见,这场战争多么可怕。   “对不起。”叶凡歉疚地鞠躬道歉。   “她没有错,你也没有错。”阿信抹着眼泪凄婉地笑:“为了爱,我愿意付出 任何代价。”   叶凡深深地看她一眼,说:“阿枝,带阿信去休息吧,叶子很可能还要来,你 这几天不要离开她。”   阿信说:“老师,实验室需要人,我还能工作。”   叶凡拍拍她的肩头,柔声说:“听话。”   “是,老师,阿信听话。”阿信朝他温婉地笑笑,转身走了。   陆医生趋近前来,苦笑道:“这件事不解决,你老兄恐怕要永无宁日了。”   叶凡道:“待会儿你和老常再去劝劝……”   “千万别!”陆医生惊恐地摆掌:“尊夫人严正警告,再看到我,就砸烂我的 头。在下生来胆小,不敢再去了,叫老常去,老常!”   老常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近前来说:“二位老祖宗,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把 老骨头经不起敲打。事缓则圆,不如放几天,也许会自己顺过气来。”   “那就放几天吧。”叶凡苦笑不已:“损失如何?”   “砸坏了几台仪器和一切器皿,幸好有库存,换过来就能恢复工作。”老常回 答:“只是,如果再闯进来搅闹几回,实验室就要瘫痪了。”   叶凡头大如斗默然无语,叶子撒起泼来不可理喻,想起来便令人毛骨耸然全身 起栗,极有可能会三番五次地闯将进来大闹一气。他的家底不多,经不起折腾。   陆医生摇摇头,提议道:“是否派几个人保护实验室?”   “只好如此了。“叶凡黯然神伤:“实验室、计算机房、仓库等等要害部门, 都要派人看守……”   这些地方,历来无人看守,万一被人闯进去乱砸一气放一把火,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出去躲几天,这里就交给诸位了。”   老常道:“出去躲躲也好,过两天我再拼着这张老脸去劝劝她。”   “有劳诸位了。”   叶凡走了,他在大漠深处发现了一片方圆百里的绿洲,水草丰美,树木葱茏, 没有老鼠的踪迹,是个躲灾避难的好地方。   安姆不会善罢干休,大本营是弹丸之地,一旦大兵压境,区区数百人,绝难与 之颉颃。因此,他要未雨绸缪,在绿洲储备部分物资,修建几间茅屋以防万一。   老常派人保护实验室,惹出了大祸。   叶子再次闯将进来,寻找叶凡未果,企图闯进实验室,遭到阻拦,这是从未有 过的事,不啻火上浇油。叶子拎起铁棍,楼上楼下乱砸一气,搅得鸡飞狗跳人人自 危。阿信和阿枝躲在地下室不敢露头,老常和老大上前劝解,老常头上挨了一棍, 险些送了老命,老大被抓成五花脸。老大的妻子看到丈夫挂彩,勃然大怒,与叶子 扭打在一起,乌烟瘴气一塌糊涂,险些掀翻了天。   第三天,小城堡刚刚恢复平静,叶子再次驾临。之后,多则三日,少则隔日, 她便会闯将进来大闹一气。更可怕的是,她抢了一支自动步枪,满天下寻找叶凡, 要与他拼命。一时间,大本营人心惶惶,实验室处于半瘫痪状态。   不能再躲了,再躲下去,大本营会分崩离析。  --------   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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