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桃源之战 众人逃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杜若再也支持不住，心头被悲伤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是自己给家人带来了灾难，自己是罪大恶极的罪魁祸首。杜若这几天越来越是虚弱， 整天想到的就是家园的惨变。杜若不言不吃不喝，慢慢虚弱至连个普通人都能轻易 得将其击倒。妤慧与风生月众人心中同情杜若，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杜若支撑了 几天后，终于晕过去了，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罪孽。 风生月将众人叫道身边道：“我们必须马上回到桃源。”妤慧不安地问道： “若哥的情况一点好转都没有，风伯伯请你想个办法吧！”风生月见妤慧又瘦了许 多，更显得有点弱不禁风，怜惜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要靠杜若自己解开 心结，妤慧啊！你要在旁边引导他，走过这一段时期。”妤慧听完这句话，马上回 到了杜若的身边。 妤慧让杜若靠在自己的怀中，温柔地喂杜若喝着稀饭，杜若一点反应都没有， 变得有点痴痴呆呆，脸上也失去了飞扬的神彩。妤慧默默流着泪水，对杜若亲切道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因为你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妤慧以有你这样的丈夫为荣， 怪也只能怪蒙千山太心狠手辣，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要报仇……”妤慧每天都在 重复着这些说词。杜若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妤慧一点也不气馁，依然做着自己觉得 应该做的事情。 众人回到了桃源，山光湖色依旧。湖水清澈，岚光浮动，月牙斜挂在天边，成 为北雁南飞的路标；雅洁的芙蓉在清水中亭亭玉立；金黄的菊花在霜露中傲然开放 ；荷叶凋零，水鸟已经呼吸到冬天的气息；秋风阵阵，飘动着沁人心脾的桔子馨香。 妤慧无心欣赏如此动人的景色，依然关切地随时守候在杜若的身边。 远山沐浴着夕照，水边笼罩着浓烟。妤慧依旧深情地开导着杜若，湖中的鱼儿 也有点感动了，不时探出头来。杜若似乎有一点感应，那块不寻常的铜镜首先觉醒 过来，缓慢地将能量传递到杜若的身上，直指杜若的大脑。 杜若看着妤慧，她的脸色依旧如海棠般的鲜艳，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压力，身 体已变得梨花般的柔弱。杜若经过铜镜的刺激，蓦地清醒过来，他是被妤慧的情意 唤醒的，杜若心中甚是愧疚，他已深深地体会到了妤慧的深情，觉得自己亏欠妤慧 太多了，自己从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海誓山盟的话。杜若一阵情动，自然而然地亲吻 了妤慧一下。妤慧似乎也感到杜若醒过来了，心中一喜，露出绚烂春花般的迷人笑 容。杜若看到妤慧欣喜的笑容，说道：“我们千世万世永远在一起。”妤慧听到杜 若的话，偎依在杜若的身上。杜若心中涌起万丈柔情，决定保护怀中之人到天荒地 老。 就在杜若刚刚清醒的时候，楚碧回到家里，临近空旷的深秋，这里更显得凄凉， 琼碧颤抖着打开亭院的大门，只见屋里什么人都没有了。琼碧手心中渗出汗来，心 跳加速，喊道：“爹爹，娘……你们在哪里？”回音缭绕，楚碧心神不宁地跑到后 院，见那里竖起了三座新坟。坟前的碑上分别写着楚碧的父母和杜若父亲的名字， 楚碧身子一软，在坟前痛哭起来。 一条身影诡异地闪动了两下，撒出一张白纸，楚碧见那张纸一直飘到自己的面 前，心中一惊，停止哭泣，接住白纸，见上面写着：快去找杜若，他知道你们的仇 人是谁。楚碧想到杜若，再也不追究这张纸的来历，擦干了眼泪，匆匆地离开了此 地。那个鬼魅似的影子来到坟堆旁，显露出她的面孔，这人正是妖婆，她又不知道 在耍什么手段呢？ 冬去春来，桃花源中，春风和煦，花香馥郁，绿柳与湖水争碧，红桃向丽日分 辉，不管是水光潋艳的晴日，还是山色空蒙的雨天，无论是淡妆素雅，还是浓抹艳 丽，这里的山光水色比瑶台仙境还要美上三分。桃花源中在春日里传递着喜讯，杜 若与陶妤慧将在今天成亲，桃源中的男女老幼全都来参加他们这儿最美丽的少女出 嫁的仪式。 mpanel(1); 红色的丝绸，鲜红的色彩，喜庆的气氛遍布桃源的每一处地方。这是桃源最神 圣的节日，又一对金童玉女将在这儿成亲，共结良缘，陶义心中也甚是欢喜，自己 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她的真心爱人。风生月轻抚自己的长须，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畅美， 自己的义子不用像自己那样孤独一生了。 喜乐奏起，杜若心头虽有牵挂，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将那些事情全部抛开了。 妤慧则不同，欢快得就像是在云间飘荡，那种如喝醇酒的甜蜜味道，是无法用语言 表达出来的。两人心情紧张而又愉快地交拜天地，互相喝着交杯酒，白泉龙胆等四 勇都在旁边起哄，欣赏着这妙绝人间的礼仪。归鸿父子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归鸿 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对儿子道：“方儿，你去接应他们。”归一方恨恨地看了杜若 一眼，转身就溜出了大礼堂。文竹见到归一方父子鬼鬼祟祟的样子，暗中留上心， 跟着归一方走出了大门。 归一方不时回头观看是否有人跟踪，都被文竹巧妙地避过了。归一方笔直地向 桃源的入口跑去，这处地方十分隐蔽，若非文竹也曾出过校源，不然他也不会知道。 文竹见归一方来到这个地方，预感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马上镇定心神，准备应 付随时出现的危险。 归一方打开入口，文竹刚想阻止，又想看他在玩什么手段，这一犹豫，彻底将 桃源推向了险地。归一方打开入口，文竹大吃一惊，见为首一人正是曾与己方斗过 的盖原还有蒙千山随后也走了出来。文竹迅速地作出了决定，先去告诉陶叔，身子 悄悄地移动到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急忙施展绝世轻功，赶往婚礼处报信。 文竹跑进大厅的时候，众人都在向杜若敬酒，陶义风生月仍然高坐在大堂上。 文竹颇有智计，急步走到陶义耳边，将所看到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陶义半信半疑 地看着龙胆，心想归鸿以前有的是机会，干么非要等到今日呢？但为了桃源的安全， 还是宁可信其有。龙胆又到风生月的耳边说了一遍，风生月倒是深信不疑，见陶义 看向自己，便点点头。陶义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挥手大喝道：“大家安静下来， 我有话要说。”喧嚣的大厅，此时没有一点响声，只听陶义继续道：“我刚接到消 息，说是有外敌正侵入我们桃源，而那个奸细已经将敌人放进来了。”桃源的人 “哗”地一声在下面纷纷议论起来。陶义挥挥手道：“我决定大家立即退走，在这 之前先清理内奸。”大喝道：“归鸿，你还有什么需要狡辩的？”归鸿见自己的退 路早已被风生月与文竹拦住了，叹了一口气道：“我从小闷在这个小谷中，外面的 天地那么好，为什么我们要世世代代终老此处呢？”风生月厉声道：“归鸿你不用 狡辩了，要是你想出去，不是早就有许多机会了吗？”众人一想，归鸿经常出桃源 购买必须的物品，机会确实很多。归鸿突然跪在陶义面前道：“请陶兄弟看在我们 相交多年的份上，就饶恕我吧！”陶义默然不语，归鸿见没有希望得到陶义的谅解 了，一步步跪着向陶义爬去。 风生月见到归鸿嘴角的一丝狞笑，暗呼不妥，出声提醒陶义道：“陶兄弟不要 让归鸿靠近自己。”陶义听得一惊，归鸿就在这时候发出了一种恶毒的暗器，银光 闪闪飞向陶义。陶义长袖挥舞，将暗器挡了下来，归鸿就趁这个时候偷袭陶义，两 掌前举，不顾自身凶恶地扑向陶义，陶义在如此近的距离也是难以防守，但他身子 却无比巧妙地闪了两下，将归鸿两掌的尽力大部分泄去了，同时右手前伸拍在归鸿 的天灵盖上。归鸿脑骨尽碎，哼也没有哼一声软倒在地上，就此毙命。风生月赶到 陶义的身前，搭在陶义的脉门上道：“陶兄弟今天不宜再动武。”妤慧心中震骇， 揭开红头巾，赶到父亲面前关切地问道：“爹爹，你现在怎么样了？”风生月挡住 妤慧道：“放心吧！你爹的伤不是很重。” 陶义看着归鸿的尸身，马上又收回心神，恢复了一向的风范，向众人道：“此 时乃我桃源生死存亡之际，敌人势大，我们只好从秘道退出桃源，现在我们全桃源 的人都在此处，壮年男丁由风兄带领，出外阻挡敌人，掩护我们撤退，其余人立即 随我到秘道出口处。”桃源中人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人人都甚是守规距。男 丁在风生月的调配下，分成五个大队，杜若与四勇各率一队，每队千人，剩余的几 百人都跟在风生月的身边。 桃源早已储备了大量的兵器箭矢，这时都取了出来，桃源的勇士们人人战意高 昂，他们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人，也为了自己的后代，自己的亲人。 妤慧彤霞站在远处观战，被风生月瞧在眼中赶忙过去对她们说道：“你们赶快 进入地道，要不然，我们为了救你们一下子乱了阵势，大家都别想活命。”妤慧深 情地望了在正前方的杜若一眼，坚决地点点头，拉起彤霞走了开去。风生月心中赞 叹，妤慧越来越不简单，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小女孩了。风生月见她们走远后， 便指挥桃源大军布置防御，命令龙胆率人结成小队，沿途不断偷袭敌军，延缓敌军 的前进速度。文竹带人在敌人必经之路上布设陷阱，白泉带领千名弓箭手在适当的 时候远距离攻击敌军，石松带人在接近秘道的密林处埋伏好，携带烟火弹，俺护大 军后撤，杜若带的人马在最后一刻挡住敌人的大军，以便大家可以安然退走。 风生月分说完毕后，大家全都进入战斗状态，士气高涨。龙胆首先与敌接战， 在小密林处，在河湖旁，在大道两边，蒙千山大为大为恼怒，自己的人损折了几百， 居然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碰到。蒙千山将归一方叫到眼前厉声问道：“桃源中到底 有多少兵马？”归一方这时已经有点后悔了，体会到做人的难处了，自己活得好好 的，干吗去做别人的走狗，看别人的脸色呢？蒙千山也知自己的语气太过严重了， 温和道：“我只是希望能够赶快抓到杜若这个狗贼，言语有得罪之处，还请归壮士 多多包涵。”归一方听到这些话，心中畅美道：“桃源之中男女老少，人人好武， 主要的兵力是壮年男丁，人数在五千以上。” 古城阴冷眼旁观，心想现在该是用非常手段的时候了，附到蒙千山的耳边说了 几句话，蒙千山点点头，喝令众军停下道：“现在，我正式任命归一方为总兵，兼 为左路先锋，领军与敌交锋。向决梅萼为归将军副将，随同归将军前往。”归一方 心中大喜，终于知道了权势的滋味，带军奋勇向前扑去。 归一方熟识桃源中的每一处地形，自然而然地避开易受偷袭的地方，直向桃源 大军所在之地扑去。龙胆见势色不对，带着一对百人的兵马在归一方的侧翼杀出， 归一方命令向决梅萼迎敌，自己继续率人往前突去。 向决梅萼正遇龙胆，龙胆见到敌方主将，决定先杀几个人来立威，向决梅萼心 中鳖了一肚子火，现在终于碰到了桃源中人，也在同时决定大开杀戒。龙胆的刀霸 道狠辣，明军碰上他的刀非死即伤，向决勉强才挡住龙胆的攻势，但也是心底发颤， 龙胆那种独具一格的气势更加重了向决心理上的压力。梅萼见向决不是眼前这人的 对手，撒出一把暗器，暗器不仅射向龙胆，更射向陪同龙胆而来的其它勇士。龙胆 听到同伴的惨叫声，心头一慌，气势大挫，向决那种阴柔的剑势趁隙而入，刺破了 龙胆的左臂，龙胆哼也不哼一声，蓦地脸色大变，向决的剑上居然涂有剧毒，龙胆 感知到这种正在向自己骨肉中渗透，暗叹一声，用刀一下子削下自己的一片肉来， 直可见骨，以使毒气暂不攻心，所有的人看到如此的变化全都呆了起来。桃源众勇 士护着龙胆急忙后退，此时明军居然忘记了追击，梅萼看着龙胆那种果敢决断的豪 雄之态，心中不禁模糊起来。 文竹闻知龙胆受伤的消息，赶忙带人将龙胆的军马接过这块险地，自己带人断 后。白泉的一千兵马此时手持强弓，等待着蒙千山，因为他们要被迫离开自己从小 生长的地方，心中甚是愤恨。归一方带头领着大军往前攻去，一不小心掉入一个陷 阱中，归一方从小在他父亲的护翼之下，很少去打猎，又怎有闲心学这些玩意，陷 阱中早就埋好尖尖的木枝，只等着人掉进去，将人刺穿。归一方恰好成为陷阱的第 一个牺牲品，还没有立功，便变成了一巨没有生命的死尸。归鸿归一方父子也没有 想到自己就在刚刚出卖桃源成功，就到地府去见自己的老祖宗了。在白泉的命令下， 桃源勇士万箭齐发，将来敌一个个射倒在陷阱的旁边，向决取得大军的指挥权，分 出两千兵马射箭还击，同时命令大军不顾一切地向前推进。 向决大军攻过去的时候，三千兵马损折近两千，文竹在四勇中甚有智慧，见敌 人势已穷，带领龙胆跟自己的人马向向决刚刚突破险境的大军攻去。向决大吃一惊， 他早已体会到桃源勇士的厉害，赶忙招架，向决剩下的兵马早已困乏，此时一触即 溃，被桃源勇士杀伤无数。文竹正杀得高兴，猛然间听到风生月的号角声，立即带 大军后退，他们是胜方，自然来去自如。此时蒙千山的大军刚好杀至，可见风生月 把握时间之准，不过，有一点风生月也没有算到，那就是蒙千山的推进速度，蒙千 山重用归一方本是一招妙棋，只可惜还未及用好，由于归一方的原因而一命归西， 本来吗，风生月还有一些布置，足以在蒙千山来前将所有人退到秘道之中，现在看 来还有一场血战。 蒙千山在到达接近密林的时候，意图追在桃源子弟后面接近秘道，被石松施放 烟火弹，四勇兵力合一，再次予蒙千山迎头痛击。蒙千山想不到桃源子弟的战斗力 会这么强，但他们在损伤巨大的情况下也终于抵达秘道入口，在入口处守着一个人， 正是杜若，此时夜色正浓，黑暗之中多了一层不为人知神秘，蒙千山一眼就认出了 杜若，心中对杜若已是恨极，恶毒的眼睛闪烁不定，心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诡谋。 杜若神色镇定地看着蒙千山向自己靠近，在这个时候反而不闻一点声息，杜若 知道每过一刻，桃源子弟便会多逃出些人，他在这儿的目的就是脱延时间。蒙千山 当时听到归鸿的密告，得知桃源的事情，那时他便想有一日可以占领桃源，在那个 地方训练死士。蒙千山心知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大，不足以与朝延抗横，所以他只 有忍，不惜牺牲人格，巴结大太监魏放。 杜若全部的气息开始向蒙千山笼罩过来，他心知自己与蒙千山的一战，不可避 免，蒙千山见杜若的气息多了前所未有的灵动，以前的杜若只是一潭死水，而今则 是一泓清泉。蒙千山在这种情况下，心知必须先要削弱杜若的战意，否则自己即使 能够击败他，也会身受重伤。蒙千山开口向杜若道：“其实桃源里的人全是因你而 死的，你是桃源中的刽子手，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进入桃源。”杜若心中一 震，想道确实是自己连累了桃源，想到这儿战意顿时弱了三分。蒙千山精神一震， 踏前三步，杜若感到自己明显落在了下风，流霞剑就像只剩下美丽的影子，而不再 具有什么杀伤力了。蒙千山继续道：“你应该为你做的事情感到惭愧才对，不仅连 累家人，也连累了自己的朋友，有多少人因为你丧身。”杜若心头一颤，战意再减 弱三分，流霞剑也开始颤抖。 风生月在旁看出情况不妙，心知这是对方的心战之术，大喝道：“若儿，那不 是你的过错，一切都是蒙千山的阴谋造成的。”杜若闻言大震，正要出手相攻，蒙 千山早已抢占了先机，一柄单刀虎虎生风，将杜若的气息全部压制在一个小圈子内， 杜若心神完全放松开来，空若无物，应付蒙千山一波波的攻势，蒙千山的力量足以 将杜若完全击垮，但就是破不了杜若最后的防线，杜若就像大海中的小舟，随时都 有倾覆的危险。 风生月发现桃源中的还有几百人未曾撤完，心中焦急，但他不能显露出来，怕 影响全局。古城阴见机不可失，下令大军往前攻去，几万大军结成完整的阵势，不 断冲击着桃源的子弟兵。古城阴诡计多端，心想这样一来，至少可以消灭敌方的一 部分军力，己方的人可以补充，但敌人却是很难得到人员的补充，另一方面桃源的 人一旦撤离缩紧战圈，必然会将杜若突出于阵外，使他们有机会生擒或是杀掉杜若， 这小子给他们带来太多麻烦了。若不是这小子不时搅局，他们可以不动用私人的后 备力量，只动用官军，那样时机一成熟，天下还不是蒙千山囊中之物吗？风生月显 然看出了古城阴的用心，眉头紧锁，但关心太过，心神更乱，也觉无计可施，只能 期盼上苍的好运了。 杜若所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所能走动的圈子越来越小，他心知当自己没有地方 可以移动时，就是自己的死期。杜若两眼所见尽是对方的刀影，只是凭着一口坚忍 之气苦苦抵受着越来越沉重的压迫。杜若在沉重的压力下，已经不可能再注意这么 周围的变化，在蒙千山蓄意的诱导下，慢慢与桃源中的人脱离开来。风生月暗呼不 妙，抢入战团，盖原拦截住风生月，此时向决等高手一起出马，迎战风生月。风生 月见势色不对，如果自己被他们也缠住的话，被抓或是被杀那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 已。风生月在敌人还未围上来的时候抽身急退。 此时杜若那边的情况也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杜若仍在苦苦支撑着，心中也在暗 叹蒙千山的深不可测，才这么一段时日不见，他的武功似乎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以他的年纪来说，那可算是奇迹般的进步。杜若此时的战意越来越高，可是已经回 天乏力，败势已成。桃源子弟只剩下最后几十个高手在苦抗敌人的进攻，只听白泉 在那儿大喝道：“杜若赶快走。”剩余的桃源子弟心中都期盼着他们最强的勇士能 够安然归来，杜若只有心中苦笑，自己不是不想脱身，只是没有那个能力。白泉石 松文竹三人就要亲身往救杜若，风生月拦住他们，冷静道：“我们暂时先退走，日 后再想办法救他。”众人都黯然地退入地道，启动了里面的自毁装置令地道在瞬时 塌陷。 杜若见众人安然退走，心头一松，战意锐减，蒙千山长刀递进，杜若无力招架， 弃剑在地，不过也避过了要害部位。杜若往前一滚，被敌军乱枪指住身上的要害部 位，杜若心知走不掉了，闭上眼睛任由敌人处置。 风生月等人一路出了地道，在地道的出口处，月光明亮照在妤慧的脸上，妤慧 脸色就像月光一样纯美动人，她正和彤霞在那儿焦急地等待着。众人先后走出地道， 文竹就要奉命将地道封死，妤慧凄然叫道：“不，杜若还未出来。”彤霞护住妤慧， 妤慧娇弱地向风生月颤声问道：“风伯伯，杜若是不是……”妤慧再也支撑不下去， 呜呜地哭了走来，风生月劝慰道：“妤慧不要伤心，若儿没死。”妤慧睁大眼睛问 道：“那杜若那儿去了？”风生月叹息道：“他被蒙千山抓走了。”妤慧几欲晕去， 又哭道：“蒙千山一定会杀了他的，而且会让他受到很多折磨的。”妤慧脑中一空， 就要跌在地上，彤霞早有准备，赶忙扶住了妤慧。风生月挥挥手道：“彤霞你先带 妤慧回去，我们再商量一下救杜若的事宜。”妤慧在彤霞的支撑下，软弱无力道： “杜若他不会死吗？”风生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一定不会有 事的。”妤慧心中一宽，随着彤霞离去，众人都怜惜地看着妤慧柔弱的背影，心中 都不禁涌起怜意。 文竹犹豫地向风生月问道：“风伯，你是否也没把握肯定杜若没事呢？”风生 月点点头道：“杜若的生死，我也只有五五的把握，按常理推算，蒙千山会留下杜 若的性命，然后将杜若押往京城，这样一来就可以提高他的声望了。不过，蒙千山 可不是普通的枭雄人物，他可能会立即杀死杜若，因为在他眼中也只有杜若这一个 对手，如果杜若死了，他便可纵横无敌了。”众人听了风生月的分析都担心起来， 如果杜若真的死了，那么他们人人怜爱的妤慧一定会因伤心而逝去，妤慧她再也受 不了任何的打击了。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