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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凌晨时分,一辆黑色轿车穿过了繁华的闹区、直朝孟买的南郊驰去。这部车子 是由童威驾驶,楼亚玲坐在身侧。他们到达孟买已有两日,在这两天经过紧密的侦 察,今晚才算有了比较可靠的眉目;现在他们就是赶去目的地,希望能有惊人的进 展,贝诺博士则自愿留在饭店等候佳音,象今晚这样的行动,不是考古学家所能帮 得上忙的,免得跟来变成累赘。 车子驰离市区前,速度增加,快的就象电掣风驰。 童威满怀兴奋,看样子似乎他在尽量争取时间;楼亚玲也是同样怀有满腔的希 冀,但愿今夜的指望不要落空。 不过,她也怀有满腹的疑云。 “威,”她已忍耐不住,开始发问:“你究竟得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嘛?一回 到饭店,就象绑票般的拉我上了车子,都快要害我闷死了。” “长话短说,现在我们要去找寻一个名唤米甘的印度人,他曾当过一名藩王的 贴身护卫;由于树倒猢狲散,现在他已成了无业游民。”随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 亚玲,”这就是他的近照,是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 楼亚玲仔细观瞧,只见米甘面带凶悍,两眼有神;从他的外形上来作衡量,确 有充当藩王护卫的资格。 “从调查经过所得,再加上抽丝剥茧的分析,堪以认定此人就是杀害死者的凶 手,墓穴中的雌盒也必落在他的手中。” 楼亚玲还想再问时,童威已将车子弯进小路,停在了一座树林旁边的隐暗之处。 两人下车后,量威用手指向百余公尺外的一幢房屋;由于今夜月色皎洁,四周 都是旷野,所以他所指的那个目标非常显著。 “那就是米甘住的地方?”楼亚玲问。 “不错,”童威带着兴奋:“看来我们今晚的运气不坏,因为房子里面有光亮 透出,表示米甘现在正待在里面。” “我们准备采取什么行动?――暗中监视?还是直接冲进去捉人?” “先予严密监视,等到认定万无一失时,再行动手。”童威拉着亚玲:“来, 只要不被他发现,我们和他之间的距离应该尽量接近。” 借着月色的掩护,弯腰一阵疾奔,童威和亚玲奔到了一处斜坡面前,伏下了身 子。这儿距离米村的住处不到三十公尺,已能从窗户上看到映现的人影。 “威,”楼亚玲将声音压得极低:“从人影的轮廓上,我能认定他就是米甘。” “你的确没有冒错,他在房中踱来踱去,好象有什么心事?或者是在等候什么 客人?” mpanel(1); “那该怎么办?” “愈是这样,愈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应该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上坡后面倒是非常适合隐身,但是童威仍旧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这是他一向 的作风。若以一个印度藩王的护卫来作衡量,则米甘的分量是不在童威眼中的;但 是若从米甘竟能顺利进入罗陀国王的古墓,并将藏在里面的雄盒盗走来作标准,就 应该认定他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对手。 童威向来不将敌人的能力估计过高,但也绝对不敢心存轻视。 “威,你看,”楼亚玲在旁提醒:“米甘走出来了。” 其实童威已经看见了,米甘是以很从容的神态从房屋走到外面,左手提着一只 小型旅行袋,看样子象是离开此地。 如果真的这样想,那就错了。 他的行动就是最好的答复,他在房屋前端的一片旷场上停了脚步,漫不经意的 四下看了一眼,然后仰首天空;今夜月明星稀,好象他在欣赏天空中的景色。 如果用这种理由来推测他眼前的心态,应该还是不对。因为以自前的处境来讲, 他不可能有此雅兴。 眼前的米甘,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疑问盘旋在童威的脑海里。他想先透穿米甘的心意,然后再作定夺。 “威,”楼亚玲又在身旁轻声提醒:“你要特别注意他所提的那只旅行袋,说 不定里面所藏的,正是我们所想寻找的东西。” “嗯,”童威很振奋:“论它的体积大小,倒有几分相似。” “那还犹豫什么,该是我们出面的时候了。” 童威颇有同感,正当他要站起身来时,突然发现未甘的右手高扬,掌中竟然握 了一把手枪,而使童威即时出面的念头立刻打消。 威力再大的手枪,也不会促使童威心存顾忌,除非那是一把从未见过的怪手枪。 现在米甘所握的,确是一把奇形怪状的手枪,体积不大,外形就象儿童手中的 玩物;如果你有兴趣的话,纵然被你翻遍了世界各国的兵器目录。你也不会发现那 样相同的手枪。 童威对这方面见多识广,他的确不曾见过那样的杀人武器。 犹豫间,米甘已经扣动了板机,只见一缕碧绿色的强光从枪口内疾冲而出,就 象天空中划出的一道闪电,毕直的冲向霄汉! “我的天!”楼亚玲吃惊地;“这是什么东西?” “这也正是我想发问的,既然你先问了,我就只好临时替它取个名字――电光 枪。” “这样说,你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玩意哪?” “当然没有见过,恐怕在我们的世界里,还未发明出这样的手枪。” 楼亚玲突然一征:“这表示它是来自?……” “很难说出它的准确果源,只能认定它不是地球上的产物。” “不知它的威力如何?” “我从闪光的强度上可以衡量出。足能穿金裂石,纵然眼前放着一辆战车,也 会被它击成粉碎。 “快。我们立刻联手。先制服米甘再说!“楼亚玲随着话声准备疾冲而出,但 被童威一把按住。 “不得莽撞,”童威的神色极为严谨:“刚才我已作过最恰当的比喻,你认为 我们两人的血肉之躯,能够胜得过一辆战车吗?” 楼亚玲愣住,慢说她和童威身上所带的只是普通武器。纵然现在拥有一尊一五 五加农炮,恐怕仍旧不是电光枪的对手。 一项疑问突然掠过童威的脑海:米甘只是地球上一个落后国家的平民,怎会拥 有这超时代的犀利武器!? 疑问正在脑海中索回,另一个骇人最象,顿又映入了他的眼帘: 高空中出现了一个圆形物体,论其真实形状,就象北京天坛的坛顶;现正发出 橘红色的闪光,透体晶莹,从半空中冉冉下降。 它的壮观、瑰丽,能使今夜月色黯然无光;它的威势更能使人亡瑰丧胆! 楼亚玲象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紧紧偎在童威怀里,几乎完全屏住了呼吸:们 她那对惊恐的眼神,仍旧被那从空而降的怪物深深吸引。 “威,”她的声酿有些颤抖:“我们是在做梦呢?还是又看到了幻影?” “都不是,我们遇到了真实。” “你是说……飞碟?……” 童威点点头,他们现已渐渐受到了强风的吹击,原来发出橘红色强烈闪光的飞 碟,现已缓缓的降落地面,就停在了米甘站立的地方不远。 好奇心冲淡了恐惧感,何况童、楼二人已经有过和外星人交手的经验。什们现 在极力保持镇静,以观其变。 飞碟的舱门缓缓开启,出现了两名外星人,面对米甘缓缓的走近。 令人惊奇的是,米甘不仅毫无畏意,反而满面笑容的。表示出了欢迎之状。 在童、楼两人眼中,面前所见的外星入。除了头发、眉毛系属全白颜色外,无 论面部的轮廓以及四肢与身躯的形状,几乎与地球人没有任何差别。 不是!一定不是!眼前所见的外星人,童威能够加以肯定,绝对不是青娃脸外 空人的一伙! 这是属于合理的推想,散布在外太空的星球不计其数,青蛙脸外星人既有侵犯 地球的能力,如果另外星球上的人类在科技方面更高一筹的话,那就更加会有同样 的意图。 我的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蛙脸外星人已使童威穷于应付了,现在再加 上另外一个星球的力量,岂不是要童威更加为难! 两名外星人和米甘终于面对面站定了,从双方的神态上流露出,他们之间非常 友善。 童威顿然醒悟:在这个节骨眼上飞碟从空而降,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由米甘 促成:刚才对空发出的强烈闪光,论其威力似较雷射还要胜过万分,但是却也可以 移作发射信号之用;飞碟就是收到了这种信号,所以才降落下来,和他会合。 这种情形,更是童威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本来以为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米甘, 还不是手到擒来,不料他和外星人竟然有了勾结! 米甘和外星人之间的勾结,究竟是何居心呢? 难道和柏奇与青蛙股外星人之间的勾结大同小异,不外乎是威逼利诱的情形下, 帮助他们夺取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个骇念闪电股掠过童威的脑海,果然被他料中了:但见外星人和米甘经过一 潘低声交谈后,米甘竟将左手所提的旅行袋,恭恭敬敬的交到外星人手中。 童威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外星人除了对雌盒内的新元素发生兴趣之外,童威实 在想不出,地球还有什么更宝贵的东西值得他们觊觎。同时由于这种的现象的发生, 也使童威连想到,楼亚玲没有判断错误,旅行袋内装的定是雌盒无疑。 外星人接过旅行袋,拉开封口,看了看,遂又面带笑容的将封口拉好。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危机,如果旅行袋内的雌盒被外星人带进飞碟,一走了之, 童威岂不要落得个呼天不应、呼地不理的局面。 突见楼亚玲随着呼叱声站起身来, 手中扬起了一把四点五手枪。 大声喝道; “站好了,不许动,否则我便开枪。“ 本来童威还在犹豫,由于楼亚玲情难自禁的已经发动,他也就只好拔枪在手。 冲到了土坡外面。 童威等于是被楼亚玲逼上梁山。 楼亚玲的呼叱声当然惊动了外星人,但是他们的反应极为平淡,一只是微微转 过脸来,投以友善的微笑。 从他们所表现的神态上看,绝不象已经发现了敌人,竟然悠闲的,象在欣赏童、 楼两人演戏! 在这生死一发的关头上,童威和楼亚玲当然不是故作姿态而已;他们很认真, 尤其外星人所露的笑容,在楼亚玲看来,认为那是一种鄙笑、嘲笑、奸笑,笑容里 含满了奚落的成份。 象这样的笑容,那是楼亚玲所不能容忍的,她在恼羞成怒之下,决定要对外星 人作示威性的射击,于是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外星人神态依旧,楼亚玲反倒惊愕的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原地,象个泥塑木 雕的人儿一般。 楼亚玲扣动扳机时,竟会发生了反效果:不仅子弹没有出膛,而且也没有出现 枪手,更加怪异的是,掌中的那把枪竟在发热,竟在软化…… 那纯钢制造的四五手枪,不知在怎样的魔力下,竟会变成软绵绵的,扭曲的完 全变了形状。 变成了“面枪”,似乎那本来就不是钢铁所造,而是用粘土所捏制出来的东西。 楼亚玲就象遭遇鬼魔般的机伶伶连打冷颤,竟把掌中枪看成毒蛇似的,抖手扔 在地上,并以惊悸的眼神投向童威。 童威的感受和遭遇跟她完全一样,只是比较镇静,他将目光投向外星人,似乎 他在遭逢巨变的情况下,仍旧能够沉着的应付未来演变。 两名外星人缓缓来到跟前,从他们脸上笑容依旧不减来看,似乎并未怀有什么 恶意。 “你是中国人,名唤童威,”外星人说着流利的英语:“在你身旁的女郎名叫 楼亚玲。虽然我们不是生长在同一星球,但是我对你的来龙去脉,却知道的非常清 楚。” “除了姓名之外,你还知道些外么?” “很多很多,自从你在伦敦受到玛森亲王所托的前夕开始,我们就掌握了你的 一切行踪,包括最近你和美加拉星球上的朋友们展开周旋的一切经过在内。” “你是说。那批青蛙脸的外星人,是从美加拉星球上来到地球兴风作浪的?” “不错,我所指的正是他们。” “你们呢?”童威轮动眼神。对他从头到脚,扫了个够:“你们和美拉加星球 入外形上的差别很大,我简直有点怀疑,很可能你就会是地球上的人类。 “如果那样想,你就错了,我们的出生地是夭斗星。” “天斗星?!” “你不必玩味任何星球的名称,散布在整个宇宙内的星球数以亿计,你们地球 人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你的口气很大。” “但我说的却是实话。” “阁下知了知道,美加拉外星人侵犯地球的意图?” “很清楚,他想夺取发现在地球上的一种新元素,说到这里,你就应该明白一 些了。” “你们的意图呢?” “跟他们一样。” “这样说,你们照样也是地球上的敌人。” “错了,我们应该是地球人的朋友。 “既然同样的心坏叵列,为什么你是朋友?他是敌人?” “因为双方的动机不同:美拉加外星人想借发展那种新元素,以便更有能力侵 犯地球:我们则是借此压制美加拉星球人的侵略野性。” “这样说,你们倒是站在正义的一边。” “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所提的宗旨,是和任何星球上的人类和平共存,绝无侵 犯别人的野心。” “事实上,你们已经侵犯了地球。” “阁下言重了,象我们现在的行为,纵然算是一种侵犯,那也应该是属于善意 的;从我刚才对付你们的态度上,”你应该可以明白。” “你是指并未施用激烈购手段,对付我们所采取的攻击行为?” “不错,你们的手枪在我面前不仅失效,而且融化成为废物,你晓得是什么缘 故吗?”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我们的飞碟能够发出专门克制金属的一种辐射性热能,慢说你们所用的只是 一把手枪,就是在你面前放了一部装有巨炮的战车,也会在我们的辐射性热能下化 为废物!至于这种辐射热能怎会发出这么大的威力,那是你们所不能了解的,因为 你们的科学进展。还未到这可以彻底了解的程度。” “……”童威感到非常气馁。 “由此可以证实,你我之间的力量悬殊方大,如果我们怀有恶意,可以不费吹 灰之力将你擒服,或者处死!可是,我们并没有那样做,所以你们应该将我看成朋 友。” “你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不错,”外星人扬了扬手中的旅行袋。“但是只得到了一半;至于另外的一 半,却要你的真诚合作。” “‘真诚合作’应该是一个很动听的名词,但是出白你的口中。其涵意不外平 是让我无条件投降。” “……”外星人带着微笑,没有回答。 童威眼中的这种微笑,无异就是默认。 “我已看准了阁下的下一个步骤,”童威略带气愤:“眼前你所采取的笑脸攻 势,不外乎是先礼后兵的一种手法;当你遭到我的拒绝时。就会改采强硬手段。” “你错了,我们对能够和我们和平相处的人,绝对不会采取强硬手段,除非对 方主动的怀有敌对行为。” “在你眼中,我是属于刚才你所说的哪一种类型呢?” “应该是属于可以和平相处的朋友,至少,眼前你已放弃了对我的敌对行为。” “眼前并不代表以后,说句老实话:眼前我日失去了对你来取敌行为的能力; 如果以后能够情况改变,我会毫不客气的将你赶出地球。”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所谈的只是眼前。” “在你和平相处的原则下,如果我仍不答应你的‘真诚合作’呢?” “为了符合和平相处的原旨,我会含笑离去。” “你会甘心吗?” “如果说甘心情愿,那是假的。但是我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总有一天你会转变 念头,和我真诚合作。”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不相信你们能够左右我的意念!” “我们的确无法左右你的意念,但是我们能够侦测到阁下今后意念上的转变, 你必定全和我们真诚合作的。” “朋友,你说得太玄了,以后的意念如何,连我自己还不清楚哩!我想不通, 你凭什么能够侦测得如此准确?” “如果你用地球人的眼光来衡量我们,那的确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想得通 的;但在我们眼中,那是必然会实践的事情。” “我不相信!” “信不信在你、我不妨再告诉你一声:关于你的一切,包括你以后心念上的转 变,牧们知道的比你自己还要清楚;因为你只知道你的过去;而我们除了你的过去 之外,还能知道你的未来!” “……”童威口里不说,心中却认为,这更是胡说八道。 “看样子你更不会相信,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会证实的。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这样轻易的让我离开?” “嗯。” “你不打算逼我将你所想要的东西留下?” “如果我想那样做,我一定能够达到愿望。但是为了表明我的态度,阁下尽可 放心的离去。” “……”童威的目光在他脸上溜来溜去,他没想到,这位外太空来的朋友,竟 然真有这样磊落的胸怀。 “最后我还要提醒你一声:美加拉星球人是一个富于侵略性的民族,如果你再 碰上他们,那就不会象我这样轻易的放你离开了。” 童威对他的忠告深信不疑,因为美加拉外星人的作风,他已知道的非常清楚。 好不容易追查到了米甘为下落,如果就这样眼看着米甘将雌盒任由天斗星的来 客带走,童、楼两人实在很不甘心。但是,处此强弱悬殊的不成比例情况下,如果 不懂得知难而退的道理,而妄逞匹夫之勇,岂不是变成了蠢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浇。童威决定暂时离开,留待以后勇寻机缘。 根据童威所科,以后必定还有机会再和天斗星人碰头的,只要雄盒还在自己的 掌握,天斗星的朋友就绝对不会因拥有雌盒而自满。 童、楼两人身影在荒野中消失不久,两名天斗星人连同米甘一同进入飞碟。立 即起飞。 看!那桔红色的强烈闪光!那震耳欲聋的风雷声响!它的起飞同样在茫茫夜空 中划出夺目色彩,似较降落时更为瑰丽! 渐渐地,它所挟动的风雷之声由强转弱,那桔红色的光体也愈变愈小,瞬息之 间,已被浩瀚的太空完全吞没! 一处高坡后面,冒出来麦唐的脑袋。这位孟买黑道上的龙头老大,现在就象老 鼠股的鬼祟,等到现场一切恢复平静后,他才敢现出身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童威虽已钉准了米甘的下落,可是没有料到,麦唐却衔 住了他的尾巴,从孟买一直跟到这里了。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情况,池已完全看到眼里。凭他浪荡江湖多年所换来的阅历 而论,应该很能看得出来强弱之分,乐得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于是取出了青蛙脸 外星人交给他的讯号枪,抬手指向天空。 哔――卟―― 一缕绿色光华冲膛而出,直升霄汉。 这是最聪明办法,他要将这里的经过告诉青蛙脸外星人。让他们来处理一切。 -------- 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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