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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 混乱的休息室 吕氏五杰又传败积,对在场所有观众更是震撼,这次天武会确实隐藏不少卧虎 藏龙之辈,原先的预估已面临全面洗牌,要从新评判了,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比 赛又将会出现多少“惊讶”。 “阿峰那小子……牙王,我们走!” 吕翔与吕牙王无言离开了,他们前往的是医疗所的方向,大概是要去看吕峰的 伤势吧,他双腿被齐膝斩断,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痊愈的了。 少年阿拉米拿下了胜利头彩,本应该是值得高兴之事,可是他回到选手休息室 时,等待他的不是胜利的庆祝,反而是一场骚动。 他的伙伴杀气腾腾地质问亚利: “快说!你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 “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胡说!你刚才明明认得我所施展的技巧“神乐”,这是斋鬼一刀流的秘传之 一,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只剩下那男人会用了……那个叛国贼-神无月晓!” “你是指……那个倭国人神无月?” “还说不认识?你……跟他是同党吧!” 少女根本没给亚利解释的时间,她就已拔刀相向,迅如雷霆的连番刀击让亚利 快招架不住,就在那一瞬间,少女突然消失了踪影……。 “难道是!?”那一幕让亚利以最快时间忆起了那一天的记忆,亚利直觉性地 将克拉姆架于身后,就在刹那间,克拉姆的剑身爆出刀击声,现身于亚利身后的倭 国少女的刀式被破解了。 “果然……是这一招!” “你竟能看穿斋鬼的秘传高速剑“消水”的真貌,那这一剑呢?” 少女变化架式,当高举的刀尖逐渐降下,直指亚利的瞬间时,少女的身影竟从 亚利的视野中消失,亚利只见得到刀尖,在刀尖也消失的瞬间,亚利的眼前视界竟 然化为一片黑暗,在瞬间,只见黑暗被银光划开的那一刹那……。 亚利回过神来时,森寒的太刀已经停在他额前一寸,这并不是少女有意停下刀 势,而是有人接下了这一刀,那个人个子虽比亚利要矮小许多,可是,那个人却是 不折不扣的武神黄海明,老人用笑脸迎对少女的杀眼。 “斋鬼一刀流的秘传“暗水”……是吧?呵呵呵呵~老头子的记忆不错吧!” “你……你是什么人!?”退开并重整体势的少女问道。 “老头子我吗?我只是杂技团的食客而已……受张团长照顾,有时帮忙洗洗衣 服……或是端茶倒水……其实,我只是一个活太久的老头子罢了……。” 被黄海明这样一搅和,少年阿拉米总算有机会出来当个和事老,老样子,他还 是以缠功与恳求的可怜眼神做言语攻势。 “小雪~~别这样啦,这样子我很困扰耶~要问话也不必用刀来问嘛!这样子 能问出什么东西吗?你的问题就由我来问好了,可以吗?收起刀子啦!” 不知是默契还是习惯,少女虽然不高兴,最后还是收刀了,然后一句话也没说 就坐在角落。此时,阿拉米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阿拉米为少女刚才的行为向亚利道歉。“没关系啦,我没放在心上!” 亚利并不在意刚才的事。 少年自己报出了来历,他是来自南佛尔盖亚大陆的沙漠部族,名叫“阿拉米”, 而少女来自倭国,名叫“藤原深雪”。 “其实,小雪平时不是这样的,她是个好女孩。只是,每次听到有关仇人的消 息时,她就会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哥哥好像就是被那个叫神无月晓的男人所杀……。” “神无月晓……我的确在都沙岛上曾遇见一个叫神无月的倭国人。” “那男人还在那里吗?” “不在了,我想他应该离开了。” “是这样子啊……。” mpanel(1); 亚利想,那男人确实不可能会留在都沙岛,那里对姆亚教团而言已经没有利用 价值,而且听汉斯讲,“他们”并不会因那次的打击就随着七塔之都而毁灭。以后, 应该还会有碰面的机会,只要他们不放弃“御子”-即亚利自己的存在的话……。 这个时候,少女突然起身要离开,她已经知道亚利并不能给予她所要的答案, 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见阿拉米喊着‘等我啊!小雪!……’而慌忙追在深 雪之后。 “真是性急的丫头啊~呵呵呵~~小伙子没事吧?” “谢谢黄老师父的解救,不然,我刚才势必会死在那一刀之下……那实在是让 人胆寒的一剑,那男人……那少女……我接连败在他们手中,倭国剑术“斋鬼一刀 流”实在太可怕了……。” “的确,毕竟是天下三剑之一,不过,年轻人也别妄自菲薄,你的剑术是源自 于阿雷斯英雄剑,只是还未纯熟罢了。” 所谓的天下三剑,是指阿雷斯英雄剑、斋鬼一刀流、以及卡姆辛剑斗术三大兵 器流派。少年阿拉米所用的战技就是卡姆辛剑斗术,相传是由数百年前的沙漠英雄 “法帝玛”所创。而斋鬼一刀流才要追溯至千年前,是由当时人称“斋鬼”的倭国 剑豪“神无月宗斋”所创,在阿雷斯英雄剑出现之前,一直被世人视为世界最强的 剑技。 参加这次的天武会,着实让亚利的见识增进不少,以前只是听过的事物,如今 都能亲眼所见,亲身去体会,对亚利来说,这是比优胜还珍贵的收获。 此时,武神突然叹息:“唉……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再见到斋鬼一刀流……只 是,眼见神无月家没落至此,鬼心他在另一个世界恐怕也不会瞑目吧。” 神无月鬼心-是百年前武神与英雄阿雷斯的伙伴之一,当年他们与红莲的魔导 师的邪恶势力抗战的事迹,也留下不少佳话,每一件事迹都藉由阿雷斯英雄谭而留 传下来。昔日的好友现只能在书、诗歌、与回忆里找寻,对还存活着的武神来说, 也未尝不是件凄凉之事。 神无月家的灭亡,武神也早已知晓,流传千年的斋鬼一刀流就此断绝,武神也 为往世的好友感到惋惜。那位倭国少女藤原深雪能使用斋鬼一刀流的剑技,在背后, 应该是有一段故事,可惜她人已走,武神也无从得知了。 “呵呵~老人家想起往事就停不下来了,连要来干什么都忘记了,抱歉抱歉! 来此之前我曾去过你们的落脚处,找不到人,老头子才会跑来这里,还好找到了… …。” 武神搓揉须眉,扬手向某处叫喊着说:“还不出来吗?小玲!”只见杨小玲扭 扭捏捏地走了过来,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听说,我这个小孙女在比赛时,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打赢了你的伙伴…… 唉……这孩子平时很乖,就是爱耍小聪明又调皮捣蛋,我是带她来道歉的……。” 道歉的同时,武神又以不合他年纪的怪力硬将小玲的头压下去,只见她直喊着 ‘好痛哦!海爷爷……’也挣脱不开武神的手。 “没关系啦!其实……我本来就会输的,她的确很强,就算我当时没大意,以 我的力量还是会败的……。” “受害者”亚佛利特的出面,总算让杨小玲脱离了武神的“铁铐”,而后,她 直握着亚佛利特的手,道谢说:“谢谢你!大哥哥!你真是明事理的人!” 看着对方的举动,亚佛利特真不知该哭还是笑。 亚利一直有件事想问:“黄老师父,为什么您们会随着杂技团来到凡提洛斯王 国呢?难道是专车创参加英雄天武会吗?” “呵呵~那是因为老头子我很穷,付担不起旅费才会来杂技团“打工”兼做世 界旅行,花了半年才到达……。” “很穷啊……。” 讲到钱字,亚利也是心有戚戚焉,赛巴斯达家也是没什么钱,这一点,汉斯可 是比他的少爷更有切身的感受。 “此届天武会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的,小丫头想参加也是临时起意……老实说, 我们祖孙来此的目的,是要打听小玲的哥哥-小龙的下落。” “小龙?”沉思一会,亚利才想起在哪听过这名字。“黄老师父所说的,难道 就是去年第十三届英雄天武会的优胜“杨小龙”?” “就是那浑小子……听说他在王国闯祸又生事,结果,半年多都没回家,所以 我们才打算来王国。” “他是闯出什么祸呢?” 当武神才正要回答亚利的问题时,闲不住的小玲自己插嘴进来:“还不是因为 小龙哥哥跟大师哥处不来的关系啦!真是的!” 在一年前,远从王国来的一封信寄达了亚汗的武神住所,此信寄达的时间,已 经是第十三届天武会结束的两个月后的事了,寄信人为武神的弟子亚修拉。 信上除了有关于杨小龙取得天武会优胜的好消息之外,还有一件坏消息,那就 是杨小龙在决赛后,竟向亚修拉挑战的事,结果他败在亚修拉的手下。之后,他也 没有出席颁奖优胜的典礼,从此就不知所踪。 之后的半年,杨小龙也没回到亚汗的家,为此,武神与小玲也才打算前来王国, 找寻杨小龙的行踪,并向亚修拉询问相关的事实。 “虽然大师哥一直说是误会的关系,我才不信耶~~这一定是小龙哥哥自己跑 去找大师哥的麻烦,从以前他就跟大师哥处不来,只因为他是外族出身!真是的, 都二十岁的人了还这样孩子气!……。” “为什么令兄要仇视亚修拉呢?” 这个问题,则是武神给了亚利一个答案。 “这与小龙他们兄妹的过去有关……其实,修拉与小龙、小玲三人都是我收养 的孤儿……。”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在一二十年前,那段期间是我亚汗帝国最为混乱的时期,革命的内乱才刚结 束,但是内政凋敝,民生困苦,而外部又与邻近的铁达尔格王国交恶,边界时常发 生战争与冲突……小龙与小玲两人,就是在那样的局势下产生的孤儿……。” 这种事在佛尔盖亚大陆,其实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大概是因为双亲家人都被外族所杀,失去一切的痛苦最后朝向仇恨之路 尽情发。一个年仅七、八岁,手抱着襁褓稚儿,眼露凶光,以窃盗赖以为生的小孩, 是我对小龙的第一印象。那之后,我才继修拉后再收养了他们两个孩子……。” 就是这样,杨小龙才会如此排斥外族人,即使是当时早已经待在武神处的亚修 拉也不例外,而且朝夕相处,反而产生更大的愤恨。妹妹的小玲似乎就不像其兄… …。 “海爷爷也跟我讲过我们的过去,那些外族虽然可恶,但又不是每个外族都是 坏蛋啊!大师哥就是善良体贴的好人呀!会弄成这样,都是哥哥自己钻牛角尖的原 故……。” 明白事理的小玲虽然袒护亚修拉,不过,亚利还是能感受到她对失踪的杨小龙 的关切之情,毕竟,她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 那些年来能相安无事,想必也是因为有小玲这个润滑剂的关系。 听完了小龙小玲两兄妹的过去,亚利对亚修拉的过去反而好奇起来,武神黄海 明是基于什么理由而收养一个异族的孩子呢?“修拉那孩子吗?他……”亚利的问 题,勾起了武神的回忆,那是原本已经决定不再去想的回忆……。 时间是二十年前,地点是在亚汗的一个郡城中……。 一具具刚死的暖热尸体倒在黄土上,伤处的鲜血潺潺而流,在地上交汇成血河, 所谓“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地狱图就是那幅景象吧。 大气里,是风声般的痛苦呻吟,偶尔也穿插着撕裂状的惨叫声……。 在血臭四溢的尸体中,正站着一个人,他右手还扣着一个已死士兵的咽喉,在 尽是亚汗人的地方,他变得特别显眼,一头金发被绑成辫子,渗入发丝间的血已经 凝成乾涸的迂黑血块,他那双蓝眸子,正冷冷地瞪着黄海明自身,他的眼里,找不 出人类所该有的任何情感,甚至连杀意也没有,他就像个空壳,一个会动的躯壳, 一具会杀人的机关人偶……从他伤处流出的血,是唯一还能证明他是“人”的证据。 那个杀人傀儡的外貌才仅九到十岁之多……。 随后,从回忆幻觉中脱离的武神,只低声说着:‘没什么……那孩子只是……’ 不过,任谁看了都会发现,武神实有难言之隐。 只有这件事,武神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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