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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鸟咒语   最后,佩吉・苏听见鸟蛋里面有动静了。有东西在战战兢兢地啄蛋壳,啄得蛋壳左 右摇晃。   “行了!”她喊道,“雏鸟就要出来了,你们都要竖起耳朵。”   她小心翼翼地把鸟蛋放到一块扁平的石头上,跪下来。塞昂也跟着跪下来,蓝狗拼 命用鼻子吸气。啄蛋壳的声音又开始了,玫瑰色的蛋壳上出现了一条裂缝。   三位朋友紧张不安,他们知道,从现在起,他们不再有权出错了。如果他们听错了 雏鸟说的咒语,冰川会继续蔓延,将整个地下王国吞没。   蛋壳掉下一块,接着第二块。一个小脑袋出现了,毛茸茸的,被一个大嘴巴所延长。   佩吉・苏心跳加剧,以致耳朵里充满了震耳欲聋的喧嚣。   “注意……”塞昂用哽住的声音咕哝道,“它要说话了。”   “住口!”蓝狗命令他。   他们兴奋和忧虑到了极点。   雏鸟摆脱了蛋壳,它的羽毛长得很快,迅速地取代了覆盖它的绒毛。它摇摇晃晃地 走了三步,然后拍动翅膀。当它展翅飞向天空时,它张开嘴巴,发出奇怪的从未听过的 歌声。刹那间,它飞到了空中,将三个瞠目结舌的朋友抛在小山顶上。   “它……它没有说话!”塞昂气愤不已,打嗝似的说,“它唱歌了!”   “这是欺骗!”佩吉嚷道,“我没想到是这个,我被搞得措手不及……”   “那是因为你不是歌唱家,”蓝狗得意地宣称,“人们生来就会唱歌,听第一遍, 便能记住曲子。”   “因为你是歌唱家,你?”塞昂捧腹大笑。   “一点不错。”蓝狗回答,“我打算在不久的将来,开始狗摇滚乐歌手的生涯。我 为狗录制CD,我上电视,我……”   “够了!”佩吉打断他们说,“要是你记住了曲子,唱给我们听听!” mpanel(1);   蓝狗叫了三下,活动活动声带,开始唱那鸟唱的歌。   “根本不是!”塞昂蔑视地说。   “就是!”那动物执拗地说,“一句话,你耳朵不灵。”   “我耳朵灵着呢,我弹班卓琴!”   “这毫无关系。”   “有关系!”   佩吉・苏大声吼道:   “别吵了!你们吵得我要发疯了!”   她心烦意乱,因为她唱起歌来像生锈的弹簧,根本无法模仿冥府雏鸟的叫声。   “镇静。”她建议道,“我们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就应该满足于蓝狗的解释。我给 你们提个建议,我们尽快上路,重返山里。冰在蔓延,瞧那‘冰山’,比昨天更大了。”   他们背朝幽灵城堡的废墟,从哪条路来,仍从哪条路回。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与植物大规模迁移的方向背道而驰。有时,他们不得不躲到岩 石后面,免得被飞奔而来的一群土豆或向温暖地区疾驰的一群香蕉踩死。   蓝狗和塞昂不停地练声以一争高低,二人都说自己记住的歌才“真正”是那只魔鸟 唱的歌。他们拼命咕咕地叫,叫得精疲力竭。佩吉几乎肯定蓝狗是对的,惟有动物才能 逼真地模仿另一只动物的叫声。   寒冷更凛冽了,少女为她四条腿朋友的声带担心。   “别唱了,”她命令它说,“否则,你会得喉炎的。你在脑袋里唱。为谨慎起见, 我们要在你脖子上围一条披巾。我们什么倒霉事都遇见了,你可不能再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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