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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坐在角落桌子上的那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了眼帘,她愤怒地看了一眼不坐在吧台 而坐在桌子旁的他,他们现在开始要谈的这个话题,如果坐在吧台上谈,确实是太 沉重了。杰米那张痛苦异常的脸看上去很干涩。她看着这张脸,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虽然都已坐定,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她点了一杯平时不怎么爱喝的威士忌 烈酒,这让他的脸变得更加僵硬了,看来她是不会那么容易答应他了。 “我们的关系,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吧?” 杰米直入话题,那种毫无愧色的态度让她愤怒了。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奉哲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嗯?” 她在“我们奉哲”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杰米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 痛苦。她却不自觉地回避了他的视线。 “虽然你是奉哲的姐姐,但是我知道你承担了一个母亲的责任,所以我想求得 你的谅解,请你一定听我说完,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说的很对,我们是朋友,我们是那种可以不考虑自尊心、可以不必虚伪的 好朋友!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就算是你要从我背后下刀子也得有个限度啊! 你怎么能和奉哲那样呢?你怎么能啊?” 她用手遮住了脸,不管怎么忍,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了下来。他的手轻轻地爬上 了她的肩膀,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那只放在贞姬肩上的温暖的手却在低声诉说 着自己的哀怨,求她理解他们,求她听完他的话,她看着这个曾一度相信是自己真 正朋友的男人,他的脸看上去那么的坦诚,紧闭的双唇也在诉说着他坚强的意志。 “对,你肯定想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我会一字不漏地告诉你,你先听听看吧, 在去找奉哲之前,你应该先了解一下。” 当他说出奉哲的名字时,一阵温暖的光从他的眼中闪过。 “我们第一次见面大概是在四、五年前。” 她抽动了一下,这怎么能让她不吃惊呢?她终于明白,情况远比她想像的要严 重。 那么久?那就是我在伦敦的时候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弟弟就一直在骗我了。 在她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满了疑问,他慢慢解开了她的疑问。 “那时我们是芭蕾舞演员和支持者的关系,第一次看到他演出的时候,我非常 吃惊,我不敢相信,和我一样都是东方人、一样都是韩国人,能够在世界舞台上担 当主演,他是一个那么漂亮的男人。” 贞姬在不知不觉间为自己的弟弟感到骄傲,他是一个多么乖巧可爱的弟弟啊! “所以我就往后台给他送了一束花,就这样,我去看了他几次演出,我们成了 朋友。只是那种偶尔见个面喝喝酒的朋友。那时他说了很多关于姐姐的事情,我嫉 妒的不得了。有一天,他告诉我说父亲病倒了,姐姐回汉城了。也在那一天,他告 诉我说,自己爱姐姐胜过爱自己的父亲。” 贞姬觉得心情稍稍有些放松了。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她在爸爸和奉哲之间做个 选择的话,她肯定也会选择奉哲的。 “我爱上了他,要隐藏自己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困难。他还小,还什么都不了解, 他也完全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他的。在他的眼里,或许我只是一个同胞,是一个在孤 单的时候想要依靠的人。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所以一有机会我就逃了,逃到了你 所在的汉城。”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许久,她不再回避他那想要求得理解的目光,他的眼睛告诉 她,为了放弃奉哲,他曾经拼死做过努力;他的眼睛还告诉她,即便是那样,他还 是无能为力。贞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在听取他最后告白的过程中,她心灵的某 一个角落已经开始慢慢地坍塌。 “过了大概半年空虚而又孤独的生活之后,奉哲回国了。举国上下都在欢迎着 他的归来,舆论也是大写特写,我在前一段时间做出的努力全都成了泡影。我想再 见到他,无论如何我都想再见到他,哪怕只是作一个在他孤独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 朋友,那样也好啊!所以当我接到你的电话,要我接受采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 是命运的安排。我相信是命运引我走到他的身边。” 一行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他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她相信 他是真心的,但是这条路太艰险了,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奉哲走上这么一条荆棘 路呢? “奉哲也和你的想法一样吗?” 她的声音变得温和多了,这让杰米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下。 “如果不是他先向我袒露心扉的话,我可能还只是他的一个朋友。” mpanel(1); 突然她放声大哭,她要怎么才能接受这个痛苦的现实。奉哲爱他,不是蜻蜓点 水,这要怎么办才好?那个笨蛋如果一旦爱上什么人的话,到死都不会改变的。 怎么办才好啊?我这么疼爱的弟弟…… 她想停止哭泣,但委屈的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了下来,怎么才能停下来 啊?她死也不愿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最近她却习惯性的老是 这样。 “贞姬,你不能就那样认同我们吗?我不是一个坏的朋友吧?我也不是什么坏 人吧?理解一下我和奉哲,好吗?” 杰米不顾自己的脸面,把自己平时的领袖气质抛在一边,苦苦地哀求着她,样 子非常可怜。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在今天的这个环境下,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决定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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