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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寂寞的女人是危险的   接吻,之前也有过不少次。大概是在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跟一个相识了三个 月的男友曾有过浪漫的初吻。虽然名字记不起来了,但与那男孩的吻却没有忘记。 不知为什么,接吻时,双腿在颤抖,精神上也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与那男孩的吻就 是这样的。   此外,珠英也经历过或是轻轻的,或是玩耍似的,或是诱人似的,或是偷似的 等等多种多样的接吻。   但是现在与那些经历过的吻相比她无法确定西河给她的吻属于哪一种。   开始,像在玩耍似的,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嘴唇,之后又慢慢地变得强烈,最后 把珠英浑身的力气都夺走了。她现在完全倚着他,只能感触到他的嘴唇,还有他的 舌头……   珠英的体温在慢慢升高,心跳也随之加快。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 可珠英却丝毫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西河慢慢地把嘴收回,看着她。她看似没有任 何变化,除了眼神变得有点儿暗淡。   珠英也在呆呆地看着他。这时西河又将嘴唇对向了珠英的唇,西河这次像是要 立刻吞掉她似的狂吻她。之后,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又把舌头伸到她的 嘴里,似乎要重新彻底地探索一下。在这种狂吻下,珠英的双腿在颤抖。她对自己 为什么不做出任何反抗而感到疑惑。之前,很多男人曾有过因为如此对她而惨遭拒 绝的经历。但这回珠英的手脚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不能做任何动作。虽然如此珠英也 没积极地接受西河的吻,只是默默地跟着他的节奏走。但是……   西河喘着气,从她嘴唇中收回了嘴唇。此时珠英也感觉到自己在喘着气。西河 望着气喘吁吁的珠英,用手指轻轻地擦了一下她那微肿的嘴唇。   “你到底会让我放纵到什么程度?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如果再用那纯真 的眼神盯着我的话,我就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之后会 发生什么吧?”   西河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欲望。这是一种即使在作为女人的直觉没有充分发挥 作用的情况下,也能感觉到的强烈欲望。珠英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 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撅起嘴,她骂了起来。   “哼,少说笑话了,刚才是我自己失控才会这样的。不过,刚才你真有点儿过 分了。接吻,你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拿这本事混过来的, 说实在的你到底有过恋人吗?”   但是话还没说完,珠英就看见了西河嘴角边露出的微笑,感觉到他在嘲笑自己 并且感觉到自己违背了作为女人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不应该忘记的原则。这原则就 是,不要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不论是聪明、长得帅的男人,还是狗屁不如的男人都 会对那些打击自己自尊心的女人,想方设法展示出作为男人的威严。   这回,西河像是在证明那个原则似的。他的手有技巧地抚摸着她的全身。他的 嘴唇开始爱抚着她的脸。他轻轻地咬了咬珠英的耳垂,他的手也不知何时轻轻地触 摸了一下她的胸。这时,珠英的身心有了一种自己毫无准备的震颤。   [好啊,朴珠英,你刚才的矜持是不是自寻烦恼呀?难道你真是一个能孤独过 夜的女人吗?]   一边从心里感叹着自己的愚昧,一边暗暗地喜欢西河手上动作的珠英感到很害 怕。   [哎,我该不会就这样投进这小子的怀抱吧?]   此时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她的复杂心理。如果知道的话,这个男人应该会继 续下去。但是,西河往她的耳边一边吹着气,一边私语着:   “呵呵呵,还想看看我的本事吗?虽然在这儿给你展现出来有点儿困难,但是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为你效劳。”   他的手在不知羞耻地抚摸着珠英的身子,就在快要倒下的那一瞬间,珠英忽然 明白自己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做。她一边慢慢地往双腿上 使劲儿,一边唤起仍然在守护自己的自尊心和韧性,而猛地推开他,打开了走廊门。 转身间,心里想:“哼,朴珠英,喊不出大声来,你就丢死人了!”,于是她气汹 汹地喊了起来。   “哼,无耻的小子!别开玩笑了,你那点儿本事还差得远呢。等你有更大本事 的时候再来吧!”   之后,面对着露出奇怪表情的西河,把门关上了。对,朴珠英还没死。泼辣的 她仍是这个样子。   喘着气慌忙回到家,珠英把门使劲儿地关上。随后洗了好几次脸,才坐在沙发 上。她心跳动得很厉害,全身在发烫。像是那小子使了什么妖术似的,让她浑身发 烫。虽不想确定这一点,但珠英确实因为这一点而感到非常兴奋。幸亏有多年的经 验,才得以从他手中逃脱。   [啊哈,我真是疯了,怎么会让他任意地对我无礼呢?不对,是因为我太疲倦 了,或是那小子以为老姑娘因寂寞而会被小手段所骗过。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子?真不敢想象。] mpanel(1);   珠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靠垫,一边咬着唇一边痛哭了起来。直到想起了 最后说出的挽回面子的话,她才收回了找块砖头撞死算了的念头。比起平时她那张 厉害的嘴,刚才对西河喊出的气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用手摸着自己肿了的嘴唇的珠 英,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婉惜。   西河也同样是在发愣。不仅因自己会对珠英做出冲动行为而感到吃惊,而且还 在为残留在他嘴唇和手中的珠英给他的美妙感觉而兴奋。   [我怎么像个年幼无知的少年似的?]   像玩耍似的几次接吻和拥抱,尽管对方是朴珠英,是水火不相容的敌人,但是 他感觉自己对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虽然不敢相信这一切,但其实从她在 歌厅唱歌时,不,从看见她一个人在观众席静静地望着舞台时,就已经开始喜欢上 她了。   [俞西河,这样可不行。她可是恶女,恶女啊!]   西河在闭着眼睛默默祷告,但是他无法忘记曾经搂在自己怀里的朴珠英。   [啊!这样下去,我不会发疯吧?]   西河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了一跳。   “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会让我如此地为她着魔?”   西河自言自语。他躺在沙发上再一次祈祷。但是让他气愤的是,整夜没能睡着。 他虽然反复告诉自己,这样做并不单是因为没能控制住欲望,但结果还是在整夜的 辗转反侧中迎接了早晨的到来。   西河刚要离家上班时,看见了开着门的珠英家的走廊。看见她正在捡门前的报 纸。两人相互注视了一段时间后,珠英关上了门。他也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去 上班了。   [哼,看那小子,昨晚没睡好!]   珠英从内心里感到很高兴。因为乍一看上去,他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但自己 并不比他好多少。不,只能说比他更糟糕。   “哇,俞经理,今天脸色好差啊!怎么啦,是累着了吗?”   听着珍京的话,西河只能微笑着面对。啊,如果说,在这忙忙碌碌的早晨,有 最不想见到的人的话,那就是珍京了。刺激鼻子的香水味更让西河感到烦躁。   不知此时西河心情的珍京却更要展现自己。男人三十一的话,该是女人考虑婚 姻的时候了。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她心仪的男人就会被别的女人抢走,不过,周 围确实也没有能够给她造成威胁的女人。另外,她有着坚实的后盾,也有说大话的 资本。她才是当之无愧的最佳新娘候选人。   [啊,我是多么完美啊!能娶我,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此时的西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珍京那惬意的微笑,转过头走了。面临着 春季新产品的问世,该做的事情还很多,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但是,这一天西 河的脑子里却无时无刻不浮现出珠英的面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和俞经理正式安排在一起,是吧?”   听了智焕的话,珍京点了点头。   “是,我也已经二十六岁了,该结婚了。再这样下去会变成老姑娘的。”   “你还是去跟爸爸说吧!我想爸爸会举双手赞成的,但坦率地说,我不怎么喜 欢那小子。”   听了智焕的话,珍京变得有点儿沮丧地说:   “所以说嘛!爸爸刚好很喜欢西河,这就不成问题了。我真的希望哥哥也能和 西河好好相处。”   “我为什么要和那小子好好相处,瞎费心思!”   听了珍京的话,智焕开始嘟囔起来。珍京想把与西河之间的关系公开化的表示 搅得智焕心情很不好。跟俞西河在一起,珍京实在是太可惜了。到底看中那小子什 么了,尽管那小子脸蛋长得还可以。   “到底是为什么,你这样完美的女孩子偏偏这么在乎他?”   “说什么呢!这不是必然的吗?正因为完美,所以和我相配的就只有西河呀!”   此时,端茶进来的尹助理听了这番话,吓了一跳,虽然明白公主和王子对话中 的意思,但感觉话说得有点儿过火了。   送完茶后,出去的尹助理就马上给朋友――李助理传了这个消息。之后,不到 三十分钟的时间,全公司就都在议论着珍京和西河的事了。   结婚的日子都定了,西河是怎么被珍京所征服的之类的议论把公司搅得沸沸扬 扬的。   “珍京,你有空吗?”   没有看清西河那严肃表情的珍京,高兴地跟着他一起走进了休息室。下午的阳 光在温暖地照射着。   “俞经理,不,西河。”   保持了一段沉默后,默默地仰望蓝天的西河终于先开了口。   “珍京你说,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对我?”   听了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珍京感到有点儿惊慌,发愣地看着他。   “什么?”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是吧?或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误解的 事?”   这回是西河正面看着她说的。可是珍京面对着正盯着她的西河却说不出半句话 来。   [这个男人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   “珍京?”   “啊……,我,西河……”   “……”   西河不耐烦地看着珍京。不知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不久前,他听到他与珍 京结婚后会有更好的职位的消息,百思不得其解的西河,觉得这句不像样的话该是 从珍京嘴里流露出来的。这时,他觉得应该是表明自己的心思的时候了。   “如果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谣言的话,你也会感到吃惊的。”   西河简单明了地说出了最近在公司内议论的关于他和珍京的事。之后,默默地 听着西河说话的珍京说道:   “只是因为这个吗?是因为这个让你感到心情不快吗?”   “什么?那么你认为这件事……”   “事已至此,不如我们真正相爱吧!这样不就好了吗?”   听完珍京如此干脆而又简单的回答,西河哑然失色地看着她。   “你不喜欢我吗?我明白自己从小娇生惯养,有时很无礼,但是我,应该还是 不错的女人吧?!”   听着珍京的话,西河忘记了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当然,如果像她所说的严格给 她打分的话,她应该是一个分数很高的女人。虽说她有点儿娇生惯养,但比起另一 个泼辣女人――朴珠英,简直是天壤之别。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给珍京打一个高分呢?   西河看了珍京一眼,就暂时陷入了沉思。不知怎么的,觉得这两个泼辣的女人 ――朴珠英和金珍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金珍京不是还具备了年轻和优越的家庭 背景这两个条件吗?更何况她还这么苦苦地追求着自己。西河在想,我是不是该忘 掉过去的怨恨,和珍京重新开始呢?   “西河!”   “……”   珍京亲切地叫着他的名字,拥了过来。西河不由自主地把珍京搂在了怀里。但 是这种感觉太陌生,像是在对过去的一种补偿。面对如此美丽女性的身姿,他无法 拒绝投身拥过来的女人,但这只是一种本能的举动。这种举动算什么?感觉是那样 的不自然。因为是白天?因为是在公司?不,不单单是这些,是因为相识了珠英之 后,不,确切地说是从和珠英拥抱之后,他内心才产生了这种变化。   忘记了西河对自己产生疑惑的瞬间,珍京紧紧地抱着西河,从内心里露出了幸 福的笑容。西河毕竟不讨厌她!   但是,西河现在无法感觉到投身拥在自己怀里的珍京,眼前总是晃动着前夜拥 抱在怀里的珠英的身影。   [难道我真的在为她发狂!真的是恨得越深爱得就越深吗!不,面对着这么为 我痴迷的女人,怎么还会想到那个泼辣的女人呢?]   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么长时间里确实从来没有真心地想过怀抱里的这个女人。   之前,西河对自己面前那么多的女人,就像是视金钱如粪土、廉洁、英勇的有 名的大将军――崔永将军,把金子看成石头似的置之不理,与她们保持距离,用满 不在乎的眼神看着她们。爱呀什么的,根本想都没有想过。这样做正常吗?为什么 自己以前对女人就没有产生过真挚的情感呢?细细回想一下,当时还真有几个不错 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对婚姻一点儿计划都没有过呢?原以为可能是太忙的缘故吧,其 实……难道是从内心深处想对珠英的报复心在做怪?与其说是报复心,还不如说是 向她展现一个完美的自我……展现,展现了又能怎样?   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的西河,思绪犹如洪水泛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心情乱 得很,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能处理好男女间的感情的话,就很难与别人相 处好。虽说处理好这种感情,要费点儿心思。   “哎,朴导演,工作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看上去气色这么差,在家没有好 好休息,瞎逛了是吧?”   “什么话,为了在家好好休息,哪儿都没去。”   共进午餐时,听了金叔叔的话,珠英笑了。   从那晚以后,为了避免与西河见面,珠英时刻留意着。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动 了心,没有勇气见他。这叫什么事啊!虽这么想,但一听见从邻居家传来的声音, 心就不安,总想起那晚发生的事。   [不,不可能的。]   不会被吻一次就弄成这个样子吧?这对朴珠英来说,是从来没有的事。那个家 伙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可以的话,也想过回家,可是工作都结束这么长时间了, 妈妈对我不发脾气不说,连个电话都没有,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虽然, 这时自己的状态比什么时候都奇怪。怀春的女人不会这样子吧?应该不会吧……   “朴珠英……”   被金叔叔的话吓了一跳的珠英在看着他。   “啊,对不起……”   看着空了的酒杯,珠英拿起酒瓶。   “你有心事?”   “我?”   “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说吧,是哪个臭小子又在骚扰你?”   “不,不是,那种事情,我自己就能解决,不用操心。”   “是吗?其实,我并没有担心这个,只是好像感到有点儿不对劲儿”。   “叔叔也真是……”   珠英躲避着金叔叔的眼神,笑了起来。   “和那个什么长得挺帅的俞经理,后来见过面了吗?”   “什么?啊,什么?”   珠英不知说什么好。   “工作已经结束了,没有什么事,以后有什么事的话有可能再见面。”金叔叔 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发虚汗的珠英。   “这丫头,瞎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瞎说?真的没有什么的……”   针对金叔叔的话,珠英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呵呵呵,全明白了,不是因为那个臭小子?你是不是跟那个家伙发生了什么 事?我看那家伙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儿。”   金叔叔在洋洋得意地说。   他虽然没有公开地说,但他早已觉察到西河和珠英的关系不一般。的确也是, 周围有那么多的女人缠绕着他。这就说明他有很大的魅力,如果他一旦选中珠英的 话,别的问题也自然会迎刃而解。   “叔叔,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怎么净说这些让人倒胃口的话啊。”   “嘿,你这话说的!那你怎么还吃掉了两碗饭。”   “不是因为碗很小吗!大家都还好吧,因为最近没有什么工作可做,所以才担 心大家。”听了珠英的话,金叔叔喝完一杯酒后,点了点头。   “嗯,还是老样子。你我都过着赚一天钱吃一天饭的日子嘛,哈哈哈……”   “叔叔也真是的。”   珠英在笑着倒酒。每当看到金叔叔的时候,她就有一股活力。金叔叔岁数可能 是五十五左右,因为他从不透露,家庭状况也不太清楚。关于珠英的事,金叔叔总 是一个接一个地追问,不过当问到自己的事的时候,总是想尽办法转移话题。像是 有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秘密似的,金叔叔从不轻意谈自己家庭和个人的事。   “珠英,是因为把你看成是我的女儿,才对你说这些,千万不要当成是废话哦。 现在就要紧紧抓住一个男人。虽然清楚你完全能靠自己生存,但毕竟需要一个与你 分享快乐和分担忧愁的男人。万事都有个定数。千万不可错过啊。”   “叔叔也真是……”   珠英害羞地笑着接起话尾。在两人愉快地午餐后,金叔叔谢绝了要送他的珠英, 自己走向了地铁站。   开着车回家的珠英在思索着,虽说周围比起未婚的朋友来,还是已婚的朋友多。 是因为自己太忙了吧,以致至今还没有羡慕过那些已婚的朋友。妈妈曾说过自己是 那种喜欢恋爱、讨厌结婚的典型的新一代人。但现在自己连恋爱的滋味都记不得是 怎样的了。   现在突然出现了两个男人,如果让妈妈知道这事的话,不知道会有多高兴。虽 然单看条件,都能让她回味一段时间,但让人受不了的眼神和被视为不治之症的王 子病,只能让她挥起拳头,抬起脚。   [仔细想的话,俞西河,这家伙的王子病也不轻!怎么搞的,这两个家伙都是 患者?]   珠英嘟囔着。但是被西河紧紧搂抱时感到的那胸膛的温暖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还有那无法言表的接吻的感觉,至今还存留在她的脑海中。   [哎,不想了,还是出去购物吧。]   “妈?女儿想给您买一件衣服,出来吧!什么?鞋也需要?不管怎么说,用女 儿钱真是有手段。明白了,到那儿见!”   挂了手机的珠英摇了摇头。一般的母亲,都会阻止女儿给自己买东西,可是孙 妈妈买东西经常刷珠英的卡。珠英下了车,转身走向了商场。   “晚饭由妈来解决啊!”   珠英抱着一大堆包儿,进了餐厅门就发起了牢骚。   “好,明白了,明白了!”   话虽这么说,但妈妈的心情看样子还是很好。珠英轻轻地摇了摇头,坐在椅子 上。毕竟今天花的钱可不是小数。妈妈虽然不是一个喜欢奢侈的女人,但她买东西 只买好的。要买就买能够用五年以上的东西,这是她的准则。尽管一时花的钱较多, 但珠英认为她的准则还是正确的。   这一段时间珠英难得去购物,今天,给母亲买了几套衣服和皮鞋,自己却只买 了牛仔裤和腰带。看见女儿买的衣服,孙妈妈皱起了眉头,但在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孩子,看来你在公司上班,衣服穿得也太随便了。得有些像样的衣服,在下 班后也可以换一换嘛!”   坐在椅子上的孙妈妈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妈,我有那闲工夫的话,还不如多睡会觉呢。”   珠英在看着菜单,嘟囔了起来。在吃饭时,孙妈妈又说了起来。   “珠英,你最近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妈,您不是在说我多了几条皱纹了吧!”   吃得津津有味的珠英,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是!好像是变得温柔了?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孙妈妈意味深长地看着珠英说了起来。珠英因为吃东西没有注意她的眼神。   “没什么,妈,您别提了,我不会再相亲了。虽然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你还都明白呀!好,好!你不说的话,我只能套出来了。]   孙妈妈吃着饭,心里暗暗地笑。   “还有不要太晚回家,让别人知道一个人住的话,会招来麻烦的。”   “不用担心女儿走夜路。”   “呵呵,难道有人保护你?”   听了珠英的话,孙妈妈眼睛闪着光芒,问了起来。   “那有什么……”   [只能靠自己锻炼出来的双拳和双腿……]   孙妈妈感到很高兴。珠英没有害怕的理由不是很明显吗?必然有个男人在保护 她。   “什么,那个小伙子真的有点儿可惜了……”   “妈,说什么呢?那个小伙子又是谁?”   “啊,不,能给点儿水吗?”   被问住了的孙妈妈立刻转移了话题。珠英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孙妈妈。   晚饭后,孙妈妈还是要给珠英买件衣服。到了内衣店的孙妈妈不听珠英的劝阻, 愣是给她买了一件在新婚度蜜月时穿的那种华丽的内衣。   “妈,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这种内衣呢?”   “以前,你不是喜欢穿比这更华丽的吗?怎么啦?”   “妈,那时我不是年轻嘛。现在可不想穿这样的!”   “哎,哎,你现在不穿,什么时候穿?少说废话。给你买,你就穿。”   送妈妈回家后,珠英也回到自己家打开包装袋,又看到了这件非常艳丽的内衣。   [有可能在新婚度蜜月时穿这件内衣吗?呵呵呵!]   珠英把内衣比在身上笑着。   [哎哟,妈也真是。我不可能穿给任何人看,穿了又有什么用?]   这时突然想起了西河,珠英吓了一跳。   [疯了吗!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那家伙呢?]   珠英张望了一下,好像周围有人似的。此时如果有人在她旁边看着她的话,就 会感觉到她很有女人味儿。   电话铃响了。看见电话号码知道是朋友善英打过来的。   “哦,是我,怎么啦?”   “干什么呢?老姑娘!”   “你想死啊,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这种让人寒心的话?在屋里收拾东西呢, 怎么啦!”   “这么好的时光,自己在家收拾东西!寂寞吧?寂寞的女人是很危险的……”   “别说笑话了,寂寞什么呀,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哪儿来什么危险?反倒听说 你最近很危险。到了晚上很寂寞吧?”听着珠英开玩笑的话,善英在电话那边笑了 起来。   “别瞎说了,我的达令绝对不会让我的夜寂寞的!呵呵。”   虽然已经有了两位公主,但善英的婚姻生活仍然像新婚时那样幸福美满。   “呵,什么达令,挂了吧。你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没懂事啊!真为 你的不懂事而担心啊!”   “呵呵呵,你还说我……”   “你这个时间打来电话,是为了给我讲让人寒心的话?现在天气还冷,没必要 这样。”   珠英在用平静的语调说。   “准备请客吧!你姐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好的亲事。也只有我吧,这么深的友 情,不用太感激了。”   “什么感激啊,少说笑了。我不需要男人,最近被几个男人弄得累的都不行了。”   “什么?几个男人?”   善英急得像是要从电话筒中蹦出来似的。   “是啊!”   珠英用得意洋洋的语调回答了起来。之后,在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善英一 直在向珠英追问着关于那几个男人的事,可是珠英总是闪烁其词,最后对着话筒说 :“下回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珠英躺在地板上左右翻转。这时门铃儿响了。   “是哪位?”   因躺在地板上问,珠英没能听见回应。起身走向门前一看,是西河。西河正把 乱了的头发往后一梳。那一瞬间他帅极了。珠英本来平静的心开始“扑通”“扑通” 地跳个不停。   此时,不知为什么善英说的“寂寞的女人是危险的”那句话,不断地回响在珠 英的耳边。   --------   梦远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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