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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德・于莫外纳爵爷怎样在庞大固埃面前声辩 这时德・于莫外纳爵爷开始了下面的声辩: “老爷,诸位大人,如果人间的不平能象牛奶里的苍蝇那样容易被清清楚楚地 辨认出来,那么,这个世界呀,真他妈的四条牛!就不至于被老鼠咬成这个样子了, 被它们卑鄙地咬坏的不少耳朵,也许还在地上呢。因为――不拘对方所说的话,如 何在文字上、在factum 的叙述上说得象真的鹅绒一般天衣无缝――诸位大人,计 谋、诡诈、虚伪作假,都只等于隐藏在一盆玫瑰花底下的东西罢了。 “现在,当我不转罪恶的念头、不说难听的坏话、喝着我的双料浓汤的时候, 难道我应该忍受别人对我敲着破东西来骚扰我的头脑,而且嘴里还说: ‘谁要是吃酒又喝汤,到死后就二目若盲’么? “啊,圣母啊!我们见过多少高大的军官,在战场上,当有人分送修院里祝圣 过的面包时,为了更舒服地受用,弹起琵琶,放起响屁,在炮台上跳来跳去啊! “现在世界上,路塞斯特的呢绒已经弄不到了;这个去荒唐,那个去五、四、 二,如果法院不下命令,那么今年抢劫之风要跟过去和将来喝酒的情形同样严重。 假使一个受折磨的人到浴室里用母牛粪抹自己的嘴脸,或者购买冬季的靴子,过路 的警官或巡逻人员碰巧从上面的一个窗口里挨上一盆脏水或者被浇一身粪,那么就 应该割掉银币上的人头、摔碎带着皇冠的银币么? “有时,我们想的是这件事,而上天却偏偏做另一件,等到太阳落山之后,一 切生物都落在黑暗里。如果这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明白作证的话,我也不要别 人相信我。 “在三十六年那一年,我买了一匹德国战马,高个子、短身材、好皮毛、满身 花点,银匠给我证实过,只是公证人却加上一些cetera。我没有那样博学,可以用 牙齿去咬月亮,可是只要有放着吴刚工具的奶油罐子。 有人说吃了咸牛肉,在没有蜡烛的黑夜里也可以找到酒,即便是藏在卖炭的布 袋里面,上面再盖好面罩、盔甲也能找到,但这都是为吓唬那些绵羊脑袋的傻人用 的。俗话说得好,享受爱情的时候,就是火烧过的树林里的黑母牛也看得见。我拿 这件事情请教过博学的人,他们根据frisesomorum得出的结论,首先是没有比夏天 在装满罗尼河上里昂城的纸张、笔、墨水、刀子的地窖里割草更好的事了,在那里 可以东拉西扯,因为一副盔甲只要一有蒜的味道,铁锈就腐蚀到内部的肝里了,于 是便会引起午睡以后的脖子疼,所以盐的售价这样高。 “诸位大人,请不要相信当那个女人为了想念她最受宠爱的法警、捉到那只鸟 的时候,五脏六腑都要经过高利贷者的盘剥。为防备卡尼巴人,没有更好的方法, 就是准备一捆葱,拴上三百只萝卜,还要炼丹家分量准足的牛肠膜,把鞋烧成灰, 里里外外都用萝卜根做的上等酱油泡过,然后自己藏在鼹鼠洞里,别忘了多留点肥 油。 “假使骰子只出双幺、长三、幺,那你就把皇后扔在床角上,在她身上跳,哎 哎哟,要多喝酒,depiscando grenoillibus ,每人都穿上厚底靴子;让换毛的小 鸟去做摇尾巴的游戏,等着爱喝啤酒的人去打铁,融蜡。 “当然,问题中的那四头牛记性不大好;但是为了学会这一套玩意儿,它们既 不怕鸬鹚,也不怕萨瓦的鸭子,于是我家乡那些老好人便抱着很大的希望,说道: ‘将来这些孩子一定是大数学家,法学界的名人。’如果我们的篱笆比对方说的风 磨还要高,那么捉起狼来便有把握了。但是那个大魔鬼嫉妒起来,把德国人放在后 边,这些人只知道喝酒:‘Her ,tringue ,tringue !’一个顶俩,因为没有任 何现象可以说明在巴黎的小桥上,有一种草鸡,尽管它们头上的羽毛很象水鸭。所 以真的牺牲红墨水去涂新近铸的大写字或花体字,对我都是一样,只要书的环衬不 生虫子就行。 “所以在狗的交配时期,年轻人被人捉住了角,公证人也没有用通神的技术记 录下来,因此运用(除了法院有更好的判决)六‘阿尔邦’大的草地,可以做三大 桶的上好墨水,不用付现,我们在查理王殡葬的时候,用六块银币,我敢保证,就 可以买到市场上摆满的羊毛。 “平时我看见好的家庭,到野外捉鸟的时候,总是在壁炉上先扫它三遍,记好 名字,另外捆直自己的腰,放上几个屁,如果天气太热,就给他一只球,因为信一 到达,牛即退还给他。 mpanel(1); “就在十七年那一年,曾经马丁格尔式地颁布过一道同样的命令,因为鲁兹弗 热路斯管理得不好,法院顶好能重视一下。 “我以为一个人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剥削别人,如同喝圣水象拿掉织布者的梭子 那样,凡是不愿意接受的,就给他们用上坐药,不然就一报还一报。 “Tunc,诸位大人,quid juris pro minoribus?按照撒利族法典的惯例来说, 谁第一个添火,谁就得到牛,谁在唱歌的时候擤鼻涕,没有唱出补鞋人的针脚,如 果是在大肚子的时候,就可以用在做半夜弥撒时冻出来的鼻涕来补他那家伙的不足, 要多喝些昂如的白葡萄酒,喝了酒,便可以和布列塔尼人一样揪住领子打架了。 “别的话没有了,要求赔偿费用、损失和利息。”德・于莫外纳爵爷说完话以 后,庞大固埃向德・拜兹居尔爵爷说道: “朋友,你有什么要分辩的么?”拜兹居尔回答说: “没有了,老爷,因为我说的只是实话,看在天主份上,请把我们俩的纠纷结 束了吧,我们在这里都负担着很大的花费。” -------- 泉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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