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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们去游泳吧!”杰克回到厨房里,这么说着。 凯淇转身看他,他随即握住她的手,在那接触当中,她感到一阵晕眩。 “我没有泳衣。” 他做了个不在乎的手势,“那不重要。”他将她拉近,他的手在她背上游移着, 当他发现她在外衣里什么也没穿时,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只有那些小鸟和树 会看到你。”随后,他亲吻了她的唇,而她整个人则融化在他身上了。“还有我会 看到你…… 来吧!我们最好在太阳变得太毒前快走。” 她将他拉得更近一些,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吻我时,我是没有力气走到海边 的。” 他大笑并将她紧抱在怀里。 “我碗盘还没有洗好呢!”她撒娇着说,然后将脸理进他温暖的胸膛。 他随即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走到烈阳下,走到海边,她兴奋极了,他在浅水处 将她放下,并将她身上的外衣随手脱下,她因困窘而脸红了,他用爱慕的眼神看着 她,她感到惊吓且兴奋,但心里明了她会永远属于他的。她转身跑进水里,等着他 追上来,并用他那强而有力的男性躯体占有她,而她会欣然接受的。 那真是一个神奇的周末,充满了爱和笑声,还有那些令人停止呼吸和精疲力竭 的时刻,她忘不了他说的火苗可再燃起,直到梦想实现为止。 他们在经日太阳升起时才离开,二人肩并肩地走到海边,他提着她和自己的袋 子,有时他会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近,知道她是很安全地和他在一起。 他的身体已对她说出爱意,而他的唇诉尽激情,虽然他未曾说过爱她,但是她 觉得那些话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他的行动中了。 在飞机里,他们一阵沉默。飞机沿着墨西哥湾坚硬的沙岸起飞,然后飞在蓝天 绿水之上,她强迫自己别回头,寻找身后的岛屿。 在她身边的杰克,则专心在眼前的世界。他何时学会驾驶飞机的?在哪里呢? 她很想知道。她早上醒来时是一个人,她立即起来换衣服,将带来的东西装进袋子 里,他的袋子并没有在房间里,她走下楼时也没有看见他。他去检查飞机了,当他 回来时,他一直看着她。 “准备好了吗?”他平静地问。 “好了,”她回答,用和他同样般严肃的声音回答。 今天早上他们并未共进早餐,也没有像情人般地争论谁去煮咖啡,而他的眼中 缺少爱意,更没有亲密和精懒的一天可以分享所有的事情,那亲密的程度超过所有 障碍。他专心地操纵着飞机,假如他转身看着她,假如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一点点爱 意,该有多好啊… mpanel(1); 飞机降落在跑道上,他一言不发地下飞机,替她把门打开,并扶她下来。几小 时前,她绝不会相信他会如此毫无感情地扶她,好象她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比一个 陌生人还陌生,因为过去杰克如他的同胞一样懂得欣赏女人的魅力,即使她对他无 任何意义,他仍应尊敬她,视她为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才是。她感到自己变得僵硬 而不自然。 他替她打开车门,然后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丢在车后,她两手抱胸地坐 着,他俩是否会一直像这样子?他们是否只有在世界上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才会亲 近呢? “你什么时候学会驾驶飞机的?”她问道。 他将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她生气地又问:“我们是不是要一路沉默地开回去?” 她抱起手臂,又说:“停下!你停下!让我下车自己叫辆出租车回去。” “你和我一同出游,就必须和我一同回去。”她感到不寒而栗,他简直就是在 威胁她。 “假如你不放我走,至少你可试着和我说话。”假如她看着他,一定会看到他 青筋暴起,她不禁将自己抱得更紧。 “我是在法国学会驾驶飞机的,”他终于说。 “什么时候?”她追问着,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心裹在想什么。 “八九年前,我买了我的第一架飞机,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必须常常旅行。我 雇佣了一个飞行员,但――”他耸耸肩。 他替他接下去说:“你一直恨自己没有控制权,不是吗?” “是的。”他回答着,并将车子转到旅馆前停下来,他说:“我会将行李拿进 去,并且开车带你去挖掘区。” “我必须去拿我的相机。”这整个周末她都故意不带相机,因为她怕他们共享 的时间会被摄影占据了。 她上楼到客房部,将他留在大厅里,她回到房间,放下袋子,取出她的相机和 底片,匆忙回到大厅。所有的人早已到挖掘区了,假如他不答应带她去,她可能要 下山到村落的大街上叫出租车。“走吧!”杰克催她上车,消除她的疑虑。 他沉默地开着车,她很想问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他,但这问题一定会使 他皱眉。她真怕要很久才能再见到他,他一定不能体会,没有他的日子,她会多么 寂寞。他常和其它女人约会吗? 他们到达后,凯淇问:“我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你?”杰克转身将她拉到一边, 避开人群,他问:“你有钥匙吗?”她从袋子中拿出来,他拿过去后,立即转身将 身旁的房门打开。他推开门示意她进入,她的脸上一阵红晕。进入后,她放下相机 袋,转身面对着他。“我会在古物挖掘区四周走走。”他突然说,“我会告诉史汪 博士,你回来了。” 凯淇的内心非常紧张,她低哺道:“那他们全都会知道我们整个周末是一起度 过的。”她并不在乎,但从他的眼中,她看出他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的。 他的身体挡住了灯光,他的脸非常靠近她:“这使你困扰吗?凯棋,你是个美 国人,让他们知道你有个爱人,无关紧要。” 她沙哑地说:“你并不在乎让我的朋友知道我们是爱人,但回到你的世界后, 我又成了个秘密。假如现在你的朋友邀请你去他家,你绝对不会带我去。我恨你每 次走进我的世界,为所欲为,就好象――”她完全爆发了,他按住她的肩膀。 “你恨的是你的考古学家知道我们的事。”他的手指深陷进她的肉里,他的声 音变得很危险,“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要让他明白你永永远远属于我,他或许能用 他那充满欲望的眼神望着你,但你是属于我的。” 她摇摇头,他非常冷酷地说:“我曾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也许有一天你会转身 投向他,虽然他也是半个拉丁人,会让你想起我,但他绝对不适合你。” “你疯了!”她叹道,“你呢?你会找一个拉丁美女吗?另找一个不会对你吼, 会花你的钱,过那种有钱人情妇般生活的女人?”他将她拉近,用嘴堵住了她的话, 她不禁抱住他,全身都在颤抖,她低哺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对你大叫, 赏你一巴掌,而你――”她摇着头,无法再继续。 “是的,是你使我疯狂,你有力量使我发疯。”他举起她的手,并在她的掌心 吻了一下。“你不需要否认似地直摇头,我完全了解你的需求,我俩之间的战争, 只在于谁掌握控制权。”他放下她的手,温柔地说:“我并不想战败,亲爱的。” 他后退一步,“我到挖掘区四周看看。”他的语气转为平常,不再生气,“我 会回来的,凯棋。” 他走了许久后,她仍颤抖着,她闭上双眼,脑海仍浮现他看着她的方式,好象 当他看着她全裸的身躯时却了无欲望,她多么希望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啊。他 称这为一场战争,杰克和凯棋的战争! 这时一位女学生走了进来,她讨厌戴帽子,所以满脸晒得红通通的。“凯摄, 我们找到战争的遗迹了!史汪博士要我来告诉你。” “谢谢你,安妮,我马上就过去。”凯棋笑了笑,“告诉他我换了底片就去。” 这时杰克回来了,凯淇没理他,继续弄相机,他站在门边说。“我要你搬离那员工 旅馆,我会安排一切的。” 她感到她全身的血液都僵硬起来,“那是个命令吗?”他走进房间里,她想他 一定会碰她,当他握住她的手时,她心想这冰何时会融化? “我不准你和史汪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是否要控制我交朋友的权利?”她握紧相机,“这也是战争的一部分吗?” “你认为我是个傻瓜?眼睁睁地看着你和一个对你充满欲望的男人毗邻而睡吗?” “你将我视为一个占有物,你拥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人吗?”她愤怒的双 眼迎上他的眼,“你是否警告过他了?你刚才就是去找他,不是吗?”她痛苦地闭 上眼睛,“我真是个天大的笨蛋,我以为你说的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就知道我们不 能――” 他往前抱住她,她将相机放在他们之间。“这就是你的回答,当我们之间发生 困难,你就否决一次,但绝不是这一次,凯淇。” 她沙哑地低语道:“就凭目前你对我的施舍,你就认为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你要 我做的事吗?我知道我们会有问题发生,但没想到――”她猛吸一口气, “我并未将自己卖给你。”她痛苦地嘶吼着:“你说我属于你就好象你拥有合 法的头衔,但我呢?我获得什么?” 整个世界似乎都暂停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 “爱人,你说爱人,我知道那还是不能满足的,但我――”她气愤地发着抖, 闭上眼,然后大声地说:“拿开你的手!” 他放开她,她哭道:“我不能这样过下去,担心跟别的男人说话时,你会不相 信我,认为我是水性杨花。”她毫无表情地瞪着相机。 “你不相信没有别的男人存在,是你不愿相信,其实你心里明白那是真的。” “我一直叫你杰克,以为我了解你,但是我要退出了,在你赢得这场战争之前, 在我一无所有之前,赶紧退出。” 他用西班牙语咒骂着,她抱紧自己,说:“我是你的爱人、情妇,你可以控制 我生命中的每一部分,但我什么都没有,总有一天你会要个继承人。”她便咽着后 退一步,因为她在他眼里看到粗暴。“那时又如何?你会离开我吗?或替你的儿子 找一个母亲、娶个老婆,然后将我按传统的方式摆着,专心做你的情妇,只有在你 老婆不能满足你时,才会想到我?” 她一口气说完,很快地吸一口气又说:“最后一定会这样,因为你所分配给我 的一定不能满足我。” 她伸出手,接触到他那坚硬的胸膛,“换作你,也是不够的,不是吗?”她从 他的眼中得到答案,低语道:“但你不会让我走的,求求你,在我被四分五裂之前 放我走吧!” 他将双手插进口袋:“下个周末――” 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呜咽,“我要……回到我过去的生活,离开我……让我 重新生活……我不要再见你了!” 她强忍住泪水,求他道:“杰克,放我走吧!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那绝不是 爱,你要我,需要我,都只是――”她眼泪一直落下,“假如你真的爱我,请你放 我走,因为我不能过你要我过的那种生活!” 他走向前,嘴里低哺着一些话,她听不见,口里一直尖叫着,叫他离开。他走 后,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门锁上。 几个小时后,她走出那房间,正是烈阳当空的下午广凯淇带着她的相机来到安 妮所说的战争的遗迹,史汪正在指导学生清理化石,她拿起相机开始摄影,她只是 随意取景,心想,相机可挡住她红肿的眼睛。 往后两天她都避免去那间房间,那间曾是她暗房的房间。她再进入那间房间已 是下个星期一了,她将这几天所拍摄的底片全部洗了出来,晚餐后,她和史汪坐在 客厅窗旁,一同排着照片的顺序。 “我想我们需要更多东墙的照片,”她决定道,“东墙具有更多仪式的痕迹。” “凯淇?” 她放下手中的相片:“什么?史汪?” “那是南墙。”她点点头,“哦?那当然!我是说南墙。”他总有直觉知道哪 里是废墟,她很紧张地说:“是湿度的关系,我不能想象为什么玛雅遗迹要建在此, 他们是怎么发展出自己的历法的?一定是在夏天。” 史汪放下手中的相片,她瞄了一眼那张相片,她一定照到杰克了,她曾将杰克 站在史汪身后的身影照了下来,她早该将那张照片放一边的。 史汪说:“今年6月,你错过了和我的约会。” “什么?”她眨眨眼,思绪混乱,她是否带着相机去小岛上了?不!她被杰克 带回秘鲁了。“是的。” 她终于说,并注意到史汪的注视,“我很抱歉没有赴约。” “是因为柯杰克吗?”她瞪着桌上散成一堆的照片,“是的,”她低语道。 “你在电话里告诉我,是因为家里发生的突发事件。” 她紧张得颤抖,史汪发起脾气来是很危险的,但当她抬头望他时,看到他眼中 充满着好奇!“是的。” 她承认,“他的家庭曾经――”她无助地摊开手,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他点头,但他的眼神仍很锐利,“你一直激起我强烈的兴趣,在我们相遇之前, 科就对你很好奇,但是,我早该知道,在这个神秘故事的背后有一个男人。”他伸 出手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将手中的相片放下。“你看起来像个急需要朋友的人,凯 淇。”她缓缓地摇摇头。 “你到底在反抗什么?” “我们没有――” 他的手紧握着她。“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倾身向前,“他嫉妒我,是吗?” “这真是疯狂。”他的笑很残酷,“亲爱的,假如我有机会,我一定会追求你, 也许这也是我的错,他警告我离开你。”他用手上下抚摸她的脸颊,“我应该告诉 他真话的,你早挂了一个‘请勿入内’的牌子,很显然地只准你所爱的那个男人进 入。” 她摇着头,但眼泪不由得落下:“别对我这么好,那会使我哭,这只会使事情 更严重,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错,明知道这恋情不会有结果的,我还是痴 痴地去尝试。” 史汪突然站起:“也许你该想想如何使它成功,而不是去想那些不可能的状况。” “太迟了。”她对杰克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成为他的情人是不够的。她一定要 成为他的真爱,否则宁愿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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