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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心灵的光芒才是真正的光芒 国王道:" 我去你那与该死的哈斯基勒家毗邻的农舍看你的时候,还有当你来 宫里见我的时候,你都曾谈起过作为普通百姓的见识和对朝政的了解。我还是想问 问你,你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做到这点的呢?" ? " 国王陛下,对您来说,回答这问题有这么重要,以至我必须作答么?" ? 见扎比芭有些犹豫,国王颇觉诧异。反而更想知道,她如此迟疑不答,究竟有 何隐情。于是便道:? " 交友之道,最重要的不该是坦诚与平等么?" ? 扎比芭答道:? " 是的,国王陛下。" ? " 扎比芭,恋人之间,不该平等相待么?" ? 国王这是引用扎比芭在与自己谈论时说过的话来讲给她听的,似乎是在提醒她 这层意思,好让她便于回答问题。? 扎比芭道:? " 是的,国王陛下。我以前也这么说过。" ? " 那么,扎比芭,莫非你对人对己要求不一?" ? " 国王陛下,愿真主保佑我不会如此,否则我就太自私了。那样的话,国王陛 下,我就不值得您信赖了。" ? "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吧。" ? " 遵命,国王陛下!" ? 很明显,她本来是不愿回答这一问题的。至少,有些话,若不是因为国王并未 允许她可以不说,她本是不想说的。? " 我跟您说起过一些有关老百姓的事情,他们的某些乞求和感情,他们的想法, 他们接受些什么,又拒绝些什么……" ? 说到" 拒绝些什么" 时,扎比芭补充道:? " 不过,我还没跟您表明老百姓的全部态度,而只说了一些主要的东西。" ? " 扎比芭,你为什么不把老百姓的态度都说清楚呢?我不是给你平等对话的权 利了么?" ?" 是的,国王陛下。可是,在您还没准备好挑起重担,负起责任之前 ;在您还没准备好接受老百姓对他们想拒绝的事情作出拒绝以前,我不想加重您的 负担。" ? mpanel(1); " 那么说,你是按你力求想做到的那样行事,而不是因为我拒绝那样做?" ? " 是的,国王陛下。我是按我力所能及地做的,因为我心里有您。" ? " 这又是怎么回事,扎比芭?" ? " 您已让我习惯了这种生活,也让其他百姓习惯于接受他们不愿接受的事情。 如果这些事都是真理,那么也就因此改变了百姓,我和每个人就会从生活一开始便 这样成长起来了。可是,您却并不总是这样的。因为,您生活中遵循的原则是,由 您决定,而让别人执行。您不是在估计到老百姓或身边的人不会拒绝时才作出决定 的,也不会因为某些决定不受百姓支持或至少在他们可以拒绝却并未拒绝时作出退 让……所以,您必须习惯一种新的关系,履行一种新的责任。因此,国王陛下,我 尽量做到不凡事都对您说同意。我要让自己代表百姓的心,代表一切他们愿意或不 愿意的想法……不过,按我的计划,我以后会跟您讲清楚的。" ? " 可是,扎比芭,我不是应该对一切都有所了解么?这样,我才能在对诸般事 情或某一主要事情具有足够了解与线索的基础上作出最后的决定。我要让自己对一 切都明明白白,就像老百姓对我也明明白白一样。这样,我就可以在了解他们的情 况下去融入百姓之中,百姓也可以在了解我的情况下接受我的融合。" ? " 是的,国王陛下。但循序渐进是必要的。水之深邃,始于浅滩。但并非每人 都已准备好,去深水中游弋,去迎接惊涛骇浪。这和在海岸附近的地方戏水并不一 样。一个人,若是没有在心理上和实践中作好准备,并去大江大海中弄潮,他是不 可能潜入最深之处的。" ?" 你说得对,扎比芭……这么说,你是准备在以后再跟 我说一切,告诉我所有有关百姓的事了?" ? " 是的,国王陛下,百姓的一切甘苦。" ? " 扎比芭,莫非像在国王的庭院回廊中那样,民间也有苦涩之事么?" ? " 国王陛下,也是也不是。" ? " 此话怎讲,扎比芭?" ? " 有一些苦涩的事,但与国王庭院迥廊中的不一样。百姓中有一些不尽合理的 愿望,有一些缺乏教养的行为,也有一些贪求。" ? " 百姓也与国王一样很贪婪么?" ? " 百姓并不贪婪,国王陛下。只是某些人有贪求,但每个人的欲望大小,是按 其身份和处境不同而有区别的。" ? " 还有些什么?" ? " 有的人是非混淆,与自己心意不合时,便是非不分了。" ? " 照你这么说,扎比芭,我这情况,或者说我们这情况,就像是为避酷暑,反 趋烈焰了!" ? " 不是这样的,国王陛下。在国王的宫殿里,或在他们对人民、对人民事业中 所出现的种种阴谋诡计和不齿立场,其原因并不是不明事理,缺乏觉悟、文化或必 要的引导,而是在心里形成的另一种东西,从而成了一种痼疾。而我刚才所说的任 何一种可以用来形容百姓的不良品性,都是可以通过提高觉悟、弄明事理、进行引 导、加深信仰、严格实施公正的法律来改变和纠正的。" ? " 扎比芭,对老百姓也需要严格要求么?" ? " 是的,国王陛下。老百姓在这方面需要严格要求。这样,好人就因此而受到 保护,而心地与操行脆弱者便有所畏惧。" ? " 可是,严厉不是我们仅用以对付王宫中那些权贵的一种必要手段么?" ? " 是的,国王陛下。但是,在百姓中间,我们是依靠多数来处理少数。而在王 宫里,却没有像老百姓中具备善良品德的那种多数。" ? 国王道:? " 是的,我明白了。让我们回到我原来的问题上来吧!自从我认识你直至现在, 你就是这种样儿,又怎么会了解朝廷和国王的事的?" ? " 不,国王陛下。您对我还没足够的了解。" ? " 此话怎讲,扎比芭?" ? " 一个您这样的男子,能对我这样的一个女人什么都了解么?" ? " 扎比芭,你是想说明什么?" ? " 女人,按其习以为常的本性,依其在生活中的需要,一般是不将一切均表露 于男人面前的。您以前没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让您了解这一切。这会儿,您 既然问了……不过,还有个交换条件……" ? " 你说,扎比芭。" ? " 先休息一下,让我亲亲您。" ? 国王笑道:? " 以主起誓,亲爱的扎比芭,我本想向你提出这要求的。但是,百姓总是领先 于国王,因为百姓更接近生活。扎比芭,你是想这么说吧?" ? " 国王陛下,这话您要是不说,我就说了!" ?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又谈论起来。? 国王道:? " 扎比芭,我已准备好听你讲了。" ? " 我心中已有充分准备,唯国王之命是从。" ? " 我听着呢,扎比芭。" ? 扎比芭像从梦中苏醒似的,又讲了起来:? " 是的,我准备讲了,国王陛下。" ? 扎比芭略带不安地讲道:? " 您知道,我们的家就在哈斯基勒宫殿的旁边,几乎跟它挨着。原先,哈斯基 勒是想把我家的房子拆了的。因为它的样子和那座宫殿的豪华建筑太不相称了…… 那是一所土坯房,屋顶上支了些木条,铺上苇秸,上面又抹了层泥。用料都很便宜, 造型也很简单,是我父亲自己设计的。虽说如此,父亲还是力求把房子里弄得舒适 一些。? " 他用隔壁宫殿剩余的石灰把内墙全刷白了,又找来哈斯基勒的工人拆除附近 一所破房时扔在坟地里的几扇旧窗子安上,让我们的屋内透进四周空中的阳光。我 和我父亲一直在家里过活,直到我嫁给丈夫后,我们也还和父亲住在一起……" ? 说到这里,扎比芭停下了,心想:? " 我跟丈夫的事情,我对这种关系的体会与感受,要都和国王讲吗?要什么都 讲吗?" ? 转而自忖:? " 常言道,女人若对陌生男子讲起自己和丈夫的关系,便是要勾引那人,或给 他这方面的暗示。对,我决不能跟他什么都讲!" ? 可又自问:? " 国王不是我们的监护者么?跟他诉苦时不是什么都可以说么?再说,他不了 解我的处境,又如何帮助我呢?不跟他摆明事情的真相,他又如何能了解我呢?" ? 于是,便接着说道:? " 丈夫待我,就像是专为满足性欲而雇用来的一样。他仿佛是母羊群中的一头 公羊,而我便是一只母羊。为满足他的欲望,一把便将我推倒在床上,而不作任何 努力让我有所准备,甚至连问也不问我一声……这常常让我父亲十分尴尬。为避开 这种窘境,父亲便常到屋外去睡。只有在万不得已,发现或估计丈夫并不与我呆在 屋内时,这才进来一下。? " 国王陛下,请您想想,仅仅为了记下他得逞的次数,他竟会问我:扎比芭, 今儿咱们干了几次了?按例还剩几次?他就是这样问的。干事时从不想了解我有没 有这种愿望,从不把那看作是对他心爱者的一种人的感情……他把这种事看作是我 俩关系的一切……有时,我跟他争论,他会表示,我俩在床上的次数,便是他爱我 的程度。还会说,他能表达我俩关系的,唯有此事……也许,他心里是说,这是可 以表示我在偿还欠他的那份情的,也就是我在嫁给他时父亲接受的那份聘礼……" ? " 你俩有孩子吗,扎比芭?" ? " 没有。" ? 国王笑了。? 扎比芭似乎明白他是想说,你们两人都年轻,你又说两人总是这般行事,怎么 就没生孩子呢?? " 结婚初期,我怀了一个女婴,他在我腹上踢了一脚,流产了。当时,他要跟 我上床,我迟迟没答应,他大概狠狠打了我一顿吧……从那以后,就再没孩子了… …赞美真主,我再没怀上……?" ? " 你怎么如此说呢,扎比芭?生儿育女,不是人生的一个使命么?" ? " 是,国王陛下,但不是他们的全部使命。" ? " 是的,若不能够,可说并非是全部使命;若能做到,则也是部分使命吧!" ? " 您说得对,国王陛下。但在有无能力的同时,也还有愿望吧。" ? " 是啊,扎比芭,这种事,若无愿望,不可能想象会有能力。" ? 扎比芭道:? " 总之,我丈夫可以去计算他与我在床上干事及与此相关行为的次数,但他无 法促使我的子宫和心灵作好一切准备去受孕……?他只是像某些男子跟毫无愿望的 女子同床那样,是一种自我行为。同床时,应顾及女子的愿望。国王陛下,为受孕, 有时这是十分必要的。女子没有愿望,可能就受不了孕。" ? 国王笑道:? " 女子的愿望确应顾及,否则,这事是不可能成的。妇女不是半边天么?如果 对这一半采取消极态度,生活的航船便无法把舵了。妇女对另一半有很大影响,如 果想反抗,又会怎样呢?" ? " 是啊,这样我们就有共识了。这不正是因为我俩能相互理解,也愿意相互理 解么?" ? " 对,扎比芭,眼下是这种状况。两人有共同的愿望,有联合在一起的能力, 有都能感受到的平等。不管是国王的身份还是百姓的身份,不管是我这方面还是你 那方面,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确认的方向。我们谁也不强迫另一方接受他无法接受的 东西……?" ? 国王笑着,继续道:? " 除非在个别情况下,有某些特定的情形,那是例外。" ? " 说得对,国王陛下。啊,我扎比芭真的甘心为您牺牲一切!您差不多已经用 我谈话的同样精神在讲述了。" ? " 虽然如此,你还是用了' 差不多' 一词。" ? " 是的,国王陛下。在发生巨大变化之前,过去国王身份给您留下的影响,不 该有所估计吗?国王和百姓还是身份有别的,对吧?所以,必须说' 差不多' ,而 不能说' 全部'.这样,在某些特定的问题上,国王就不致忘了他的身份,就必须依 然带着这身份桎梏的重负;这样,百姓也就不会忘记国王还是国王,不会忘记自己 对朝廷也有应尽的责任,就会负起这种关系中自己的担子,而对不该抱怨之事不作 抱怨。" ? 扎比芭继续道:? " 以前,每天日落以后,哈斯基勒总在他宫中大宴宾客。前来赴宴的有亲王大 臣、显贵富商,还有一些掮客巨头……有男的,也有女的……" ? " 像衙门和朝廷命官一样,掮客也有级别档次之分么?" ? " 有啊,国王陛下。根据在所属圈中影响的大小,每人的地位是不同的。有大 掮客、小掮客和一般的掮客。每个人都按其相应的身份在朝内和百姓中活动。有时, 是按其所代理对象的社会地位不同而分别经营的。" ? " 扎比芭,这些人赴宴时,也和你刚才提到的那些身份很高的人平起平坐吗? " ? " 是的,国王陛下,差不多是平起平坐的。" ? " 你又说' 差不多' 了!" ? " 是啊,国王陛下。因为,一个人在接受与另一个人的关系时,若不是出于自 愿,而是通过中介,那这个中介便和掮客的地位和价值一模一样了。那人当然必须 跟中间人平等相处,因为,当掮客的若是不干,就不会给有需求的弄来他所要的' 货' ;需求者若是不要,掮客也就一无所获。" ? " 扎比芭,你把人当成' 货' 了!" ? " 是的,国王陛下。因为,一个人若是用这种方式来推出自己和自己的能力, 那他就降低了自己的人格,就成为' 货' 而不是人了。" ? 扎比芭继续道:? " 他们跳舞,饮酒,直至酩酊大醉。他们人人都为所欲为而根本不问旁人是否 在意。除非是在涉及与另一方的关系时,这才需要对方愿意,或至少并不拒绝…… ? " 想想看,国王陛下,他们有时竟会在月夜到树丛中去玩追捕的游戏。简单地 说是这样的:他们男男女女的走出宫外,来到庭院和四周的花圃里。每个男子便可 去捕捉任何一个女子,每个女子都可站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让他来捕捉,好让人觉 得这并不是某个男子和女子事先约定的。女子只能用手推挡,男子要逮住她,并迫 使她与自己做爱,或两人做出这种姿态来。然后返回宫中,各人讲述这场追捕游戏 中的趣事……这种丑事,都是可恶的哈斯基勒设计安排的!" ? 国王问:? " 你怎样呢,扎比芭?" ? 扎比芭道:? " 国王陛下以为我会怎样呢?" ? " 扎比芭,我认为你是极好的,凡事都十分持重。可你也处在这个圈子中啊! " ? " 是的,国王陛下。可是,这种圈子,可以将意志薄弱的人拉进去,却拉不进 具有那种发自内心力量的人……我,正如您所认为和希望的那样,是作为人民女儿 的扎比芭,是代表百姓良知的扎比芭……他们还没开始玩那种丑恶的游戏时,我早 就不去那地方了。不过,我曾在近处观察过。有的女子拒绝那样做,但她们的丈夫 因为害怕哈斯基勒及其凶恶的下人同伴加害,便很快跟她们离婚了。不愿离弃妻子 的,哈斯基勒及其同伙便迫害他们,直到他们驯服为止。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 我的丈夫。他并不带我去,也不敢向我提出这种要求,我却不知,他们怎么会同意 让他参加这种游戏的……? " 那里有个侍女,原是我的朋友。我很想看看那些人的生活,以便了解他们的 想法和企求……我已从自己的生活中学到了一些东西,余下的便是要了解别人的生 活,了解有关他们的一些事?情……?我和女友商定,跟她一样,穿上那宫里特别 为侍女准备的招待哈斯基勒客人时穿的衣服,我也像她一样去送酒递杯。有时,我 会按各人的要求往杯中斟酒,然后递给他们。这时,他们往往会跟我调笑几句。有 时,我也装作跟他们一起坐到赌博台?边……?" ? 扎比芭感到,国王听说自己跟他们一起坐到赌台边去,十分惊讶,他以为自己 也赌了。便道:? " 不,国王陛下。我的原则不接受双重性格……我只是跟他们坐在一起,但并 不违反原则,我没赌。我也不允许任何喝得晕头转向的人用酒来灌我,我都是婉言 拒绝的!" ? 国王道:? " 他们让你跟他们坐在一起吗,扎比芭?" ? " 是的,国王陛下,他们让我跟他们坐在一起。有时,他们求着我,要跟我调 情,可总也无法得逞。" ? 扎比芭这么说着,仿佛是要在国王面前炫耀自己,仿佛很得意。随后,又接着 道:? " 你要能看到他们那模样就好了。亲王、大臣、巨贾,有时都会趴下来吻我的 脚,吻我这个人民女儿扎比芭的脚,希望我能答应满足他们的欲望,但都被我高傲 地拒绝了!" ? 说这话时,扎比芭忘了,与之对话的那个人是位国王。? " 可是,邀你与他们同坐,跟你讨好以便让你和他们亲近,不是表明那些人在 与你相处时,已忘了自己所属的阶层了?" ? " 不,国王陛下,因为他们不能按自己的愿望控制百姓,便想在我身上实现他 们控制百姓的愿望。" ? " 你怎么会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呢?" ? " 国王陛下,这里面是有区别的。有的人,一开始从心里和头脑里就消除了社 会偏见和地位隔阂,在行动上也一直是这样做的,这表明了他们心灵和理智中的一 种原则立场;有的人则是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在有选择的事情上,在一定的时间内 才这么做。因此,国王陛下,通过接触,您可以和老百姓一样,对这两种情况的区 别了解得一清二楚。? " 因为,那种能表示出对百姓真诚态度的行为,不会因环境、事态、好恶的变 化而发生变化。而那种不真诚的行动,其中的做作是很容易被察觉的。和百姓真正 的联系,是可以用具有原则的能力和信念表现出来的;而想把它演得很真诚似的那 种联系,很快便会被察觉。因为,前者将保持下去,而后者只是在逢场作戏,只是 一种表演能力,而不是人本身的才能和愿望……所以,虽然来跟我亲近,却并未消 除他们对我卑劣的想法和立场,只是想得到我而故作姿态而已。" ? " 当时你是怎么做的。扎比芭?" ? " 当时我就像一个在没有月光的夜晚行走于坑洼田间的人那样,只有用心灵的 光芒来为自己照亮了。" ? " 你说得好,扎比芭!心灵的光芒才是真正的光芒,会使眼睛和心智都不致迷 误!" ? " 哦,我可以为之献出心灵的人啊,就这样,你就这样说吧,让天下的人都听 到你是在跟我们一样地说话。或者,除了为我们而需要以您的身份作一些事外,您 要能做到跟我们几乎没什么区别,跟我们近似也好啊!" ? " 你说得真好,扎比芭。你若是在' 您的身份' 前没说是' 为我们' ,这回我 可要跟你生气了。" ? " 我的心上人,我的主子,你一生气,我能受得了吗?" ? 说罢,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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