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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贤珠接受着敏燮的亲吻,心里却在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想把自己到公 寓里寻找乐谱时发生的事情告诉敏燮。不仅因为那是一段不快的回忆,而且他的所 有行动都表现出暴力和卑微的顺从,只有眼神在熊熊燃烧,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 兽。 通过敏燮执著的嘴唇,贤珠想起自己曾短暂接触过的那个男人的嘴唇。刹那间, 贤珠下意识地推开敏燮的胸膛。她感到被人窥视般的羞耻。 “你怎么了?” 敏燮生气地问。 “有人看着呢。” 贤珠温柔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谁?” 敏燮环顾四周。 “一个人也没有。妈的,哪有人看啊?” 是他。 这句话差点儿从贤珠嘴里溜出来。不过,贤珠最后改变了注意,决定缄口不语。 她感觉自己应该把那件事永远隐藏,当成秘密。 红灯亮了,英厚停下车来,通过后视镜偷窥美兰的脸。虽然她是敏燮的妹妹, 却没有什么地方和敏燮相象。同父异母的兄妹,又在一个家庭里长大,然而他们却 没有丝毫共同的气质。 她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不知道哪儿散发着对生活的厌倦。不,她看着年轻是 因为她妖艳的化妆。她的妆化得过于浓艳,也许是想掩盖情绪的不安和神经的敏感,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让她显得很年轻。 刺鼻的香水味弥漫在车里。 “几点了?” mpanel(1); 突然,美兰含糊地问道。英厚看了看手表。 “10点15分,到酒店了。” 英厚回头去看美兰,她的两条腿从外套缝隙里露出来。英厚伸过手去,慢慢摇 晃美兰的肩膀。 “到了。” “不要管我。” 美兰迷迷糊糊地说道。迎宾员跑上前,打开了车门。英厚下了车,继续用力摇 动美兰的肩膀。 “请您下车。” 美兰怔怔地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酒店,下车吧。” 美兰皱着眉头,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因为醉酒而瘫软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英厚搀扶着美兰站起来。 “醉得不成样子了。” 英厚扶着美兰摇摇欲坠的身体,推开旋转门,美兰摇摇欲坠的身体撞到英厚的 肩膀上。 “几号房间?” 英厚觉得自己应该不停地跟她说话,免得她睡着。 “不知道。” 美兰不耐烦地摇头。 “我忘了。” 手提包从美兰手中无力地滑落。英厚弯腰捡起她的手提包。通过前台问出美兰 预订的房间号后,英厚把钥匙塞到美兰手里。 “1106号房间,你自己能上去吧?” 美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明天我几点过来?” 美兰暧昧地笑了笑。 “你随便,如果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真是疯了。 英厚无可奈何地扶起美兰的身体。 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出了电梯往房间里走的时候,美兰几乎昏厥了,完全是被英厚拖着往前走。有 好几次想吐,还是忍了回去。 刚刚推门走进房间,勉强支撑她的力量仿佛坍塌了,美兰一头栽倒在床上。英 厚呆呆地看着美兰趴在床上的身体,外套向上卷起,两条纤细的大腿从外套下面露 出来。 一只高跟鞋被她甩掉了,扔在床底。 美兰努力抬起头,小声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 “H 酒店。” “我什么时候到这个房间里的?” “刚才。” “是你送我来的吗?” “是的。” 美兰慢慢地打量着自己的穿着打扮。尽管衣服有点儿凌乱,外套的扣子却都系 得很紧。她似乎放心了,长长地叹息。 “啊如果冰箱里有冰果汁的话,帮我拿来好吗?” 英厚打开房间角落里那个小冰箱的门,又打开一瓶果汁,倒进杯子,递给美兰。 美兰接过来一饮而尽,溢出的果汁沿着脖子往下流。英厚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美 兰擦了擦脖子。英厚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拂过美兰的脖子。当手指短暂地遭遇美兰的 肌肤,英厚用指尖读出了火花般微妙的痉挛。 英厚敏捷地缩回了手,直起腰来。美兰茫然地盯着英厚的脸。 “你是司机吗?” “就算是吧。” “敏燮哥的司机?” “敏燮是我的朋友。” “既然是敏燮哥的朋友,怎么会把我送到这里?” “敏燮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上司。他命令我这样做。” 美兰挨个摘下挂在耳垂上的耳环,放在床头桌子上。摘下手表,美兰站了起来。 “帮我脱下外套好吗?” 英厚走过去抓住美兰的肩膀。脖子从茂密的头发缝里露出,正因为紧张而颤抖, 一种不知期待何物的期待感吐出了舌头。 脱掉外套,裸露的肩膀彻底暴露在低胸连衣裙的外面。美兰的肌肤碰到了英厚 的指尖。 她在诱惑我。 刹那间,英厚想道。 她在诱惑初次谋面的男人。难道美兰的身体里流淌着比别人更淫荡的血?不是 这样的,不是,当然也不能说绝对没有可能。结过婚的女人不可能不理解肉体的欲 望,何况她是个习惯了西方社会和生活的女人。然而这不可能单纯出于情欲,女人 的爱情不睁眼,肉体之门就打不开。 美兰在外国定居了六年,已经很久没见家人了,可是刚见面就逃跑般地离开, 在这除了家人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熟人的无人岛上,她应该有着独自漂流的孤独感吧。 不要迟疑,英厚。 英厚把嘴唇慢慢地贴上美兰赤裸的肩膀。嘴唇和舌头紧贴美兰的身体,就像吸 血鬼,要 吸干她最后的血。 啊,美兰发出短暂的呻吟,肩膀轻微地抽搐着。 为了挣脱英厚急切的双手,美兰的身体剧烈摇摆,她的反抗比英厚预想中的更 强烈。 没关系,英厚。那不过是个信号罢了,她希望受到更加残忍的蹂躏,这只是为 了表现自己要求被虐待的欲望。 美兰大声叫喊,英厚堵住了她的嘴。突然,美兰用牙猛咬英厚的手心。英厚使 劲抽打美兰的脸。美兰倒在了床上。英厚展开手心,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美兰尖锐的惨叫声回荡在房间。英厚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团卫生纸,趁着美兰张 嘴呼叫的空儿,把纸塞进她的嘴里。 英厚慢慢地把卫生纸往美兰嘴里塞,直到一卷纸用光。嘴里塞满东西的美兰, 再也叫不出声来。 由于她的剧烈反抗,英厚的衣服被撕破了,被她指甲挠过的伤口流出了鲜血。 英厚用毛巾捆住美兰的双腿,又将她双手拧到一起,拿另一条毛巾捆起来。 美兰像一只被砍去手脚的虫子,躺在床上,眼睛充满了恐惧和奇妙的快感。 英厚关上台灯。周围是浓郁的黑暗。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照亮了整 个房间。 英厚徐徐靠近美兰的身体,嘴唇贴到她的耳边,窃窃私语。 “别怕。” 英厚温柔地拂起美兰的头发。   --------   流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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