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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把仇人置于死地 按照当地的标准,这时天色已经很晚,我说我们是否该走了。但是,“村庄艇 长”却还留我们坐一会儿,他知道还不到11点,因为附近有头母牛一到11点准会哞 哞地叫。我并没有听见母牛叫声,不久,我们起身告辞,那位黑发妇女手拿蜡烛帮 我们照到门口。阿坦再次谨慎地让摄影师扶着他的肩膀,走过这块满地乱石的田野。 我们很快返回吉普车。看车的恩利克正伏在驾驶盘上酣睡。我们把他摇醒,乘坐吉 普车继续沿车辙向北,朝麻风病防治站的方向驶去。接着,一拐弯儿,沿着确实是 由牲口踏出来的小路向本岛腹地行驶。天很黑,“小路”在哪里,全凭我们主观臆 测。一路上,阿坦只好从车上伸出手指路。他的手上缠着白色绷带,这是他患血毒 症后留下的惟一标记,用它在夜晚指方向倒挺合适。 车行半小时后,我们离开了普那保,把发髻采石场远远抛在后面。阿坦打个手 势叫我们停车。在坎坷不平的路上,我们被车颠簸得很厉害,因此,车刚刚停下, 六个人赶忙下车,舒展舒展双腿。后面远处的村子黑洞洞、静悄悄的。毛毛细雨已 经停止,天空中又布满闪闪群星。“村庄艇长”仰望夜空,悄声说,我们都很“幸 运”,因为雨不下了。这番话出自一位复活节岛岛民之口,埃德和我听了都觉得非 常特别,因为旱季中的阵雨总是受到岛民欢迎的。阿坦又热切地说,他深信一切都 会很顺利,因为塔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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